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認識黎野嗎？
接下來就是宛如機器一般的下注啦！
直至跟到最後，朱哥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掀開了自己的牌面。
三張十，豹子！
“哈哈，劍南你可不要怪你朱哥心狠，之前提醒過你的，這兩千塊算是給你打的喜錢啦！”
朱哥癲狂的一面跟之前我接觸的那些賭徒沒任何區別。
好似自己贏下了全世界一樣。
“且慢朱哥！應該是我贏了才對吧！”
說罷，我掀開自己的牌面，身子向後靠去，給可可姐留下身位。
“三張老k？也是豹子！！！”
“這……這怎麼可能，也太邪乎啦，怎麼又碰上冤家牌？”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出千！你曉得不曉得我是那個？”
三人的情緒都很是激動，特別是朱哥，腦門上的青筋暴起，手掌不斷拍打這桌面，就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我們這一行跟相聲剛好相反。
相聲是台上無大小，台下立規矩。
而我們則是台上立規矩，台下無大小。
所以，別看朱哥表現的好像霸王在世，要給我抹脖是的，可我卻一點不怕他。
這種場面我從小到大實在見的太多啦！
“朱哥你這麼說可就有點無理取鬧啦，牌是你帶來的，這兩位想必也是你朋友吧，說我出千，我出什麼千？”
我緩緩站起身來，衝著朱哥扔下一句話后，又轉頭看向可可姐。
“可可姐，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我個人建議你可以多給朱哥一些喜錢，不多不少我覺得兩千正好。”
之前朱哥諷刺我的話，又讓我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隨後，我便緩步離開了天子一號包廂，不理身後的叫罵。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吧，對講機內再次響起領班文哥的聲音。
“劍南，現在去換衣服，在門口等着，可可姐說找你有事，機靈點哈！”
我答應了一聲后，便就去休息室換衣服啦！
可可姐這麼做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幫他解圍並不是看她漂亮想要討好她，更不是發揚什麼雷鋒精神。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通過她打探黎野的消息。
她作為皇朝夜總會的頭牌媽咪，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黎野那樣的人物，我打探起來可能很吃力，但對她而言應該是小意思。
出了皇朝的門后，我直接上了可可姐的奔馳轎跑。
“可可姐，領班文哥說你找有事。”
可可姐嫵媚一笑，眼神看向後車座的旅行包說道：“劍南，你小子一天不知聲不知氣的，沒想到還有這個本事，剛才使活了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回話。
在牌桌上不能把自己的底牌告訴任何人，生活中也是一樣的。
雖然我和可可姐是一個場子的，但說破大天去也就是一個同事關係而已，我是不會蠢到把自己老底告訴她的。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啦，在皇朝我還是有點話語權的，我會跟老闆打聲招呼，提拔你當領班，這樣你以後的工作時間也比較自由。”
“謝謝可可姐。”
我輕聲答應了一句，並沒有表現的多歡喜。
“我一直覺得無利不起早這句話很有道理，你為什麼幫我？看我長得漂亮想追我？”
我動作很自然的點起一根香煙，直接過濾到這一尷尬的話題后反問道：“可可姐，你朋友多，圈子廣，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本來我們這行是不能隨便透漏客人信息的，不過今天你幫了我大忙，我也就破例啦，說吧！”
“他叫黎野，是我一個遠方親戚，欠我家裏不少錢，年紀應該是四十歲到四十五歲之間，也很喜歡打牌，應該是藍道上的人物，你有印象嗎？”
聽完我的話后，可可姐單手撐着下巴沉默了許久后皺眉搖了搖頭回道。
“這個人我有一點點印象，好像聽誰提起過，但那應該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啦！”
“你能幫我問問嘛？這個對我很重要！”
可可姐會心一笑，眼神怪異的看向我：“這個人應該不是欠你們家錢吧？臭小子，年紀不大，城府還不少呢！”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好奇害死貓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說罷，可可姐轉過身去，從旅行包內抽出了兩萬塊的現金扔到了我的懷裏。
“我平時很少打牌的，朱哥是咱們店裏的老客人，而且身份又有些特殊，我之前欠了他一個大人情，所以才硬着頭皮上桌的。”
“不是很清楚你們這行的規矩，兩萬塊錢是多也好是少也罷，就這樣吧，總之，今天謝謝你幫我解圍啦！”
這兩萬塊錢我沒客氣，直接揣在了懷裏。
“可可姐，那個叫黎野的人，你費心幫我打聽打聽，如果有準確消息，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扔下一句話后，我推開奔馳車的車門便就下了車。
“喂喂喂，你走什麼呀，我話還沒說完呢，咱們吃點東西去呀…………哎……小小年紀，怎麼滿身江湖氣，真是奇怪！”
可可姐見我越走越遠，便放棄了請我吃飯的念頭，直接便駕車離開啦！
…………………………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的小日子過的都異常清閑，除了每天定時定點的安排一下服務生工作外，其餘時間都是很自由的。
“劍南，你過來一下。”
我正收拾雜物準備上班呢，突然文哥叫住了我。
“怎麼了？文哥！”
雖然我們倆現在都是領班，屬於平級，但我對文哥說話依舊很是客氣。
“跟你透漏點事情，可可姐被開除了，以後沒什麼事，不要跟她在來往啦！”
“啊？”
我意外的輕喃了一聲，隨即不解的開口問道：“她乾的好好的，怎麼會被開除呢？她帶着女孩跳槽了呀？”
“不是跳槽，她那一組的女孩都在呢！”
“聽大經理說，她好像背上了賭債，欠了很多錢，人家高利貸都找到場子裏啦，給咱們大老闆氣的不輕，咱們這裏畢竟是做生意的地方嘛，雖然會打一些擦邊球，可也不能什麼人都接呀！”
“哦哦，好，我知道啦！”
我略帶幾分惋惜的點了點頭。
在老家的時候，天叔場子內也有不少可可姐這種情況，從幾百塊錢開始賭，直至賭到最後的家破人亡。
還美名其曰，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其實只要沾上賭，根本沒有大小之分，贏是過程，輸才是結果。
你看，半個月前她還開着奔馳，好不風光呢，就因為玩了牌，現在淪落到工作丟了，要跑路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