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共工之澤

第四十三章,共工之澤

第四十三章

“第六戰!王屏風對布濁!請雙方到決鬥場就位。”文員在高台上高喊着。

決鬥場上,一位身穿夜行衣,身體有些削瘦,手持匕首的人站在場地等候,而另一邊,依舊無人出來迎戰。

“王屏風,他沒有走,也參加了問鼎天道大會。”凌盤聽到王屏風的名字,渾身一激靈說著。

“是那個小道士嗎?怎麼還沒見人出來?”白鶴問着。

“難道又有一個棄權的。”文員叫來遁師,正要派人尋找時。

遠處敞開的大門中,一個身穿黃袍的身影出現,只見王屏風擦着臉上的汗珠,喘着粗氣說著:“有,王屏風在這兒。”

王屏風徑直跳進決鬥場內,周圍尋望着,看到凌盤,笑了一笑。

“開始!”

隨着號角聲起,布濁持着匕首一衝而上,王屏風抽出銅錢劍來擋,二人戰作一團,匕首與銅錢劍揮舞起來。

王屏風劍法利落,背後抽出另一把桃木劍雙劍齊發,打的布濁連連敗退,場上劍鳴聲不斷。

那人見敵不過,跳開距離,靈氣散發,大手一揮,身後赫然出現一道分身,分不出真假,一擁而上,沖向王屏風。

“什麼!根本沒看到結印的動作,是奇門遁甲之術。”王屏風說了一聲,再次持着雙劍與其戰鬥着。

一人一分身持着匕首殺向王屏風,王屏風也握緊雙劍沖了上去,兩把劍舞的極快,不留一點空隙,布濁翻身一躍,兩把匕首扔向王屏風,王屏風舉起雙劍左右橫斬擊飛匕首,再看胯下,布濁的分身突然出現在胯下,舉起匕首刺來,王屏風圓目一睜,靈氣猛的發出,右手銅錢劍發出金光一劍刺穿分身。

分身化成煙霧消失,布濁落在地上,輕笑一聲,歪着腦袋再次衝上,王屏風也不懈怠,繼續迎上,布濁衝來之時,身體分出另一道分身衝殺狀刺向王屏風,王屏風左手桃木劍吸收靈氣,劍身化為木枝纏繞住分身,右手銅錢劍乾淨利落斬斷影子。

布濁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身體開始怪異的扭動起來,接着,分出七道姿態怪異的分身,手持匕首,盯着王屏風。

觀眾席上,徐清一盯着此人怪異的遁術,突然恍然大悟,

“那人!用身體結印,分身奇門!我認得,之前問鼎地道時在山頭與我交手過,”徐清一看出布濁身手,一眼就認出此術。

“沒事,王屏風小道士,可不是隨便能勝的。”凌盤倒是很有把握,輕輕說著。

隨後,七道分身包圍王屏風,王屏風站在原地,雙劍拋到空中漂浮着,笑着說:“好快。”

王屏風手背兩顆勾玉顯現,靈氣似青煙縹緲至雙劍劍身,雙劍發出光芒。

只見劍光交錯閃過一刻。

七道分身瞬間被刺斷,只剩布濁真身舉着匕首,刺向王屏風的動作戛然而止。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桃木銅錢雙劍懸停在布濁腦門上空。

王屏風慢慢走向僵在原地的布濁,撥開匕首,說了一句:“認輸吧。”

說罷,王屏風收回雙劍,朝台下走去,決鬥場內,只剩立在原地不動的布濁。

高台上文員隨之大喊着:“第六戰,王屏風勝,升為壬級雁叄遁師。”

“好快的劍!”布濁站在原地愣着,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只在一瞬間就破了我的法嗎。”

此時王屏風走到決鬥場邊緣門前,突然感覺身後一道凌風襲來,下意識的拔出劍來擋住,布濁匕首撥開劍刃,雪白匕首插進王屏風胸膛,紅辣的血液順着刀匕流出。

“偷襲!明明已經輸了。”

“卑鄙小人!背襲別人!”

