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在一條小路旁，乾柴火垛堆在角落，上面蓋着油布，油布上面是幾個月來的積雪。

柴垛的對面，是一溜黑漆漆的屋檐。

屋檐下面的一個女人正在石窩子裏搗着干辣椒，陣陣辛辣的氣味從裏面衝出來。

小男孩蹲在石窩子旁獃獃地玩着石頭。

“奶奶？”小男孩突然說。

“咋?”

“就昨天，我跟後院兒的泥蛋兒玩的時候，他說我是撿來的，我說他才是撿來的！”

“嗯。”

“你說我是撿來的嗎？”

“嗯，撿來的。”

“啊？”小男孩瞪大了眼睛。

“啊什麼啊！”女人敲了男孩一個榔頭，“早不都告訴你了，熊孩子！”

小男孩嘿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