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安娜希的頭號大情種
傑姆湊過來,被塞拉漂亮的臉蛋驚艷,“這個女人是人魚的配偶?”
他嘀咕道:“她真漂,和安娜希有點相似。”
埃里克懷中的少女雙目緊閉,在他看來這張嬌俏的面龐和安娜希永遠純真的鵝蛋臉並不像。
“沒什麼像的。”他收緊手臂,“先救人吧,她快要凍死了。”
一人幾頭狼往山裡搭建的房屋跑。
塞拉還不知道周圍的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的面頰緊緊貼着火爐般熱的胸膛,身上蓋着毛毯,迅速升高的溫度正在軟化她僵硬的四肢。
自己結實的腰被吸盤似的小手抱住,埃里克掙脫不開,只好在床上充當暖爐。
那顆在胸前的小腦袋總是無意識的蹭着他前方鼓起的胸肌,髮絲輕掃而過勾起的酥癢都快癢到了他心裏。
埃里克不得不用手輕壓住她的腦袋,防止她再蹭來蹭去的亂動。
...
皇家游輪沉船在晨邊才被人發覺,救援船從最近的坎布尼亞郡港灣趕來,與沒有被浪花打翻的幾隻救生船在途中相遇。
救生船總共就剩下了五隻,船上互相依偎的人也凍死不少。
災難發生地恢復平靜的海面早已失去游輪蹤跡,僅剩下零星穿着救生衣的屍體散落漂浮在四周。
皇家游輪號沉沒,上千名名聲顯赫的貴族或平民喪生大海,慘案舉國轟動,國王當即下令降下半旗哀悼。
——
經歷過極寒的低溫,塞拉被熱醒了。
她的眼皮顫動幾秒后睜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隻彎曲鼓起的小麥色手臂,它環繞過眼前摟在她的後背上,擋住了她的全部視線。
除了這隻手臂外,她的身體和面頰一側緊貼着具火熱身軀,對方的胸膛上還壓着她的一隻手,指腹下結實富有彈性的肌肉觸感好到她忍不住捏了捏。
她這是被轉移到誰的懷抱里了?洛西德呢?
淺眠的埃里克感受到少女不老實的動作,緊閉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往下看去。
“手感不錯?”帶有調侃的少年嗓音正在進入變聲期,帶着獨特的暗啞。
壓在塞拉後腦勺上的手垂落下來,隔着毛毯隨意搭在她的腰間。
塞拉的手指立刻捲縮握成小拳頭,她的臀部還坐在少年盤起來的腿中,這樣的姿勢和尷尬的開場白讓她本就紅的臉更加滾燙。
塞拉離開他的胸膛,腦袋後仰,抬起臉望向低下頭來看她的寸頭少年。
他的五官非常英氣,不像洛西德那樣陰邪魅惑,也不像羅斯希爾那樣冷漠蒼白,更像陽光下奔跑的橄欖球隊長,充滿男性魅力與朝氣。
“手感...挺好的。”塞拉這麼對他說。
埃里克深棕色的眼珠顫動了一下,沒想到她會接上他調侃的話。
他咧開嘴,笑容迷人,“我以為你這個年紀的貴族女孩都是容易害羞的。”
“你看上去可能還比我小。”塞拉從善如流。
埃里克不滿的皺了下眉,“我快成年了。”
“嗯,我已經成年了。”塞拉揚起唇,恢復氣色的面龐變得明艷動人。
埃里克輕哼一聲,看上去對她的笑容不是很感冒,收回手抱在胸前,“我已經用身體暖了你一晚上,你該跟我說謝謝。”
“謝謝你的體溫。”塞拉真誠不少,她從他盤起的腿中間下來,裹着毯子坐到一邊的床上去。
木屋裏的裝修很簡單,四面牆壁上掛着幾塊動物皮,棉繩織布的捕夢網掛在半開的窗戶頂,微風吹動它尾部的羽毛,陽光鋪了半邊地板。
外面的天氣應該不錯。
簡單的打量后塞拉垂下頭,身上僅剩下的一枚裝飾戒指還牢牢戴在食指里,原先泡水的裙子到是被扒了個精光,變成了一條便宜不合身的棉布裙。
“我的...”
塞拉想問問她換下來的衣服去哪了,外面就傳來一聲叫喚,“埃里克,那姑娘醒了嗎?快來吃早飯!”
“來了。”
埃里克...
塞拉直勾勾盯着彎腰穿鞋的少年,就是說她的運氣真的是好到爆炸,在這又碰上了第三位男主。
她願稱之為安娜希的頭號大情種。
比起第三者看故事情節,親眼看見這樣陽光的少年,很難想像他後來會把她殘忍掛上樹枝。
“盯着我看就不用吃早飯了?”埃里克忽然湊到她面前,高挺的鼻樑差點撞上她的鼻子。
“不是。”塞拉拉下毯子,手攥着棉布裙,“我的衣服...”
“放心,我對你們貴族小姐的身體沒有興趣,是我的姐姐梵妮幫你換的。”
說起貴族一詞,埃里克的眼眸透出一股嘲諷。
他很討厭他們這群高高在上的人,這種的情緒在她面前沒有一點掩飾。
塞拉眨了眨眼,雙腳踩進地上一雙準備好的拖鞋裏,“我的意思是若你幫我換衣服還看光了我,你就得上門來找我訂婚。”
直起身的埃里克被她的語出驚人直接震到,笑容回到他的臉上,“鎮上有很多姑娘喜歡我,唯獨沒有你這樣直白奔放的貴族小姐。”
也就是說安娜希這會還沒有對他展開攻勢?
塞拉覺得奇怪,不應該吧,她明明記得他們從小就認識。
她理了理自己披在肩上糟糕的頭髮,暫停思路沖他燦然一笑,“開個玩笑而已,你救了我,我只想和你交個朋友。”
等不及的梵妮特意走進來,“昨天晚上埃里克是在中途接下你的,一條人魚試圖抱着你衝上岸來。”
塞拉立即緊張道:“當時我們的船沉了,是他在海難中救了我,他也在這嗎?”
“不清楚,但你等會可以去懸崖邊看看。”梵妮的鼻子裏已經失去了人魚的氣味,說明他已經離開,但這事不能直接告訴塞拉。
狼人的身份對陌生人還需要隱藏。
披上一件黑夾克的埃里克走到門邊,“去吃早飯吧。”
塞拉用屋子裏的水簡單漱口洗臉,裹着厚毯子走了出去。
一片人工開拓出來的平地上錯落搭建着四五棟小木屋,和街區上的那些擁擠瓦片房不同,這裏尤為簡陋。
傑姆在他們的公共餐廳里對塞拉吹了口哨,“呦,纏了埃里克一晚上的姑娘終於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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