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誰比我無聊
陞官的公告一貼出來,許大茂就拿上自已從傻柱那兒碰瓷訛來的錢和自已上個月的工資,傻柱上個月的工資,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的去“彙報思想”。
裝孫子不易啊!那腰彎的!回到科里,一個個幹事、辦事員又馬上來給許大茂這個新任的副科長“彙報思想”。那一個個信封,規矩。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守規矩的,就比如廣播室的播音員於海棠,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像六零年代的女人,倒像是新千年後的那些傲嬌女,仗着自已有幾分姿色,傲嬌的可以。今年她又勾搭上了軋鋼廠的衙內,楊書記的公子楊為民,那更是……。
許大茂升副科,於海棠是人不到,更沒有信封,就坐在廣播室里跟尊菩薩似的。人家有美色有後台,許大茂當然不會去自找沒趣,在一個無比現實的社會混,人得識時務。
副科了,放映室是不用去了,在辦公室里被一群無節操的馬屁精圍着花式拍馬屁,時間長了也挺膩的。許大茂找了個借口就離了辦公室,去到廠里轉轉。
轉着轉着許大茂就轉到了一車間,看見易中海正跟個大爺似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旁邊一口大搪瓷杯。濃眉大眼國字臉,配合著那嚴肅勁,倒有點一身正氣的樣子,可易中海骨子裏卻是個偽骨子。
看到易中海那虛偽樣,許大茂就不爽,偷偷的迂迴過去,來到易中海身後,一聲“喂”把易中海嚇了一跳。回頭看是許大茂,易中海不由的大怒,質問道:“許大茂,你幹什麼?”
看老傢伙氣的那樣,許大茂就覺着爽,一臉賤笑着跟易中海說道:“易大爺,剛才廣播裏聽到了吧,我許大茂剛提了副科。陞官了,不到您面前來得瑟得瑟,您說我這個副科提的還有什麼勁?來吧!易大爺,說兩句恭喜的話聽聽。”
看許大茂那小人得志的樣,易中海氣的是牙根直痒痒。但他也拿許大茂沒辦法,畢竟易中海混江湖一直都是把自已放在道德的至高點,靠跟人講道理而贏的。可許大茂不但知道他易中海的老底,而且也不跟他講道理。所以,易中海在面對許大茂的時候,那真是只有生氣的份。
看易中海怒氣沖沖的瞪着自己,說不出一句話,許大茂繼續刺激道:“易大爺,剛看你魂不守舍的,幹嘛呢?在想秦寡婦啊!”
“許大茂,你少胡說八道,污人清白。”
易中海真是被許大茂氣着了,這句話喊的聲音很大,這引起了車間裏其他工人的注意,一個個的紛紛看向了這裏。
看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許大茂拍着巴掌吼道:“各位工友,各位工友,手頭活不急的,過來湊個熱鬧,易中海同志有事請工友們幫幫忙。”
易中海聽許大茂拿自已說事,不由的對着許大茂就開罵,許大茂不還嘴,直到工人同志們都圍過來后,許大茂大聲說道:“同志們啊!剛才易師傅跟我說,至那秦淮茹被調離車間后,他上班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了,腰也容易酸了,眼也容易花了,苦啊!所以他剛才求我,看我剛提了副科,能不能去廠里提提,再把秦淮茹給調回來?”
“許大茂你放屁”“易中海你放老實點。”
許大茂話音剛落,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說許大茂放屁的是易中海,而讓易中海放老實點的是這個車間的女工頭,陳姨。
聽許大茂說易中海還想把秦淮茹給調回來,女工們是憤怒了,以那個陳姨領頭,劈頭蓋臉的對易中海就開始各種思想教育。
易中海苦苦解釋說他沒有,那是許大茂在陷害他。可婦女同志們哪會信他,要知道這些女工以前一旦跟秦淮茹起了口角,易中海都是以老師傅的身份偏幫秦淮茹,而批評她們的,而那時女工們每次也沒辦法,畢竟易中海的年紀和八級工的身份擺在那兒。
這一次易中海與秦淮茹事發,女工們是高興壞了,終於逮到報仇機會了。近來車間裏組織的各種學習會,女工們都是踴躍發言,猛批易中海和秦淮茹,每次都讓易中海這個老傢伙一把年紀了,還得舔着老臉當眾做檢討。
今天也一樣,女工們才不管許大茂是不是在陷害易中海,反正有機會可以幫助易中海認識一下錯誤,她們肯定是不介意辛苦的。
女工們你一句我一句,無縫對接,聲音還又響又脆。剛開始易中海還試圖解釋,可沒一會兒他就只剩低着頭在那兒聽婦女們數落了。
女工們接管這場鬧劇后,許大茂就叉着兩手在旁邊看戲了,看易中海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許大茂笑的開心,這個世界最愚蠢的事,莫過於你想跟女人們講道理。
成功的收拾了易中海,收穫了他的怨氣值,許大茂晃着腦袋,甩着兩胳膊,邁着八字步,得瑟的出了一車間。
收拾了易中海,下一個自然就該秦淮茹了,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閑着也是閑着。近萬人的大廠,公廁有十幾個,秦淮茹負責打掃的又是女廁,還真不怎麼好找。
許大茂差不多找了半個小時,才在一個水龍頭邊找到了正在那兒打水準備去沖廁所的秦淮茹。還是海老師那副奸笑,得瑟的走過去。這時候秦淮茹也看到了許大茂過來,小婊子馬上放大招,一臉的可憐樣,那雙桃花眼裏似乎還有水霧。秦淮茹多年以來都是這麼裝柔弱,勾起男人們保護弱女子的慾望,然後她在乘機要錢要糧。
你還別說,這黑心寡婦的演技還真好,再配上她那張俏臉,真的很難有男人能不着她的道。奈何,現在的許大茂是個看過禽劇的二十一世紀靈魂,任你俏寡婦演技再好,俺也不買票。
許大茂走近了,俏寡婦溫柔的說道:“大茂,恭喜哦,這麼年輕就副科了,我真的好崇拜你啊!”
