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去天安!

走,我們去天安!

江南有一家茶館,據說前不久,本朝三皇子親至。不過今天,這家茶館要關門了。

店小二踩着竹梯,把那塊留有劍痕的牌匾摘了下來,低頭問老闆:“爺,還回來嗎?”

茶館老闆眯着雙眼,身上又披上了那白色狐裘:“不回了。燒了吧。”

“好嘞。”店小二下了梯子,拿着牌匾往廚房走去。

這時,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駕車的是一個氣宇非凡的武夫。馬車穩穩地停在茶館門前。武夫下了車,向老闆拜道:“草民白不離拜見王爺。”

“將軍何必妄自菲薄。”老闆見此人,連忙扶住,搖搖頭,“昔日將軍千里走單騎,辭去驃騎將軍,來陪我委身江南,我實在是有愧於將軍。”

“末將本就是王爺一手栽培,此生自然為王爺赴湯蹈火。”白不離句句真心。

一位絕世美人從茶館走了出來,連白不離見了,都有一剎那的失神。那美人對這白不離禮貌性的笑了一笑,轉身問茶館老闆:“這次,我們去哪?”

“天安,去拿回屬於你的東西。”

街角的一道暗影,悄然離去,無人得知……

武當山上,一處道觀里,一個黑袍客緩緩睜開了眼睛:“你終於出來了,嬴雲翳。”他的身後立着一桿長戟。

天安城,太清殿

“報——!”一個太監邁着碎步急急忙忙趕到大殿上,“報!陛下,七王爺離開江南了!”

一眾大臣先是恍然,而後是惶恐。“七王爺這是要回來了!”

“他想要回那桿槍!”

“恐怕不只是這麼簡單!他想要回那座城。”

“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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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七王爺在江湖地位之高,堪比昔日的那個人吶!”

“肅靜!”龍椅上的人輕喝一聲,群臣皆不敢言語。

“七王爺離開江南的事,真假如何?”

那小太監忙弓腰回道:“回稟陛下,是真的!北鎮撫司的刑大人親自告訴奴才的!”

“七弟要回來了,眾愛卿怎麼看?”龍椅上的人喜怒不露,問闕下眾臣。

文臣第一的大柱國溫如琴向前邁了一步,說道:“當年七王爺被逐出天安,是先帝的懿旨,七王爺雖有錯,但畢竟年少,而今已過去十幾年,老臣以為陛下與七王爺兄友弟恭,自當出城迎接王爺,這也算為天下人做表率。”

“臣反對!”武將第一的大柱國陳時抱拳上步,聲如撞鐘,“七王爺當年被逐出天安時,武功已是一品,十幾年過去,其武功就算不是仙境,也離仙境不遠。更何況當時王爺被逐,必定心懷怨恨,若將王爺迎回天安,陛下必定危矣。望陛下三思。”

刑部尚書陰沉的眼眸微抬,說道:“陛下,而今城內有御內統領項天禮在,加上五千御林軍和北鎮撫司的三百錦衣衛,臣以為足以保護陛下安危。”

龍椅上的人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這群大臣,右手食指有節奏地叩着龍椅的扶手,他在等一個人說話,只有那個人發話了,他才能確定最後的結果。

“陛下,可否讓老朽說幾句。”一位老人從大殿闕下的太師椅上拄着拐站了起來,此人白髯白髮,素衣上殿,有御賜太師椅。此人正是當朝皇帝的老師,太傅張居之。

“太傅儘管開口。”龍椅上的人語氣儘是尊敬。

“老朽以為,小七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把不屬於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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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要回去。”

“太傅慎言!”陳時驚恐,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太傅則搖了搖頭:“連先帝都沒能將那座城徹底收服,又怎是天安的東西。老朽以為,小七並不在意他是不是王爺,也不在乎他的地位如何,他在意的永遠只有那幾個人。陛下算是一個,老朽萬幸,也算一個,加上千里走單騎的白不離,最後就是那一位女子了。可惜的是,小七的心裏,只有那位女子是最重要的。”

“太傅的意思,朕明白了。”龍椅上的人微微點頭,“不過恐怕有人並不希望七弟他回來啊。”

“各地藩王……”太傅沉默了,的確,先帝在位時,七王爺一人一劍,獨闖七國,殺的各地藩王不得不收起謀反之心。

太傅嘆了口氣:“只能希望小七能安然回家吧。”

龍椅上的人微眯雙目:“各地藩王……”

站在闕下三步遠的位置上,三皇子暗暗低頭,雙眼滿是驚愕。“不是說好太子的嗎?為什麼會回天安城?難道他……是父皇的人?”

三皇子這下有點慌了。而恰巧皇帝正在思考七王爺回京的事情,沒有注意到三皇子的不安,但並不意味着朝堂之上沒人注意到他。太傅將一切都盡收眼底,心中不禁搖頭哀嘆:“小小年紀,心思如此之重,必不可能是國君人選。”

而闕下所有人都不知道,皇帝和七王爺之間……

江南,扶桑郡

一處茶樓里,那個茶館老闆停下了夾菜的筷子,緩緩抬起頭,望向天安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這棋,還沒下完,我的好哥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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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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