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不敗乾坤
偌大的決鬥場內,
站在邊緣的齊風止身體佝僂着,大口喘着氣,捂着右手手臂,近一看,右手手臂已經凍成一塊冰雕。
此時決鬥場寒風刺骨,地上冰跡重重,參差不齊的雪白透明冰塊由中間散佈,柯簡此時手持白笛,立在一處最高冰上,高高的冷冷看着齊風止。
觀眾席上,凌盤居然少有的注意到柯簡問着:“地道榜第七名!這就是,那位叫鹿溢山的徒弟?”
“冰屬性遁術,從未見過有人使出這種遁術。”白鶴看着滿場雪白的冰塊,也不禁問着。
“冰屬性,也稱外五行屬性,那邊叫齊風止的,也是外五行之風啊,他呀,可是鹿溢山大人的愛徒。”徐清一聽聞些故事,回著兩人。
此時場上,
齊風止低眉看着眼前,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柯簡。
齊風止猛的發出靈氣,冰凍手臂的冰塊瞬間被震碎,柯簡見狀奏響長笛,音律作印,大範圍的冰塊猶如猛獸一樣撲向齊風止,齊風止調聚靈氣,手背勾玉顯現,聚着靈氣的掌心用力一揮,濃濃風勢吹斷冰塊,柯簡絲毫不慌張,抬起手指佛向長笛,更多冰塊應聲而起追向齊風止,齊風止雙掌聚着透明風氣,抬指結印。
“寅-庚-辛,風刃!”
齊風止手中快速打出數十掌,只見風掌化成無形刀刃斬斷冰塊。
‘不如用冰將場子封了,讓你躲也不可躲,防也不可防。’柯簡笛聲奏的更加響亮,周圍溫度驟然降低,冰雪變得不再透明,而是堅硬,柯簡發動冰術,層層冰塊一擁而上,像是雪崩一樣追向齊風止,將其死死的困進冰牢中。
小一會兒,場內沒了聲響,柯簡緩緩收起長笛,場上冰雪漸漸散去。
“好強,這般強者果然為榜上第七。”
“這也是東傲城的,前一位奇門也是東傲城的,屠妖的也是東傲城……”
“沒得看了,只可惜兩種外五行遁術,都沒看夠。”
就在高台文員以為勝負已分時,只聽一聲衝天碎冰聲,齊風止破開冰塊,一飛衝天,身後透明的風遁翅膀撲扇着說道:“你的冰雪由地而生,我騰飛高空,你那冰塊還能凍到我嗎?”
‘沒想到,居然能破開我的冰。’柯簡心中想着,再次掏出長笛。
齊風止揮動風刃,高空擊向柯簡,柯簡站在地上躲也不躲,吹動長笛,身後不斷浮現出尖銳冰錐擊爛風刃,隨着笛聲腔調,更多的冰錐飛向齊風止。
齊風止望着密集的冰錐襲來,隨手抓住一塊穿梭而過自己肩膀的冰錐,表情十分輕鬆的握碎:“冰錐,太慢了!”
隨後,雙手合十,兩手的靈氣合成一掌,齊風止飛在空中,使出渾身解數,透明風刃形成一道巨大風刃,齊風止聚着風刃,奮力擊向柯簡。
“慢了嗎。”柯簡自言一聲,望着頭頂巨大風刃,收回長笛,十分冷靜的伸出雙手快速結印自言着:“那試試這個。”
‘申-未-已-辛-亥,海狼魚。’
只在彈指一揮間,一隻冰塊組成的魚形飛出,居然直接略過開風刃,瞬間飛去齊風止。
二人遁術皆未漏空。
一陣巨大的空響后。
魚形冰塊吞沒住齊風止,將其死死的凍在魚腹中,帶着身體狠狠墜落到場地上。
柯簡面前豎著一塊冰牆,冰牆上有一處巨大刀刃斬出的漏洞,柯簡擦了擦胸膛的血口,忍着離開了場。
文員抬起捲軸,手上持着黑筆動了幾下后,開口念着:“第四戰,柯簡對齊風止,柯簡勝!升為壬級雁叄紋遁師。”
休息時間中,
徐清一與白鶴在旁閑聊着,凌盤自己則無趣的四處張望,突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觀眾人群中。
“曾容月。”凌盤忍不住說出。
白鶴聽到后,也看向曾容月說著:“這不是你之前地道結識的那女遁師嗎?”
“下一場好像就是她”徐清一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文員說著。
此時高台上,一位文員舉起捲軸,隨着號角聲響起,高喊着:“第五戰,也拜對曾容月!”
