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君窯口

第二章老君窯

司馬教授始終拿着一個精巧的錄像設備，錄著開窯祭祀的儀式，毫無遺漏的把最火爆，最詭異的窯門噴火球

的一幕錄了下來，人們拿着大鐵鉤子，在火焰熊熊的木頭上來回的勾，似乎這樣做能把那個人勾出來一樣，估計時間已經

過去十分鐘了，又過了十分鐘，一個白鬍子老者說道，算了二窯頭自己跳進了新窯，自願祭窯了，但願他能保佑

乾坤窯燒出好瓷器，能讓咱們趙家窯幫從新崛起。

白髮老者是找大窯頭，的老父親，趙大窯頭哥三個，被噴出來的窯火吞噬的是老二，還有個老三在外地，老二

的家人都出國了，趙家還有一女，嫁到了都市，能為老二主事的只有老窯頭，老搖頭卻說老二是自願祭窯，何況開窯

祭祀本身就是神秘的事，老二祭窯給祭祀增添了更神秘的色彩，磁窯存在了幾千年，活人祭窯的事一點也不新鮮，

歷史上那些官窯，私窯的窯工無故的失蹤，沒準就是被祭窯了，幾千來沒有露餡的，關鍵是捂的好。

李小瞳趁着混亂靠近了新窯口，老窯頭已經離去，趙大窯頭去敲鼓了，鼓聲依舊震天的響，吹嗩吶的有時候

跑掉，他們都是吹百事一向吹慣了的，想起趙老二被火吞噬就被從心頭起，吹出了悲曲，被一旁的同行以腳踢的方式

提醒，這些都是花錢請來的，在加快表演的節奏，表演完了好你拿錢走人。

李小瞳站在一堆木柴旁，好奇是什麼木柴，一看多半是松木，能聞到很濃的松木柚子味道，用手摳了一塊松木柚子

拿在手裏捏來捏去的，一個窯工褲腿高高的挽起，褲腳上還站着泥漿，先打開了那個側門，然後抱着木頭向側門裏

丟，可能是窯里的溫度高不能靠近，或者是害怕裏面噴出火球被卷進去，所以站得很遠。

李小瞳也抱了幾塊木頭，幫着向裏面丟，窯工丟完了又去抱木頭，窯工看李小瞳丟完了，於是說，小帥哥，你拿那個

鐵鉤子，勾幾下，咱們丟進去的木頭都堆在一起了，窯溫會不均衡的。

李小瞳抄起了長長的鐵鉤子勾了幾下，感覺這工具太重，猛地一用力，鐵鉤子掃到了上方，火紅的東西掉了下來，

輪廓很模糊，總感覺是一副骨架紅彤彤的落了下來，李小瞳回頭看了窯工一眼，窯工的視線被自己擋住了，估計

沒看到，窯工向里看了看，行了，謝謝您，小帥哥，把鐵鉤子接過去，關上了側門。

李小瞳覺得這個窯工很會說話，從高中到大學，雖然自詡帥哥一枚，可是從來沒有被周圍的人認可過，嘿嘿，

今天總算遇到了伯樂，還想多聽幾句帥哥的褒獎之言，於是從純牛皮的挎包里，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了窯工，

窯工接了過去，撕開錫紙咬了一口，很享受的樣子。

兩人走進了一個長長的棚子裏，棚子裏並排着幾個池子，池子裏都是泥漿，有黑色的，有白色的，黑的泥漿

黑的可怕，黑的像噩夢讓人不敢細看和凝視，窯工脫了鞋，踏進了白色的泥漿池，開始踩踏，散發出泥漿獨有的

味道。窯工問，你是來投師學藝的，看你的樣子對這裏很痴迷？

啊！是，大哥，你真有眼力，這東西好學嗎，你是幾級制瓷師了，這樣問是來自於小說里的修仙級別的算法。

嘿嘿，五級吧，能夠燒制出簡單的瓷器了，語氣和神態很有成就感，哇，大哥這麼厲害了呀，你是哪裏人呀？

南方人，南方之南，山水之間，哼哼，像是丟給李小瞳一個想像空間，然後任意飛翔。

哦，明白了，世外桃源，對於世外桃源有了新的解釋，那裏是妖界或者鬼界，李小瞳的目的是顯示才華和博學，

提高存在感。方便報一下你的大名嗎，我叫高山海，高低的高，山海經的山海。哦，高山海，久仰，久仰，本人

李小瞳，誰是你的至此師傅，能介紹我拜他為師嗎？

高山海向四外望了望，被火球吞噬的那個二窯頭是我師傅，嘿嘿，你來的似乎不是時候，來晚了一步，其實

這個師傅真的很好，我來了一年多就能燒制簡單的瓷器了，別的窯口裏來了三年多的還燒不出瓷器。

啊！這個燒制瓷器看來比修仙的難度還大，其實你師父是個偉大的人，把自己奉獻給了未來，這個乾坤窯的未來!

