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塵土職業學院
兩天後的下午，甘蔗斬完了，不過產量很低，拉進大業糖廠過稱后，兩畝地的甘蔗在還沒有扣雜的前提下只有13噸。
這產量太低了！如果在正常的情況下，張家的甘蔗每畝地差不多可以斬到9噸的，但張家去年沒有正常過。
因此產量少了，張家所有人都是能理解的。
而在斬完甘蔗后，張定塵兩兄弟高興地借了個魚網去了林場，但很快又失望地回來。除了找到一個個的山雞窩，與及偶爾在幾個窩裏出現的山雞蛋殼和山雞尾毛，兩兄弟在林場裏沒有抓到一個山雞。也不知道這些山雞是飛走了，還是被人抓了。
回到家后不久，張定土就接到司徒秋知的電話。
電話里，司徒秋知高興地和張定土說租借湛海師範基礎教育學院舊校址的事情通過了，文件合同也準備好了，叫張定土明天去湛海師範學院簽字，而且簽合同的時候會有媒體記者到場，最後司徒秋知還神秘的說有驚喜等着張定土。
……
湛海師範學院行政辦公樓，最大的一間會議室，已經被佈置成一個簽約的發佈會場，佈置會場的工作人員正忙着在做最後的準備，檢查着話筒的發聲是否有問題等，會場的主席台上還有幾個禮儀小姐在那裏看着今天會議的議程表。
2014年1月21日上午8點半，會議室大門被打開了，已經等在門外的湛海師範學院的各級行政主管領導和部分教授相繼走了進來，然後被禮儀小姐按等級請到相應的座位上。
接着，又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有被邀請到的，也有沒被邀請到的。
同時，一個個或是拿着長槍短炮攝影機，或是提着筆記本電腦，或是兩者都有的記者也開始進入會場。這些記者一到會場，有的開始搶佔着主席台前最有利的位置，有的經旁邊的人打聽着小道消息。
……
九點正，當最後的領導和主要人物都就座后，湛海師範學院的主持人走向發言台。
“尊敬的各們領導、各位來賓，各位媒體朋友們，大家上午好！還有一分鐘的時間。
首先，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主席台的領導和來賓。湛海市副市長海大計、湛海市教育局局長藍育湛、湛海師範學院長司徒秋知、湛海師範學院副院長余則用、范力由；而坐在司徒院長右手邊的兩位，其中一位相信在座的很多朋友們上次都見過了，他就是張定土；而另一位則是張定土的親哥哥張定塵。真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啊！今天兩兄弟同時到場，等一會記者朋友可要記得不要為難兩兄弟啊！
接下來要介紹的是今天的新聞發佈會的兩個主要議程，一是請湛海市海副市長通報原湛海師範學院副院長謝德的處理結果，二是湛海師範學院租借湛海師範學院基礎教育學院舊校址的簽約議式。下面進行的是第一項議程，有請海副市長發言！”
“……根據省委2014120號文件，對謝德同志作如下處理，撤銷謝德同志湛海師範學院副院長職務及黨內職務，開除黨籍……”海大計用幾句話簡單地通報完謝德的處理結果，就把發言權交回主持人。
主持人：“感謝海副市長的發言！對於謝德這樣的人，政府能這麼快就做出這樣的處罰，實是大快人心。那麼接下要進行的是第二項議程，湛海師範學院基礎教育學院舊校址租借租約議式，下面有請合同！”
幾個禮儀小姐用一個低平盤端着三份合同文件和筆，從旁邊走向司徒秋知和張定土。
合同文件是剛才進入會場時由司徒秋知交給在會場的禮儀小姐的，並且在進入會場之前張定塵、張定土已經詳細看過了。
湛海師範學院基礎教育學院位於遂北縣的校址租借合同
甲方：湛海師範學院
乙方：張定土
……
第一、租借基礎教育學院的用途必須是用作職業教育培訓。否則湛海師範學院有權立即收回基礎教育學院，而且對已經支付的租借費用不退還，並保留追究乙方的責任。
