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
暴雨如約而至。
紛亂的暴動很快被制止,戴着防毒面具的人要求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住處,至於違抗的結果,他已經通過用槍打傷一個激進的人表達了出來。
人群隨着那聲槍響散了不少,偶爾還有人徘徊在附近,但也都不敢在靠近別墅。
澤安並沒有去看,他討厭被雨淋濕的感覺,再加上之前已有猜測因此當周言告訴他事情的經過時,他唯一比較關心的只有槍這件事。
“槍怎麼來的?”
“不知道,你覺得會是誰殺的?”周言正在用一條褪色的毛巾擦乾頭髮,之前就他一個人去圍觀了這件事,青玉想跟着,被他強硬拒絕了。
“誰知道呢,”他並不覺得這算什麼大事,而且這件事發生之後,這裏應該會在一段時間裏開始回歸比較混亂的時候,那是唯一可能會有些影響的應該就是沒人送飯了。
不過對他來講正好,他需要一個這樣的環境來完成他的事情。
“這個本子給我了。”澤安揮動着手上剛找到的空白硬皮本。他準備離開這裏去處理一些事情。
“啊行,需要筆嗎?”
“已經拿了,我去找個屋子。”
“好。”
澤安在得到回應后離開了房間,找遍了一樓所有的屋子,最終選定了一個有着大面積的窗戶的,這個地方的潮濕度遠低於其他的房間。
走進去后他輕聲關上門,巡視了一番,只看到了一個放着發霉木板的床。
他避開青色霉跡的地方坐了下來,打開手中的本子開始書寫着一些東西。
過了一會,他將寫有字的紙張扯了下來,又將它們撕成了幾個小塊。
然後他將一張寫有隱身無實質字樣的紙片貼到自己的左手心裏,瞬間紙片的邊緣開始變得透明。
這種變化影響到了澤安的全身,從左手開始,他的身體也開始變成透明的。
在確定這種已經蔓延至全身後,他直接穿過向著那個傳出死亡訊息的地方出發。
無數冰冷的雨絲穿過他的身體在地面砸出了一個個水坑,周遭寂寥無聲,鐵城被巨大的雨幕籠罩着。
走了五分鐘的路程后,他又一次回到了那個別墅前面,這個時候別墅前,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一個戴着防毒面具的人穿着雨衣,端着槍在附近看守。
澤安穿過鐵門走進院子后,發現原先那大片的奏落菊已經被全被剷除掉了,匆忙鋪了些草皮以掩蓋裸露的泥土。
[是普通的草]
他及時止住了自己想要仔細觀察的想法。
這時,有暴怒的責罵聲從屋裏傳來,他穿屋進去后,看到的是一個樣貌與死去的老大一模一樣可能需要仔細觀察才能看出些許區別的男人站在屋子靠窗一側,痛罵著一個戴着防毒面具的人。
“你怎麼這麼廢物,現在信息走漏,計劃都毀了。”
男人怒氣正盛,一腳踹倒了面具人,隨後他走到桌子旁邊,看着上面的文件,滿臉糾結。
澤安也跟走了過去,上面是幾份個人資料信息,除了他自己以外,還有兩個並不認識的人。
“該死。”男人嘴裏不停地咒罵著,“有結果了嗎?”
“找不到那兩個人,可能已經跑到裏面去了。”
回應男人的,是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面具人。
“媽的,先把這人收拾了。”
他把澤安的資料推了出來,上面不知被誰用紅筆標註着極危。
“是。”
手下領了命令離開了,屋中也重新歸為平靜,男人坐回到沙發上,一把扯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
[雙色墨鏡]
看來全是一場騙局,挾持着大眾對裏面人的未知和恐懼,做着這種事,結果被手下反噬了。
“為了營養膏?”
[怎麼可能]
“開個玩笑嘛,該去收拾一下找麻煩的人。”
[這個人我來處理]
“好。”
澤安轉化之後看着男人憑空寫了個字,隨即離開了屋子。他站在屋外,觀看着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過了半晌,有閃電自天際傳過,劈向了院中最高的一棵樹,電閃雷鳴間,樹着了起來,雨水還沒來得及熄滅那興起的火苗,整棵大樹就以在轉眼間被火舌吞沒。
火勢逐漸蔓延到那座鐵皮城中唯一的木質別墅上,有眼尖的面具人去喊男人出來。
結果在男人走出別墅的熟練,一塊燃燒着的木塊從樹上脫落,直直砸向男人。
男人應聲倒地,生死不明。
[你很惡趣味啊]
“……”
“我說過的,這不是我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