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黑夜來的紅衣女

東方徎滑動木車到了窗前說道：“當年之事，另有隱情，兄長明明知曉，為何還要如此從事，請兄長三思而後行。”

“哼，今日我前來是告知於你，一年之內，若李仙兒不能與你成親，那李府上下全部都會去閻王那裏。”

東方徎一愣，說道：“兄長，這是何苦。”

黑影人大聲說道：“此事由我做主，你不可多言。”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李仙兒在門外叫着“東方兄長。”

黑影人一聽，便立即飛身離開。

李仙兒衝進屋子，風風火火拿出一瓶藥水說道：“差點忘了，這是師父調配藥水，兄長一定要服用。”

說著，將藥水放到東方徎手中。

送完藥水之後，李仙兒還是一副不想走的沉默。

東方徎一看，問道：“你為何還在此？”

李仙兒望着東方徎說道：“其實你不用擔心，一個人到了絕路時也會自然學會一些本領，妹妹請看。”

說著，東方徎從袖筒之中取出一粒石子隨手彈出。

李仙兒便隨着石子方向看去，石子飛出，竟然無聲無息穿過木頭，門邊木頭只有一個小孔，卻不見石子。李仙兒愕然一驚，轉身一瞧東方徎不可思議說道：“想不到兄長也是江湖上隱藏高手。”

東方徎一笑，說道：“其實此乃一位故人所授，不然我這等招惹是非之人，定然會被人所害，請妹妹莫要擔心，我雖殘疾，卻無人能從這小房子之中奈何得了我。”

李仙兒很不情願離開。

夏日之夜，遘見螢火飛飛，見天穹星光，見起清風起瀮光，見有皓月明媚。紅衣女子翻身前來，入河畔花園而行，便不久到小木屋前。轉動手中木劍，敲了敲門。聞聽裏面有人說道：“姑娘遠道而來，不必多禮，請入內一談。”

說完，門打開。

紅衣女子入內，見有燭光清酒，花香之氣。紅衣女子一看坐在木車上之人說道：“公子知曉我來。”

東方徎一笑說道：“有人告知於在下，姑娘今晚前來造訪，在下不知姑娘此番前來是何事，看姑娘如此美麗，定然是不食人間煙火，何必要管人間瑣事。”

紅衣女子輕輕一笑說道：“公子知曉我定然前來，也知曉我此番前來是要請公子出山。”

東方徎“哈哈”一笑說道：“在下才疏學淺，又身堅志殘，奈何有凌雲壯志，無法相助姑娘，唯恐姑娘此番前來，大失所望也。”

紅衣女子搖頭說道：“東方徎，興許你能騙過天下人，可本姑娘慧眼如炬，一觀便見公子安然無恙。”

東方徎一看紅衣女子手中木劍一笑說道：“姑娘是雲天仙人座下小弟子李雲嫦。”

李雲嫦一聽，驟然不樂說道：“你為何知曉我閨名。”

東方徎“哈哈”一笑說道：“雲天仙人有四位有名弟子，聽聞個個美貌過人，雖然未曾見過，卻是略有耳聞，只是在下不曾想過，雲天仙人會派最小徒弟下山。”

李雲嫦淡然一笑說道：“江湖上能知曉我們四位之人絕無僅有，唯獨公子知曉。因無人知曉雲天仙人會有徒弟，而無人知曉雲天仙人劍法是何等境界。看來天下間還是有人知曉雲天仙人神通。”

東方徎盯着木劍說道：“姑娘手中是一把好劍，更是一把鋒利寶劍，天下間只有雲天仙人弟子才配如此神劍。若姑娘無其他事，那請姑娘速速離開此地。本公子並不喜歡刀光劍影。”

紅衣女子轉身走了三步說道：“好男兒志在四方，

看公子並非安於此處，言不在多，你我還是有相逢之日。”

“哈哈！吾雖不能相助於姑娘，可是這南山有一位道人，神通廣大，可相助姑娘，不過我這裏有一物，請姑娘帶上。”

說著，東方徎拿出一塊方形石頭。

李雲嫦一看方形石頭說道：“一塊有稜有角石頭，如何能助我。”

東方徎“哈哈”一笑說道：“我言之天地浩瀚，無窮無盡，包羅萬象，非凡人所能看到。可那道人卻說天圓地方，天地萬物皆有奧，我言之人心鬼祟，乃是一切罪孽之變，那道人卻說，妖邪之輩乃是天性，生來如此，滅可滅，不滅則亂禍。”

李雲嫦一笑說道：“這真是一塊奇怪石頭，看來公子的確是難得一見智者。”

東方徎繼續笑盈盈說道：“姑娘請回，若是有緣，定然會為姑娘盡綿薄之力，不過姑娘之意我自然明白，請姑娘南行，先破地獄宮，便能找到那黑鷹幫總舵。”

