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瘋狂
就在陳瘋子被砸蒙了,慌神的空檔,孔峻居然非常冷靜的看了眼身前兩米外陳一笑后,順着打鬥的聲音再看了眼門口附近正在互毆的胡二狗和文廣,就這麼一眼,他起身拔腿就往門口處跑去。
陳瘋子一看這孫子要跑,也顧不得滿腦袋血,起身就追,也沒有管胡二狗,就他那200多斤的大體格,再怎麼著對上一個170左右120斤的小個子也不會吃虧。
就這麼前後不過幾十秒的過程,陳瘋子追出門口,缺發現不見了孔峻的身影。
“這特么這孫子長得狗腿啊,跑這麼快,不應該啊!”陳瘋子心裏犯嘀咕。
你不得不佩服孔峻這種狠人,人狠站得穩,他跑的原因很簡單,是怕跟陳瘋子幹上一時半會兒占不了便宜,旁邊那個200斤幫手一旦放倒文廣那瘦猴子,再把門口一堵,他今天肯定脫不了身。
這會兒的孔峻,其實就躲在售樓部大門外的一根立柱後面,這個大門有點像五星級酒店的門口,有個台階上來,上面是屋檐,左右各一根立柱,兩側是小坡道,類似無障礙通道這樣。
就在陳瘋子站在台階下四處張望的時候,孔峻悄摸着拿了個碎屍,猛然從背後撲上去,手裏石頭照着陳瘋子後腦勺就砸了下去,這一砸,徹底放到了陳瘋子。
本來腦袋就還犯暈的陳瘋子被這麼一砸,直接倒在了地上,還好本能的用手緩衝了一下,不然腦袋還得受傷。
孔峻砸完這一下,直接跨到了陳瘋子身上,掄起石頭就是一頓猛砸,只往頭上招呼。
而此刻的陳瘋子已經意識有點迷離,只能是用手緊緊的護住頭,手臂上被石塊的稜角砸的鮮血淋漓,皮肉翻開,左手有一處口子已經深可見骨。
“草泥馬,讓你捅我!”
“我tm殺了你,殺了你,殺死你們全部所有人,都tm去死!!”
“全部都該死!!!”孔峻瘋狂的吼叫着,狀若癲狂,眼神里甚至看不到一絲神光,滿眼儘是瘋狂,血腥...
就在此時,胡二狗剛剛放到了那個叫文廣的瘦猴子,聽到外面的吼聲,不由心裏一緊,呼吸都重了幾分,連忙往外跑去。這邊這麼慢,也是因為文廣知道自己體格力氣都不是對手,看着這個死胖子就犯怵,所以一直拿着大砍刀,仗着大砍刀對上軍刀的距離優勢,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所以才纏鬥了幾分鐘。
此刻瘋狂的孔峻,已經從邊上撿起了陳瘋子的軍刀,就要對着躺在地上捅去,而陳瘋子已經失去了抵抗力,滿身鮮血。只是運氣不好的不只有陳瘋子,或者說陳瘋子被上帝玩了一把,但是上帝不想讓他死。
孔峻的身後,十米開外,一個魁梧壯碩的身影已經以百公里三秒的超跑模式沖了過來,就是那麼兩個呼吸的瞬間,只見魁梧的身影已經衝到,藉著奔跑的助力,凌空躍起一個邊腿朝孔峻頭上掃去,孔峻還沒回過神來,直接被掃了一個踉蹌,魁梧哥一個健步上前,右手抓住孔峻的左臂,左手手腕一扣,一個腰部發力,一個後背摔,直接給孔峻干趴在了地上,再次上前照着頭就是兩腳。
陳瘋子恍惚間看見這個魁梧身影,正是跑了半宿到處找他們的趙岳!