接着也拜緩緩從決鬥場中走出,曾容月也脫離人群,緩緩走下決鬥場,兩人站在決鬥場中,一言不發的面朝對方。
“也拜,他可是強到沒邊啊。”凌盤說著。
“也拜,陳安京的護衛,一拳攔嗤牙的強者,地道榜中,無人能與他為敵手吧。”徐清一看着矇著雙眼的也拜說著。
“此人實力深不可測,只是,為何不在地道榜上前十。”白鶴倒是納悶着。
號角聲再次吹起,催促着場上二人趕快戰鬥。
“是個瞎子。”曾容月身上開始冒出靈氣,短髮逐漸變長,突然之間,發如細針飛出,刺向也拜。
也拜悶聲不吭,望着射來的髮針,靈氣突然爆發,驚人的靈氣衝天而出,渾稠透明的靈氣直接震開發針,周圍風沙涌動,震驚眾人。
場上吵了起來。
“什麼!能爆發出這麼可怕的靈氣!”
“這人靈氣如此深厚龐大,如此多的靈氣,豈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場上也拜雙手金光閃爍,金色輪狀的靈氣像輪子一樣快速轉動着,攪動吸收着靈氣。
曾容月此時眼神緊張,雙掌拍地,髮絲瞬間而出,不斷在也拜周圍纏繞,形成蜘蛛網狀,很快就將也拜困在其中。
交錯複雜的蛛網織在場地上,空中飄落的碎石落在蛛網上,竟被齊齊割斷。
也拜橫掃一拳,瞬間沖斷周圍不少髮絲,慢慢弓下身,發著金光的拳頭收在腰間,渾身爆發著可怕的靈氣。
也拜悶聲念了一句,雙拳金輪快速轉動着,也拜身體高速運動,只留下一道殘影,在眾人都尋不到速度如此之快的也拜時。
也拜耳朵動着,感受周圍靈氣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曾容月面前,舉起拳頭,渾身殺氣的盯着曾容月。
‘什麼,他看不見,是怎麼知道我的位置的!’曾容月看着也拜身後被自己精心佈置沖爛的蛛網髮絲,再看那渾身殺氣的也拜,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壓的自己動彈不得。
也拜渾身冒着龐大的靈氣,雙拳金輪吸收着也拜身上的靈氣,快速轉動發著刺眼金光。
“金遁,不敗-乾坤。”
一拳下去,地上灰塵捲起,風沙涌動,沖斷曾容月護身的蛛網,一招震動山河之拳揮向曾容月。
整個決鬥場顫動下,曾容月被一拳擊退到決鬥場邊緣,邊緣瞬間被開出來一個大洞,碎石落下,洞裏曾容月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一招秒了!卧槽。”
“什麼,速度這麼快!”
“快看,已經衝到了曾容月面前了。”
“居然連場上佈置的蛛網髮絲全部沖斷了!”
場上的人望着也拜,個個震驚都稱讚着。
陳安京站在觀眾席上看着,輕嘆一聲:“唉,那女的不弱,只可惜遇到了也拜。”
高台上,皇上周貞離開皇座,走出大門,只剩六大宗師與大皇子周堯,見皇帝離座,六大宗師也聊了開來。
“金輪乾坤!將雙手手腕割開,金輪鑲進去連着皮肉筋骨,吸收巨大靈氣充盈發出的一拳!這,他是怎麼做到的!”雷先磐驚的從座位上站起。
“金輪乾坤需要巨大靈氣才可修鍊,就連我們在座的幾位都不一定有這麼多靈氣發出這種遁術!此人居然能調動這麼多靈氣!”段掌樓也跟着站起身,一臉惜才的看着也拜。
“說的沒錯,只是,這個也拜可是當初八大遁師之一,丁級鷹1紋遁師,上野先生的徒弟。”修安一臉冷靜的看着也拜說著。
“八大遁師的事兒不可胡言,各位宗師還是專心看比試要緊。”此時安釋權發話,提醒着幾位宗師不要聊的過多。
聽到此話,幾位宗師都乖乖的閉嘴,不再談八大遁師的事。
此時皇座旁坐着的大皇子周堯聽幾位宗師突然閉口,起了好奇心,站起身,走到安釋權的身旁,摁了一下安釋權的肩膀,對着幾位宗師,語氣中有些命令的說著:“我父親離座,你們不要拘束,快跟我說說,八大遁師的事兒!”
見到大皇子如此架勢,皇上不在,幾位宗師也不敢違命得罪大皇子,便再次打開話匣聊起。
“回大皇子,許多高銜級遁師資料都為機密,不公示於眾。上野先生,是數年前皇上欽封的八大遁師,起初是因為當時八大甲龍級高手不受大周所管,是個不小的隱患,所以,皇上親自篩選出同輩中最優秀的八位遁師,強加修行,想要以此八人作為對抗壓制八大甲龍級遁師的力量。”齊軒安起身行了一禮回著。
“當初的八大遁師哪個不是萬人之上,只可惜當年,八大遁師奉命追捕甲龍級高手第七、八位,洛青與恆龍辛時,在通安峰一戰,全部死在了那裏。”吳曉低沉的聲音對着齊軒安說著。
“哦~,台下那也拜,是八大遁師上野先生的徒弟。”周堯摸着下巴,緩緩說著。
“什麼!曾容月站起來了!”
