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我的開明獸人生導師
“啊？真不好意思，。”
“雲志，講真的，”這位李天山老師接著說：“我很高興看到你活下來了，我為潛力學員出世的時間已經很久沒有了，我討厭自己浪費時間的感覺。”
“出世？”
“我到你們高中學校教了你幾個月年。其實我們在大部分高中都安排了樹妖，就是為了做好護導的工作，不過，林森木在遇到你之後立刻通知我說，他覺得你的血脈很特殊，所以我決定到你們學校去。我相信原來你們那個第一周的語文老師是去……呃，休假去了吧。”
我努力回憶這學期剛開始的時候，但那好像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對於在李天山之前第一周時的語文老師，我只有些許模糊的記憶。然後他就消失了，學校也沒有給出任何解釋，而李天山“張三”老師隨後出現，教我們語文課。
“你去我們高中只是為了要教我？”我問。
李天山老師點點頭。“其實吧，一開始我也不確定你是不是，我們去找了你媽媽，讓他知道我們正在照顧你，等着你做好來凡仙宗的準備，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學習的事情還很多。你做到了做到了第一步，你來到了這裏。”
“你還來嗎，姓李的？”穿着大楓葉格子衫的潘督導不耐煩的說道，同時看向我的目光也很不滿。
“對不起，耽誤你們下棋了”我略微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耽誤你們下棋了潘督導先生。”他說。
“潘督導先生。”我重複了一次，我對這位督導的感官是越來越差了。
“沒事兒的。”李天山老師說：“下不下都無所謂了，你現在必輸，別掙扎了。”
潘胖子看着有些氣惱。
“所以”我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要在這裏做什麼？張三……李天山老師，為什麼你只是為了教我就去了我的高中？”
潘胖子輕蔑的說：“我也像你一樣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去給我到點茶水小樹妖”接着潘胖子雙手插在胸前，跟我一樣等待着李天山老師接下來的答案。
李天山老師疼惜的對我笑了笑，何在語文課時一樣，好像要讓我知道不論我成績高低，都是他心目中的重點學生，他猜着我上課會說出正確的答案。
“雲志”他說：“你媽媽沒有告訴你為什麼嗎？”
“她說……”我記起她看着大海的悲傷神情，“她告訴我，她很怕把我送到這裏，哪怕我爸爸想要她這麼做。她說一旦我到這裏，她就很難再把我留在身邊。”
“典型，”潘胖子說：“所以那些沒來的常常因此被殺。年輕人，你真的很幸運”
“我想應該講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一時半會說不完。”李天山老師說：“我覺得我們那部的介紹的幻燈片講的也不夠。”
“幻燈片？”我很好奇。
“用不着那個了。”李天山老師決定不用它了。“雲志，你也知道了你的朋友林森木是一個樹妖”接着，他又指着李寧鞋盒裏的三叉戟，“你殺了饕鬄，這不是幻覺，這個東西就是證據。小夥子，也許你自己不清楚，但這強大而又奇妙的能量會在你一生中持續作用，神獸，也就是你所謂的山海經中的神話傳說，他們的力量非常真實活躍，對整個人類現實世界影響巨大。”
我睜大眼睛看着桌子旁邊的潘胖子。
我在等着他衝著李天山老師喊到：“不對！你在胡說八道，騙小孩兒呢。”可是我只聽到他叫到：“說的真不錯，
比那勞什子五十多張的幻燈片精簡直接多了”他還為李天山老師鼓掌拍了兩下。
“等等，”我對李天山老師說：“你是在告訴我玉帝這類的神仙是存在的？”
“那咱們這麼說吧，”李天山老師說：“神仙和神獸完全是不同的事，我們不處理形而上學。”
“形而上學？可是你剛剛說……”
“嗯......神獸有很多他們從上古時期就存在了，在擁有永恆的同時同時也掌握着自然的力量與人類的因果。不夠這不太重要。”
“這不太重要？”
