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假懷孕惹妒張翊犯渾
下課鈴響後,米貝貝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出教室,只覺得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勉強走了幾步,便倚在了牆上。
從她身邊經過的同學免不了會多看她兩眼,她不想自己的狼狽樣引來更多學生的觀望,便強打起精神繼續往前走。
這樣還是有兩個同學追上來,問,“老師,您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們幫忙嗎?”
米貝貝向來是偽裝的高手,很少讓人看穿,今天卻栽在兩個學生手裏。她笑了笑,反問她們,“同學,你們是怎麼看出來的?”
其中一個同學說,“很明顯呀,您走起路晃晃悠悠的好像騰雲駕霧呢。”
她覺得自己控制的夠好了,原來是掩耳盜鈴。
她客氣的笑了笑,說,“謝謝你們,我沒事,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走起路未免有點飄忽。”她說的也不是假話,對她來說,休息不好是常事。
這時張雯雯從後面趕上來,挽住了她的胳膊。說,“怎麼了,好幾天沒見,這般沒精神?最近很忙嗎?”米貝貝看到是她,打趣說,“你想我了?”
“我是朝思暮想,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只為你消得人憔悴!嫁給我好嗎,貝貝!”張雯雯盯着米貝貝的眼睛,努力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米貝貝笑着做嘔吐狀,嘔着嘔着竟然真的有東西從口中流出來。
張雯雯大叫,“米貝貝,你表演的過頭了!我有這麼噁心嗎?”米貝貝費力的搖了搖頭,張雯雯感覺到事情不妙,拉着她向附近衛生間衝去。
張雯雯滿臉容光,喜不自禁,問,“貝貝,你是不是懷孕了?”
米貝貝嘔吐不止,哪還顧的上理她!
任由張雯雯說個不停,“我懷孕的時候,多少有點反應,但好像沒有這麼強烈。”
“但是咱媽說,她懷我的時候就是你這個樣子,胃裏肚裏有時翻江倒海,時常嘔吐不止,讓她受了不少罪。你現在這個樣子,需要好好休息。”
“過會兒,我送你回去,張翊那小子,我好長時間不見了,娶了媳婦忘了娘,更別提我這個姐姐的了。這小子對你好嗎?對你不好,你儘管告訴我,我收拾他。”
米貝貝輕輕笑了,說,“我們挺好的!”
張雯雯送米貝貝回家,見到張翊,高興的合不攏嘴,“我的好弟弟,你終於要添寶寶了,咱媽知道了,還不知道要多高興,恭喜恭喜!”
張翊一臉霧水,一臉迷濛,“誰要添寶寶了?”
“當然是你了,你老婆懷孕了!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我沒有!”米貝貝說。
“貝貝,不要埋怨我批評你,結婚都這麼多年了,也該添個孩子了,這是個好事,有舍不好意思的。”
這時的張翊早已心潮澎湃情不自禁的在客廳里不停地轉圈圈,哦,她懷孕了,她竟然懷孕了!
張雯雯更是眉飛色舞歡天喜地的跟在他後面轉圈圈,口裏還唱道“愛的魔力轉圈圈,想你想到天花怒放黑夜白天。”
米貝貝無奈的看着他倆。
最先醒過神來的是張雯雯,她嚴肅的對張翊說,“咱媽盼孫子,都已經好多年了,在背後里不知替你們燒了多少次香,求了多少遍佛。”
“從今往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貝貝,不能出一點差錯,多給她加點營養,你看她那弱不禁風的模樣,對孩子不好。”
“現在天氣逐漸冷了,記得注意保暖,不要感冒生病。我不打擾你們了,貝貝,你在家好好休息,明天我替你和領導請假。”
張雯雯走後,張翊努力壓抑着心情,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些,輕言細語的問,“真懷孕了?”
米貝貝搖搖頭,臉紅的像是燃燒的炭火,呢喃道,“我們好長時間都沒-----怎麼可能呢?不可能。”
說話間,一股強烈的嘔吐感湧上來,她急忙捂着嘴向衛生間奔去。
“好,好,果真懷孕了!”張翊的雙手攥的緊緊,手上的血管隱約可見。呼吸也隨之變得沉重起來。
他忽然失控,搶幾步上來,狠狠地揪起她的頭髮,惡狠狠地說,“都這樣了,還說沒有,你騙誰呢?說,這是誰的?你的真面目終於露出來了,你終於耐不住寂寞了,你不是自命清高嗎?你不是守身如玉嗎?說,那個野男人是誰?”
張翊的突然失控,讓米貝貝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她的一雙眼睛裏充滿了驚恐,本能的反抗着,試圖掙脫他的手,“我沒有野男人,你不要誣陷我。”
這話如同火上澆油,張翊更加憤怒了,硬把她拖到馬桶邊,“我誣陷你?說實話,你是怎麼懷孕的?那個野男人是誰?”
米貝貝本就虛弱,讓他這一折騰,竟像只無力的紙偶,軟軟的癱倒了。她聲若遊絲,“張翊,你冷靜點,我哪來的野男人,我怎麼會懷孕!”
“你這個無恥下流的女人,竟然變相的罵我瘋了?你這種情形明眼人都知道你懷孕了,你還想騙我?”
嫉妒的火焰早已經把張翊的理智吞噬,他瘋狂的把米貝貝的頭向馬桶中摁去。
語氣中充滿了戾氣與威脅,“你承認還是不承認?快說,那個野男人是誰?”
米貝貝說,“我沒有野男人。你這是誹謗,你這是誣陷。”
“榮念不是回來了嗎?你們不是又搭上了嗎?那天他不是還送你回家嗎?我這是誣陷,這是誹謗嗎?他不是野男人,難道我是嗎?”邊說邊把她的頭向馬桶更深處摁去。
她腦中嗡的一聲,沒想到那天的事他全看見了。她怎麼解釋呢?她解釋不清。
“榮念在國外呆了這些年,口味是越來越差了,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鳩形鵠面的,沒半點生機,你是怎樣讓他對一個骷髏感興趣的!”
米貝貝心灰意冷,不再做任何抗爭!
張翊悻悻的鬆開手,冰冷的說,“我是個從來不打女人的男人,這樣只會髒了我的手。你現在還覺得委屈嗎?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是隨便讓人玩弄的傻子。叫姓榮的拿出一百萬,補償我。”
米貝貝痛苦的閉上眼睛!
一百萬?她值那麼多錢嗎?現在的她,不值分文!
他早已經不喜歡她,怎會送她回家?他早已經恨她入骨,哪來的又搭上?對於這一些,她無法和張翊解釋明白。
現在不喜歡只能坐實曾經的喜歡,現在的恨之入骨只能證明曾經愛之入髓。聽到張翊耳朵里,無疑是官宣他們的過去。
這些年,只要一提到榮念,張翊就失控。
“不要臉。”張翊大叫着狠狠的摔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