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辛薇
吃完了肥腸刀削麵,他們覺得要去紅袖招滿樓的煙脂樓看看,不為別的,就是去看看傳聞中貌美如花的花魁。
煙脂樓顧名思義,門口站在年輕的女子,穿得清涼,雖算不上絕色,但也丑不到哪裏去,平平庸庸之姿。
三人之中,較為年輕的朱金生,他何時見過如此場面,羞得朱金生撓了撓後腦勺,抓住了馬伯榮的衣袖,停下腳步,不確定的問,“伯榮,咱們真的要進去么?這多不好意思,咱還是先回去,把正經的事先辦了。”
之所以來煙脂樓,自有馬伯榮的事情,但是他不會告訴他們倆個人,也瞧出朱金生的羞澀,別看看朱金生大大咧咧的,他在之方面是小白,加上進宮之前早在兒時,進宮做太監忙着忙那的,那有機會與女的,宮女她們接處過對食。
“金生,若你不想去。你回去便好。我和小山子,我們倆個人去就成,去看看這煙脂樓著名的花魁徐伊人長得是否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
瞧曹啟山和馬伯榮真的要進煙脂樓看花魁,朱金生定了定神,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進去么!他說服自己,“走走,進去就進去。”鬆開了馬伯榮的衣袖,先行一步。
曹啟山和馬伯榮相視一笑,紛紛無奈的看着視煙脂樓如牢房的朱金生。
說來這也算是曹啟山第一次來花樓,相當於現代的酒吧。他之前陪朋友去過幾次酒吧,只覺得裏面吵鬧極了,音樂發的震耳欲聾的,舞池裏充滿追求激極的男男女女在瘋狂的跳舞。之令喜熱鬧的曹啟山很反感,去過兩次之後,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去酒吧了。
人還未走進去就聽了,古箏那悅耳動聽的琴聲,入眼不是紅紅綠綠的紗霧簾之類的東西,大廳也不像曹啟山想的那樣,男女關係混亂不堪,大廳擺得清新淡雅,像吃飯的酒樓一樣,不同的是中間有一個大大的舞台,它是由雪白如玉的琉璃建成的,像一朵白蓮盛花的模樣。四周是賓客的坐位,離那個舞台遠遠的。
曹啟山疑惑的問,“榮哥,這個舞台可有名子?”
馬伯榮還來不及回道,旁邊站着,一位身材矮下,胖成肥豬,五官富態,眼睛被臉上的肥肉眯成一條線的男人道,“兄弟,看你們肯定是第一次來,連這個胭脂樓的碧池玉蘭台都不知道。”頓了頓,笑的極為猥瑣,“嘻嘻,兄弟們,你們今天算上撞上了好日子,這煙脂樓的花魁徐伊人今天晚上要在碧池玉蘭台獻舞,說是今晚誰出得最高價,今晚花魁徐伊人便獻上初次。”
說著胖男人,帶可惜,又嫌棄,眼中兩種複雜的情緒,最後化為不屑,“我原以為這花魁徐伊人,會有所不同,不過還不是一樣的玩物。”
他的話,曹啟山他們沒有接,那人也沒希望他們回答什麼,自顧自的走開了。
“這裏可是煙脂樓,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他不會以為只是吟詩做曲的地方罷。雖有的姑娘家賣藝不賣身,但是他口中的花魁的選擇那不是意料之中么!怎麼得,他自己可以來煙脂樓,還不許別人如何了。有本事,娶回家,何許惺惺作態,虛偽至極。”朱金生鄙視那肥胖男人那偽君子的模樣。
曹啟山是贊同的,你若是心疼,有心,便娶回家。無心,無力,又何必擺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再說了,若不是人有難,何許做出以色侍人的事情來。“是的,是個虛偽的人,不過我們有眼福了,不知這花魁會跳什麼好看的舞曲。”