李雲嫦欣然一笑說道：“看來公子早就胸有成竹。”

接着李雲嫦一看桌子上藥水瓶子，說道：“這藥水乃是天下奇毒。”

東方徎一瞅說道：“不錯，此乃讓在下終身不能動彈之物，腹入之後，比葬身黃泉痛苦，活着不能盡興，又死不了，可謂是天下奇毒。”

李雲嫦愕然起來說道：“看來公子知曉此物。更知曉是何人要讓公子一病不起，公子為何還要隱忍，公子已然是有萬般神通，如此的話，公子卻不值得。”

東方徎一笑說道：“可是在下要知曉，那位高人最終計謀。”

李雲嫦說道：“很好，看起來公子的確書大智大慧，不過公子要對之人，似乎有些來頭，或許公子要用到本姑娘之時，可傳一聲。”

東方徎說道：“多年來，那人一直未要在下性命，那麼他並非要殺我，這是萬幸之事，所以只要我還是身堅志殘，他不會動手。”

李雲嫦一聽說道：“這天下間有諸多怪人，公子可是怪中之怪。今晚得見公子的確是一件喜事。”

東方徎還是露出笑容說道：“姑娘現在可回去，那石頭定然能助姑娘一臂之力。”

李雲嫦嫣然一笑，深深切切望着東方徎說道：“你我還是有相逢之日。”

東方徎目光注視，含情脈脈說道：“既然相逢，亦然重逢。”

李雲嫦此刻是情愫暗投，說道：“很對，既然相逢，亦然重逢。”

紅衣女子走後，怒刀走了進來，東張西望起來。

東方徎說道：“此刻外面無人，你來此，李仙兒可曾察覺。”

怒刀搖頭說道：“公子請放心，她此刻正在酣睡，比並無察覺。”

東方徎笑了笑說道：“當年若非閣下報恩將在下送到雲天仙人身邊，在下定然被人下毒害死，如今那雲天仙人弟子有所求，吾不能坐視不理，可天下人都知曉，本公子是無法動彈之人。明日一碰東西南北四大才子，本公子便會消失於世間，一切機關暗道都設計好。此事不會有人知曉，更不會有人查出蛛絲馬跡，你要悲切於傷，便可掩人耳目，多年來吾不知為何有人無緣無故令我致殘，但此事我定然要查清楚。”

怒刀點頭說道：“那公子要我去何處等待。”

東方徎一笑說道：“吾不在之後，便在暗中相助紅衣女子，汝要跟隨在紅衣女子身邊。那雲天仙人乃是你我恩人，他老人家弟子自然要安然無恙。”

東方徎一番叮囑之後，怒刀深思着，坐到了門口。

東方徎取出一塊玉佩，笑了笑。眼前有一幕往事浮現。那是很久之前，怒刀背着年少懵懂自己四處尋求神醫，千山萬水跋涉，在西行一山中，迷失路途鬼斧神差到了雲天之巔，九間洞之中。得雲天仙人相救，更有一位小姑娘朝夕相伴，侍奉左右。病癒之後，雲天仙人贈於東方徎修鍊武功之奇書三本。東方徎才行走如風，更是神奇氣爽，得天地之靈氣，有無窮之力，括智之能。東方徎臨走之時，小女孩子淚眼朦朧，相贈玉玉佩。

怒刀被一陣風吹醒，一看東方徎望着玉佩出神，一笑問道：“當年那小女孩子公子念念不忘多年，可惜公子不知那女孩子是雲天仙人座下那位弟子。”

東方徎一笑說道：“興許能重逢，有情自然不負年華。”

怒刀說道：“那李李雲嫦亦是雲天仙人弟子，為何公子不讓她辨認一下。”

東方徎搖頭說道：“不可如此，此物乃是我一睹相思之物，時隔多年，不知玉佩主人是否可曾記得鄙人，還是等時機到時，再做計較。”

怒刀點頭說道：“還是公子想的周全。“

東方徎收起玉佩說道：“李仙兒學成歸來，可曾有所變化。”

怒刀說道：“公子果然心細，可是我一路跟着李仙兒，一直未發覺其異常之處。”

東方徎一笑說道：“依我看來，不妥之處並非在明眼所見之處，定然在我等不能察覺之處。暫時不能看出端倪，但不妥之處不容於事，定然露出馬腳。”

怒刀不解望着東方徎說道：“這我不知了。”

東方徎腦海之中回憶李仙兒到來事情形，輕蔑一笑，思量：“對，李仙兒縱然無所異常，可那丫鬟卻大有問題，今日她言辭不多，但看來的確卻是極力隱藏。仙兒師父也到了耄耋之年，他為何要對付於我，這真是匪夷所思，我與此人從未有所交集，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