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3席
高一一班。
“咳咳,安靜!”講台上的那位老師輕咳一聲。“想來大家都對修鍊這件事很嚮往吧。”
老師說安靜的時候仍然還是吵鬧着,不過後面這一句直接把全部同學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嗯!”
“對!”
同學都回答着。
“今天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覺醒異能!這是覺醒球,等一下覺醒的異能會投影在我後面的黑板上,好,接下來我喊到名字的人依次上台進行覺醒,懂了嗎?”
她推了推她的老舊的眼鏡,表情嚴肅到。
“譚小檀。”
一位女生走了上去,穿着保守的長裙,樸素的上衣也遮不住她青春的美。
“放輕鬆,然後就交給天意就好。”
老師輕聲到,她聲音彷彿有着魔力一般,安撫着譚小檀。
“嗯。”
她輕輕的把手放了上去。
緊接着她的異能就被投影在後面黑板上。
異能等級:甲
異能名稱:文以載道。
緊接着黑板上有便變了模樣。
只見一人站在山巔,手指似是隨意滑動着,一隻巨蛇便成了血沫。
“忘記告訴你們了,如果是甲級異能的話會有一段同天賦的前輩的戰鬥視頻,當然如果是輔助類因為不好展示就不會有。”
其實她並沒有忘記,這是在等一個甲級天才出現才好解釋,只不過她並沒有想到第一個人就是甲級。
“好了,下一位,魈赫。”
一位男同學走了上去。
他左眼有着一道駭人的疤,給人一種凌厲的感覺。
“放輕鬆……”
還是那句不變的話,像魔法一樣讓人心情寧靜。
他擼了擼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樣子,然後輕輕的把手放了上去。
開玩笑!弄壞了他可賠不起!
畢竟一顆球就是好幾十萬呢。
異能等級:甲。
異能名稱:分解。
“嗯,不錯的異能,不過是輔助類型的,主要是分解物體成分。”
“我…謝謝老師。”
他好像有些失落,一雙清澈的眸子在輕微的顫抖,像是在忍住眼淚不掉下來。
……
一不留神,時間便從指間划走,班裏也只有最後一個人還沒有測試異能了。
“下一位,李肆。”
她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畢竟使用了一下午的異能了。
“放輕鬆……”
她像之前一樣安撫着李肆的情緒。
“安靜!”
?怎麼回事?難道我體內的靈力用完了?不應該啊……她心裏這般想着,眉頭也鎖了起來。
至於她的異能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可以提升異能等級的。
“呼~”
李肆深吸一口氣,逼着自己放鬆。
“咳咳,咳。”
然後他嗆口水了。
大型社死現場啊!
不過講台下的人大多數都在和同桌聊天,說著自己的異能。
呼,還好,還好。
然後他像是摒棄了雜念,與天地合為一體了。
異能等級:?
異能名稱:?
狀態:未完全覺醒。
老師也懵了一下,新的異能,可是為什麼會有一個未完全覺醒?
畢竟已經有百年沒有發現新異能了。
而此刻的李肆正處於玄之又玄的感覺。
他面前出現了一扇門,
他拼勁全力想去打開,可那門始終紋絲不動。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定要推開那扇門,只有一句話不斷盤旋在他腦海里。
記住,你是自己,也是天下人,是黑白的,又絢麗的,是對的惡,也是錯的善,你是唯一的活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醒在了實驗室里。
“我到底是對還是錯!是自己還是天下人!啊!啊!”
他在實驗室里咆哮着,宛如還未馴服的野獸,被關在籠子裏時的瘋狂。
“你是對的或是錯的,是自己還是天下人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活着,帶着未動搖過的心,走下去不就好了嗎?”
那老師不知何時出現,也不知是怎麼抱住接近野獸的李肆。
只不過她的聲,像是七月的微風,清涼,三月的暖陽,溫暖。
對於李肆來說這可能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這所謂的愛吧。
“唔!唔!……”
李肆想發出聲音,只不過他像是被扼住了喉,片刻便沒了聲響。
“怎麼回事?怎麼讓他醒了?”
那老師現在哪有在課堂上的溫柔模樣,哪有剛才如沐春風的聲音。
只見她惡狠狠的瞪了旁邊的工作人員一眼。
“要是在發生這種情況,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是,是。”那工作人員雙腳不停顫抖,一攤黃色液體流到了地上。
“唉~你不知道我有潔癖的嗎?嗯?”
那老師不知道從何處拔出了一把刀,緩慢的走了過去,把刀丟在了地上。
“自刎吧,死的體面些,你的家人我們也會厚葬的。”
她像是說了一句平常不過的話,可明明是三十七度的體溫怎麼說得出如此寒冷刺骨的話啊。
那醫護人員,沒有一絲猶豫,就自刎了。
為何如此乾脆?
要知道這裏可是實驗基地,最稀缺的就是實驗體,雖然直接用人做實驗很少,但也不是沒有。
那個死掉了的工作人員還依稀記得前幾天有一個人冒犯了她。
直接被當做實驗體,也不知道到底研究出了什麼,但是那個實驗室在打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實驗室里卻多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瓶子,裏面裝着類似於血管,筋骨,血肉……
還有一片片肉被他們掛在實驗室里,他們看着它們,像是在欣賞美麗的藝術品。
“真噁心,來人,拖下去,厚葬,還有他的家人,活埋,記住一定要厚葬。”
“是。”
……
數小時前。
“李肆?李肆?你還好嗎,李肆?”
那老師輕輕搖晃着李肆的身體,一副關心的樣子。
“黑白?絢麗?……”他嘴一直呢喃着。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他終於清醒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老師?”
李肆迷茫的看着老師。
“只是出了點意外,會沒事的……”那老師安慰着。
“安靜的睡一覺吧。”那老師用着幾乎只有李肆可以聽到的聲音說著。
隨後李肆便暈死在了講台上。
“李肆?李肆?”那老師演技浮誇,不過班上竟沒有一人看出。
她隨後便拿出手機,裝模作樣的打起來求救電話。
“喂,這裏是……”
不一會,一輛純白色的救護車抵達了學校,李肆就這樣在眾人的眼裏被裏面專業人士接走了。
不一會兒,救護車就到了離這裏最近的醫院。
“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消耗過大了。”
“夜過三巡人未歸。”
那老師好像沒聽到醫生說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晝到白沙人必亡,老朽青醫見過第十三席。”
“開一下這個人的死亡證明。”
“這……”
“怎麼?不行?那你的妻兒……”
“不,不是,死亡證明是需要家屬簽字的。”
他驚出一身冷汗。
“這不用你擔心,這孩子是個孤兒。”
“那倒是好辦,明天……”
“今天下午,不然死還有你的妻兒。”
“行!”
青醫只好咬牙答應。
……
實驗室里。
一根根導管插在李肆的血管上,毫無顧忌的抽着他的血,另一邊還有一根導管在不停的為他輸入能量,防止他死亡。
在旁邊還有一排排急救藥物,和不計其數的手術刀和實驗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