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一波三折
第二十二章,
續正文,
五年後,長歲劫624年。
安靜的秋葉點綴着東敖城,伴着秋風徐徐的吹進城內千萬戶家,飄飄悠悠的盪在空中,慢慢向歲劫寺劉涇東院中落着。
一道火光襲來,空中飄着的樹葉瞬間被燃燒殆盡,看院間,兩個少年正激烈交手着。
凌盤雙手染着火焰,不停的攻擊着徐清一,空中瀰漫著的火花跳動着。徐清一邊閃邊用‘斷指陰’不斷揮擋着,時不時抽出符籙逼退凌盤。
凌盤此時面龐雖比剛進歲神舍時長了不少,正值少年英氣,稚嫩高挺的身材,手中結印做着動作,十分熟練控着馭火與木遁。
徐清一年長凌盤幾歲,臉龐卻比凌盤那稚嫩的臉顯得有些成熟,符籙與影子奇門也愈發熟練,唯一不變的,是那一抹眯眼抿嘴笑。
二人在院子裏上竄下跳,打的不分上下,僵持之時,凌盤看準時機,一招亂木枝纏住徐清一腳踝,隨後凝神結印,巨大馭火麒麟發出攻向徐清一。巨大爆炸散開院子。
煙塵中,徐清一面不改色,面前站着高大了許多的影子奇門。
二人相視一笑,一個從腰中默默掏出符籙,一個收起馭火,身上冒出木遁靈氣。
二人一觸即發,沖向對方,突然一襲青衣女子飛快跑來,夾在二人中間,身上氣功勁發,無形白氣將二人攻擊逐一抵消。
未等反應過來,女子右掌快速出手,靈氣在空中變出成群小紙鶴吐出細針將凌盤刺的連連後退。左掌抬手間,兩端帶着鋒利刀刃擊退徐清一。
二人吃了下風,都跌坐在地上,凌盤抬頭看那女子,慫殃殃的抱怨一句:“白鶴,我們兩個練功,打我倆幹啥。”
此時的白鶴身材苗條,面容姣靜,曾經的小巧可愛現在也成長成了翩翩大方的女子。
白鶴像是起床氣未消,掐着腰繃著沒醒的臉說著:“誰允許你在院裏玩兒馭火了?不知道要吵死人!”
二人被說的啞口無言,也不敢多說。
“哎呀!”
一聲中年聲音傳出,劉涇東此時衣服還未整理就跑了出來,衝著徐清一的位置跑去,直直掠過徐清一,奔向徐清一身後陳列堆放的酒罐,看着一罐碎裂的酒罈,劉涇東心疼的捧着地上被酒浸濕散發著酒香的泥土,跑到三人中間:“誰幹的!?”
凌盤接過話,滿不在乎的撣着身上灰塵說著:“你那寶貝白鶴揍我倆揍的。”
劉涇東一聽到白鶴,怒氣立馬消了一半,將土扔在地上裝模作樣說著:“嗯,好,我最近喝酒喝的頭昏沉,剛好砸了這一壇,算是對身體好嘛。”
話音剛落,院外傳來腳步聲,接着,白畫與周塵抱着一堆貨物禮品晃晃悠悠的走進來,重重的放在地上。
劉涇東見到二人先是吃了一驚,隨後高興的笑着:“你們二位怎麼來了?”隨後一個眼神,凌盤徐清一二人立馬去備茶。
劉涇東則笑臉相迎,與二人閑聊着。
此時的白畫周塵已經換了模樣,臉上多了些的風月滄桑,身上的官服也已換成整齊乾淨的遁師押鏢師衣服。
聊了半晌,二人喝起茶來,白畫喝了一口放下說著:“這不是跑了一趟長鏢嗎,從飲動郡到九陽郡,恰好路過咱這兒,阿易就買些東西,托我倆給你們捎過來。”
徐清一白鶴二人在一旁聽着,凌盤幫忙沏茶問着:“阿易呢?一年也不在院子裏待幾天,這次路過沒有回來?”