場上瞬間熱鬧起來,紛紛罵著布濁。

而台上文員卻拿起筆改寫捲軸說著:“之前選手並未親口認輸,所以比賽還要繼續。”

布濁另一隻手握着匕首,聲音有些怒氣的說著:“憑什麼!憑什麼我已經習得奇門遁甲之術,卻還是戰不過你們這些所謂的‘天才’,我刻苦修練的遁術,卻被你們輕易破掉,我,我不甘心吶!”

布濁另一隻手舉着匕首就要刺向王屏風,王屏風望着穿透黃袍的匕首,咬着牙忍着痛,另一隻手結印調動桃木劍刺穿布濁的手腕。

布濁驚呼一聲,王屏風收回雙劍鋒芒,一拳打在布濁面門,金色靈氣蕩漾而出,形成一股力量,將惱羞成怒的布濁一拳擊昏。

布濁的身體倒下,王屏風站在場上,十分不解的看着布濁:“你這種水平,肯定對不過那些高手,遇到他們,性命堪憂,我是在救你,難道你不明白嗎?”

王屏風不懂為什麼許多遁師為什麼,為了一個虛名豁出性命,只是捂着傷口,走下場去。

出了決鬥場,凌盤迎了上去,看了看王屏風的傷口問着:“怎麼樣?沒事吧。”

“凌盤,哦,沒事,小傷。”王屏風擺了擺手說著。

“為什麼地道榜結束后並未見你,你去哪兒了?”凌盤問出心中疑惑。

“哦,忘了說了,我去送李季痕那位小兄弟了,他也算是好事吧,他的師姐死在地道大會裏,他不再想要參加問鼎天道,回天生城去了。”王屏風慢慢開口着。

“李季痕沒有繼續參加?小道士你卻繼續留了下來,倒是奇怪。”凌盤摸着王屏風肩膀說著。

“他們不是問鼎天道大會這些強者的對手,更何況最後一關牽扯性命,那些強者手上可沒分寸,地道大會死那麼多人,我留下來,擊敗他們,也算是保他們性命,也算是救人。”王屏風笑着說著。

四人聚在一起聊的正歡,只聽到台上文員喊出一個熟悉的名字,接着決鬥場內突然熱鬧起來。

“第七戰!凌盤,對北山雲冠!請雙方就位。”

隨着高台宣佈場次的吶喊,眾多人歸了觀眾席,就連皇上周貞也早早回了龍椅等候。

高台上,周貞坐回龍椅,底下剛剛聊的火熱的六大遁師與大皇子馬上變得老老實實的,一言不發。

“就是他,殺了多目、嗤牙、霧妖?”周貞坐在龍椅,垂着龍顏問着安釋權。

安釋權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抬頭跪姿回著:“回皇上,是他,他就是凌紅殷的小兒子。”

“有趣,你覺得,凌盤能打得過那個,什麼什麼第七名的北山雲冠嗎?”周貞抬起龍顏,目視着決鬥場,問着安釋權。

“這,小的不敢斷定,北山雲冠是這年輕一輩里造詣頗高的遁師,僅憑一串‘共工之澤’的法器,就聞名京城,依老臣看,應該是一場惡戰。”安釋權抬頭看着周貞說道。

周貞擺了擺手,示意安釋權坐下,看着決鬥場輕輕自言道:“他倆的弟弟,不會差。”

凌盤緩緩走下場,收拾着身上衣物,一步一步走向決鬥場內,周圍觀眾席上議論紛紛。

“凌盤!是那個弒三妖的遁師!”

“對北山雲冠,兩個天才,肯定好看!”