“瘋子,瘋子,你特么沒事吧?”胡二狗這時衝到了陳瘋子旁邊,抱着陳瘋子上半身,一邊查看傷口一邊喊。
“你特么別搖了,再搖,我特么腦殼裏的豆腐就要順着口子流出來了...”陳瘋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能說話,那沒事,還好還好,說好了特么好基友一輩子,你別特么剛從地洞裏出來沒幾天就掛了”胡二狗是很抗拒“地下”生活的,每次都不怕死似的衝著要出來干搜索任務。具體原因,暫且不表。
“虎子,把那sb拖到裏面去綁上,我先把瘋子抗屋裏去,處理一下傷口。”二狗盯着旁邊踩着孔峻的趙岳說道。
虎子看着陳瘋子一身的血,眼睛都紅了,又是一通爆踢,這才拽起孔峻往售樓部裏面走去。
胡二狗備着陳瘋子進去放在了沙發上,開始四處翻找,最後終於在這四個人的三個包里翻出了一些白酒,紗布,也只能湊合著給陳瘋子消毒包上,縫針是沒辦法了,只能先這樣處理,防止感染。
胡二狗弄完這一切,又給陳瘋子餵了點水,自己吃喝了一點,一整夜熬下來,又在野地里蹲了半宿,實在是熬不住,看了看錶,6點多,湊合還能睡會,而瘋子也需要休息一下,對趙岳說道:
“虎哥,你守會兒夜,我這特么實在來不起了,得眯會兒,一會兒九點你叫我,別看地上那幾個傻逼了,都去見耶穌了,這特么我們出來尿個尿就遇上這幾個貨,哎...睡醒了給你說乍回事!”說著說著二狗這貨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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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涼爽的春風吹過滿目瘡痍的原本繁華的蜀都...
魁梧帥氣的虎子準時九點叫醒了流着哈喇子的二狗,這個死胖子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口水直接把胸口衣服都打濕了。那模樣十足就是高老莊的女婿在末日下凡,胡二狗這個人就這樣,到任何時候都能自動修復,不管頭天發生了什麼,該吃吃該睡睡,打鼾放屁喝酒吃肉不耽誤,彷彿永遠沒什麼事情能放心上。
但是也就只有這幾個哥們兒知道他到底經歷過什麼,正如你正真經歷過一無所有,那麼所有的得到和失去也就自然雲淡風輕。
話不扯遠,話說二狗子起了之後,頂着發餿的長發走到陳一笑旁邊,又給他餵了幾口水。
“胡二狗,我草泥馬,我特么沒被打死,你打算把我嗆死,繼承我的花唄么?”陳瘋子嗆了兩口水,有聲沒力的說道。
“瘋子哥,你是被打傻了吧,馬老大都沒了,哪裏還有花唄,而且你每個月的花唄不都請我們喝酒吃肉了,怕是負數吧,我繼承過來還錢么?你大爺的。喂你喝水還不討好。滾犢子吧,能說話,那就沒事。誒,對了,你犯噁心不,按你這傷勢起碼是個中度腦震蕩?”胡二狗賤賤的說道。
“噁心,我一見你就噁心,早晚把你頭上那窩草給推平了,半夜出門嚇死個人,還自我感覺良好。”陳瘋子一邊說,一遍晃晃悠悠的坐起身上,看着手上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傷口,也是有些無奈。
“瘋子,你們特么大半夜咋就不見了,我特么到處找你們,沿路跟着腳印才找過來,我特么要晚到一會兒,你這會兒估計就在下面跟孟婆聊人生了。”看見瘋子醒了,二虎也笑道。
“你們兩睡著了,我把他們的東西都翻了一下,你們猜我找到了什麼?”二虎問道。
說著,他就把幾聽奶粉從克哥那伙人的包里拿了出來。
胡二狗二話沒說就衝上去,打量了一番,隨即打開一罐,直接用手指抹了一口,嘗了嘗。
“能吃,沒問題,以前我賣過這玩意兒,這玩意就算過期了也沒事,以前我倒騰生意的時候接觸過這東西,好多大公司把過期的直接回收回去做成什麼酸奶什麼的拿出來又直接買,這東西只要罐體沒壞,都能吃,還營養,都拿回去,奔子和你的傷也好得快,說也奇怪,安平山那邊怎麼就特么跑空了...啥都沒留下,字條都沒留一個。操蛋!”二狗對着陳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