一旁的周塵喝了一口說著:“嗨,現在整個鏢局都靠阿易跟他叔叔死死撐着那‘金鏢’的牌匾,這次貨又多,擔心的很,不敢脫身,所以就讓我倆過來替他看看你們。”
幾人聊了沒幾句后,周塵與白畫站起身行禮欲走說著:“先告辭了,不必送,我倆還得快馬趕上隊伍。”
劉涇東率着凌盤三人一同行禮說著:“慢走,順風。”
待二人走後,劉涇東喝着杯中的茶,看着凌盤與徐清一二人說著:“阿易一年就來修行那麼幾次,照樣得心應手。你們仨就屬白鶴最強,要是七日之後,真到了‘問鼎天道’,豈不是做人的墊腳石!”
凌盤聽到問鼎天道,眼神看着劉涇東問着:“七日之後?”
徐清一在一旁數着年份,拍了一下手說著:“還剩幾日問鼎天道大會開始?”
“七日。”劉涇東回著。
“什麼!只剩七天問鼎天道大會就要開始了?為什麼不早說。”白鶴在一旁突然有些着急的說著。
劉涇東站起身來,說了一句后扶着石桌,迷糊說一句:“前幾日喝酒喝斷片了,一直沒想起來。”
凌盤探着頭:“什麼時候走?”
涇東點點頭:“七日之內到,我們還剩七天時間。”
清一歪着頭:“那還不快走?”
劉涇東依舊不慌不忙的說著:“問鼎天道大會是你們成為遁師的唯一途徑,而且,沒有及時參加大會,凌盤白鶴你倆五年前王之林之案還會追罰。”
幾人被這話說的一愣,立馬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
凌盤邊動邊問着:“不是一個院有三人嗎,其他院的呢,我們不與他們一起走?”
涇東搖搖頭:“前日其他院的都走光了。”
出城!
三人急忙收拾行囊跑到歲神舍大門,凌盤將那本《五行之木遁術大綱》放入包裹,抱着包袱問着:“劉大人,馬車呢,馬車在哪?”
“沒有馬車,步行。”劉清一回著。
“步行!?我不考了。”白鶴翻了一下白眼。
凌盤穩住心:“我們離中華城有多遠,預計幾日到達。”
“不止,五百里約有吧,預計九日,不過有日行千里的那種速度的話,便可達。”清一回著。
“日行千里!”凌盤與白鶴幾乎同時叫了一聲。
“善用靈氣調至腳踝,可以做到。”劉涇東不慌不忙的走過來,背着手:“所有遁師都是要步行着去的,為的是考驗體力和對時間緊迫的觀念”
凌盤白鶴心中一陣煩亂,見劉涇東徐清一已經走到前去,只得低頭跟上。
偌大的東敖城,雖如平常一般熱鬧,只是城內歲神舍少了不少活潑學生,還是缺了幾分風韻。
四人站在城外,劉涇東昂首直言:“此去三十里,便算城外,將腰牌藏好,劣遁師向來與我們這種城裏遁師合不來的,倘若遇到,必定交手,每次問鼎天道大會,途中的預選遁師就已死傷過半了。”
“為何?他們太弱嗎?”凌盤不禁發問。
劉涇東腳上風遁靈氣聚集,沒有回答凌盤,腳步飛快的朝前跑去。
“城外與城內可是兩個世界,你待會兒就知道了。”清一笑了笑,腰中掏出白紙符貼在腳踝,追上劉涇東的腳步。
白鶴身上也調出靈氣,身後巨大紙鶴騰飛空中,白鶴站在鶴背上,示意凌盤上來。
凌盤此時脖子后又癢了起來,使勁撓撓癢,然後應了白鶴一聲。
脖子間馭火亮起,凌盤腳下爆炸騰飛,跳了上去,兩人騎着紙鶴,追上。
門口護衛被剛才那一震嚇了一跳,扶穩帽子指着天:“就是那小子,上次出城那小子!”