此時觀眾席上再次熱鬧起來,決鬥場上,曾容月撥開碎石,拖着傷痕的身體竟慢慢站了起來。
渾身靈氣還未散完的也拜面朝著曾容月,搖了搖頭,手腕金輪再次慢慢轉動起來,緩步走向曾容月。
曾容月咳了一口鮮血,看着緩步走來的也拜,吃力的抬起手指慢慢結印着。
也拜猛的衝到曾容月面前,左手死死的抓着曾容月的結印的手,將曾容月的結印打斷,右手舉起拳頭對着曾容月,這一拳,會要了曾容月的命。
“等等!也拜,留她一命!”場上的凌盤突然對着場上的也拜大喊了一聲。
“除非遁師本人自己認輸,若不肯認輸,只能生死定輸贏。”台上文員高喊着:“不可干擾比試,閉嘴。”
“也拜,不要殺她!曾容月,你快認輸啊!”凌盤着急喊着。
也拜聽到凌盤的話,拳頭停了下來,耳朵動着,感覺到曾容月正在慢慢結印。
“再干擾比試,取消你的資格!”文員朝着凌盤喊着。
徐清一與白鶴趕緊捂着凌盤的嘴往後拖着。
然而,曾容月看着也拜的拳頭,還是遲遲不肯認輸,眼神中一股倔強的眼神盯着也拜,另一隻手正在慢慢結印。
“曾容月,你在想什麼,快認輸,不然會被也拜打死的!”凌盤掙脫開徐清一與白鶴,再次接近決鬥場喊着。
曾容月並未聽進去凌盤的話,不肯放下正在結印的手。
凌盤此時衝著曾容月不停大喊着。
“警告一次無效!來人,將這個干擾比試的遁師判……”文員見凌盤一直干擾比試,命令幾位遁師正要下場緝拿凌盤。
聽到凌盤為了自己快要被判失去資格,曾容月眼睛突然動了一下,結印的手臂鬆開高舉着,攔着文員的話說著:“我,認輸。”
文員示意遁師停止緝拿凌盤,拿出捲軸改了幾筆高喊着:“第五戰!也拜勝,升為癸級雀貳腰牌。”
觀眾席上,徐清一與白鶴問着凌盤:“她是誰?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她?”
“地碩城母蜘蛛李韶寒之徒曾容月。”凌盤望着曾容月說著:“她師父是當年參加武陵山之亂的劣遁師,歲劫寺許以千金懸賞,她親自把自己師父抓進歲劫寺,並與她師父斷絕關係,只為求得榮貴,去除劣遁師之名。”
場上終於冷靜下來,也拜放開曾容月,慢慢走下場。曾容月跪倒在地上,面對凌盤的關心,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轉身離去。
凌盤在台上一臉不解的看着曾容月,陰影中,曾容月回頭看了一眼凌盤,便立馬回正身子,走入觀眾席一處陰影中。
十幾年前,
嘈雜的地碩城中,街上無論是過往的俠客,還是經營的街市老闆,每個人都一臉惡相。
地碩城,是八大城池中最為禍亂的一座城,這座城裏,打殺不斷,每日街上鬥毆之事都是平常,官府管教不嚴,歲劫寺貪污腐敗,常有不少劣遁師來此城落腳生息。
亂,是地碩城的代名詞。
曾容月出生在一個豪府中,只不過,她不是小姐,是府上管家與一位丫鬟所生的。
父母皆為僕人,曾容月也脫離不了這身份,整日在府上幹着細活兒,唯一她能管的,就是府上不足二十米的廚房。
那年,曾容月只有七歲,就開始做起活兒來,不僅針銹了得,飯菜更是做的很好。
好在曾容月生得一副好皮囊,得府上老爺青睞,夫人也對她不錯,再加上父母多少算是管事兒的,所以在府上的日子也是過得不亦樂乎。
一日,曾容月拿着街上買的菜走進廚房,聽到廚房角落雜物中一陣響動,曾容月以為是老鼠,躡手躡腳的靠近,突然,一股透明靈氣形成的絲狀物從角落射出,纏着曾容月的脖子。
曾容月被勒的喘不過來氣,掙扎着,角落裏,一位遍體鱗傷的女子,吃力的喘着氣說著:“別動,再動殺了你。”
曾容月看着靈氣凝成的絲,跪在地上哭着:“饒了我吧,大人!”
奄奄一息的女遁師咳出一口血,纏繞在曾容月脖子的細線收回,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女遁師慢慢睜開眼睛,看着為自己包紮傷口,孩童大小的曾容月,沒有動手,只是動着雪白的嘴唇問着:“你沒有把我抓進官府?”
