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近在眼前
愛良安看了眼門口的馬胖子讚賞道:“這個問題問的好!接下來又到了互動環節了,老規則,互問互答,我數到三,咱們就開始,我第一個發問!”
“等我一下!”馬胖子站起身走進房間。
“一,二,三!開始”。
問:“通過六名死者手臂上所刻的數字,和失去皮膚的面積,我們推測出了什麼?陳秋回答!”
我:“答,推測出還存在第七名死者!”
問:“我們是如何找到第七具屍體的?馬大海回答!”
馬大海:“每具屍體被剝去皮膚的面積,恰好就是拋屍地點的坐標!”
問:“我們現在所處的房間是什麼地方?愛良安回答!”
愛良安:“答,從手術石台,醫用器具,以及牆上的人皮國旗可推出,這個房間就是前六起兇案的第一現場!也就是兇手的老巢!”
問:“前六具屍體的拋屍位置都很明顯,為何唯獨第七具屍體的位置如此隱秘,難以察覺?陳秋回答!”
“我不知道!”我大聲說。
“靠!”馬胖子撇撇嘴道:“不知道都這麼理直氣壯”。
愛良安嘿嘿一樂說:“這是兇手的藏身之處,也是第七具屍體的拋屍地點裏,這說明什麼?陳秋再次回答!”
我:“兇手希望通過留下的數字線索,讓人找到第七具屍體,從而也找到他!”
問:“兇手留下的這些數字線索,晦澀難懂,是留給誰的?愛良安回答!”
愛良安:“答,留給那個一眼就能看得懂的人的”。
問:“什麼人,會一眼就看懂六名死者剝去皮膚的面積和手臂刻下的數字!馬大海回答!”
馬大海眨眨眼,難為情的搖搖頭,看着我和愛良安。
愛良安也嘆了一口氣,失落的說:是啊,兇手留下的這些線索,就是為了讓看懂的人找到他,可是什麼人才會一眼就能看懂呢?
我安慰愛良安說道:我們能推理到這一步,已是難能可貴,好菜不怕晚,萬事多磨難,咱們慢慢來吧!說完,我盯着馬胖子,意思是讓他也勸勸愛良安。
馬胖子沒能領會我的寓意,以為我在責怪他說不出答案,忙失聲說道:這可不怪我啊!我怎麼知道誰能一眼看明白兇手的這些數字線索?我身上又沒刻着數字!
話音一落,四周安靜無比。
愛良安猛地抬起頭,目光如電,興奮的嘴角竟然有些抽搐!
我也察覺出一絲味道,仔細的琢磨着馬胖子的話!瞬間頓悟,目光和愛良安交織在了一起。
愛良安緊忙上前一步,抱住馬胖子感悟道:“今日,吾方識得宋將軍真乃全才之士也!”
馬胖子被弄的一愣,脫口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跟着你,多少我也變得機靈了些,還有,能不能鬆開我,這裏的氣氛不適合曖昧啊!”
愛良安嘿嘿一笑說:“咱們趕緊離開這裏,等我一下,我先把這面旗幟收起來!”
三人在房間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出門繼續往洞裏走去。
我邊走邊說道:“從倭國旗上來看,兇手會不會,不是咱們國家的人?”
愛良安同意的說道:“很有可能,而且這裏還是早期倭軍醫院的地下防空洞,目前兇手的動機已經浮出水面了!殺害7人,先後用剝皮、手臂刻字和對應坐標的方式,留下位置線索,希望引誘某人來這裏見他!”
我跟着愛良安的腳步說道:“還有個疑問,
就是馬大海之前問的,案件被命名為血雨衣,可就目前來看,的確和雨衣沒任何關係,如果說是兇手穿着雨衣作案的話,檔案里對兇手的外觀描述為何是空白呢?”
“是啊,這也是個難點,趙明學曾參與過這起連環兇手案的調查,也是15年來,此案唯一的倖存者,他如此命名此件,定然有他的道理,只是暫時我們還看不到答案”。
我和愛良安繼續沿着防空洞的牆壁向前摸索着,突然倆人停下了腳步,彼此對視了一眼。
馬大海呢?!
我和愛良安瞬間扭過頭向後看去,一個漆黑的人影站立在我們身後。
“馬,馬大海?是你嗎?”
我不確定的問道。
愛良安將手電筒打了過去,只見馬胖子一臉詫異的站在那紋絲不動。
“怎麼了?”我和愛良安折回到馬胖子面前。
“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們還記得門前兇手的屍體嗎?”
我和愛良安不約而同的說:“記得啊!”
“我適才出去,看着它有點滲人,就把雨衣罩在它身上了,剛才出門的時候,好像,沒見到雨衣!”
“啊?”愛良安吃驚道,“你怎麼不早說!”
馬胖子撓了撓頭說:“我又不想和屍體說再見,-沒太注意,只是一晃而過時,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快回去看看!”
三人忙順原路返了回去,門前的屍體,再次露出它可怖的輪廓。
停下腳步,仔細看去,三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後背絲絲的寒氣,從領口往外掙扎的鑽了出來。
雨衣不見了!
“是他!”愛良安肯定道!“前面沒有光,他走的慢,咱們快追!”
加快腳步間,隱約聽見了前方急促的響動,奈何手電光線只能照亮前方五米的距離,就是差一步看不清來人的樣子!
來到通風井處,馬胖子肥胖的身型,奇迹般靈活的竄了上去。
等我和愛良安磨蹭的爬到地下室時,馬胖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喘着粗氣道:“馬胖子這廝絕對基因突變了,身手這麼快!”
談話間,樓梯口傳來馬胖子大大咧咧的嗓音:“差一點,我看到他了!他沒來得及鎖門、我在這守着,你們快出來!”
我和愛良安忙三步並做兩步,順着樓梯爬到了地面。
天色已經漸白,三人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氣,一時間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回到寢室,沒有言語,倒頭睡了過去。
熟睡中,被人搖醒,我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的愛良安說:“怎麼了?”
愛良安苦笑一下說:“忘了今天周幾了?”
我沉沉的腦海轉了兩圈才有了記憶,“今天是周五,怎麼?”
“今天辯論會小組賽,咱們寢室上午第一場!趕緊起來洗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