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十方俱滅
同時激發出四道陣法，這種手法未成金丹以前簡直聞所未聞。
四道陣法位置落點相當準確，哪怕是讀書人如此狼狽都只能是將將躲過，而別忘了之前被讀書人淘汰的陣法師，僅僅使用了一個雙重陣法就已經失敗了。
而更令人驚訝的則是讀書人的反應，他的動作只要慢上半分，就必定會被陣法所傷。而他不僅放棄了防禦吃下了幾記無形飛刀，更是連貫的動作完全不做猶豫。
而擂台之上的司馬空看着讀書苦笑着說：「你也好意思說別人？雙重陣法強制讓你用傘面防禦遮擋住自己的視線，加之防禦之下的聲音也干擾你的聽覺。哪怕如此不利的條件下，你依然能夠絕對精準的躲開我的四重陣法。你怎麼能說我呢？」
讀書人咧嘴一笑道：「這個，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擂台下大多的觀賽者自然是不信讀書人的說辭的，但是擂台之上的司馬空聽到讀書人的話卻低頭陷入到沉思中。
良久，雙方都沒有動手，司馬空抬起頭，眼神認真的盯着讀書人說道：「我其實一直在想，你究竟是依靠什麼來進行攻擊規避的。是不是你又超乎常人的視力，能看到施陣之前那些小動作。是不是你聽覺異於常人等等。」
司馬空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剛剛嘗試規避了你大部分感官，但是你依舊可以完美的躲避過那種基本上已經是死局的攻擊，那麼必然是我分析錯了。而是你運氣真的很好。但是，之前鬥法時，你也受過傷，如果你運氣真的可以好到規避一切攻擊的話，那麼你不應該會受到傷害，哪怕是輕傷，因為在我看來你遭遇道德攻擊還做不到避無可避。所以，你所謂的運氣好，只有一種可能。」
擂台下的趙永寧聽到司馬空的話后也恍然大悟，想起了當初讀書人對秋瞿說的話：「對上其他首席自己只有兩成勝算，但是對上司馬空他有五成。」
在他想到的同時，擂台上的司馬空下了自己的結論：「你是對於自己有預想的攻擊可以有心靈感應然後規避，換句話說，也就是在被人算計你的時候，才能激發你那神一般的運氣。」
聽着司馬空篤定的語氣，讀書人先是扛着傘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還說你是受到門派里的照顧，就你這個分析能力，可是比趙永寧的榆木腦袋好太多了。恐怕不是你說，那個傢伙我提醒了那麼久他還猜不出來呢。你很配的上你六大仙門首席的位置。」
說著讀書人衝著台下一伸大拇指，然後咧嘴一笑。台下的趙永寧看到他調笑的樣子，只能搖搖頭，不說話。
然後讀書人轉過頭看着司馬空說道：「既然你都猜到了，你準備怎麼做呢？那日你讓賽場變成如今有界限的樣子，來提醒我你還有後手，不可能就是那個波及範圍不到一半擂台的複合陣法吧，底牌也該拿出來了吧？」
眾多觀賽者這才知道，當初對於場地的改變是司馬空提出來的，當然大家都早有預料，畢竟除了陣法師，也很少在結丹前就能引發如此大範圍的手段。
「本來這個陣法是想留到決賽用的。」司馬空搖搖頭說道：「但是，用在你身上肯定是不虧的。那就請你多等一下吧。」
司馬空話音剛落，讀書人的心悸已經到了駭人的程度，彷彿讓司馬空出手完成陣法，面臨的不單單是失敗，而是生死一般。
但是這種心血來潮的刺激感，卻讓讀書人漏出興奮的笑容：「你可知道，我已經好久都沒有這麼興奮過了。我會等着的。」
隨着讀書人話音落下，心頭的悸動完全靜止，宛如暴風雨前的平靜一般，可怕的嚇人，彷彿心跳都停止了。
讀書人心裏默默的說到：「你是再說我傻嗎？但是來到這裏，我就是為了不再平靜的過完一生啊。」
心裏默念完，閉着眼緩緩抬頭望向天空。再睜開眼，平靜的看着司馬空，整個眼神彷彿是波瀾不驚的大海一般。
司馬空沒有理會讀書人的內心活動，開始全神貫注繪製起陣法來。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全神貫注繪製陣法的司馬空，之前的比賽中，哪怕是那個技驚四座的四重陣法，還是那個操作無比精準的雙重陣法，他都是有說有笑並且看着對方的反應而繪製的。
無論是繪製的速度還是繪製的時間都是驚人的。趙永寧雖然不專註於陣法，但是三師姐卻是主修陣法，司馬空雖然繪製的都是低級的陣法，但是那種繪製速度，已經不弱於三師姐了。
而此刻的司馬空無比認真，彷彿此刻天塌於前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而他的繪製速度極快，瞬間已經密密麻麻的圖案已經讓人無法看清。
而不少主修陣法的金丹仙人都已經滿臉的震驚。當然包括那個當世第一的陣法大師黑白子。
「這個陣法，是他這個年歲所能掌握的？」黑白子看向青煙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許你是個天才，能創造出僅次於八卦陣的天下第二陣，就不許我歸墟弟子出了一個陣法天才？」歸墟掌門得意的捻着鬍鬚說道。
「這已經不是天才的問題了吧？」黑白子看着司馬空的筆觸和繪製出來的圖案，越發的不可置信。「這可是十方俱滅大陣啊。這是能鎮守一城的大陣啊。別說他修行不到十年，就算是金丹仙人又有幾個人能獨自繪製出來？」
「當然不是完整的十方俱滅。」青煙笑着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們整個歸墟拿出來也找不到一個能繪製完整的十方俱滅的人來，你們都做不到怎麼可能教的出來。不如把他交給我當弟子吧？」黑白子話鋒一轉，不過這次的語氣更加認真。
「不可能的，司馬空可是我歸墟下一任掌門。」青煙哈哈大笑道。
「啊，這麼個年輕人當你們歸墟掌門，你們長老都同意嗎？」平清被青煙的話嚇到了，直接開口問道。而黑白子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其實是他的師傅決定的，當時剛收司馬空為徒的時候，已經重傷不治了，僅僅是為了讓司馬空名正言順的成為下任掌門，才收他為徒。」青煙平靜的說出了當初的事情。
而就在掌門們說話期間，整個陣法已經繪製完畢。司馬空看向讀書人說道：「此陣名為十方俱滅，陣如其名，你該如何應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