演,接着演,反正想我買票沒門。許大茂也不接秦淮茹的話茬,就這麼看着。這讓秦淮茹很吃驚,劇本不對啊!一般這個時候男人們不都是會謙虛幾句,然後自己再接着誇,把男人們誇的傻勁上來了,自已再裝可憐……。
可現在這許大茂不講武德,不按劇本演。不過,作為頂級的心機婊,秦淮茹也就冷場了幾秒,就接着繼續誇許大茂了,甚至為拔高許大茂,她還把狗東西傻柱拉出來當墊被。
說真的,秦淮茹是真的會誇男人,語言和表情都到位,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可她命苦的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這個許大茂,不但對她了如指掌,還是個有系統的男人,黑心寡婦演技再好,可許大茂腦海里的系統提示音卻清清楚楚的表明系統收到了秦淮茹的怨氣值。
心裏明明恨極了一個人,表面上卻能做到對那人情真意切,多少好男兒就是死在女人的這一絕招上的。許大茂注視着眼前這個賣力表演的女人,心裏是無比的厭惡。
秦淮茹一直在賣力的演着,心中無比渴望許大茂能給個回應,可許大茂始終是一言不發,就這麼干看着。終於心機婊誇的沒台詞了,接着進入下一場戲,秦淮茹話風一轉,不誇許大茂了,改說自己多慘多慘,生活的有多辛苦,她那雙眼晴就跟水龍頭似的,出不出水,出多少水,可以自動調節。沒一會兒,黑心寡婦就哭成了個淚人,那模樣要多慘有多慘,就這演技,奧斯卡真的欠她一座小金人。
任秦淮茹在那兒哭,許大茂還是一句話不說,憐香惜玉!在心機婊白蓮花面前,心軟了你也就輸了。
秦淮茹一個勁的在那兒哭,期待着許大茂能上前安慰,奈何這個男人不解風情啊!沒辦法了,心機婊只能停止了哭泣,可憐巴巴的對許大茂說道:“大茂啊!你看姐實在是太可憐了,仨孩子都還小,婆婆身體又不好,現在每天還要去街道監督勞動,干一整天活,飯還得回家吃自己的。姐一個女人要管全家五張嘴,姐實在是太難了。”
說著秦淮茹又開始哭,許大茂依舊在旁邊看,不言語。秦淮茹捂着臉在那兒哭,心裏卻不住的在那兒咒罵著許大茂。臭男人,你倒是上來心痛心痛我呀!
哭了一陣,沒觀眾互動,秦淮茹只好又開始自己演獨角戲,含淚對許大茂說道:“大茂,你看你也提副科了,你們副科的最低工資也有七十二塊吧!你一個人哪用得了那麼多,這樣吧,咱們鄰里鄰居的,咱兩家來個互相幫助。以後你每月給我家五十斤棒子麵,我每天幫你洗衣服、收拾屋子,你看怎麼樣?”
黑心寡婦真把自己當傻柱了,這回許大茂是實在忍不住了,冷笑着說道:“秦淮茹,我叫許大茂,不叫傻柱。一旦讓你秦淮茹進屋了,這是每月五十斤棒子麵能打發的嗎?我要是讓你進我家,那傻柱的過去就是我的將來。請神容易送神難,秦淮茹,你太貴,我許大茂用不起。秦淮茹,我再勸你一句,即使是做夢,它也應該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