第二、乙方在租借使用基礎教育學院時期，根據教學實際需要，乙方如果需要修建或更改基礎教育學院的硬件設施，包括實驗室、宿舍樓房、教學樓、運動場等，所需要的費用全部由乙方負擔，並且正式行文，經甲方同意方可建設或更改。
第三、由湛海市政府（蓋印）、湛海市教育局公證（蓋印），甲方（湛海師範學院）同意將湛海師範學院位於遂北縣596國道西邊的基礎教育學院校址租借給乙方（張定土），租借第一期時間為20年。20年後將重新評估是否租借，評估方由湛海市政府代表，湛海市教育局，湛海師範學院組成。評估期間將邀請記者媒體作跟蹤報到，以示公證。評估前或評估期間雙方不得故意違反本合同的規定，否則甲方有權收回基礎教育學院，損失均由乙方負責。第一期的評估通過，第二期的租借時間為30年。之後雙方需要重新審定是否要繼續租借。
第四、甲方以每年5萬的費用將湛海師範學院基礎教育學院遂北縣校址租借組乙方使用。租借期間，乙方將負責培訓湛海師範學院通過職業道德考試的准畢業生，培訓所需的費用除了住宿費、考證費，以及培訓期間每一個學生所需要的電費，根據國家收費標準，由湛海師範學院向每一個學生收取，其它費用均由乙方負責。
……
幾分鐘后，張定土與司徒秋知握着手，幾個禮儀小姐舉起三份合同，同時對着記者一陣陣閃光燈。
主持人：“湛海師範學院原基礎教育學院校址位於遂北縣596國道西邊，已經搬空幾年了，這是國家資源的極大浪費。不過從今天過後，它不但不會浪費了，還將會發揮起更大作用。好了，下面的時間將交給記者朋友們！”
“請問司徒院長，怎麼看待謝德副院長的被撤職之事？”主持人話一結束，就有記者率先問道。
司徒秋知對着話筒推脫地說道：“對於這件事，我上次已經說過了，在這裏就不浪費大家時間的。”
“據我所知，謝德在這之前也有幾次曾主持把基礎教育學院校址租借出去，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而現在一下子就辦成，請問司徒秋知院長，這裏面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見司徒秋知不說話了，於是又有記者問道。
“哈哈！”
司徒秋知笑了笑，然後說道：“這裏可就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謝德的事，相信大家都在上次見過、聽過了，在這裏就不說了；至於我和張先生之間就更加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我看到網絡媒體上有一個標題寫着高等學院的院長和一個農民兒子的故事，我對這個作者的想像力非常的佩服，不過對於他的職業道德有所懷疑，對了，張定土先生將開辦的職業學校里有職業道德的考試，我建議該單位讓這樣的人去參加這次的考試！”
“哈哈！各們媒體朋友們真是熱情，可是大家別忘了旁邊的主角啊，無論是謝德事件，還是租學校事件，都是當之無愧的主角啊！”
司徒秋知話一停，在主席台上的主持人看到下面記者又準備向司徒秋知提問，再次出聲提醒眾記者。
得到提醒的媒體記者，終於記起旁邊的主角人物。主持人話剛說完，就把槍口轉向張定塵兩兄弟。
“請問張先生為什麼會想起開辦職業學校，目標是什麼的？”
“據說遂北縣第十八中學曾幾次跟湛海師範學院商討合併基礎教育學院校址的事都沒有談成，張先生是如何一次就把湛海師範學院搞定的？”
“張先生投巨資開辦職業學校，是否說明裏面有巨利可圖？”
記者對張定土的提問就沒有就對司徒秋知那麼客氣了，連續幾個記者搶着問道。
面對記者的提問，張定土看了看坐在身邊一臉平靜的哥哥，也跟着平靜下來。對着話筒說道：“各們朋友真熱情，這可是幾個問題了。