“對的，不重要。我們不是在可以時間討論過山海經里的傳說異獸嗎。”
“老師，”我說：“青龍，玄武，鯤鵬這類的你說的是他們！？”
“呃......雲志......內個.......”林森木有些遲疑的說著。
突然發生奇怪的事……明明是無雲的天空，遠方竟然出現響起了雷聲。
“年輕人，”潘胖子說：“假如我是你，我真的不會隨便將那些名字丟出口的。”
“可是他們只是虛構的，”我說：“他們都是……神話，是先民編出來用來解釋閃電、季節等現象的，因為當時的科學還沒現在這麼發達，所以那時候人們才會這樣想。”
“科學？哈哈哈哈哈，”潘胖子大聲嘲笑道：“那你告訴我，青雲志，你從小到大經歷的怪事怎麼解釋，就比如，那個臉上就長着一隻眼睛的怪物。”當他說出我小時候那件怪事時，我縮了一下，因為這件事除了我媽，我就再也沒告訴任何人。
潘胖子繼續說：“那麼兩千年後呢？兩千年後的人類會怎麼想你們所謂的‘科學’？哈哈，怎麼想啊？他們將會說科學是原始的迷信，就是這樣。哦，我真的喜歡這些人類，他們從一開始出現就是這麼的有意思，他們總是認為自己現在已經找到了答案了，你說是吧老李，看看這小子，他在一本正經的跟我講科學。”
我非常不喜歡潘胖子了，不過他說人類的語氣里，好像有什麼別的意思，就好像……他不認為自己是人類一樣。但他說話讓我啞口無言，我明白為什麼林森木這麼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身邊，為他倒着茶水，還將嘴巴閉得緊緊的。
“雲志，”李天山說：“你可以選擇信或不信，這是你的自由，不過事實就擺在那裏：神獸就是神獸，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這世間不光有存在着神獸在地獄深淵之中還存在着邪惡的魔獸。或許你可以花點時間想像一下，神獸永遠不死、永遠不老，活的就像你現在這樣，而且這種的狀態是亘古不變的。”
我本來要脫口說出，講的真不錯嘛，可是李天山老師嚴肅的音調讓我遲疑了。
“你是說，不管人們相信不相信……”我說。
“沒錯，”潘胖子同意道，“假如你是神獸，你會喜歡被說成是神話或只是用來解釋自然現象的遠古傳說嗎？青雲志同學，假如我說有一天以後的人們會說你的存在只是一個神話，只是用來解釋小男孩如何克服失去媽媽的痛苦，你會怎麼想？”
我的心砰砰跳，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讓我生氣，不過我不會着了他的道兒。我說：“雖然我不喜歡反駁，但是我就是不相信神獸和什麼深淵魔獸的事。十幾年的教育經歷不允許我相信。”
“呵呵，你最好保持這個樣子，”潘胖子喃喃自語：“我就等有一天你因為冒犯其中一個上古神獸而被隨手拍成渣渣，等那個時候你再相信吧。”
林森木說：“拜……拜託，潘督導先生，他剛失去母親，他被嚇壞了。”
“比我幸運吶，”胖胖子開始挽起右手的袖子，一邊咕噥着：“我就僅僅因為偷吃了不周山上的一顆野果就被派來做這麼痛苦的事情才叫難受至極了，而且現在我還要和某個打死不相信的小男孩辯論！”
他揮揮手，空氣好像開始變形，陽光的光線也開始扭曲，幾道玄色的氣流交織在一起變成了一瓶雪碧。我張大了嘴巴。
潘胖子好像很滿意我現在的表現，我好像個土老帽進城一樣，什麼都沒見過。
“那……”我結結巴巴的說：“你，呸呸呸，您是…….？”
“你口中所謂的不科學神獸唄！”潘胖子接著說：“李天山，我以為你教過他初級認知了，我當然是一位瀟洒無敵變換成人的神獸重名鳥咯。”
我從腦海中搜尋跟重明鳥的有關的記載，重明鳥又叫獻明鳥，一名雙晴言在目，狀如雞，鳴似鳳。
解落毛羽，用肉翅而飛。能持逐獸狼，使妖災群惡不能為害。
如重明鳥未到之時，國人或刻木，或造銅像，為此鳥的形象，放在明戶之間，則魅之類自然退伏。
這說的重明鳥那麼友好，怎麼化成人形的潘胖子這麼欠兒呢？
“你真是傳說中的神獸重明鳥？”我表示懷疑
潘胖子翻了個白眼：“林森木這現在網上都流行怎麼說的？這孩子現在可以用‘廢話’這個詞嗎？”
“可......可以的，潘督導先生。”
“青雲志，這不廢話嗎！難道你以為我是彌勒佛嗎？”
“你是神獸！”
“啊對對對，小夥子。”
