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儒家劍道

趙老接下來在張清亭的宅院裏住了幾日，張清亭除了教書之外，也無多餘之事，便和趙老飲茶談天，不再討論那些玄之又玄的問題，而三個小孩子玩的也很高興。

三個人住了七日，便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張清亭挽留不住，不惜重金，雇了最好的馬車夫，租了最貴的馬車，花了大價錢買了好多東西，都給趙老帶上了。趙老也知道二人再難有相見之日，故臨別也不禁惋惜，兩個小孩，也是捨不得小君這個玩伴，磨磨唧唧，最後在趙老的連番催促之下也是走了。

歸途快了些，但也是用了近一個月，兩個小孩吵吵鬧鬧的，趙老也只能給他們講講故事，有意無意間都會提到夫子這一奇人。

趙家村裏的人看到離去快3個月的老人終於回來了，也是很高興的，家裏幾個比較近的親戚聚了聚，在此不提。

轉眼，夏去秋來，農忙之時，趙老雖然不用下地幹活，但是田地里多一個老人，哪怕老人不會務農，只是給大家備備水，弄些吃食也是極好的，這時候小孩子大多也來幫忙，所以趙老也就沒有教書，拖拖拉拉，回來了3個月，直到晚秋之時，趙老總算是閑下來了，接着教書。一日，趙老把自己的孫子和孫女叫來。

「恐怕你們已經忘了，但是終究還是會想起來的。」趙老面帶嚴肅的說。「也許你們年紀還是太小了，但是時間確實沒多少了，所以還是要說的。」

兩個小孩子聽不懂這番話里所包含的意味，所以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老人家，趙老反而一笑，伸手摸了摸小孫子和孫女的頭。

「你們記得我們去青州前，你們偷看到的那個人嗎？」

「記得記得，就是那個在半空中寫字的人吧，他好厲害啊！」小男孩先想了起來，排着巴掌說道。

「那是位老前輩了，大概已經一歲了，可比爺爺的年紀還要大啊。」老人家笑着說，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啊~」兩個小孩一起驚訝地叫到。

「哪位老前輩，是一個修士，簡單地講，非常厲害，只要能修仙，你們就能變得非常非常厲害，如果真的很厲害的話，你們就可以辦到許多你們想做的事了。」趙老把修仙說得很誘人，小孩子肯定是敵不過這種誘惑的。

「啊~」兩個小孩子再次驚呼。

「不過我還有個方法也可以讓你們變得很厲害，這個方法，叫做夫子儒道。」老人家臉上的笑意很濃，皺紋也更深了幾分，一生中能讓他得意的事情極少，但是夫子儒道，確實是他最大的驕傲。

「夫子，你們都是知道的，天下讀書人的老師，只活了64歲，但卻讓這個世界都為他震動三分。夫子是第一個鑄劍之人，也是第一個儒道之人，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而恰好，你們的爺爺就是夫子的大弟子，所以呢，你們也可以跟着我學儒術，這個也是極厲害的啊。」

清居散人說他翻閱了所有的九千仙訣，都不知道夫子究竟修得是什麼，他知道夫子是很高的人，但卻沒想到他這麼高，高到他修的不是仙，竟然是他自己。

（首發更新M..COM）

夫子早年出身大戶，放蕩不羈，讀了半部《易經》之後，瞬間明悟，后十幾年間遊歷大陸，自身不懂仙法，歷經艱險，僅有清居散人結伴跟隨，於十萬大山遇險，九死一生逃出后，夫子觀日落弗需山，看到弗需上遙遙探出的那個山崖，山崖上的那棵樹，以及被刻在絕壁上的「弗需山」那三個大字后，一念花開。

回首對清居散人說：「這，好像也就這麼回事。」

也就這幾個字之後，夫子仰天大笑，從此時間再無人知道，孔家二子是誰，只認識那個一念成聖的夫子。后，夫子學識冠絕八荒，名動天下，自稱儒生，行儒道。仙家見儒教勢頭甚猛，於是大肆焚燒儒家典籍，而這些典籍皆為夫子心血所做。

父子一怒鑄劍，以劍斬敵，以學論事，一劍敗了黑白子，陌路人，在金擎漢面前斬了三溪，在弗需山下，一劍破了秉青的山門，逼退下山的平清居士。留下了那局膾炙人口的：「我為第一，所以我便第一。」轉身便走，身後三千仙家弟子無一人敢阻攔。自此之後儒教大興，無人再敢阻攔，終於興旺。

可惜夫子傳道二十餘載，一日坐於房間內，提筆寫出四問話，大笑三聲，「我乃夫子，天下第一的夫子。」然後無疾而終。夫子故去時，徒子徒孫皆在身邊，皆是以淚洗面。夫子下葬之時，數以萬人，夾道送別，夫子死去七日，所葬之地的小城，竟已無處可以落腳。

