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誰這麼瞎
徐葉蓁吹好頭髮，打開手機準備直播。
突然看到微信有一條未看消息。
徐葉蓁點開，最頂上一條信息是微信好友通過提示。
是許霧舟的微信。
徐葉蓁眼神一亮，對了，她加了他。
點進去。
先看了看他的朋友圈，不出她所料，什麼都沒有。
個性簽名，沒有，地址，無顯示。
真是個無趣的男人。
直播時間快到了，徐葉蓁退出微信，架好手機支架，打好燈光。
連續兩晚上沒有播，徐葉蓁先表達了歉意，彈幕區清一色的想你想你，沒一會兒直播人數間就到達十萬加。
“今天不帶貨，不教化妝，聊聊天好不好？”徐葉蓁盤腿坐在地板上，然後去看屏幕上的彈幕。
“蓁蓁別坐地上，地上涼。”
徐葉蓁把手機調轉角度:“沒事的，有地毯，你們看。”
“貓咪怎麼樣了？”
徐葉蓁嘆了口氣:“別提了，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倒好，不知道什麼時候背着我跟別的男貓……總之現在懷孕了，氣死我了。”
“為什麼不做絕育。”
“本來想着它年齡小，打算過了今年再做……別說了已經開始後悔了。”徐葉蓁語氣懊惱，拍了下地板。
“蓁蓁這幾天幹嘛去了，怎麼兩天沒發作品了。”
徐葉蓁想了想，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這幾天追人去了，沒追上。”
這下彈幕更熱鬧了。
“還能有你追不上的人？你這麼漂亮，他怕是瞎了吧？”
徐葉蓁沒忍住笑了:“哎呀你們別這麼誇我，我會飄的。”罷了又嘟囔了一句，“不過他是挺瞎的，哼。”
……
“也不能這麼說，人家也義務必須答應我，害其實我也還沒開始追，就是，反正挺喜歡的，打算追了。”徐葉蓁亂七八糟地說著，“你們給我點兒意見，那種高冷釣系的該怎麼追？”
……
許霧舟下午跟別人換了班，晚上替換晚班。
同上晚班的任項明帶着外賣過來找他一起吃，許霧舟不愛吃這種東西，黑着臉拒絕了。
“哎呀你嘗嘗嘛，特香。”任項明側身擠進屋，“我自己吃沒意思，你放心吃完我就走。”
許霧舟關上門，面無表情地坐回到沙發上。
任項明特自覺，甚至帶了個摺疊桌，打開放地上，把外賣放上去。
然後一屁股坐在許霧舟旁邊。
許霧舟忍無可忍，往旁邊離遠了點兒，擰眉，指着對面一排沙發:“你不能去對面吃？”
任項明大咧咧地打開外賣，拿到許霧舟面前晃晃:“真不吃？”
許霧舟還是面無表情。
“行吧。”任項明拿出手機，自言自語，“先找個下飯劇。”
一聲提醒音，“呀，直播了。”
任項明高興地打開某軟件，“兩天沒播了，今天倒是巧。”
許霧舟懶懶地看了他一眼，小龍蝦問熏得他頭疼，正打算起身離開。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出來，“別說了已經開始後悔了！”
許霧舟頓了一下，任項明把手機擺在桌子上，用外賣盒固定好，帶上手套剝小龍蝦。
手機里，正在直播的人異常熟悉——
任項明見他有興趣，調轉手機角度，熱情分享:“一起看啊。”
許霧舟移開目光:“這種無聊的東西你自己看吧。”
任項明“切”了一聲:“你這人真無趣，就沒什麼興趣愛好嗎？”
許霧舟懶得再跟他說話。
任項明開的聲音很大，許霧舟聽得真切。
徐葉蓁一邊念彈幕一邊回答。
“蓁蓁這幾天幹嘛去了，怎麼兩天沒發作品了。”
女孩聲音帶了幾分沮喪，“這幾天追人去了，沒追上。”
“嘿，誰這麼瞎。”任項明忍不住說。
許霧舟眯了眯眼，她不會是在說他吧？
“還能有你追不上的人？你這麼漂亮，他怕是瞎了吧？”
女孩笑的燦爛:“哎呀你們別這麼誇我，我會飄的。”而後又小聲補了一句，“不過他是挺瞎的，哼。”
……
許霧舟不確定她是不是在說他，也不確定她是不是追了他。
許霧舟平靜地收回目光，起身離開。
*
隔天一早，徐葉蓁約了方子晴一起看房。
儘管之前已經來過幾次，徐葉蓁還是分不清哪兒是哪兒，路痴屬性暴露無遺。
小區很大，且地勢複雜，要是沒有方子晴帶路，徐葉蓁覺得自己會直接死在找房過程中。
兩人來到15棟，進了電梯，按了26樓。
一層樓住兩戶，2601在左邊，這周已經把大點的傢具陸陸續續搬過來了，客廳里已經有了點兒家的意思。
三室兩廳，房間夠大，陽光也很充足，徐葉蓁各個房間看了看，基本上差不多了。
“準備什麼時候搬進來。”方子晴摸了把沙發，嫌棄地拍拍手上的土，“嘖，這得找個保潔收拾收拾。”
“月底吧。”徐葉蓁翻了個白眼，“找什麼保潔，自己拾掇拾掇得了。”
“至於這麼節儉嗎，說得好像你多窮一樣。”方子晴撇撇嘴。
徐葉蓁說干就干，當即拿起掃把抹布就開始收拾了，方子晴躺在擦乾淨的沙發上，指揮着徐葉蓁:“這兒，這兒掃一下。”
徐葉蓁用掃把點點地面:“大小姐，腿拿開。”
方子晴抬起腳，徐葉蓁把那一塊兒垃圾掃了。
快到中午才把衛生收拾好，徐葉蓁直起腰，滿意地看着乾淨的地面和傢具，方子晴在哀嚎。
“我餓死了，啥時候吃飯。”
徐葉蓁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沒勁兒去吃飯了。”
方子晴翹起腿:“你這樣我也不忍心讓你走路了，點外賣吧。
“你總算是心疼我一回。”
“……”方子晴拿徐葉蓁手機點開外賣軟件，“你吃啥。”
“……”
方子晴把外賣拿進屋，徐葉蓁慢悠悠坐起來，“餓死了。”
一大份小龍蝦，徐葉蓁戴上手套，一隻接一隻，打開自帶的啤酒喝了一口，“救了我的命。”
“你也快……”話沒說完，突然一陣味道從旁邊傳來，徐葉蓁吸吸鼻子，往旁邊一看——
“方子晴，你在我新家吃螺螄粉兒！”
方子晴嗦了一大筷子粉兒，又挑起一筷子，眼神真誠地望着她:“你吃嗎？”
徐葉蓁:……
“你給我十分鐘之內吃完，太有味兒了！”徐葉蓁捏着鼻子下最後通牒，方子晴打着ok的手勢:“我吃快點兒。”
徐葉蓁忍了一會兒，那味道一陣一陣撕扯着她的神經。
“受不了了。”徐葉蓁站起來把客廳窗戶全打開，效果不大，又把門打開，幽怨的眼神要刺穿吃的全然忘我的方子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