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陽光少年

窯窯之仙

第一章風土人情

李小瞳歪斜的靠在車座椅上，深深的瞌睡蟲爬滿了身體和滿腦子，腦袋歪向車窗的一側，車窗外的景物在

飛快的向後飛馳，車速很高，口氣告訴流動形成的風颳得車窗呼呼的響，車開始拐彎，離心力把李小瞳的腦袋

和身子甩向了車窗，李小瞳的腦袋，狠狠的敲了車窗一下，然後彈回來，李小瞳激靈靈一下出手抓住前面的扶手，

穩住了身體和腦袋，因為莫名的心理驚恐，眼睛出現了變化，出現了雙瞳，這是個秘密，只有李小瞳自己知道。

車裏除了開車的司機剩下的就是考古設備，老式的，新式的，輕的重的，開石頭的鎚子，鋼釺，鐵鎬，斧頭，

洛陽鏟就幾十把，在經過收費站的時候，屢屢被警察叔叔盤問，要不是有考古的資格，工具出據備案證明，

文物部門的紅章和鋼印，肯定被當做盜墓賊帶走了。

李小瞳向外面瞄了一會，看來自己已經睡了很久了，都進入瓷都繞城高速了，窗外一輛輛矇著苫布的大貨車jiao

錯而過，不用想都知道，車裏肯定裝的是瓷器，輻射到全國各地，或者世界各地，哇，那就是巍峨的高嶺山脈吧，

哎，生在這裏絕對是命好到不能再好的事，土燒成瓷就是錢，嘿嘿，最好能在這裏找個女朋友，做個贅婿，干一把

轟轟烈烈的大事業，制瓷，一定要找個家開着窯口的女朋友。

開車的師姐，莫憑藍聽到，坐在後面的李小瞳竟然在偷笑，問道，小師弟，剛剛有做夢娶媳婦了呀，還偷着樂！

李小瞳立即還擊，是呀，剛剛夢到你了，和我牽着手，在花前月下！

莫憑藍咯咯的笑了一下，很享受，小師弟拿這個梗調侃自己，因為莫憑藍長得很出色，就像青花瓷瓶一樣淡雅，

如果插上幾隻玫瑰還更芳香怡人，爽心悅目，所以很自信，認為這個長得不膈應人的小師弟一定是暗戀自己的，很

多次都捕捉到小師弟在偷看自己，背影的殺傷力不比正面差。

莫憑藍繼續撩李小瞳，三年內如果你能，準備好房子，車子，彩禮，本仙女就下嫁給你，而且保證是完璧歸你的

一塊好玉，和氏璧！這句好絕對有煽風點火的奇效，童瞳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電壓蹭蹭的上調，足有一千伏，

隔着兩米遠的距離，火花都落到了莫憑藍的臉上合身上，消瘦的兩肩上，讓莫憑藍渾身起雞皮疙瘩。

李小瞳記得這句話，她對很多人都說過，是不是開車開累了，再或者路途寂寞了呀，於是咔嚓劈出去一道，

炸裂的雷，劈到了莫憑藍的腦門子上，君子一言，九鼎一諾？

莫憑藍在後視鏡里看了李小瞳一會，暗笑，看看，用這句話果然試探出了結果，果然有暗戀自己的動機，而且

動機不純，心懷叵測，雖然用這句話抵擋試探過另外幾個對自己心懷不軌的傢伙們，但是還沒有一個個人有勇氣

這麼直面自己和自己較真者，看來小師弟的勇氣絕對是一流的，如果不是勇氣足要麼就是幼稚，沒有二百萬的財氣

就沒有二百萬的勇氣。

莫憑藍細聲細氣的說道，死馬難追，一諾千金，之所以敢這樣說，認為李小瞳根本做不到，很多人都做不到，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除非你買彩票中大獎，生活是掙扎的，內心也是掙扎的，就是爬不出社會的魔掌。

李小瞳眼珠一轉，嘿嘿，今天師姐心情這麼好呀，嘿嘿，趁着大美女心情好，吃點小豆腐，把身子爬上了

工具箱，湊到了莫憑藍的近處，美女，敢不敢拉鉤？一句美女出口，聽到莫憑藍的耳里，時分的舒暢，旅途的

鬱悶消失了一半，激活了身體裏的佛洛蒙，伸出白皙細長的手指和李小瞳拉鉤。

李小瞳，尊享着努力得來的受受之親，得意的朗誦着，拉鉤的秘訣，拉鉤上吊，三年有效，拉鉤上吊，三年有效，

念了三遍，現在莫憑藍有了肯定，小師弟就是幼稚，拉鉤上吊，小孩子的遊戲都搬出來了。

李小瞳縮回到了座位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莫憑藍留在他手指上的滑膩和溫度上了，把找個有窯口女朋友的想法