在旁邊不出聲的馬伯榮,
突然道,“我上一下如廁。”
人就要跑沒影了,曹啟山趕忙大道,“榮哥,你等回記得上二樓的四號包廂。”
——
“榮郎,你最於來了。”一襲粉衣如蝴蝶的少女,緊緊的擁抱住馬伯榮的腰間,她玲瓏小巧,身材凹凸有致,頭剛好到馬伯榮的下巴,她的臉緊緊的貼着馬伯榮的身體。
馬伯榮眼神痛苦,疼惜,遺憾,他面無表情,也不推開懷中的少女,“薇薇乖,聽榮大哥的話,現在離開這裏,離開趙國,去哪裏都行,忘記這裏的一切,重新生活,好不好。”
“榮郎,你嫌棄我了,是不是,我知道,我。”女人仰頭,話未說完,便被馬伯榮捂住了紅唇。
自己有什麼資格嫌棄她,嫌棄放在心尖上的女孩,是他的錯,他現在連彌補錯的資格都沒有,他不能擔誤她,她還有機會重新開始,而自己以經停不下來了,他也不能停下來。
“我永遠不會嫌棄薇薇,乖,聽榮大哥的話,忘記辛家的一切,忘記這裏的一切,放下仇恨,重新開始。辛伯父伯母,也不希望你如此,他們只希望你活的好好的。”
聞言,女人的淚水如珍珠斷線,一顆顆掉落下來,越顯得嬌美如美的臉蛋,越楚楚動人,淚滴在馬伯榮的手,疼的他,趕緊鬆開,改為用右手食指拭去她的淚珠,眼含憐惜。
女人趁着,馬伯榮的憐惜,墊起腳間,吻了上去,白嫩的雙手挽住了馬伯榮的脖子。
他先是震驚,認命般的閉上雙眼,隨心而動。
——
朱金生一邊嗑瓜子,一邊透過窗望着碧池玉蘭台上正在跳舞的花魁,“好看是好看,就是總感覺差了點什麼。”也不知朱金生說的是人好看,還是舞好看。
曹啟山看過舞蹈生她們跳舞的樣子,和花魁比起來,自然是花魁更好看點,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跳得很有意境,身體柔韌度很好,下腰優美,動作飄逸。也加入朱金生磕瓜子的隊伍,“差應該差不到那裏去,金生,難道你看過比她跳得更美的?”
看到是沒看過,朱金生到是聽過趙王的麗妃舞姿可是趙國的一絕,素有一舞可傾城傾國之稱,那得多好看,才傾城傾國。-“小山子,我是沒看過,但是比她好的大有人在,再說了,最好看的跳當屬皇宮裏的麗妃娘娘跳的最好,她可是有着一舞傾城傾國之稱。這舞都快跳完了,馬伯榮怎麼還沒有回來,他媽的,他不會掉進如廁里去了吧!”
說著倆人哈哈大笑起來。
俗話說曹操曹操就到。
“笑什麼呢!笑的那麼開心。”房門被推開,馬伯榮恢復了往常的神情。
曹啟山回答,“榮哥,我們剛才在說,你去了那麼久的如廁,不會掉在如廁里了罷。”
“你們才掉進如廁里,這不是不知道地方,在哪裏,所以花費時間了么!”人也走到了桌子前,掏起瓜子,磕了起來,眼睛透過窗戶看到了在跳舞的花魁。
眼裏沒有一絲驚艷,畢竟他可是見過絕美舞姿的人,花魁的水平算不上有多好,勉勉強強的能看,“這跳的很普通,也沒多好看。”
聽着馬伯榮和朱金生的評價,曹啟山覺得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是他見識少,跳的還好吧,也沒他們說的那麼差吧!算了,見識少的曹啟山不打算給仍何評論,畢竟他真沒那個眼界力。
“有點少失望呢。”朱金生可是懷着很大期待進來看花魁的,說著收回視線,“伯榮,我能喝酒么?”
“少喝點酒,等會兒,咋還得回去。別到時候醉得不醒人事,我可不好與吳松交代。”馬伯榮也收回視線。
未嘗過酒水的朱金生笑道,“好,我就試試味道,小山子,來你也嘗嘗看。”話是這樣說,但是他倒了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