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周曉蓉的背景
周曉蓉戰戰兢兢的站起來:“是我,我是周曉蓉,怎麼了?請問您是?”
這位老人聽到了周曉蓉的回答,激動的說:“我是你爺爺啊!曉蓉!這些年我們找你找的好苦啊,要不是最近你爸聯繫我,我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周曉蓉一下子就驚呆了,她說:“您是我爺爺?”
“是啊,我就是你爺爺,當年我被迫放棄了你奶奶,離開了你爸……看我旁邊這個,是你叔叔周海波”說著他拉過來一個比他年輕的人。
後來經過他爺爺的解釋,我們都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親人見面分外感動,他們陪着主持了葬禮。
其實來的不止他們,在外面還有很多人,只不過進來的都是一些大官。
那天小雨,所有人葬禮后都回車上去了。
風雨中,那一個團的士兵還分佈在果山公墓里,守護在周叔的墓前。這是一一種特殊的榮譽,因為那一個團,便是周叔生前服役的部隊,周海波現在是少將級別的團長。別說團長不是少將,特種部隊編製有些特殊化。
果山是果城最有名的山,風景是另一-方面。曾經的劉元帥在山上設過指揮部,領導了著名的革命起義。紅軍北上時,也曾駐紮過山上。周海波帶着我走到公墓旁邊的林子裏,在任何人視線看不到我們的地方才停下來。
周老將軍知青下鄉的時候,就在雙慶市的榮安縣。周老將軍與當地女子戀愛了三年,女子懷孕時,正碰.上知青返城。
沒有辦法,周老將軍給孩子取了名字周海川,然後回城,參加高考,上了大學,最後成了很著名的醫學專家。因為家裏人的反對,他再也沒能回雙慶去,在城裏結婚生子。他爺爺就挺顯赫,老革命,父母也是頗顯赫的官員,所以不讓他娶農村女子。
後來周老將軍也曾悄悄打聽,但無果。因為周叔的母親難產死了,周叔活下來,被另一周姓人家收養。當周老將軍能打聽消息的時候,周叔都已參軍。幾次打探無果,周老將軍也放棄了。
不知道周叔從哪裏得到了他父親的聯繫方式,這一生都沒聯繫,臨死前還是聯繫了一下,周海波發動關係,居然查到了自己的哥哥曾在自己的團里服過役。但遺憾的是,周叔服役的時候,周海波還在上初中。而周叔退役的時候,周海波才從邊疆調回那個團。部隊的老首長已經上調到更高的位置,所謂的軍中一枝花,叫顧珂,是老首長的女兒,的確年少就風姿動人。
可顧珂16歲就生了周曉蓉,這簡直是讓首長大怒啊,沒殺周叔也是仁慈了。而周叔在特種部隊的時候,那也算是戰功赫的,有些戰功都不敢說出來的。
周海波有着軍人的果敢、沉穩和堅韌,也通達,說命運就是這樣,悲傷是存在的,但路要走下去。
我點點頭,頗為受教。
他又說:“李天是你的父親?”
我點點頭,說是的。
他凝視着遠方,片刻才似乎很感嘆的說:風流少校李天,如雷貫耳啊!
我聽得臉上發熱,哪怕有雨絲打在臉上,不知道說什麼。因為聽秦青曾經說過,好像我爸和林綉春之間也存在着什麼男女糾葛的。
他低頭看着我,因為比我高一頭,又高又挺拔,說:“尷尬么?”
我苦澀的笑了笑,點點頭。
他又說:“他也是兵王李天,你驕傲么?”
說內心話,有個兵王父親,我是驕傲的。可想想他的現狀,我只能苦笑,說:“周叔,我驕傲不起來。
他笑了笑,似乎又沒有笑,望着遠方,道:”令人驕傲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令人沮喪的時代已經開啟。得勢者雞犬升天,弱勢者卻不能恆弱,懂嗎?”