「夫子不生，萬古如長夜。」

夫子教化人民，重諾，守信，懂禮，著書，不講天文地理，只道世間冷暖，使君王以仁治國。開辦學堂，教學二十載，精通古學，多為人傳道授業解惑，當千古第一師。

「哪個好呢？」趙青城扎巴着大眼睛問老人道。

「額。」這下確實難住了趙老，說仙術厲害吧，夫子僅修行不足，便可以劍斬各派掌門。說儒術更強吧，夫子又僅僅活了64歲，但是只要是修仙之人，起碼可以活到200歲的，傳說中還有修仙活了三千歲的高人，但只不過是傳說罷了。

「我想兩個都學。」小男孩在趙老皺眉思考時，突然說道。「既然都很厲害，那麼我兩個都學了，不就更厲害了嗎？」

趙老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摸着趙永寧的頭說：「不愧是我趙肅資的孫子，好樣的，那麼我去城裏一趟，兩天後，開始教習你們倆儒術，至於仙法，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因為爺爺我也不會。」

趙老準備了一番，第二天，便帶着一些銀兩去了附近的一個小城市，鑄了兩把劍，都是大約一米左右，只不過一柄略顯寬厚，而另一柄卻秀氣的多。

回到家中，趙老便讓兩人把各自的劍帶在身邊，當然了女孩帶的是那把秀氣的細劍。然後一切如往日一樣，該讀的四，該抄的書卷，彷彿毫無變化。

過了大約一個月，趙老再次把兩個孩子叫到身邊來。

「你們喜歡我送給你們的兵器嗎？」趙老看着背着劍的兩個小孩說道。

「喜歡。」兩個小孩子很愉快的回答道。

「學習儒術的話，必須要學習會

（首發更新M..COM）

劍術，因為劍奇正，而道理十足，因為劍有鋒，而所向無敵，因為劍有刃，而披荊斬棘。而儒術，正是講求君子正而有理，君子銳而無懼，君子勇而無敵。所以，想要學習儒術必先練劍。」趙老在把其他小孩子都下課後，很嚴肅的對着兩個小孩子說。

「夫子是第一位鑄劍之人，他一生之中只用了一柄劍，夫子劍名蒼穹，材質一般，也沒任何特殊之處，但就是那劍，打遍了天下，不是因為劍有多了不起，而是因為，夫子浩然君子，正氣便為劍，所以可以戰遍天下。」

趙老走到房間前，把掛着的劍取了下來，「我是夫子的大徒弟，我的劍是大師歐陽子，親手打造的，長有一劍名正陽。我跟老師學習的劍，只學習到了夫子用劍之正，是沒辦法展現出夫子全部一二的。但是教你們倆足夠了。」

「那誰用劍用的第二好呢？」青城脆生生地問。

「用劍第二的應該是左步蘭吧，三師弟的徒弟，他跟夫子學劍最長時間，夫子也誇讚過他。當然了，你們的張叔叔用劍也是極好的，比我還要好的，以後可以向更進一步學習的話，可以去問問他。」趙老笑眯眯的看着兩個小孩子。

「現在我教你們儒家的劍術。」趙老把劍帶劍鞘雙手持平端好。「我首先教你們出劍式，出劍分兩式，第一式更強，夫子取名敬劍式。看我做。」

只見趙老兩手把劍端好，微微鞠躬，雙臂上端伸直齊眉，一隻手握住劍柄，另一隻手握住劍鞘，倉啷一聲抽出寶劍，雖然趙老沒用儒家的正氣，但是這一抽劍，卻讓兩個小孩子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隨後，趙老右手持劍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弧，劍鋒輕斜點地，左手將劍放到了腰間的一個掛鈎上，然後左臂微屈，左手握拳，緊貼后腰之上。

「儒道講求修身養氣，正氣凜然自不懼世間萬物，劍之所斬便可天下無敵。敬劍式，可以將自身正氣全部散發，起手便盡全力，所以夫子經常以敬劍式對敵。而第二式，夫子稱之為劍斬式。面對偷襲當時不二之選，我可以給你們做下。」

說著，趙老將劍收回劍鞘，劍鞘正在腰間，左手握住劍鞘，右手握住劍柄，瞬間抽劍，一道劍氣飛出，隔着十數米，將一個竹桌劈為兩半。只見趙老右臂向前伸直，劍則橫於眼前。

「此式為劍斬式，傳說中夫子可以一劍斬山，但是這劍只有一斬之力，正氣未在戰前先養，正氣不足，夫子認為此式走了偏門，故將之位於第二位，也是極其厲害的起手式。你們的張叔叔，只會劍斬式，但很少有人能讓他出到第二劍的。」

「哇，好厲害啊。」趙愚蒙眼睛裏好像有星星在閃爍了。

「你們倆這幾天就一直練習就好了，既然想學的話，就要學到最好，我的孫子和孫女，那幾個傢伙比不了的。」

接下來的幾日，兩個小傢伙就一直學習兩個起手式，一個劍鋒點地，手背後便要練上好幾個小時的，兩個小傢伙都叫苦不迭的。同時趙老還對兩個孩子的學業不放下，讀書，練字，青城自己學習了彈琴。就這樣，光陰荏苒，數載飛逝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