“地碩城本來就亂,劣遁師橫行,得罪了劣遁師,沒有好下場。”曾容月回著。
“你知道我是劣遁師?”女遁師倒是起了好奇心問着。
“我認得出來。”曾容月乖巧的跪在地上說著:“地碩城母蜘蛛李韶寒,歲劫寺告示欄上貼着你的畫像。”
“你的傷這麼嚴重,是與人交手后躲到這裏了吧?”曾容月繼續問着。
李韶寒並沒有回答,只是惡狠狠的對着曾容月說著:“我在此休養幾日就走,如果你把我的事說出去,我就屠了這整個府。”
“說話真兇……”曾容月鼓起漂亮的臉蛋,跑出廚房。
此後幾日,曾容月做飯時都會為李韶寒多做幾份,有別人進廚房,曾容月也是第一時間跑來謹慎的跟着,生怕別人發現了李韶寒。
一日夜裏,
李韶寒吃過飯後躺在角落雜物處準備休息,曾容月收拾一下飯碗,將雜物堆砌到角落,擋住李韶寒。
曾容月小小的身體跳到灶台旁,哼着歌洗着碗盤。
廚房外,豪門的老爺從府外回來,喝的酩酊大醉,正欲回房休息,聽到廚房歌聲,打了個酒嗝,步履蹣跚,意識不清的被歌聲吸引過去。
豪門老爺推門而入,看到小巧可愛的曾容月說著:“月兒,怎麼還不睡啊?”
曾容月看到醉酒的老爺,趕緊過去攙扶說著:“老爺,您回來了,我刷完這幾個碗再睡。”
豪門老爺點了點頭,轉身要走,可酒醉人膽,想起自己房裏的那位面容老丑的夫人,泛起噁心,嘔了一地,曾容月跑過來為其擦拭。
豪門老爺撐起肥胖的身體,看着為自己擦拭衣服的孩童曾容月,無名的體香,白皙的手臂,滑嫩的皮膚,漂亮的孩童臉蛋,猛然抱住曾容月就要親。
“老爺!你幹什麼!”曾容月被嚇了一跳,掙脫開。
豪門老爺歹心已起,轉身肥豬臉笑嘻嘻的對着曾容月說著:“月兒,老爺沒少疼你吧?過來讓老爺親親,老爺給你買珠寶。”
說罷,撲上曾容月上下其手,把曾容月摸得生疼,才七歲的孩童哪遇到過這種苟且事,哭泣着掙扎不斷。
一口咬向豪門老爺的手,退在角落裏哭泣着。
“哎呦,你個狗日的!”豪府老爺被咬的生疼,罵向曾容月:“你若敢反抗我,明日我就打斷你爸媽的腿,扔出府去!”
聽到此話,曾容月嚇了一跳,她親眼見過不少得罪老爺不得好死的下場,如今要是因為自己讓父母賠上性命……
“哼,當初你媽也是被你爸這樣的,這是報應,你怪不得我。”豪門老爺鬍子拉碴,見曾容月不再哭泣,拉起曾容月顫抖的衣服就要扒開。
此時,角落裏數根細絲伸出,纏繞住豪門老爺,隨着細絲纏動,豪門老爺疼的大喊。
李韶寒走出角落,臉色陰冷的看着豪門老爺說著:“這麼小的孩子……,你確實該死。”
隨後,李韶寒不管豪門老爺的求饒聲,身後靈氣散出更多細絲,纏繞包裹着豪門老爺,將其裹成一個蛹狀,望着眼前晃動着的人蛹,李韶寒結印的手指輕輕一抬,細絲突然收緊,從蛹中滲出血液,再無動靜。
第二日,
豪門夫人得知事情,叫來歲劫寺的人,將曾容月父母殺死在廚房門口,數名遁師圍着廚房。
李韶寒活動活動身體,帶着曾容月將整個豪門屠個精光,逃出了地碩城。
李韶寒每日每夜將自己的本領授給曾容月。多年的修行,使活潑的曾容月也變了一個人,不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孩童,似乎李韶寒也將自己的性格也教給了她。
昏暗的房間裏,李韶寒坐在座位上,多年不衰的樣貌看着跪在地上的曾容月說著:“你,把我抓進歲劫寺,並且與我斷絕關係,勢不兩立。我要你參加問鼎天道,去助一個人。”
“為什麼?”曾容月問着:“您要我把您抓進歲劫寺,背負着滅師的罵名?”
“你把我抓進歲劫寺,就可去除你劣遁師的臭名,就可參加問鼎天道大會。”李韶寒說著,看着遠處門葉中散落的幾束陽光:“你跟我很像,我們都是僕人,命不是自己的,現在,我要去找我的主子了,你也要去找你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