“我到要看看地道榜的名人有什麼本事。”

“快回來快回來,這一場就是那個弒三妖的少年。”

凌盤無視眾人喧雜,抬頭看着徐清一與白鶴,徐清一眯着眼睛微微一笑,白鶴喊了一聲加油。

凌盤點了點頭,轉正頭看着徐徐走來的北山雲冠。

北山雲冠一身藍色長袍,散着長發,攤着手掌,腰間繫着一串水藍色珠石,共有九顆,每顆都散發著熒光,晶瑩剔透,珠內似有波濤洶湧,浪花滾滾。成熟俊郎突出的五官看着凌盤,問了一句:“你就是,凌盤?”

“是在下,還望閣下手下留情。”凌盤彎腰鞠了一躬回著。

“倒是懂事。”北山雲冠慢慢舉起手指,指尖凝聚出一顆水珠,飛向凌盤。

手指大小的水珠飛了過來,凌盤望着速度飛快的水珠吃了一驚,橫身就躲了過去,水珠與凌盤擦肩而過,再看水珠擊到邊緣,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深坑。

北山雲冠站在原地並未動身,食指間再次凝出一滴水珠,瞄着凌盤。

“這就開始了嗎。”凌盤輕輕說了一句,掌心已經騰起一股烈焰,北山雲冠彈了一下,水珠離弦飛了過來,凌盤看着飛來水滴,將手掌火焰甩出,直直對上水珠。

凌盤馭火無視五行遁術,火團迎頭直上水珠,竟擊散水珠飛向北山雲冠。

“無視屬性克制,不是遁術么。”北山雲冠還是未躲,望着飛來火焰,手指只動了兩下,靈氣散了出來。

“丑-卯-辛-亥,九黎降水。”

北山雲冠身旁周圍蕩漾起一層漣漪,水花形成一股透明又淺薄的圓環,散着水霧環繞其身,火焰飛進圓環內,瞬間被吞沒消散。

場上的人看呆了眼,有不少人認出那發亮的馭火。

“什麼,火擊穿水!”

“那不是遁術,是法器的力量!”

“沒錯,是法器!那是,宮南陽所鑄的法器,‘馭火’!”

“宮南陽的馭火!竟然在他身上,怪不得一個預選遁師,能比肩三妖!”

北山雲冠閉耳場上觀眾的瞠目結舌,看着凌盤,深邃的眼神看着。

“什麼!吞沒了馭火!”凌盤皺了一下眉頭,看着北山雲冠,雙掌加大力度,馭火此時亮起,熊熊烈火自玉佩流出,包裹凌盤雙手。

“馭火,麒麟!”

麒麟頭火焰發出,朝北山雲冠奔騰而去。

“法器嗎?”北山雲冠身邊水花冒着,不再站着,卻也不退,慢慢迎上火焰中燃燒的麒麟。

兩股巨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麒麟火焰碰到水花,似乎被擋着進不了,北山雲冠腳步踏着往前,竟然逼退馭火麒麟!馭火發出的火焰不僅無視屬性克制,而且還一直不滅,騰騰燃燒着。

北山雲冠眼看此火不滅,手指撥動,腰間纏腰的珠子飛出一顆,一擊彈飛馭火麒麟,馭火麒麟始終不滅,被彈到高處屋頂上,熊熊火花燃燒着高頂。

“快看,北山雲冠的法器,‘共工之澤’!”

“兩邊都是法器,法器對法器。”陳安京在觀眾群中看着,此時,齊深巷急匆匆的跑來,附耳輕聲幾句,兩人就迅速離開場。

“這就是北山雲冠的法器,竟然壓制了凌盤的法器!”

“兩個人簡直不是一個逼格!是北山雲冠太強了。”

“快看,屋頂那團火越燃越大!”

