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結束戰鬥

在查查的屍體前九門和不如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查查這隻逃了許久的瘋狗就這樣死了。

九門盯着這個不速之客沉聲道：“你很強。”

跟了狗王這些年，九門見到像飆這樣動作凌厲，一擊斃命的招式不過其十，九門剛剛甚至沒有發現飆從哪裏出現的，當它看見在查查回頭咬的一瞬間，飆就像計算好一樣，頭貼着查查的下巴斜咬過去，直接朝查查的喉嚨咬去。

根據飆的表現九門判斷飆要麼是天賦異稟，要麼是經歷過無數場戰鬥，要麼是被人類專業訓練過。

聽到九門的話飆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答容：“我知道。”

飆看了看遠處，林還在那等着它，林此時正無聊地禍害着身邊能看見的花花草草了，看來它等的太久好像不耐煩了，

於是飆轉身向不如開口告辭：“小諸葛我要走了，我同伴還在等着我吧。”

“哦，慢走。”不如現在才醒過神來向飆告別。

這時九門身形一動擋在飆前面像個不服氣的小孩子一樣，用帶有幾分挑釁回吻對飆說：“你要不要跟我打一場，打贏了我把我的位置讓給你。”

“不要。”飆很乾脆地拒絕，它對九門的開出的條件沒有一點興趣，然後它又重複了一遍剛剛對不如說的話。

“不差這一會。”九門不肯放飆離開不依不饒，看來今天它鐵了心要和飆打一場。

對於九門的糾纏飆有些不耐煩的對九門說：“拜託，你換個狗折磨放過我吧，說了不想打還像個鼻涕蟲一樣甩也甩不掉，你很煩耶。”

“你……”九門很生氣，從來沒有狗敢這樣跟自己這樣說話，更別說這次自己開始堂堂正正的向飆挑戰，它不接受就算了還這樣諷刺自己。

九門叫了一聲向狗群下發命令，看熱鬧的狗群立即聚在一起把飆和它自己團團圍住，在它看來飆今天是不想打也得打了。

場上充滿火藥味，戰鬥一觸即發，不如見勢頭不對連忙跳出來打圓場對面不改色的飆和其他狗說：“大家忙活半天都累了，不如改天有時間再打吧。”

不如邊說著邊命令狗群讓開，狗群乖乖讓開一條道放飆離開，不如不放心親自領着飆走出去。

對不如的話狗群也不敢不聽，因為這隻看起來很普通的泰迪犬可是狗王身邊的紅人，位置幾乎可以和九門平起平坐。

九門還是倔強地杵在那不肯讓步動，不如見它那幅固執模樣不如心裏暗罵一聲武瘋子，然後它語氣一變搬出狗王的名頭嚴肅地對九門說：“九門，查查現在已經死了，我們現在要回去向狗王復命，你不要節外生枝。”

對於九門的性格不如了如指掌，畢竟在狗群中一起生存了幾年的同伴了，九門自幼被狗王收留親自教導，因此它除了狗王以外誰的話都不聽。

不如想的沒錯，聽了它的話九門低頭沉思一會後還是決定以服從狗王命令優先，於是九門挪開放飆過去，不過九門耍了個小心思，在飆即將走過去時它把頭扭過去卻故意悄悄伸腿過去想跘飆一下，想讓飆在眾目睽睽下丟臉。

飆很快發現了九門的小動作，它不動聲色提了下腿輕鬆地跨過九門的“黑腿”，九門見飆看破了它的小心思悻悻地把腿收了回去，不甘心的看着飆的離去。

不如送了飆好一段路，途中九門不死心悄**的跟了上來被不如發現后一聲喝退灰溜溜的走了。

在確定九門不會再跟上來，不如才向飆告別，在分開時它讓飆不要跟九門計較，很顯然剛才它也注意到九門的小動作。

不如告訴飆九門這隻狗挺好的，就是性子古怪，正因為這個性子它在狗群沒什麼朋友，而且它一遇到比它強的就躍躍欲試想比試一番。

飆搖搖頭表示自已沒放在心上，甚至它還覺得九門很可愛，說完飆洒脫的告別後就離開了。

可愛？奇怪的比喻，不如歪着頭想着剛剛飆說的話，說真的它可從九門身上看不出一點可愛的地方，要硬說的話九門可愛的就像一頭倔驢，再仔細想想九門如果耳朵在長點，嘴在圓點，再結合上它一身發亮的黑毛就真是一頭不折不扣的小黑驢了，想着想着，不如笑出了聲。

在目送飆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后，九門不甘心地湊過來問不如知不知道飆住在哪，不如肯定知道但它一定不會說，它可不想讓九門和飆打一場毫無意義的戰鬥。

九門失望地招呼着狗群走時，眾狗聽見微弱的呻吟在呼喚它們，循聲而去它們發現路路並沒有死，它竟然用三條腿支撐着勉強站了起來，想跟着狗群一起走，不過它的姿勢沒有保持太長時間，很快它就因為失去平衡摔在地上，既使如此它還是衝著狗群嗚嗚地叫着，希望着它們帶着它一起回去。

不如看着路路面露難色問九門：“這個傢伙怎麼辦？”

九門冷冷地望着地上的路路，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背叛狗王的都要死。”

“行吧。”不如知道九門說一不二沒在說什麼，但它也不想留下看同類相殘於是它說：“那我先帶它們先回去”說罷它帶着狗群離開了。

九門在不如它們走後，慢慢來到路路身邊，路路看見九門走過來，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它回憶起那時它衝過去撞開九門時九門反應過來后那不寒而慄的眼神。

路路很清楚知道就憑它剛剛的糊塗的行為夠它死幾回。

即使如此路路還是奮力仰起頭不斷向九門祈求着，希望九門可以饒恕它犯下的罪孽，九門沒有理它，而是伸出細長的舌頭輕輕舔舐着路路的頭，舔的路路很舒服飄飄欲仙。

它一定是原諒我了，路路被九門舔的舒服地閉上眼睛，它邊享受着九門的舔邊這樣想着。

九門的舌頭不斷的在路路的頭頂遊走着，當九門長長的舌頭遊走到路路的脖子時，再沒有了溫柔的舔舐，只有兇惡狠厲的噬咬。

被九門咬中喉嚨時，路路猛然睜開眼睛痴痴地望着九門，它到死也沒想到九門會突然變臉攻擊它。

突然襲擊之後九門緩緩鬆開路路的脖子，地面上逐漸失去光澤的眼睛依然直直地看着罪魁禍首九門。

九門不躲不閃和路路對視，直到路路徹底咽氣。

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路路，九門問心無愧因為它除掉了一個不顧群體、對同伴發起攻擊、不尊狗王號令的狗。

如果可以的話，以九門的性子它寧願在戰鬥中殺死它們，而不是用殘忍的方式處決，讓它們被動的接受自己即將死亡的事實，但為了狗王的威嚴，狗群的存亡，它只能這樣做。

九門走到血泊中餘溫尚存的兩具屍體為它們把臨死前瞪的老大的眼睛一一合上，做完這一切后九門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衚衕，在陽光的映照下九門短短的影子顯的格外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