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哄搶一空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秦征也開始趁熱打鐵：“別看它這麼點一盤不起眼，燃燒的速度慢。大夥想想，用艾草熏蚊子，半夜煙味散了又被蚊子給叮起來的感覺多痛苦啊！”
“今天您只要買了蚊香，它可以保您一晚上睡的踏實。”
這種街頭叫賣喊來的人多數是看客。
但架不住有人買。
最先跟秦征搭話的大娘，一聽蚊香這神奇的功效，忍不住的問道：“那此物，應該不便宜才是。”
“大娘您是不知道，蚊香這東西製作麻煩，需要碾磨十幾種草藥烤制而成，前兩年也就能供應重城的富貴人家，這一盤要賣到十文錢。”
“但是今天，既然放到大街上賣了，那肯定是最便宜的價格。”
伸出手掌，秦征試問道：“大夥以為這麼好的東西最低值多少錢？怎麼也得三文五文的對不對？”
一片安靜之中，秦征深沉的低頭，旋即仰起頭呼喊道：“大夥都聽好了啊，我這的蚊香，不要十文八文，也不要三文五文。”
“今天，我們就賣它一文錢一盤。”
“一文錢一盤，您買回去睡個好覺，第二天下田有勁干，睡好了頭腦清醒學習好。”
“只要一文錢，您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用過的人都說好~”
喊完了，秦征便轉而看向身邊的大娘，笑呵呵的問道：“大娘，您看要買幾盤？絕對最便宜的價格，絕對的好用。”
“我看小兄弟挺有趣的，就買個五盤試試看吧。”大娘也不客氣，順手就摸出五個銅板來。
秦征示意家老收了錢，自己則繼續吆喝：“您往這瞧往這看，一文錢一盤絕對實惠，人多量少，先到先得，下手晚了今可就沒了。”
人一多，氛圍一旦起來，人就總是容易犯迷糊。
再加上秦征鋪子前圍着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根本沒有下意識的判斷能力。
更何況秦征這蚊香是真的有用，雖說只是驅蚊效果，但對當今的居住條件來說，已經是足夠的了。
有第一個人買的，就有接二連三的人買。
還沒等錦繡和小五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攤位前就已經圍滿了人。
清晨的街道上人流本來就大，再由秦征這麼一參合，路面差點就給堵上。
宣傳的效果已經起來，接下來就是打包蚊香和收錢的事情了。
秦征負責給蚊香，家老負責收錢。
儘管這些人都是三兩盤的買去試試效果，可是架不住人多呀。
每百盤一箱的蚊香，不到半個時辰就有四個見底了，第五個也在不斷的售賣中。
而此時，錦繡和小五才剛剛說服一兩家酒館。
……
酒館和酒樓的開業時間一般都在中午，畢竟大清早的，也沒什麼人出來吃飯。
安排明白第一家酒館，錦繡帶着微笑，來到了第二家。
此時的酒館夥計都還在擦桌子，見到錦繡進來，略顯抱歉的賠禮道：“這位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還沒到開張的點呢！當然您要是真想吃點什麼，也能給您準備，就是菜品不全。”
“我來是找你們家掌柜的。”錦繡開門見山。
夥計仔細打量了一番錦繡，淡淡說道：“那您，先坐着稍等！”
跟上家相比，這裏的夥計算是禮貌的了。
沒多久，酒館的掌柜從二樓走下來。
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滿頭銀髮，但看外表，整個人還是挺精神的，加之天生的笑臉，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姑娘，你找我？”剛下樓，掌柜就樂呵呵的跟錦繡打招呼的。
“嗯。”錦繡歡笑着點頭：“是這樣的，我們家公子剛研製出一種新東西，此物名喚蚊香。特意送兩盤過來，給掌柜的免費試用。”
“蚊香？”老掌柜問道：“是幹什麼用的啊？”
“它有着和艾草一樣，可以熏蚊子的功效，同時也有很多艾草沒有的優點。”
一邊說著，錦繡已將拿出來兩盤蚊香呈上：“這蚊香燃燒持續的時間久，能夠長時間起到驅蚊的效果，而且它的煙氣很低，不熏人。”
“能長時間驅蚊，還不熏人？”掌柜的顯然不敢相信。
他走近了將蚊香接過手中，放在鼻孔處嗅了嗅：“嗯，有艾草的氣息。”
一下子就被人家察覺到了其中的些許旋即，錦繡心裏頓時沒底了起來。
卻在此時聽掌柜的繼續說道：“也不滿你，我這酒館雖然不大，但生意在這重城裏算是不錯了，最近這半月里，是有不少客人抱怨，裏面蚊子太多了。”
“也是沒辦法，老房子了，容易生蚊蟲。用艾草熏，煙味又着實大了一些。”
不緊不慢的說完自己的苦惱，掌柜才轉而看着錦繡，繼續說道：“你方才說，要送與我兩盤蚊香，給我們這試用對嗎？”