丟到了九霄雲外。

一行三輛車停在瓷都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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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停車場，這個時間車還比較少，另外兩輛車都是轎車，呼呼啦啦下來十個人，這個

考古隊陣容挺大的算上李小瞳十個人，其中走在前面的事個老頭，精神飽滿，中等身材，六十來歲，是司馬教授，然後是

兩個留學生，一黑一白兩個外國人，然後是兩個博士生，然後是四個碩士生包括莫憑藍在內，然後是李小瞳這個在讀碩士

生，李小瞳本科畢業后出去找工作，結果人家一看是考古專業的都拒絕了，不過有一個經理對李小瞳另眼看待，拿出一個

紫砂壺，讓李小瞳給掌掌眼，李小瞳妙語連珠說了一通，結果被那個經理給轟了出來，沒招了，又回來繼續深造。

司馬教授是非常有名的專家，李小瞳的導師另有其人根本不是司馬教授，李小瞳的也是新崛起的學生，專業超一般人，

被推薦來參加此次的考古課題，說白了就是來打雜的，車上的工具都歸李小瞳管理，嘿嘿，比如搬運了，清潔了，

維護了，修理了，當然，很重要的取樣標本也有李小瞳這個專業能手來做，要寫詳細的標籤，就像給兒子起名字。

李小瞳在加快腳步，電話突然響了，接起電話，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膩膩的，您好李小瞳先生，您預約的包間

被外國友人給佔了，如果您們還在路上，一個小時候還是您的！童瞳氣急敗壞的說，你們什麼意思，不守信譽，

我們到門口了，去別的包間也行！先生不要生氣嗎！有個包間就是價格太貴了！

別廢話了，散食大廳行了吧，如果菜品還沒準備好，我就投訴你們！咯咯！散食十六號桌，給您準備好了，

童瞳對司馬教授說，教授，包間沒了，大廳行不行？司馬教授溫和的說，大廳更好，人多熱鬧，接觸一下這些人，

能了解到風土人情，很好，很好！

十六號桌旁，一個女經理，儀態端莊彬彬有禮的站在那裏，各位先生辛苦了，請坐十六號桌，童瞳問道，菜

做好了吧，馬上上菜，米飯，一瓶茅台，一箱啤酒，快點！童瞳這個打雜的連這些人的吃住都要操心。

李小瞳向做好的人門臉上掃了掃，看見兩個老外和兩個博士臉上明顯不悅，於是連忙解釋，本來定的是包間，

被外國遊客給佔了，他們酒店不講信譽，不要臉，我也沒辦法！話里暗藏鋒利的小刀，刮擦這兩個博士，別不要臉

外國人咱們惹不起！當然兩個博士也是人精，一聽就知道這個打雜的在罵自己不要臉，不動聲色，暗中較勁，

你等到現場，看不累死你。

李小瞳取完了幾樣鹹菜，來了好奇心，占包間的真實外國人，去了包間，推門而進，打斷了包間裏嘈雜的喧嘩聲，

喧嘩聲是半生不熟的漢語，八個外國佬驚訝的看着l'x't，哦，真實外國人，日韓非美，四系同盟，整的挺嗨，挺融洽。

一個高鼻樑，高眉骨的美佬問，你有什麼事？哦，先生，你們要紅酒嗎，買一贈一的那種，一瓶六千贈一瓶，

各位先生稍等一下，李小瞳快速找到了那個女經理，你們這裏紅酒都什麼價格？有一千的，有三千的，最貴的九千！

行，來四瓶三千的，來四瓶一千的，女經理裝好了兩提遞給了童瞳，李小瞳說道，一起算賬。

拎着兩提紅酒進了那個包間，各位朋友，這個酒店最貴的紅酒是九千，真是好酒呀！一個矮個子的說道，你是

騙紙吧，我們打聽過了，紅酒沒有這麼貴的，一千和兩千兩種，你是騙紙！

李小瞳嚇了一跳，感情外國佬也不好騙，於是馬上說，那是會員vip優惠，vip明白嗎？幾個老外一下子蒙圈了，

貴賓卡，咱們初來乍到，根本不是貴賓，哦，明白了，行，放下吧，八瓶兩萬四，一瓶三千，也行，還是貴賓待遇，

微信掃碼，付給李小瞳兩萬四，李小瞳在離開前生明，我是搞推銷的，不是酒店員工，咱們是特殊交易，後果自負。

老外笑嘻嘻的說，沒事，我們不會讓酒店的人知道，一定保密，李小瞳，得意的向回走，碰到了女經理，李小瞳說，

別給那幾個外國人辦理貴賓卡，我給你發一千塊的紅包，女經理一聽，明白這是要私吞公款那，點了點頭。

司馬教授看李小瞳回來了，說道，小童，別忙了吃飯吧，沒想到你工作這麼認真，為了我們大家，你忙前忙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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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次你們來這裏隨隊考察，無非是想在這個悠久的瓷都挖掘到更有價值的東西，找到你們寫論文的突破點，