城外九十里,不知是何地。
周圍群木茂盛,旁有大山巨石,四人步伐慢了些,劉涇東慢悠悠的喝着酒趕着路,凌盤睡在紙鶴背上,以包袱為被,白鶴坐在鶴頭,頭搖搖欲墜,清一背着包袱,扶着腰中長劍,口裏吸着氣在後面跟着。
剛過晌午,溫暖的太陽光打在身上,總會忍不住想瞌睡。
‘咻!’
一聲利箭出鞘聲,空中紙鶴應聲被射爛,昏昏欲睡的白鶴立馬立馬跳在地上,凌盤重重的摔在地上,立馬清醒,半跪在地上手中靈氣聚集,一個人形的木盾由地而出,擋在身前。
徐清一見狀,趕忙手指結印,
“申-庚-辛,奇門遁甲之術,影子!”
影子瞬間抽離清一,化為人形,手中持斷指陰朝剛才聲響處揮砍過去。
劍聲凌厲,鋒芒畢露,幾棵樹攔腰斬斷,再一看,裏面卻無身影。
劉涇東也轉身欲跑過來。
‘咻咻咻’
又是三聲箭聲,直插地面,攔住劉涇東去路。
凌盤捂着胳膊,身上冒着靈氣向四周喊着:“何人?!出來!”
隨後幾名芊芊身影縹緲而出,山頭,叢林,樹枝上,哪哪都是,皆藏在暗影之下。
“把包袱財物留下!饒其性命!”
其中一名開口說著。
凌盤右手木遁靈氣,左手火焰纏繞,似隨時準備出手,“我要是說不呢!”
那幾名身影冷哼幾聲,隨後一個個冒出靈氣,勾玉於額頭呈現,一顆,兩顆……,綠色,藍色……!
“好!我們放下!”劉涇東大喊,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將手上包袱放在地上。
見到城外遁師修為如此高深嚇得三人收回靈氣,將包袱放在地上。
一聲鎖鏈襲來,勾走包袱,圍着的身影慢慢消失,留下幾句空蕩聲音:“參加問鼎天道的吧?希望你們身上的東西足以讓你們走到皇城。”
煙塵散盡,四人聚首。
凌盤:“想不到城外遁師高深莫測。”
白鶴:“勾玉只是年齡大而已,萬一修為不如我們呢?何不戰一下。”
徐清一:“是有道理,或許能與之一戰,可是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沒有靈氣怎麼趕路。”
“還好,我們還有錢,若是路過客棧,還可休息一下。”劉涇東嘿嘿一笑,從腰裏掏出滿滿一袋子銀兩,銀兩袋上,寫着‘凌’字。
凌盤摸摸身上,指着錢袋:“大人!我的錢,什麼時候?”
“他們只是帶走了幾顆樹枝罷了。”劉涇東笑了笑,從身後掏出三個包袱遞給三人,手中做了個八門遁甲之術‘景門’的手印。
接着四人繼續朝前走去。
城外一百三十里,不知何處。
夜裏,四人倚着一棵歪脖子枯樹下,凌盤點起火堆,幾人圍着火吃了些東西,而後凌盤在旁看着,其餘人依偎着睡覺,夜裏依次輪流替班。
這樣持續兩日。
天氣蒙蒙亮,四人伸了懶腰,身上有些臟污,臉上有些憔悴。
凌盤橫豎睡不着,脖子后嘎嘎作響,撓了撓,或許是幻覺罷。
趕路至二百五十里,不知何處。
兩周皆是茂林遮蔽,河邊皆是大大小小黑黑白白的圓石,中間一道寬敞淺河流着,或有幾隻魚游過,三人
幾個人或許累了,四人只是趟着河步行,秋水冰涼,沒過大腿,四人一步步淌着。
此時,遠處傳來馬蹄嘶吼聲,接着十幾名身穿一身黑色,中間有着狼頭但又像用過的舊形盔甲,個個披頭散髮,蓬頭垢面,手持皮鞭騎着馬奔過來。
這支小隊伍瞬間圍住幾人,幾名遁師瞬間出手,漂浮的劍指着幾人。
其中帶頭粗漢喊着:“遁師?劣的?”