屋頂火焰燃燒着,掉落的木屑瓦石雖使場上觀眾害怕,但絲毫並未趕走觀眾。

“我來!”六大宗師之一的吳曉突然拍座而起,綠色靈氣形成羽翅,騰飛空中,飛到屋頂,舉起手掌綠色靈氣變成一道圓環,直接將那團火焰燃燒處割斷,火焰掉落在地上,靈氣消散,火勢變小。

吳曉落在高處房樑上,巨大羽翅收回說著:“你們儘管施展,我來護場。”

決鬥場上,凌盤與北山雲冠劍拔弩張,北山雲冠調動那顆‘共工之澤’單珠,圓珠周圍冒出水花,漸漸形成一隻蛟龍飛向凌盤。

“寅-巳-午-未,彎腰木。”

凌盤手指快速結印,一扇圓形木頭形成屏障擋在身前,圓木彎曲,變成一個木球裹住水龍,水龍困在木球里消散,巨大的力量快要攻破圓木。

“木不克水,也無視屬性克制么。”凌盤在木球前,望着快要被擊爛的木球,馭火火焰包裹腳踝,腳底火焰迸發,凌盤騰地而起跳過木球,雙手聚集火焰伸手擊向北山雲冠說著:“那近身是否能破你的護身水?!”

北山雲冠側步躲過一擊,凌盤轉身火拳打去,火焰居然穿過那冒着水花護身的北山雲冠,北山雲冠收回‘九黎降水’之術,跳開半步,手指抬起,腰間兩顆‘共工之澤’水花藍珠再飛出兩顆,迎上凌盤火拳,自己跳開半步,操控兩顆漂浮圓珠與凌盤纏鬥着。

兩顆近身圓珠像是飛刀一樣,被北山雲冠遠處操控攻擊着凌盤。

凌盤不斷揮舞拳頭,周圍火花乍現,不斷擊打在圓珠又被擊回,凌盤瞬間身中幾招,但還是忍着疼痛繼續揮打着。

遠處水龍珠掙脫木遁飛向凌盤,眼看三珠來襲,凌盤身上火焰猛的爆發,逼退兩顆近身圓珠,手掌騰起火團發向北山雲冠。

“八面爍地火!”

此時北山雲冠離凌盤只有三四步,無法施展遁術再擋,腰間三顆圓珠調出,三顆水珠飄在空中,呈圓圈狀旋轉着,中間空心水花形成一股透明屏障攔住火焰,又調着水龍圓珠撲向凌盤。

凌盤馭火已經飄了起來,手掌火焰騰起有人高,雙手張開對着水龍圓珠,沾滿火焰的雙手竟然接下水龍珠,水火相撞,冒出蒸汽,蒸氣很快散去,凌盤站在原地,死死的抓着水龍使勁一捏,水龍珠發出一聲怪異吼聲后被凌盤捏爆,只剩一顆圓珠被凌盤死死捏在手掌。

北山雲冠大吃一驚,不管眼前攔住還未燃燒殆盡的火焰,調着凌盤周圍兩顆近身圓珠就要攻擊凌盤,但卻看到凌盤邪魅一笑。

“散!”

凌盤一聲令下,北山雲冠面前攔下的八面爍地火炸出火花,巨大火團散成八團小火苗,有的在北山雲冠頭頂,有的在身後,直直的飛向北山雲冠。

北山雲冠感到十分吃力,調回攻擊凌盤的近身圓珠,彈飛周圍攻擊自己的小火團。

凌盤並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扔掉手中水龍之珠,火焰遍佈包裹全身,凌盤渾身燃燒着火焰,衝上北山雲冠,渾身的火焰掠過前來阻攔的圓珠,一掌拍到北山雲冠胸口,火焰全部集結在掌心。

“大焚天,掌!”

‘彭’的一聲,火焰壓縮在掌心猛的擴散,掌心急火像是瀑布噴發一樣,發出巨大爆炸,將北山雲冠擊飛數十米,釘在邊緣護欄處,炸出一個大洞。

“厲害!果然很強!”白鶴忍不住拍了一下木製護欄,大叫精彩。

“不對,還沒有結束,北山雲冠的那法器九顆珠子還有四顆呢,凌盤的靈氣不多了,馭火的亮光也削弱了。”徐清一倒是摸了摸下巴,看着凌盤接下來的行動。

被巨大火焰炸出的大洞內,旁邊還有火星點點,此時場上遺落的五枚‘共工之澤’珠飄起,朝大洞飛去。

“哈哈哈~,厲害,是我小看你了,看來,你絕非徒有虛名。”

