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張3老師是假的？

當我們由里向外推開這座建築的實木木門后，我屏住了呼吸。

這裏必定是童話中的世外桃源，因為在療養處的這一邊，看到的是山谷和水相連，一、兩公裡外的地方波光粼粼。放眼望去，我沒辦法找到任何詞彙可以用來形容眼前所見的這篇景象。

這裏滿布的建築物看起來像中國傳統建築風格，有涼亭、閣樓、方形比武台，除此之外，這些建築看起來都很新，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近處的運動場上，有五個看起來像高中生的男生在和五個樹妖踢足球，樹妖們並沒有穿着假腿，跑的一點也不比男生們慢。舢板船在一個湖上劃過。湖邊長着一顆高大粗壯的桃樹，桃樹頂端蓋着一棟三層樓的木屋，木屋頂上好像鋪着土壤養着小綠草，各個樹枝上也有許多木頭圍欄和，一群穿着林森木那種仙飄飄衣服的小孩在大樹底下旁嬉鬧追逐。

有些年輕人在射箭場射箭，其他的人好像騎着龍？在林木茂密的小徑中奔馳，等等，不是龍，而是長有四翼的巨蛇，是鳴蛇，它的形狀和蛇相似，但長着四隻翅膀。

在木亭子裏，兩個男人面對面的坐在大理石石桌旁下棋。在石桌旁是那個用銀匙喂我吃“媽媽味”特殊留體的烏髮女孩，她正靠在欄杆上。

正對着我的男人矮小肥胖一頭烏黑的捲髮帶點黃色光澤，眼睛小小的，酒槽鼻，他看起來很像在修理廠的中年版丘比特。他穿着印有大楓葉的格子衫，看起來很適合加入繼父的撲克牌四人幫，而且感覺上連我繼父都可以贏過他。

“他叫潘長安，”林森木小聲的對我說：“我們一般暗地裏叫他潘胖子，不過你在明面上，一定要對他有禮貌，要叫他潘督導先生，因為他是督導者，負責督導全宗的律法和秩序。這個女孩叫白文靜，她是學員，雖然年紀看着和你差不多，但是，她待在這裏的時間比其他學員久的多，還有，就是你已經認識的張三老師了，他是我們凡仙宗的宗主，也是我們所有學員的老師……”

他指着背對着我的那個人。

首先，我看到他稀疏的頭髮，然後我認出了他的一直穿着的快洗掉色兒的、帶點煙味的藍白體恤。還有那滿臉的鬍子茬。

“三哥！”我大叫。

我的語文老師轉頭對我微笑，他的眼中搞怪的神色，這樣的神情在課堂上也曾出現過，就是當他毫無預警來個隨堂測驗，還把所有語文選擇題答案都設改成C的時候。

“雲志同學，你來了？”他笑着說：“怎麼樣，現在理解我當時說的那個高中不適合你待在那兒的原因了吧？”

他拍拍潘督導旁邊的石墩子示意我做，此時潘督導用那充滿血絲的眼睛看着我，並且嘆了一大口氣。“坐下吧，小夥子，但別以為我真的很高興看到你。”

“嗯，謝謝。”我的屁股趕緊從石墩靠近他身子的位子挪開一點。在與我繼父共同生活的過程中，如果真的要說我有從他身上學到什麼事，那就是學會分辨一個人有沒有酒癮。假如潘督導是個滴酒不沾的人，那我就是個樹妖了。

“來，文靜”張三老師叫烏髮女孩。

她走過來，張三老師介紹我們認識。“雲志，是這位叫白文靜的漂亮女孩兒在你昏迷期間負責照顧你，讓你恢復健康的。文靜，去確定一下雲志的床位號碼，我們現在要安排他住進天安殿的滯留宿舍。”

白文靜說：“好的。”

她的年齡大概和我差不多，可能比我低上一個額頭，看起來很有運動細胞。她有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和披肩直發，比我在高中的時候見過的女生們都好看。尤其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讓人看了會嚇一跳的灰色，非常不常見。

大部分人的都是棕色或者黑色的，而她的很像要下暴雨時的烏雲，灰色的大眼睛真的迷人。我覺得要是我在戰鬥中遇到她，她用灰色大眼睛一看我，我可能就會因為分神而被繳械。

她瞥了一眼我手上那個金色三叉戟，然後轉身背對着我，我想她會對我說些“你殺了一隻饕鬄！”或是“哇，你真勇敢！”之類的話。

不過，她說的卻是：“你睡覺時還會流口水唉。”

然後她快速跑出亭子，沿着小路小跑，長發在她身後飛舞着。

“內個”我趕緊說話打破尷尬的處境：“張三老師，你也在這裏有工作嗎？”

“我不叫張三老師。”這位曾經叫張三老師的人說：“那是我去人類現實世界的化名，“張三”老師是假的，現在，你可以叫我李天山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