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手

九門不解它的行為：“你這是？”

“給我一個痛快吧。”查查閉上眼睛答道，如今它現在已經無路可逃，面前的這些狗也不會放過它，與其再這樣毫無意義的低聲下氣還不如痛快一死，或許這就是它能為狗群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吧。

查查大概是想通了，九門是這樣想的，它張開口露出鋒利的獠牙，對準查查因恐懼而瑟瑟發抖的脖子計算了一下位置，他它這麼做是想要一擊致命，不給查查留一點痛苦。

跟九門來的其他狗自覺的轉過身去，一隻狗在轉身時眼神複雜的瞅了九門和閉目等死的查查一眼，嗚咽了一聲。

旁邊的狗顯然知道一些內情安慰它：“路路，雖然以前查查是你的朋友，但現在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查查了。”

“是啊，它已經是瘋狗了。”說完這句話路路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趕過來看戲的飆和林看着這一幕後，林默默的轉過身，飆沒有轉身，反而看向和它一起的不如，漫不經心地問：“小諸葛，你們以前都是這樣乾的嗎？”

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悄悄閉着眼的不如猛地睜開眼，它沒有想到標飆的心理素質如此強大，隨後它向飆解釋道：“這是狗王定下的規矩，你剛來這兒也也不知道當年人類的幾場滅狗運動，就是因為這些瘋狗而引起的，這幾年因為狗王定下的規矩，瘋狗傷人的事也很少發生了，不過仍有一兩個例外……”

說到這兒它撇了查查一眼：“總有一些怕死的會跑出來給咱們狗群帶來**煩。”

“哦，這樣啊，這麼說你們的那位狗王是個挺厲害的人物嘍。”飆沒有想到陽城的狗王竟然懂得因瘋狗而產生的利害關係，對於這一點它着實敬佩。

不如很自豪的回答：“當然了，它可是我們的狗王。”

回答了飆的話后不如突然發現飆動身準備走了，它以為飆會陪它一起看下去，因為這件事是狗王親自安排給它和九門的，它必須要親眼見證査查的死亡，雖然它見不得這種同類相殘的場面，但為了任務它還是要一直看下去。

不如正想着飆會陪它看下去，沒想到飆招呼着想看又不敢看的林離開，它剛想開口挽留，飆輕蔑地表示這種小場面它看膩了沒一點意思。

看飆這麼說不如也沒在說什麼，正悄悄眯着眼觀察時，它突然發現背對着它和九門的路路突然站了起來。

不如心頭泛起疑惑，是前面有其他狗闖進來了？不可能啊？在把查查圍住后，九門應該會按之前訂下的計劃把周圍的狗全部疏散的。

“怎麼回事兒？”滿懷疑惑的不如邊問着情況邊往那邊走，走到中間時那隻叫路路的白狗突然轉過身，對着伏下頭正準備下口的九門撞了過來。

事發突然來不及阻止的，不如急忙出聲提醒：“九門小心！”。

九門一心想着殺查查沒防備被一頭撞開了，鋒利的牙齒在查查脖頸處劃出一道淺淺的傷痕，引得查查一聲痛叫，路路在撞開九門后擋在查查前面大聲說道：“查查快跑，我幫你擋住他們！”

九門面色極其難看，它死死地盯着等待它身前的路路質問：“你知道你這樣做會給整個陽城帶來滅頂之災嗎？”

眾狗見狀紛紛勸說路路放棄這個傻傻的念頭，路路不為所動，毅然決然的擋在查查身前。

不如看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查查，暗自慶幸還好查查沒有趁機逃跑，不然又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么蛾子。

於是不如也加入勸說的行列：“路路，現在事情還沒有到不可轉變的地步，你向九門道個歉就走吧，我們不會難為你的。”

路路沒有答理不如目光堅定直視九門：“九門，你和狗王說的那些道理我都懂，但查查它到現在為止依舊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剛剛在低下頭的那一刻，路路的腦海中回想起之前的種種，作為前輩的查查是那麼照顧剛來狗群它，每一次找到食物查查都會分給它一份，每一次它被其他狗欺負查查都會挺身而出，難道現在自己現在要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着查查去死？

“我要救它，我要救它。”這個在其他狗看來不可思議的想法讓路路做出與整個狗群為敵的想法。

“朋友？”聽到這句話九門懷疑自己的耳朵，眉頭一皺：“你竟然想跟一隻瘋狗成朋友？”

事情並沒有向路路所想的發展下去，查查並沒有落荒而逃，一直躺在地上不動的查查一瞬間突然竄起，彷彿變了一個狗似的，一口狠狠地咬在了路路的右腿上，引得路路發生一陣慘痛的哀嚎。

露露忍痛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看着它曾經的朋友，此時查查的眼中沒有了猶豫、沒有了複雜的情緒、沒有了對死亡的畏懼，只剩下血紅色的癲狂。

“是我啊，查查！”

“是我啊，查查！”

路路一遍遍的呼喚，換來的是面目猙獰的查查口中不斷的用力，最終路路發出凄厲的慘叫，它的一條右腿被查查硬生生咬斷了。

這時路路才明白查查瘋了，徹底瘋了，它最重要的朋友再也回不來了。

在咬斷路路的右後腿后，查查在嘴裏嚼了幾下覺得沒勁又吐了出來，然後它又準備對着嚇出屎尿的路路下口，九門及時撞了過來，被打斷了的查查毫不畏懼迎頭撞了過去，結果是高大魁梧的九門把力氣比它小的查查撞飛出去。

被撞飛的查查在地上滑了極短時間后，又一次頑強的站起來，它沒在乎身上傷毫不猶豫的向離它幾步遠的不如撲了過去。

九門見狀不妙朝不如焦急地朝不如喊：“不如，快跑！”

不如愣在原地，和瘋狗面對面這種事它從沒經歷過，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做什麼。

此時的查查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撕碎，撕碎它身邊的一切，它撲倒弱小的不如，張口就要咬下去。

那個距離九門來不及過去，查查用爪子按住不如對着它張開大嘴露出陰森森的獠牙，在場的狗都認為不如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此時查查頭頂響起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小東西，玩夠了嗎？玩夠了就趕緊去死，要知道大家現在可是在等着你呢。”

查查想都不想本能的回頭一口咬上去，想要撕碎那個發出聲音的傢伙，可它除了一口空氣外什麼都沒有咬到，

而飆下口咬破了它的喉嚨時又順勢咬斷了它的喉管，動作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做完后飆迅速往後一撤，查查怔怔地看了看突然出手的飆，然後它的頭詭異的轉了回去，只聽見一聲脆響，查查頸窩不住地往外濺射出滾燙的鮮血，把它身下不知所措的不如結結實實的來了個狗血淋頭。

“嘭”一聲悶響，查查的身體重重地栽到了地上，不如也反應過來跑出幾米遠，九門謹慎地圍着查查繞圈子，它無法確定查查是否真的死了。

在九門繞了第三圈時，不如冷靜後走了過來，二狗細細觀察着查查的身體上的傷口，喉嚨那一處是致命的傷口，直到現在查查臉上仍然是一幅癲狂的神色，它們知道是因為飆的動作太快了，快到查查根本沒時間品味到死亡滋味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