此時大洞中傳出北山雲冠清脆年輕的聲音,北山雲冠慢慢從陰影處走來,渾身衣服都被燒的成了爛衫,健碩的肌肉裸露出來,像是牆壁上雕刻的水神一樣,北山雲冠拖着帶着傷痕的身體,還有幾處火花在燃燒着皮膚不滅。

此時北山雲冠滿臉認真,腰中剩下四枚圓珠也飄了出來,為其擦掉身上不散火焰,隨後,九顆圓珠聚在北山雲冠身前漂浮着。

“共工之澤!”

北山雲冠慢慢結印,九顆圓珠湧出水流,如同噴泉一樣。

“拂珠待雨,授予天罰。”

九顆圓珠飄在北山雲冠面前空中,大範圍呈圓圈轉動,接着,止不住的水流如同瀑布一般涌動着,卻一滴不落地,接着,北山雲冠慢慢走進水流,與其融為一體,溫潤的水流突然如同脫韁的野獸一樣,劇烈的涌動着,奔襲而來。

望着如此強大的水流,凌盤睜大眼睛,被急流瞬間吞沒,滾動的水流中,渾身的衣服被水流撕碎,強烈的水流擠壓着凌盤身體,使身體一點也動不了,凌盤死死護着右手手臂,任憑這無形水流鑽進身體,擠壓筋骨。

北山雲冠跳出水流,水流中包裹的凌盤被水流帶到邊緣。

水流散在地上,地上瞬間被打濕,凌盤坐在地上,渾身泡的有些發漲,骨頭似乎被擠碎一樣,動彈不得。

高台上,文員準備宣佈結果,一個手臂突然攔住文員。

凌盤坐在地上,高舉着手臂表示拒絕認輸,隨後,癱坐在地上,唯一能動的右手放在胸間。

就在眾人不解時。

面對懸停在自己周圍的九顆圓珠,凌盤慢慢的結印,身體內渾稠的靈氣像是被壓着一樣,絲毫不起波瀾,凌盤再次大喊一聲,用盡全身力氣調出一股靈氣:“未-卯-亥-庚-酉-未,六字真言,六合!”

場上支持凌盤的吶喊聲響起。

“六字真言!快看,此等遁師竟然使出六字真言。”

“他的靈氣怎麼可能驅動六字真言!剛才那一股靈氣根本不夠啊!”

“還沒有輸!”

“這小伙真牛掰!”

“不愧是天才……”

北山雲冠感覺不妙,腳底顫動,方形木樁猛的鑽地而出,高數米,繞着北山雲冠橫錯倒着,交錯的將北山雲冠困住,形成一個牢籠,木頭的空隙將北山雲冠四肢死死的夾住,

“這下,六合困住四肢,你有神通也施展不了了吧?”凌盤慢慢將手抬起,馭火中最後一道火焰飄出,便暗了下去,火焰騰起在凌盤火焰,對着北山雲冠。

“什麼!你故意吃下我一擊,就是為了引開護身的‘共工之澤’,這個年紀居然能承受我一擊,並且還能施展六字真言!”北山雲冠早就驚訝的說不出話,面對眼前比自己還要天才的凌盤。

“大人多慮了,我可沒有這麼想”凌盤苦言一句,火焰發了出去。

“我只是想着,贏。”

火焰飛向北山雲冠,發出巨大爆炸與煙塵,北山雲冠已經昏在了原地,火焰還在不斷燃燒着。

“第七戰!凌盤勝,升為癸級雀1紋遁師。”

場上瞬間歡呼起來,徐清一與白鶴立馬跳下決鬥場扶起來凌盤,走出決鬥場。

此時天色已晚,文員站在高台對着觀眾席上大喊着:“今日天色已晚,比試由明天繼續進行,各位可盡情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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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歲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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