首先大家都知道職業學院是做什麼的，所以開辦職業學校目標當然也是這個，為社會培訓各種職業專業技術人材的。第二大家也老景應該知道社會上去找工作的人或是找不到工作的人，遠遠要比工作找上門的人要少，雖然說裏面的原因有很多。所以我想開辦一個讓工作找上門的職業培訓學校。這就是我開辦職業學校的目標的想法。
同樣這也我用來說服湛海師範的其中一個理由，另一個理由則涉及教育方面方式方法問題，現在暫時保密。
至於最後一個問題，大家認為投資肯定是要獲利的對吧！呵呵，這可能也是我說服湛海師範學院的另一個理由。我辦職業學校，沒有準備從裏面獲利，甚至我已經做好虧本的準備。這也是湛海師範學院被說服的另一個理由。”
“張先生做好虧本的準備，那麼請問張先生原先的職業是什麼？收入來源是什麼，支持學校正常的運轉的經費來源是什麼？如果某一天入不敷出，職業學校是否會停辦？”
張定土的話剛說完，馬上又有一個記者問道，問題也越來越尖了。
張定土想了想，組織一下語言，說道：“我做過翻譯，也做過電子物流方面的質檢，現在已經辭職，收入肯定是沒有了。至於民辦學校運轉的經費眾所周知是來源於學生，同樣的職業學校運轉的經費當然也是來源於學生。而我將投資1.5億元作為學校前期的運轉經費。至於學校是否會停辦，這到時候就不是我說了算啦！”
“張先生曾說過開辦的職業學校的培訓是免收學雜費的，而現在所說學校運轉經費來源於學生，請問這些經費來源項目是什麼，是否有換湯不換藥的意思？有變換名目向學生收取培訓費用的意思？”
“哈哈！”張定土笑了起來，說道：“借這個機會，向大家聲明一下，塵土職業學院除收取學生的住宿費、部分貴重物品消耗費、電費，其它所有費用都是不收取的，而收費標準都嚴格按相關規定公開執行，這些都會在學校內公示出來的。沒有存在什麼換湯不換藥的意思，也不會變換名目再次收取培訓費的。所以我已經做好虧本的打算了！至於學校經費的真正來源，在學校創辦以後，非常歡迎你們去報到，現在只能保密了。當然這一切都會在學生入學的時候按相併規定簽好合約的。對了即將建立的學校名叫塵土職業學院。”
“據了解，張定塵先生原是遂北縣第十八中學一名中級教師，一年前因病，離開學校四處求醫，很高興現在可以很看到你坐在台上，但是根據相關規定，民辦職業學校的申請首先要有一個專職校長，請問張定塵先生是否要做塵土職業學院的校長。另外根據你們家庭收入情況，我很好奇那1.5億是怎麼來了？”
也許是塵土職業學院的名稱提醒了記者，也許是看不慣張定塵一直臉色平靜的坐在主席台的，也許是其它原因，在張定土嘴下找不到感覺的記者們就開始把“炮”轉向張定塵。
“唉！我都快睡著了，你們怎麼現在才想起我啊？”張定塵一換平靜的臉色，一副我等你們很久的樣子，讓下面的眾多記者全愣了一下。
“不過還是先謝謝你們的關心，我現在的身體可是非常棒的，絕對可以非常輕鬆地幹掉你們的。我跟你們說啊，這校長我可當不來的，一是我的資格不夠，二是這個校長可是要高級職業職稱，並且有做過管理學校經驗的人才可以當的！三是做校長太累了，如果你們不信啊，你們可以問我的。另外從這個問題看得這位記者朋友肯定是不買碼或是不關心這方面事情的，要不是怎麼會不知道我買彩票中了2億的事情，太失望了我！對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不把記者當記者，臉上寫滿大有如果這一個答案你不滿意我再給你換一個答案表情的張定塵再一次把記者們嚇愣了。
被調戲了，這可是太少見的了！
然而不等記者提問，張定塵又繼續說道：“我跟你們說啊，原本我想着，我當不來這個校長，我弟弟可以，不過啊，後來知道職業學校的申請規定啊，就決定啊！去招一個人來當這校長，你們可要幫我把招人廣告發出去啊，對哦！還有啊，學校準備招生，準備開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