論文這東西我是幫不上忙的，你們自己的論證，論據千萬要保密好，我警告你們，千萬做好保密，別因為自己

沒做好保密工作謝露出來蛛絲馬跡，然後污衊別的隊友，我也不想替誰背黑鍋，我自己也有要寫的論文，我還要

當院士，咱們自己都要為自己負責，也要為別人負責！

李小瞳開始悶頭吃飯，這裏的火腿真是一絕，哎，生在這裏，多好呀，於是想起了窯口公主的事，這些學者，

都是謀仕途的，只有我一人是謀錢財和女人的！

第二日吃早餐的時候，司馬教授做了個驚人的決定，既然來到瓷都，先熟悉熟悉環境，昨天接到通知，要

科考的窯口，很危險，當地部門要進行為期幾天的加固修繕，所以這幾天可以自由活動，有很多可以參觀的窯口

年代也很悠久，藏品也很豐富。

桌上的人都點頭，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過，有時候考察古墓，到了古墓根本進不去，棺材和死人還沒處理完，

所以要等一段時間，不得不回去的情況也是有的，業內的說法是行動不便。

司馬教授可能真的是來考察風土人情的，和眾多的遊客一樣登上了去窯廠的大巴車，大巴車有四五十輛之多，

去向不同的村莊不同的窯口，大巴車的玻璃窗上有牌子，瓷都至某某村莊窯口，李小瞳看到那八個外國人登上了

去窯廠的大巴車，去窯廠的大巴車一輛一輛的開走，李小瞳隨着司馬教授和其它人也登上了第六輛去往老窯廠的

大巴車，李小瞳來的目的地也要為碩士論文做準備，最好能獨闢蹊徑，一下子通過，也是李小瞳最頭痛的事。

李小瞳注意到這裏的路特別寬，來來往往的大貨車一字排開能跑開八輛，而且還在修的過程中，瓷器畢竟不像

煤炭能大量的快速的產出，不存在嚴重的堵車狀況。

大巴車聽到了老窯廠的停車站點，李小瞳隨着人流走了一里地，看見一片複雜的建築，形式各異，散落在遠處

的視線里，咦，另一側，聚集了很多人，排列整齊，綵衣盛裝，哇，還有舞獅子的裝扮的，人流圍了過去，

一個中年人拿着話筒正在講話，今天，新窯口，乾坤窯正是點火開窯，祭祀儀式開始，講話簡單利落，一點

打官腔的話都沒有，這人的話音剛落，一時，鞭炮齊鳴，鼓樂喧天，估計有十桿驚天動地的嗩吶聲吹出了

百鳥朝鳳，九龍聚淵的韻律，李小瞳聽到司馬教授感慨的說道，哈哈！終於看到歷時悠久的開窯祭祀儀式了！

李小瞳感覺視線受阻，繞到了人少的地方，一看站在這裏的人，穿着樸素，可能是當地的村民，一個大姨

說道，喂，大妹子，今天趙大窯頭真精神，頭髮還吹了風，定了型，真帥，說話中汽十足。

哦，原來那個人是趙大窯頭，鞭炮的聲音間歇，趙大窯頭拿起了話筒，請聖火！這一嗓子，向打了個霹靂，

可能是把話筒的音量開到了最大，不亞於獅子吼。

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拿着一個瓷器燒制而成的火炬向另一側的老窯口走去，九步一叩首，距離老窯口

有三十多米，鼓聲和嗩吶聲還在震天和嘹亮，李小瞳看到了老窯口之外拉着警戒線，不允許踏入，真想跟着進去。

不多時，那人從老窯口出來，火炬上有火焰在燃燒，莊重的雙手端着火炬走向了新窯口，新窯口的側門敞開着，

裏面放着木柴，焦煤，木柴上撒着煤油，其實這個新窯，是多功能火源的窯口，電，燃氣，木柴，煤炭都可以

提供火源的窯口，那人把火炬直接送進了側門裏，瓷制的火炬根本不怕火燒，而且取來的是燃燒了千年的聖火，

所以火炬要放進去，司馬教授最期待的場景出現了，翁的一下，被點燃的火焰從側門裏沖了出來，形成了一個

烈焰怒吼的巨大火球，把那個去生活的人吞沒了，現場的人發出了驚叫，五分鐘過後，人們拿來了救火的

水龍頭，一陣狂噴，火焰縮回了窯門裏，那個人已經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