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傾城才女?郡主雪姬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月，又到了北風狂嘯的季節。
彩之坊上上下下都在忙着進貨補料，因為又到了每年要送布料給城主挑選的日子。
柳明治因為感染風寒，所以送貨的時間比往年遲了幾天，清點完物品將貨物放置在馬車上后。便帶着默言一起送到神奈川城主居住的官邸---齊藤府。
當他們來到時，已是中午時分，奇怪的是今天府邸大開，張燈結綵。門前停放着各式裝飾華麗的馬車，就連平常嚴肅的衛士們也都掛着滿臉笑容。
“府里是要辦什麼喜事？怎麼這麼熱鬧？”柳明治好奇的向守門衛士詢問。
“是柳老闆啊！今天是我們齊藤郡主十八歲的生辰，城主決定要替郡主大肆慶祝，順便幫郡主物色個好對象！咦？這位是.......”
“是我的外甥默言，在下前陣子身體微恙，都是默言在分擔坊里的事，因此今天帶他來幫忙，也讓年輕人見見世面也好。”
“原來如此，跟您老抬杠這麼久，花子管家怕是等得不耐煩了，快進去吧！”
柳明治和默言謝過了守衛駕着馬車，從另一旁的馬車門進入府內。
齊藤府是一幢由檜木所建築而成的兩層樓高官邸式建築，高雅脫俗中流露出威嚴氣勢。
“柳老闆，您終於到了！花子管家已經等了好一會了！咦？默言也來啦。”一名蓄着兩撇八字鬍的清瘦中年人走了出來說道。
“小澤先生，您精神還是這麼好！”柳明治和默言把布料搬下馬車，與那中年人打招呼。
這中年人叫小澤平，負責管理齊藤府財政，同時也是負責與彩之坊聯繫訂貨，因此和柳明治與默言均算熟絡。小澤平領着柳明治與默言穿過迴廊。
迴廊左側有一座池塘，池塘內養着數十條色彩斑斕的錦鯉，池面上一對鴛鴦悠閑地游着，幾株粉嫩的荷花已隨冬季來臨而凋謝枯萎，池塘上還有座小拱橋。
而迴廊右側的小竹林旁有座“觀雪亭”，在不遠處靠近圍牆的地方，則種着一排香楓，時值冬季，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幾葉枯黃仍倔強的掛在枝頭，搖搖欲墜。
從小生長在平凡環境裏的默言，不曾見過如此處處精雕細琢的建築，一時之間不由得看痴了。
小澤平笑問柳明治道：“默言是第一次來到府里吧？”
“是的，因為在下身體不適，所以才帶他來幫忙。市井小民沒見過世面，倒給小澤先生看笑話了。”柳明治輕拍默言肩頭，示意他回神。
默言連忙低下頭，為自己一時失態感到不好意思。
“不要緊！齊藤府也不是隨意讓人進出的，默言今天可有眼福了，好好觀賞一番吧！”小澤平語氣中不無得意。
談笑中，小澤平已引着兩人進入宴會廳。
“稟城主，柳老闆到了。”小澤平通報后便離開了。
神奈川城主---齊藤俊君。樣貌似年約過五旬，身材中庸，穿着華貴紫色綢衣，端坐廳中主位，溫和中帶着一股雍容貴氣。
“草民柳明治，風默言，參見城主大人。”柳明治領着默言拜見面前的城主大人，默言偷偷地瞧了齊藤俊君一眼，只覺得眼熟......
齊藤俊君笑道：“柳老闆身體可好些了？今年帶來什麼優質貨給本城主呢？”
柳明治恭敬答道：“多謝城主大人關心，草民今年帶回中原上好的絲綢緞紗呈獻給城主，希望城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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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
齊藤俊君朗笑道：“彩之坊的絲綢布品，向來深得本城主欣賞，花子。”
一名體態豐盈的中年婦女小碎步走進大廳，向齊藤俊君鞠躬行禮恭敬道：“城主大人有何吩咐？”
“將柳老闆帶來的絲綢布料送到衣房去，照市價全數購買。”
柳明治欣喜道：“多謝城主大人！”行禮致謝後起身，和默言準備隨着花子管家前往衣房置貨。
“對了！”齊藤俊君說道：“今天恰逢小女生辰，你們就留下來參加小女生辰宴吧！”
“這......”柳明治知道自己身份，難登大雅之堂，不禁猶豫了起來。
“柳老闆不方便嘛？”齊藤俊君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柳老闆你就答應了吧！今天能受邀的可都是非富即貴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呢！城主大人要你參加郡主生辰宴是給你大大的面子呢？還不快謝城主大人！”管家本田花子在旁忙使眼色。
柳明治為難的說道：“不瞞城主大人，今天其實正好也是草民外甥默言的生日，原本草民要帶他回坊里慶生的.....”