“神獸，你是傳說里的重明鳥！”
他立刻轉頭直視我，眼睛閃起一抹明亮，從這團明亮中我看到一個暗示，暗示着這位愛發牢騷的矮胖男人，現在只不過露出極些微的一點本性。
我在他眼中所看到景象是他的另一面：不相信神獸存在的小男孩被他變回本體一爪子踩扁了，絲毫沒有費力氣。
我知道如果我繼續刺激潘胖子，他雖然不會真的踩扁我，但是他會用手段刺激我的大腦，讓我從此變得瘋瘋癲癲的，餘生沒準都得在精神病醫院度過，而且是每天都要打鎮定劑的內種。
“想要試試嗎？小夥子？”他輕輕的開口說到。
“不......不用了，潘督導先生。”
亮光稍微變暗了一點，他轉頭把注意力回到雪碧上。“人類花里胡哨的東西真多。還挺好喝。”
“你違規了，你剛才在恐嚇一個孩子，敬業的潘督導。”李天山老師不滿的說道
我以為潘胖子會讓李天山老師上蒸發掉，不過他只是從鼻孔里哼出一股氣流，也沒說什麼，他站起來了，林森木趕緊站在李天山老師的後面。
“無聊，”潘胖子說：“我想，在晚上集合之前，別再讓我看到你，青雲志。走了。對了還有，林森木，到時候我們必須再談談關於你在這趟任務中錯誤百出的表現。”
林森木的臉上掛上了成串的汗珠。“是……是的，潘督導先生。”
潘胖子又轉頭對我哼了一聲說：“天安殿滯留宿舍，注意你的言辭，科學小子。”
接着他向前展臂一揮，化作我印象中重明鳥的樣子，飛走了。他起飛的時候揚起的塵土讓我睜不開眼。
“他脾氣一直這麼差嗎？”我向李天山老師問到。
李老師點點頭，雖然他看起來有點憂慮。“老潘不是真的發瘋，他只是很討厭他的工作，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嗯，夠收斂了，神獸青龍朱雀他們已經發他待在這裏千年了。”
“那真的有不周山嗎？”我說：“那個遍地異寶的不周山。”
“嗯，這樣說好了，上古時期的確有不周山，當時那裏的確是神獸們的居所，也是諸神獸力量的匯聚地，由於對上古神獸們的尊重，現在中國西北部的帕米爾高原地區依然可以稱為不周山。可是，雲志宮不周山已經搬走了，神獸們也跟着搬家了。”
“那現在它在哪裏了？”
“SH市頂空。”
“上......SH市頂空？？？”
“雲志，在上古時期神獸們享受着人類信仰，祭祀也好，編神話也罷，都會成為神獸們的力量源頭，神獸們也會庇護人類，讓他們努力的生存下去。
那些力量你以為那只是抽象的概念嗎？不，那是活生生的，真實力量，是一種集體覺醒的力量！，人類延續了數千年的歷史。神獸也參與了其中。
你甚至可以說，凡人世間是提供多方面信仰力量，神獸在反過來用這種力量庇護人間，人類與神獸緊緊相連，以至於不可能脫身。-
“可是，現在的世界他們好像被遺忘了啊。”
“被遺忘？沒有。難道中國傳統文化被遺忘了嗎？沒有，你只需要去看看現在依然存在的傳統建築和習俗就知道了，人們並沒有忘記神獸，神獸們都會出現在繪畫、雕像，建築裝飾，文創作品上面。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我問問你能不能找到中國有哪座城市沒有展現任何出神獸痕迹的存在。不論你喜不喜歡，神獸依然存在於世，還有身懷神獸血脈的我們。中國，龍的傳人啊，龍也是神獸啊。”
這負荷太沉重，特別是我似乎也被包含在李天山老師的‘我們’裏面，好像我也是這個傳說的一員之一。
“天山老師，你是誰？我……我又是誰呢？”
“你是誰？”他若有所思地說：“嗯，這個問題我們都很想知道，不過眼前我們該做的事就是把你帶到天安殿滯留宿舍的床位去，那裏會有新朋友。明天你會有很多課要上，還有，今晚的集合會有免費的巧克力奶油小蛋糕吃，口味很不錯。”
然後，他從石墩上站了起來，不過他站起來的方式有怪異。
我瞪大眼睛看着一頭老虎石墩上躍起，身子是虎身，然後脖子以上應該還是我認識的李天山老師，上下半身穩穩相接在一起。
開明獸！
“輕鬆多了，”這位半人半虎的開明獸說：“用規則隱藏太久了，關節都嘎嘣響。行了，不用我再介紹一遍我了吧，你應該記得我在山海經上的名字，跟我來吧青雲志同學，我們去見見其他凡仙宗的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