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會吃人的公寓
會議室，談辭坐在靠過道的邊緣，旁邊坐着小蘭，陌生的臉龐像是一張張臉譜從他眼前閃過，小蘭偶爾會給他科普那個那個人很厲害，那個那個人脾氣秉性很奇怪，要離遠點兒。
玖酒沒和他們兩個坐一起，她坐在最靠前的一排，整整一排只坐了她一個人，大腹便便看起來就沒什麼才能的局長坐在一旁陪着笑臉，就連那個臉上有一道如同撕裂一樣疤痕的副局長也是微微躬身，平淡中卻也透着尊敬。
玖酒並沒有認真聽局長的耳語，她回頭，朝談辭拋了個媚眼，談辭面無表情的皺眉，玖酒舒顏一笑。
大概，調戲談辭，對這位不能按常理來思考的女人來說，是有趣的遊戲。
局長緩步走上演講台，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似乎是享受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台下玖酒輕輕咳嗽了一聲，局長像是丟了盾牌的士兵，腳步變得倉皇，剛積攢起來的一點威嚴頓時煙消雲散。
台下響起愉快的歡聲笑語。
就連站在演講台邊的副局長都強忍笑意。
局長推了推眼鏡，慣性的捋了捋他的八字鬍，眯起呈“一線天”勢頭的眼睛，“在會議開始之前，我們先看幾張照片。”
投影儀的光打在幕布上，那是幾個很漂亮的女孩，笑起來也很有青春活力，無端地讓談辭覺得很像小蘭，都是那種走在校園或街頭，會引人矚目的女孩。
“這幾個女孩在短短的兩天內失蹤了，她們活動蹤跡的重合點，在這兒。”
照片切換，是一棟乳白色的公寓，充滿了異國他鄉的氣息，像是中世紀的外國建築，生鐵雕花的欄杆上擺着一盆顏色鮮艷的花，門前白色小柵欄和嫩綠草坪的搭配，也充滿了童話味道。
“根據攝像頭最後記錄下來的畫面，她們都走進了這棟公寓且再也沒有出來過。”局長表情嚴肅，“後續進到裏面調查地警察也都失蹤了，這棟公寓建在繁華的市中心，絕不能強攻，所以這次我們將組成一支戰鬥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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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這棟公寓。”
“而隊長，便是這位從中心城拘神所調派而來的玖酒。”局長帶頭鼓掌，台下的掌聲稀稀拉拉，很多人都在喝倒彩，而且喝倒彩的大多數都是神仆。
這群桀驁不馴“異類”，可不是羊圈裏的綿羊，想要讓他們聽話，要麼比他們強，要麼弱的令他們提不起興趣。
局長面色有些難堪，倒是副局長露出玩味的微笑，談辭看着他，大概明白這位副局長也對玖酒這位“天降”領導感到不服。
“喂……現在怎麼辦。”小蘭眼神擔憂，“打起來我們幫不幫忙啊？”
談辭點了一根煙抽，“不幫，打起來我們就跑。”
小蘭為難，“跑倒是無所謂，可我們是不是也得表現的不舍心痛一點，不然是不是太不仗義了？”
跑就已經很不仗義了吧……談辭心裏嘟囔。
就在場面即將失控，眾人情緒愈演愈烈，要是澆上熱油恐怕就能點燃整間會議室，更大的聲音震住了所有人，是玖酒，她起身一腳踢碎了坐着的椅子。
她清冷的眸光一掃，所有人都失去了聲音，談辭指尖細煙飄蕩的霧都凝固了，謾罵爭吵都在此刻停歇，躍躍欲試動手的人們都被震住了，下午的陽光穿過厚厚的雲層，細縷如劍。
“不服氣，是吧？”玖酒似乎早料到了這種情況，“誰不服，就滾下來，把我打趴下這個隊長不僅他來當，我這個人都是你的！”
片刻的寂靜，第一個挑戰者從座位上跳了下來，二話不說的撲向玖酒，緊接着眾人就聽見一聲悶響，還有骨頭輕微碎裂的聲音。玖酒一擊膝踢，命中男人的額頭，男人應聲倒地，白眼直翻。
“下一個！”玖酒笑得颯爽。
第二個挑戰者出拳速度極快，玖酒偏頭躲過一拳，而男人左臂的肘擊已快砸到玖酒潔白無瑕的面頰，玖酒只是雲淡風輕的向後輕鬆一躲，隨後輕輕伸出腳尖，重心前傾的男人被順勢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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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在玖酒面前。
不懷好意的嘲笑圍繞着男人，男人赤紅着眼，雙臂張開想要抱住玖酒的腳踝將她抱倒，居高臨下，玖酒只是用看垃圾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抬起腳猛地踩在男人的後背，強勁地衝擊在男人五臟六腑激蕩，他一個沒忍住吐了出來，遍地未消化帶着刺鼻酒味的嘔吐物，白色的麵條也從男人鼻子探了頭。
“好！”談辭鼓掌叫好，小蘭也獃獃的拍掌慶賀。
“下一個！”玖酒抬眼，這一次除了少數幾個從一開始就沒挑釁的人，再沒有人敢與她直視。
“其實我應該要感謝你們，這樣我才好甄別誰是垃圾。”玖酒站在那兒，像是手持青鋒的江湖女劍客，眼神凌厲的如同尚在滴血的劍刃，“其實早在前一天我就看過了各位的資料，令我吃驚的是，小小的天滬市拘神所，的確有很多有趣的傢伙，晚些我會把此次任務選中的人員名單發到各位手中。”
稍顯擁擠的走廊，散會的大家三三兩兩靠在窗邊閑聊抽煙，都刻意的和玖酒三人保持着一定距離，來去的人，有人猶豫着要不要和玖酒打招呼，有人投來不懷好意的視線。
玖酒專註看窗外的風景，褪去了剛剛展露的氣場，此刻的她安靜的像是有心事的少女。
人群慢慢散掉了，煙灰啪嗒掉在地上，驚擾了玖酒沉浸的思緒，她回頭，小蘭坐在左手邊的地板上昏昏欲睡，談辭站在右手邊，頭伸出窗外，也在抽煙。
“抱歉，有些走神了。”玖酒歉意一笑。
談辭掐滅煙頭，視角餘光下小蘭低頭打瞌睡，他聲音輕柔如羽，又像一柄巨錘想要叩進玖酒的心扉，“你看起來似乎不太開心？是因為你擔任這次隊長的事情么？”
玖酒心臟恍惚漏掉了半拍，但談辭好像並不期待的答案，他拍了拍小蘭的腦袋將她拍醒，又伸手奪過玖酒手中的煙頭掐滅。
“走吧。”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