高大哥，那個老窯口裏的火真的燃燒了幾千年了嗎?那是當然，不過，停了話頭，向四周看了看，那裏的火太橫了，

已經不適合再燒制瓷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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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白了，所以建了這個乾坤新窯口，取了火種，那裏的火慢慢的就會滅了，窯口也就廢棄了，這裏最著名

的老窯口是哪個？是老君窯口，太上老君的意思，十四五度方向的那個窯口就是，現在成了參觀的一個景點，那個窯口

存在的時間更久遠，據說有兩千多年的歷史。

誰是高山海，出來一下，兩人望過去，咦，警察，四個警察，腰部的衣服翹起很高，國際裏面是手槍，來查

人命案的，高山海從池子裏出來，擦掉了叫上的泥水，穿上不跟腳的鞋子，走了出去，李小瞳跟在後面。

高山海客氣了幾回，所長，我就是高山海，啊，你就是那個高山海，前幾個月報過案，被偷襲打暈了是不是？

是，就是我，輕度腦震蕩，打了七天的吊甁。

你是二窯頭的第幾個徒弟？第四個徒弟，你的三個師兄都在這裏幹活嗎？都還在，你們發工資嗎？一個月兩千。

據說取聖火的應該是沒結婚的男子嗎，怎麼二窯頭去取的聖火？本來是我取聖火的，一早上被帶血的衛生巾砸到了，

犯了不潔的大忌，我師父的家人都在國外，師傅獨身快兩年了，跟沒結婚的男子不差啥，就換成了他。

你師父平時說過以身祭祀的話嗎？說過，但說的不是他自己說的是以前的窯口的故事。所長突然問道，你是誰？

啊！我是遊客，對制瓷很好奇，所以過來看看。這裏發生了命案，最好離開這裏，明白？是，是，所長。

高山海提醒，李小瞳，從這邊繞過去，別被別人看見，躲着點他們，如果抓住會被罰做窯工半個月，加點小心！

李小瞳邁着驚慌的步伐急匆匆離去，七拐八拐的繞了很長的路，來到了窯廠的參觀區域，辨別了一下方向，鎖定了

老君窯，來到了窯門口，立着一塊石碑，石碑上刻着字洋洋洒洒幾千言。

李小瞳一看就是編了個故事，老君窯，是太上老君的弟子在人間行走時立的窯口，留下了三味真火，五色神風，

才得以燒制出了不計其數的精美瓷器，時間長達三千對年之久，後來，三味真火，無色神風耗盡，窯口衰落。

李小瞳走了進去，空間很大，靠四面牆擺設了展櫃，中間擺了一道展櫃，展櫃裏放着瓷器，不同年代的精美

瓷器，看不出是真品還仿品，非常精美，有講解員，滔滔不絕的在講解，李小瞳聽出，這裏是放置胎胚的地方，

改成了展廳。

李小瞳轉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喜歡那件瓷器，講解員說，如果喜歡了可以直接買走，真有遊客掏錢買瓷器

的，童瞳還看了一會調價還價，十六萬六，終於交易成功了，卧槽，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大買賣！

李小瞳繼續向里走，進入了一個小房間，只有兩排展櫃，裏面擺着大器型的瓷器，樣子兇狠，標籤上寫着

神獸的名字，玄武神龜，朱雀火鳥，青龍白虎，四個腳踏火雲的麒麟獸，咦，司馬教授。

李小瞳想打個招呼，看見司馬教授非常專心的在觀察麒麟獸，於是沒有出聲，李小瞳掃了四個麒麟獸一眼，

然後看了看標籤，老君窯，鎮窯神獸，還標註了方向，原來放置在哪個方向都標註的很清楚，咦，四個麒麟獸

的脖子下面都有一個玉石的葫蘆，葫蘆很小，大拇指那麼大，哦，有一個竟然是瓷的而不是玉的，遺失

了一個玉葫蘆，搞了個瓷的給掛上了，有意思。

李小瞳仔細看了看這個少了玉葫蘆掛件的麒麟獸，感覺雙瞳閃了閃，這個麒麟獸與眾不同，有符籙，符籙

彎彎曲曲象一根長長的毛髮，暗光流動，非常詭異，看樣子是道家的法器，佛家法器是經文或者梵文。

李小瞳的靈魂閃光眼睛清明，嘿嘿，自己的畢業論文方向就是佛道兩大體系的銘文，外國人可不向東方人

外國人非常崇尚異能奇術，標榜個人英雄主義，而東方人要以國體為大，一切都是渺小的，很多東西都是迷信。

所以那些科學家也會認同自己的理論，讓西方的科學家看到東方新奇的東西，法器和符籙銘文的理論，李小瞳

開始對這些神獸拍照，拍下這些瓷器，關鍵的是上面的符籙和銘文。

李小瞳看見司馬教授似乎入了謎一樣，還在仔細研究四個麒麟獸，哎，這老教授，有句話說得好執迷不悟，

也不知道司馬教授的此次的論文的課題是什麼，也不好打攪司馬教授，走出了老君窯。

李小瞳走向乾坤窯，想看看沒入爐前的瓷坯，呵呵，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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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就像燒制完了的瓷器，自己就是瓷坯，喂，李小瞳！