凌盤清一白鶴三人不知所措。
劉涇東邊暗暗調出靈氣,一邊趕忙彎腰行禮:“大人,對對對。”
那人拿着刀,刀刃抵着劉涇東的下巴說著:“小子,把神通收了。”
劉涇東眉頭鎖了一下,靈氣遣散,隨後擠出笑容:“大人好眼光,好眼光,大人這打扮,以前是執行師吧?”
“少廢話!”那粗漢扒下幾人包袱,駕着馬朝遠處跑去。
幾人慾哭無淚,看着遠行的隊伍。
又過一日,約摸三百七十里。
丟了包袱,失了錢財。
無吃無喝。
一條狹小的路上,幾人踉踉蹌蹌的走着,渾身使不出力氣,面容憔悴干白,嘴角裂皮,餓的前胸貼後背。
遠處燈火亮起,院子坐落在山腳下,高二層,似一客棧,外有大院,院中有桌子,樓古風古色,幾人如同沙漠裏見到水一般跑去。
離那屋子有不足百米,一名身材健碩,憨厚之人攔在路邊,那人身上充滿橫肉,臉上的肉紅嘟嘟的,氣勢囂張的站在幾人面前。
清一有些膽怯:“閣下也是遁師?”
那人沒有說話,搖了搖頭。
劉涇東輕鬆的呼了口氣:“呼,那你還擋路!”
說罷,一副無所謂朝前走去,那壯漢腳上發力,地上被踩出深坑,隨後猛的衝上,周圍帶起一陣風。
劉涇東瞪大眼睛,手裏趕緊結印,“子-丑-午-酉,八門遁甲之術,開門”
劉涇東肌肉也跟着膨脹,兩人頂在一起,劉涇東居然瞬間被頂飛到旁邊的石頭上,只聽見一聲石頭碎裂的聲音,凌盤幾人趕忙上去扶着劉涇東。
劉涇東咳了口血:“無遁術,無武功,天生神力,這孩子真牛。”
清一看着此人,溫和的與其打招呼:“你好,你叫什麼名字,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就是餓了,而且沒地方住……”
那壯漢痴笑一聲,對着凌盤幾人喊着:“不准你們過來!”
白鶴也是生氣,走上前,嬌蠻的聲音說著:“你怎麼能這麼蠻橫!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們不去你家,過路不行嘛!”
“要過繞路,此處不準過!”那壯漢屹立不動,站在原地說著。
凌盤察覺此人只是空有力氣,有些憨厚,動了個點子,湊上前去對那人說著:“那怎麼才能過去?”
壯漢哼哼一聲:“就是不讓過,要不打一架!”
“好!馭火!”凌盤喝了一聲。
火焰彭的一聲冒出,自手沖向壯漢,似一條火蛇咬向壯漢。
壯漢不知如何抵擋,在空地上飛快的跑,速度之快,就連瞬發的馭火也追不上。
壯漢速度疾快,跑的如同兔子一般,火焰追不上他,凌盤十分頭疼。
壯漢在空地上亂竄,身後火焰遲遲追不上,壯漢盯了凌盤一眼,隨後調整身姿,跑向凌盤。
凌盤吃了一驚,面對這麼快的人,趕忙手中結印:“子-寅-卯,木橋!”
樹根地上順勢而生,那壯漢奔來之時,剎不住腳,被樹根絆倒在地,身後火焰也追了上來,火焰灼燒壯漢。
原本以為那壯漢不知疼痛,誰知火焰燒身,壯漢卻疼得大哭。
“啊~別打了別打了!別帶走我弟弟了!求求你們了!”
