第四章 收徒
“咳咳”激烈的歡喜情緒,讓鄧太俞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他用手按壓着胸口,又揉了幾下,緩解了許多。
“藥師這孩子極有可能是木系修道的天才。”鄧太俞喃喃自語的說道。
“道長,您還好吧?”
雖說是進屋休息,但由於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白藥師根本就睡不着。剛才有人來訪,他沒有出屋,這與禮不禮貌無關。任誰的人生發生這麼重大的變故,都想自己靜靜的待着,不願意和任何人多說任何的話。
這不,聽到道長咳嗽,出於對道長身體的擔憂,白藥師連忙起身出屋查看情況。
“是藥師啊,你醒了,你過來一下。”
說著,鄧太俞朝白家的籬笆牆走去,揮揮手示意白藥師跟過去。
這是一排由細竹編成的方格型籬笆牆,不高但是上面長滿了牽牛花,爬牆虎等藤蔓型植物,一時間鬱鬱蔥蔥,煞是好看。
二人走到籬笆牆跟前,鄧太俞轉身對白藥師說道:“接下來,我做什麼,你跟着我做什麼。”
“好的,道長。”
鄧太俞緩緩盤腿坐下,腳心朝上。右手從左向右順時針畫圓,左手從右向左逆時針畫圓。雙手在胸前交叉,然後由下向上畫圓,分別放於兩腿之上。
白藥師一一照做。
“閉眼,屏氣,呼——吸——循環照做,用心感受周圍的事物。”
在鄧太俞的指導下,白藥師漸漸的進入了一種虛空的狀態,彷彿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自己卻得到了無限的自由。他時而感覺自己在雲端遨遊,時而感覺自己在花間起舞,時而感覺春風拂面,時而感覺波濤洶湧,說不出的舒心愉悅,暢快淋漓。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渾身燥熱,有一股熱流游遍自己的全身,正向頭頂涌去,他的額頭冒出來細小的汗珠。
“了不起,藥師,睜開眼睛看看吧。”鄧太俞無比欣喜的說道。
白藥師緩緩的睜開眼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一臉的疑惑。
“看看這株牽牛花。”
經鄧太俞一提醒,白藥師發現籬笆牆上,確實有一株牽牛花,與其他的不同。它開花了,其他的牽牛花還在含苞待放的狀態,唯獨這珠,紫色的喇叭狀花瓣,完全開了。
“是不一樣,它開花了,剛才沒有這些花。”
“哈哈哈,,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我的功勞?”白藥師更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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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隨我來,我慢慢跟你講。”鄧太俞引着白藥師,到桐樹下的石桌旁邊坐下。
“看到這個桐樹了嗎?周圍比它樹齡還長的桐樹,都沒有它粗壯,也是你的功勞。你從小到大,在這棵桐樹下面乘涼休息,無意中催動了它的生長。這是木系修道者的天賦。”
“木系修道者?”
“沒錯,我那不爭氣的師弟,也是罕見的木系修道者,可惜啊,浪費了這得天獨厚的天賦,哎,不說他了。”
“啥是木系修道者?”白藥師好奇的問。
鄧太俞凝視遠方,捋了捋鬍鬚,微笑着說道:“嗯,這個說來話長,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世間萬物大抵由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組成,它們相生相剋,生成了這大千世界啊。”
“不同的修道之人,天賦不同,對世間萬物的感知也不相同。修道者根據自己的天賦,修習不同的法術。法力催動法術,就能降妖除魔,維護人間正道。”
鄧太俞說著,忽然起身,大袖一揮,對着院子外面的一棵碗口粗的柳樹,擊發出一道白光。頃刻間,那棵柳樹被攔腰打斷,樹冠顫顫悠悠的跌落地下。
“道長,真厲害,您收我為徒吧。”白藥師興奮的叫道。
“哈哈哈,去那棵柳樹處看看,有什麼發現沒有?”
“嗯!”白藥師跑出院子,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
“五枚銅錢?”
“沒錯,五枚銅錢,我的天賦是金系。”
“那道白光,和我在山上的時候看到的一樣。原來您用它們打跑了妖魔。”
白藥師一臉崇拜的望着鄧太俞。
“藥師,修道苦啊,你真的願意拜我為師嗎?”
“師父,就請你收我為徒吧。”
“好,那就給為師磕三個頭吧。”
“咣!咣!咣”三個響頭着地,白藥師頓時感覺有點暈頭轉向。
“徒兒快快請起。”鄧太俞一把攙起來白藥師。
雲遊派的師徒彼此相依為命,他們的拜師活動一切從簡,是不講那麼多繁文縟節的。只要師徒彼此認可,磕過頭就算入了門。
鄧太俞雖然收了徒弟,但是卻有一事為難,他平生所學的法術,沒法直接教給白藥師。
“徒弟,修道要從最基本的開始,先從這本《太玄感應真經》學起吧,它對提升你的法力有幫助。”說著鄧太俞從懷中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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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本書,交給白藥師。
白藥師如獲至寶,接過抱在胸前,對着天長舒一口氣,用力的抱着,生怕它跑了,這是報仇的希望啊。
“剛才牽牛花之所以開花,正是為師藉助你的冥想,傳給你了一些法力,才做到的。”
“怪不得我剛才感覺身上有一股熱流在涌動。”白藥師認真得聽着。
“要是你師叔能親自教你,那就好了。”
“師父為何這樣說。”
“我雖能教你一些修習法力的法門,卻無從教你如何運用法術啊。這個得全靠你自己領悟了。比如你現在身體恢復速度快,如果加以修習,激發這方面的潛能,那赤眉或許根本就傷不了你了。”
“剛才你能使牽牛花開花,說明你還有改變植物性狀的潛能,那麼隨着修習的深入,它們的質地,形狀,都可以隨心所欲的被你支配。金、木、水、火、土雖然相生相剋,但還有功大欺理的說法。就像剛才那棵柳樹,如果你能改變它的質地,使它堅硬無比,那麼這五枚銅錢,是無法將它打斷的。”
“哦,原來是這樣。”白藥師似懂非懂的回答道。
“不過你可以從縛和攻兩方面入手去領悟,當時對上赤眉的時候,如果你師叔在,他的那招天門鎖喉,一定管教那赤眉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只可惜,唉!不說了。。”
白藥師正聽得入神,鄧太俞拍了拍他的肩膀,咳嗽了兩聲回屋了。
白藥師醒過神來,目送師父回屋以後,連忙來到石桌旁,翻看起那本《太玄感應真經》來。
三年,轉眼間三年過去了。
“師父,您把幾十年的法力傳給了我,三年了,可我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把它發揮出來呀。怎麼辦呀。”
白藥師懊惱的從躺着的地上坐了起來,將嘴中的狗尾巴草重重的甩到一旁。他望着眼前的石碑:“恩師鄧公太俞之墓”自責道。
三年前,鄧太俞深知大限將至,他將幾十年的法力全部傳給了徒弟白藥師。傳完功不久,他就去了。今天正是鄧太俞的忌日,白藥師準備了祭品,前來祭奠他。
“要是能遇到師叔就好了,求他指點幾手,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無助啊。”
白藥師此刻雖然在師父的墓前,表現出來懊惱與無助,但是在村民的眼中,他可是實打實的高人了,畢竟村中就這一位修道的。但就是這位高人,有時候也會鬧出一些笑話來,這正是他那時靈時不靈的法術導致的,這也是白藥師苦惱的根源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