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十一點
“換籌碼?什麼意思?”
可可一臉不解的看向我,眼神中充滿這詫異。
“你看我像有一百萬的樣子嘛?自然是換籌碼把錢贏回來啦,撈本呀!”
聽完我的話后,可可突然停住了腳步,隨即表情很是糾結的沉默了一會後猛然抬起手掌抓住了我的衣角。
“劍南,我雖然不懂藍道上的事情,但最近接觸這方面還是比較多的,你的本錢應該也不多,聽我一句,算啦!你有這份心,我就很知足啦!”
“趁他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你先走吧,這裏的事情,我來解決。”
也不知是不是跟可可的身世有關,她長得柔柔弱弱的,無意間表現出的風情萬種更是惹人憐愛。
但當她嚴肅起來時,氣概卻不輸男兒。
有擔當!懂責任!
如今社會,莫不說這兩點都佔了,能滿足其中一點,那都是十分難得的啦!
“呵呵,來都來了,就當試試手氣吧!”
我撇嘴一笑,腳步堅毅的奔向換取籌碼的地方,可可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分鐘左右,見我態度不變,還是選擇追了上來。
熟練的換好籌碼后,我帶着可可開始在場子內溜達。
天叔說過,老千其實跟劍客是有些相似之處的。
講究的是,一劍封喉,生死一把牌。
“可可,你玩什麼輸了這麼多?”
“二十一點,我聽人說,二十一點是概率遊戲,比較公平。”
可可單手拖着下巴,表情呆萌的看向我。
公平?
其實只要擁有了賭客這個身份,那基本上跟公平兩個字就不沾邊啦!
賭客就是賭場圈養的豬而已。
餵食,屠宰,割肉,賣錢!
千百年來,向來如此,無一例外。
“我們先看一會吧,不着急下注。”
我這一個不着急,時間就過去了三個小時。
別看這個賭場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百家樂,各類紙牌,麻將,一應俱全,只要你想玩,哪怕沒有客人,賭場方面也會出人。
照顧的也很是周到,我已經喝了三四杯鮮榨果汁啦!可謂是血賺!
“試試手氣吧!”
入座百家樂的檯子后,我拉了一把空椅坐了下來,可可沒有選擇入座,而是站在了我的身後。
“庄的路數不錯呀!”
我掃了一眼大屏幕後,咧嘴一笑,隨即直接把五千塊的籌碼放到了閑上。
是的,我要斬龍。
往前倒退十數年,濠江風雲地就曾出現了一群斬龍鬥士。
何為斬龍呢?
這是一個針對百家樂的說法,意思就是不管是庄還是閑只要超過九手,都可以稱之為是長龍。
在賭客心中,都會覺得以後爆閑的幾率更大。
當然了,這在十數年前確實如此,因為概率在哪裏擺着嘛!
可人終究無法勝天,為了對付這幫斬龍鬥士,賭場直接改變了規矩,從之前的一副撲克變成了三幅。
這麼一算,那麼別說九手長庄或者長閑啦,就是十九手,二十九手也沒什麼可稀奇的。
但說的畢竟是濠江嘛,跟眼下肯定比不了,眼下這個賭場規矩還是老規矩,一副紙牌而已。
“莊家八點!”
莊家漏完牌后,我雙手搭在了撲克上,故意表現出一副賭徒上頭時的表情說道:“八輸九時常有,你得意什麼呀?”
我的底牌是一張十和一張七,連補牌的機會都沒有。
“這把不算,下把在來!”
我瀟洒的扔出紙牌,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開始拚命的催促荷官繼續發牌。
第二把我把賭注升到了一萬。
第二把雖然補了牌,但還是輸給了莊家。
接着我把賭注又上升到了兩萬。
這一把運氣不錯,九殺七,算是連本帶利的贏了回來。
接着,我開始不停的平壓,並且還降低了自己的賭注,把頭把注設定成了兩千。
也就是說,我把我的本金平均分成了很多份,雖然還是在賭運氣,但容錯率卻大大提高啦!
如此奮戰了大概三個小時左右,我手中的本金翻了一倍,大概有十萬左右啦!
雖然與一百萬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可也是有點成績的,對我來說,還是很滿足的。
我為什麼說很滿足呢?
還是那句話,賭博也是有技巧的,我所說的技巧,跟運氣關係並不大。
什麼新人手氣壯,破紅能轉運之類的話,我從小就時常聽起,之前對此也是深信不疑。
但隨着接觸的層面越來越高,我才明白,那些都是賭場老闆放出去的鬼話而已,誰信誰是傻x。
真正的技巧是要學會分析賭局,不能只依託這所謂的運氣去跟莊家對賭,那樣只能加速自己被洗白的速度。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比如說隔壁客人下注十萬壓庄,而我下注一萬壓閑,這個檯子只有我們兩個人,那麼莊家是希望開閑還是開庄呢?
自然是開閑呀!
殺我他賺一萬而已,可殺庄那是賺十萬,而這時,所謂的水錢就不值一提啦!
“謝謝你啦,美女,這是你的。”
收起籌碼后,我緩緩站起身來,扔給了荷官一千塊的小費,隨即繼續開始閑逛。
這個時候賭場內已經開始上人啦,各個檯子面前都站滿了人。
圍觀的,上桌的,看熱鬧的,放篙子的,一個個都好像背打了興奮劑一般,亢奮的不得了。
“我們還玩什麼?”
可可這個時候對我的態度有了不小的轉變,從之前的不解變成了現在的依附。
“你玩二十一點輸啦,那我玩二十一點幫你把場子找回來!”
說罷,我頭也不回的衝著二十一點的檯子走去。
二十一點的檯子這邊人不少,並且還有老熟人大光頭在,他此刻正在拉攏一個輸紅眼的客人從他手裏拿錢,說的口水橫飛,表情之親切,好像在與他年邁的父親促膝長談。
“喂喂喂,滾一邊去,別妨礙老子發財。”
我毫不客氣的推開了大光頭,隨即拉了一把最靠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光頭男子斜這眼睛掃了我一眼,接着又皺眉看向我手中的籌碼,那表情就好像再說,你小子挺有狗命,沒少贏呀!
“看什麼?不服呀?桌上說話唄,你看你張個大嘴好像亞古獸要進化是的,要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