咦，高山海和四個警察，高山海在想自己招手，李小瞳感覺不妙，自己是不是卷進了人命案。

山海哥，所長，你們有事，請我吃飯？那三個警察嘎嘎的笑了幾下，所長非常嚴肅，問道，你給爐膛添過木頭，

還動了鐵鉤子，哼哼，你不知道那是人命案現場，還是本來就知道是命案現場，做這些是在破壞現場，阻撓破案！

啊！李小瞳吃驚的看着高山海和所長，我根本不懂這些，就是幫忙向爐膛填了幾根木頭，是山海哥讓我勾的，於是

就勾了幾下！李小瞳已經是滿臉是汗，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嚇得臉色蒼白。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做筆錄的手裏的筆滑動紙面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李小瞳，拿出了

證件，幸好此次來科考的批文都是自己辦的，上面有清晰的日期，所長把批文和身份證還給了李小瞳，哼，沒張腦子

的學者，碩士研究生，書獃子一個，你勾到了什麼，比如人的骨骼？報告，所長，什麼也沒勾到。

所長看了看李小瞳，以後長點心吧，你可以走了！高山海說了一句，李小瞳，還有巧克力嗎？這句話轉移了李小瞳

的思維邏輯和驚恐的心理，心理負擔卸掉了一半，掏出了兩個巧克力，遞給高山海一個，另一個自己咬了一口，

高山海若無其事的，和李小瞳打招呼，李小瞳再見，然後跟着警察離去。

李小瞳長長得出了一口氣，我的天呀！人命案現場，那老窯頭不是說他二兒子自己心甘情願祭窯口的嗎，人家的

爸爸都不追究了，你個所長還在糾纏着不放，這是幹啥呢嘛，然後嘿嘿笑了起來，想起了敲竹杠的典故。

送上門的這麼好的竹杠不敲打敲打，都對不起老窯頭，沒心情了，哪也不去了，老子回酒店，向大巴車走去，

運送遊客的大巴車兩個小時發一班，來來去去的，沒有幾個人向李小瞳和司馬教授他們這樣在一個窯里考察這麼久的，

走馬觀花，然後去下一個景點，有的根本就不是遊客，更多是淘客，找人做交易的收購瓷器的掮客。

李小瞳正在做夢，夢見高山海燒制出了一個骨灰盒，非常精美，抓住自己，放進了骨灰盒，李小瞳，呼的一下驚醒，

雙手捂着臉，嘴裏叨念，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拍了腦門一下，嘿嘿，老師傳授的這個咒術真好使，

馬上就忘了夢裏的事，傳來莫憑藍的聲音，李小瞳，吃晚餐了，快點！

李小瞳看了看手機，哦，睡了四個多小時，可能是被所長那個杠精給驚嚇到了，竟然睡了這麼長的時間，匆匆

去了大堂，找到了女經理，問了一下那幾個外國人的反應，女經理狡黠的說，有問過紅酒的價格，還有會員的事，

我也聲明了外國人不允許辦理會員，這是軌跡規則，不給遊客辦理會員就是要你高消費，拉動旅遊經濟。

李小瞳又拎着兩提酒，四瓶三千的，四瓶一千的，依舊是八瓶，繼續推銷給這些佔領了自己包間的外國朋友，

李小瞳拎着酒已出現，收到了眾星捧月的熱情招呼，那個老外一邊掃碼付錢，隨口問了一句，老君窯為什麼不對外

開放？啊！不會吧，一定是買票的在和你們開玩笑，一定是在開玩笑。

老外繼續說，要不明天你給我們買票，到我們進去，我們贈你個瓷器，怎麼樣？李小瞳一聽，今天觸霉頭，

明天要走運，一個瓷器都是十幾萬，最少的也是十六萬，你給我人民幣就行，十二萬怎麼樣？

老外立刻點頭，立即給童瞳掃碼支付了十二萬元，童瞳，離開了包間，找到了那個女經理，給女經理

掃碼轉了一千塊，女經理看李小瞳的眼神都有些曖昧了，於是李小瞳把老君窯不允許外國人參觀的事說了一下。

哦，外國人進入老君窯要辦理團體票，以旅遊團的名義就行，護着考察團的名義，我就能辦里，啊！

你們還經營這個業務呀，於是李小瞳拿出了科考團的證件遞給女經理，女經理一看符合規定，在電腦上噼里啪啦

一頓操作，打印出八張團體考察老君窯的票，遞給了李小瞳，李小瞳又給女經理轉了一千塊過去。

李小瞳拿着票來到了包間，把票遞給了他們，這八個人本來死板的面孔也擠壓出了笑容，嘿嘿，成了，李小瞳

哼着小曲，看來打雜有打雜的優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