“對對對，是送給您兩盤試用的。”錦繡從擔憂到驚喜，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
“那我就不客套了，便將這兩盤拿着用了。”
說著話，已經是轉身將蚊香遞給身後夥計，示意其點上。
錦繡親眼看着夥計將蚊香擺放好位置，點燃。
直到此時，她才輕輕的開口：“掌柜的，您看，這香您也用了。能否幫忙，將這宣傳用的畫報貼在客棧醒目的地方，上面有我們賣蚊香的地方。”
詞句一出，酒館掌柜立馬打量起錦繡來。
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要將一個人看穿，“這些事情，是何人囑託你乾的？”
錦繡謹慎的回道：“是我家公子！”
“哈哈……”深吸一口氣，掌柜的捋着鬍鬚讚歎：“了不得，了不得呀。你家的這位公子，只怕不是尋常人啊！竟然能想到如此宣傳的手段。”
“高明，實在是高。”
“難您看這畫報？”
“就將它貼在中間的柱子上吧。”
接過錦繡手中的畫報，掌柜的和小二將之貼在柱子正對門的方向。
這宣傳的手法，已經是讓做了一輩子酒館生意的掌柜驚訝了。再看這畫報……
簡單的幾筆線條勾勒出蚊香熏蚊子的圖畫，上書一橫小字：‘本酒館已購入秦氏蚊香進行驅蚊，祝您用餐有個好心情。秦氏蚊香售賣地址城東勾欄……’
“也難為你們家公子這番用心了。”掌柜乾笑兩聲，道：“不過醜話得說在前頭，若是這蚊香沒有效果，我可是會將這畫報揭了去。”
“這是自然。”錦繡行過禮便辭別道：“如此便不打擾掌柜的了，祝您生意興隆。”
……
送走了錦繡，掌柜正要上樓的時候，突然停下來說道：“你們先忙着，我那卧房裏蚊子不少，昨夜也沒能睡的安穩，我帶一盤蚊香上去，試試這東西的深淺。”
其實就是沒睡好，想睡個回籠覺罷了。
反正大清早的也沒人來吃飯。
就這樣，一晃半個時辰過去。
掌柜的回籠覺都睡醒了，蚊香也只是燒去了不到四分之一，“還別說，這東西真的有用，跟那丫頭說的相差無幾。”
“嗯！好東西啊。”
顧自的感嘆一番，掌柜的便起身洗漱，旋即那裏銀子，看了眼畫報上的地址出門去了。
就在前往勾欄的路上，好巧不巧的又和錦繡相遇了。
這個掌柜好說話，錦繡的記憶自然就深，“掌柜的，您這是幹嘛去？送的蚊香可還好用？”
“呦，是姑娘啊。”掌柜笑**的道：“蚊香好用，真可惜，這大半輩子活過去了才見到這好東西，我這不是準備去買一些嗎。”
“那正巧，我陪您過去。”
二人邊說邊走，沒一會，也就到了秦征和家老賣蚊香的地方。
“都被爭別搶，這蚊香買的多了也不會一次用完，我們今天帶的貨有限，所以請大家相互理解，現在開始，每人一次最多購買十盤……”
隔着百米的距離，錦繡就聽到了自家公子的喊話聲。
放眼看去，哪裏還有攤位的影子，馬車都被人群包了個嚴實。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錦繡震撼的頓足不前，小嘴微微張着。
酒館掌柜的也是滿心佩服。
“來來來，最後兩百盤，最後兩百盤了啊！大家莫要着急，今天沒買到的還請您明日趕早。”
一聽到這，頓時就有人急了，“為什麼只能買十盤呢，又不是不給你錢！”
“你看今天這麼多人還在排隊，您買的多，回去也不是一晚上就能用完的，您買幾盤先用着，也讓更多的人能早點用到我們的蚊香不是？”
“大家可以放心，明日一早，就在此地繼續。”
最後的兩百盤，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全部清空。
說來也巧，剛好輪到酒館掌柜的時候，蚊香沒有了。
“賣完了？怎麼會呢？”錦繡覺得不可思議。
她連忙翻看了每一個裝蚊香的箱子，再三確認，確實是賣完了！
“實在抱歉，生意剛開始，準備的有些不足，讓您老白跑了一趟！”來到掌柜的身邊，錦繡滿臉的歉意。
“好東西不愁賣呀！”掌柜無奈的笑着：“既是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若是方便，明早還請留上一些才是。”
秦征好不容易喘口氣，喝口水，然後來到掌柜的面前：“您放心，明日來了之後，我讓綉兒送貨上門。今日屬實抱歉，不過這裏還有些斷裂的蚊香，若是不嫌棄，就送給您了。”
“公子非但生意做的好，也是深知處事之理啊。既如此，我便收下這些斷裂的蚊香了。”
臨走前，掌柜的苦笑道：“上了年紀，夜裏受不得蚊子驚擾啊！”
待得人群散去，錦繡狐疑的盯着秦征：“沒了，怎麼就會這麼快沒了呢？公子都送人了不成？”
“是都賣出去了。”家老白了錦繡一眼道：“沒看見剛才還有不少人抱怨沒買到嘛！”
“可是我們才剛剛把磚拋出去啊？哪來那麼多人買？”
“這——”
一時間，家老也不知道該咋說，“反正就是公子的能耐大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