壯漢倒在地上,被火燒的渾身打滾喊着。
清一聽到此話,攔着凌盤要他把神通收了,凌盤跑到壯漢身邊,身上火焰順着凌盤手指吸回脖間玉佩中。
那壯漢身高九尺,身強力壯,可此時卻蜷縮在地上,像一個小小的女孩兒童一般低聲抽泣。
“嗚~嗚,你們都是壞人,都用那奇怪的法術搶我弟弟。”
幾人越發奇怪,三個大老爺們兒看着這場景,束手無策,白鶴一改嬌慣模樣,細聲細語的去安撫那大漢。
劉涇東走進問着:“你說,有像我們這種奇怪的人偷你的弟弟?”
壯漢哭了許久,抬起頭滿臉淚痕的說著:“我叫牛雷,我有五個弟弟,叫牛金、牛木、牛水、牛火、牛土,爸媽一去十二年,我伺候着弟弟們,等爸媽回來,本來我跟我弟弟在這兒生活,五年前,誰知道哪天來了個老頭,黑髮白須,說自己餓,我讓他進門給他吃的,告訴他我跟弟弟的事兒,誰知道他耍壞心眼,每次一來,就帶走我一個弟弟,一年一次,一年一次,我跟他打,他就用你們那奇怪法術打我,我打不過,只能眼睜睜看着弟弟們被帶走,現在屋裏就剩一個牛土了,我害怕他再來偷牛土!”
眾人了解此事後,劉涇東想早日趕路,因為城外遁師橫行,百姓吃苦的事兒多了,不必多管。
“七日已剩三日,還有二百餘里,時間倉促,若幫他……”,劉涇東本想早點趕路,可看看凌盤拳頭都握緊了,劉涇東就知道凌盤又要打抱不平了。
凌盤扶起牛雷,對他說:“好,沒問題,我幫你找回你弟弟!”
白鶴點點頭,清一眯着眼說著:“不過,我們還沒吃飯,你先給我們弄點飯吃再幫你好不好?”
牛雷點點頭,拍拍身子領着幾人進了院子。
院子中十分樸素,屋內八張床緊挨一起,最裏邊床上,一個剃着光頭,眼睛十分機靈的小孩子坐在床上喊着牛雷哥哥。
“這是你弟弟?”清一看着那小孩兒土黃色的瞳孔問着。
牛雷忙走上前,護在牛土身前說著:“你們先坐,我拿飯。”
屋內傢具不多,中間有一紅桌,幾人坐在桌前,牛雷端上一大盤熱餅,還有幾碗熱湯,香味四溢,餅香撲鼻。
幾人流了口水,再也忍不住,狼吞虎咽的造了起來。
咽下一大塊餅,凌盤問牛雷:“你知道那人住哪嗎?”
牛雷搖了搖頭:“我不知,我知道那老頭長什麼樣。”
清一:“那他為什麼不殺你?”
“我跑得快,力氣大”牛雷回著。
劉涇東喝了口湯:“那估計是個修鍊邪術的遁師,五行遁術之類的吧,劣遁師有好有壞,拿孩子性命精元修鍊的也多。”
白鶴對遁術一無所知,只是低頭大口吃着。
徐清一嚼着餅:“我看過了,這孩子八字屬土,名里也帶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啊不對,按書上來說,不應叫天才,應該叫‘材料’!”
凌盤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可是轉念一想:“我們怎麼找到那老頭?”
“簡單,把那個叫牛土的小孩兒做誘餌,就能引出來!”劉涇東隨口一說。
此話一出,牛雷暴跳一下,沙包大的拳頭砸向劉涇東,劉涇東噗嗤一聲,口中鮮血與湯汁大餅一同吐了出來。
“媽的,老子非得給你上一課!”劉涇東狠拍桌子一下,掏出葫蘆,身上靈氣蕩漾而出。
牛雷護着弟弟,握着拳頭指着劉涇東:“不行!”
幾人趕緊攔着兩人,白鶴上去安撫牛雷,凌盤清一二人嘴裏叼着餅拉着劉涇東。
清一:“哎哎哎,劉大人算了劉大人!”
凌盤:“是是是,不要計較不要計較。”
“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了,你們先吃飯,我來給他做思想工作!”白鶴朝三人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