我有點迷糊,不禁撓撓右耳垂,說我不太懂,但我不想一直弱下去。
他拍了一下我肩膀,說有志氣,這是好事,是李天的種,聽說過你的一些事情,本人只能感嘆,虎父無犬子,你好自珍惜吧!
不誇我還好,一誇我心裏難受,自身有些弱啊!
他說,身為二叔,我和家父商量了一下,想把曉蓉侄女帶回成都,你願意嗎?
他的眼眸里分明閃爍着意味深長,肯定也是知道周曉蓉和我之間的事情,但是他並不知道後面的事情。
我腦子裏想了又想,說:周叔,這還是讓曉蓉作決定吧!我們現在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她現在是鄭文英的女朋友了,還是她自己決定的好。
他點了點頭,說尊重他人,民主公平,挺好的,看樣子你和鄭文英之間有矛盾,你想怎麼辦?
我笑了笑,說只要他不惹我,便相安無事,之前的事已經處理完了。
他說行吧,就這樣,在果城,大約敢惹你的人也不多了,軍人保家衛國為天職,與地方不應該互相干涉勾連,你走好自己的路吧,我也許幫不了你和你的父親,但男人最終要靠自己。走吧,咱們回去。
-一句話,讓我想起師傅了,他們果然是兄弟語出一轍。
回去之後,飯桌上,周海波問周曉蓉,走不走,周曉蓉犯了難:“我不太想走”
周老將軍搖了搖頭,心疼的看着孫女,說這不行,海川就這麼一一個女兒,生前我沒盡到父親的責任,我唯一的寶貝孫女,我得好好照顧着。周海波也說,果城這地方很亂,教學質量哪裏跟得上成都呢,她今天的選擇,將意味着明天的路途,是幸福還是風雨,意義重大。
沒有辦法,周曉蓉只能選擇跟着他們離開,離開之前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好久,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久他們便乘坐軍車瀟洒的離開了,透過車窗,我看見了周曉蓉一直在盯着我看,眼裏閃着淚花,不知怎麼的,我心中竟有一些傷感。損失最大的人當屬鄭文英了,賠了夫人又折兵,周曉蓉走的時候完全沒有理他,他雖然內心有十萬頭神獸奔騰但也不敢表露出來。
我沒有理他,留下了他一個人黯然神傷,我來到了任二狗家裏,他依舊是正在跟女人打撲克,我靜靜的等他弄完,這一次我內心十分平靜,並沒有之前來的時候的感覺。
等女人走了,他出來笑嘻嘻地說:“怎麼了松子,怎麼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我就要走了,離開這個地方了,再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特地來給你告個別,二狗哥”我認真的說道。
他聽了我這話,原本笑嘻嘻的表情一下子生硬了“兄弟,你要走了?”
“是的,我要去特種部隊了,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面”我說道。
“二狗哥,這卡里是1000000,你拿着開家酒店,公司,搞搞地產什麼的,別這麼累了,兄弟我也只能幫你這些了”說著我遞給他一張卡。
“我次奧,你發財了?這這這不能要”他擺手就要拒絕。
“狗哥,你如果不要就是不認我這個兄弟,你拿着!”我硬塞給他。
在我強硬的語言下,他接過了這張卡十分激動的說“兄弟,放心吧,等你回來,我一定幹個像樣的生意,我的電話永遠不換,等你回來!”他激動的說道。
“還記得咱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倆開始聊剛開始的時候,聊着聊着就深夜了,我倆聊到了早上。
叮鈴鈴,叮鈴鈴
我手機來電話了,是玉欣姐。
“松子來xx路口,有人接你,一輛h旗車,車牌號x0001”沒等我說話,玉欣姐便掛了電話。
告別了二狗哥,我前往了xx路口,果真有一輛0001的h旗車在路邊停着。
上車之後,司機把我帶到了果城軍區機場,然後他引領我上了一架軍用直升飛機。
在飛機上,望着晴朗的天空,白雲飄蕩,原來世界是這麼美,我沒有忘記報仇,他日必定報,等我歸來日,恥辱必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