齊藤俊君聞言轉不悅為喜道：“哦！還真是巧哪，那就一同慶祝吧！”
“那麼草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默言快跟城主大人道謝。”柳明治拉着默言跪下來向齊藤俊君拜謝。
齊藤俊君點頭笑道：“好，花子，帶柳老闆兩人先下去休息，晚上再安排他們來生辰宴。”
“多謝城主招待，草民先告退！”說罷便讓花子帶着柳明治，默言兩人先下去。
晚間，宴會廳內一片喜氣洋洋，熱鬧非常。
各大貴賓在神奈川城主齊藤俊君招呼下一一就席入座后，小澤平才領着柳明治和默言坐在宴席最末端。
“今天來替齊藤郡主祝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們待會可要小心注意點，別亂了分寸。”小澤平臨走前囑咐柳明治二人道。
柳明治點頭道：“小澤先生，你放心吧！在下雖是一介草民，卻也知分寸。”
“來來來！各位別客氣，盡情享用美酒佳肴。”齊藤俊君熱情招呼席上所有貴賓們，美食醇酒如流水般呈送到貴賓席前。
酒過三巡，突然一陣鼓響，一名身穿櫻色華麗和服，妝扮得美若天仙的女子緩緩走進宴會。柔順烏亮的秀髮垂直披於身後長及於腰，兩鬢髮絲掛於胸前，襯得原本就白皙的肌膚更加晶瑩，其脫俗容顏，雖是淡施脂粉，卻更顯嬌嫩欲滴。後面則跟着一名可愛嬌小的侍女。
素有神奈川“傾城才女?郡主雪姬”之雅號的齊藤雪，終於出現於貴客們眼前，她一出現，便吸引在座眾人的眼光，可謂艷驚四座。
而跟隨其後的可愛侍女便是與齊藤雪情同姐妹的淺香雨。
齊藤雪一進宴會廳便與坐離門口最近席的默言眼光相遇！
兩人四目相接，齊藤雪驀然俏臉羞紅，小碎步的快速走到齊藤俊君身旁坐下。
默言只覺得眼熟，目光不自覺的追隨着她秀麗的倩影。
“默言，怎麼了，忒是無禮。”柳明治看到默言盯着郡主甚沒禮貌，細聲斥喝道。
“她...好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面.....”默言努力的回想，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別說傻話了，郡主雪姬豈是我們這般平民能見到的？”柳明治用手肘輕輕推了默言道：“小心分寸，不可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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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再也不敢說話，暗自心忖：“我是真的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啊，對了！當日在新蕃町遇見的那女伴男裝的美少年！沒想到.....她竟然是郡主雪姬！”
齊藤俊君為她一一介紹席上達官顯貴，互相恭喧客套一番，最後指着柳明治與默言二人道：“雪兒，這位是咱們神奈川最公道的布商彩之坊的老闆柳明治，你這身華服布料便是出自彩之坊哪，旁邊這為青年才俊是柳老闆的外甥---風默言。”
“風默言...原來他叫風默言...”齊藤雪此刻已將"風默言"三字深深刻入心崁。
待介紹完畢來座貴賓后，齊藤俊君帶着齊藤雪坐回主座后道：“雪兒，今日席上有一人正好與你是同天生辰，你猜是誰？”
齊藤雪不自覺的偷偷瞄了默言一眼，俏臉一紅低頭羞道：“女兒不知道。”
齊藤俊君指着默言笑道：“就是柳老闆的外甥---默言哪。”
齊藤雪心道：“默言...默言...情絲纏綿，與君同生，永世繾綣.......”少女情懷初開，隨即不敢再想下去，頭垂得更低了。
齊藤俊君見此景開懷大笑道：“哈....你們瞧瞧，我的乖雪兒臉蛋羞紅，是不是更佳迷人了哪？”
“父親！”齊藤雪不依的扯了扯齊藤俊君的衣角，此舉更是逗的俊君笑得合不攏嘴。
笑聲中，貴賓席上一名肥胖臃腫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此人是鄰城(愛知府)的參謀柴田千近，他是出了名的油嘴滑舌，逢迎諂媚的圖利小人。
柴田舉起酒杯向俊君敬道：“恭喜齊藤城主！賀喜齊藤城主！齊藤家有這位才華容貌皆堪稱舉世無雙的天仙般郡主雪姬，一定是齊藤城主樂善好施的果報，這是上天的恩賜！郡主雪姬不但國色天香猶如仙子下凡，就連芳名亦是清新脫俗啊！”
這番話直聽的站在齊藤雪身後的淺香雨都不禁搖頭小聲叨念：“又來了....開始拍馬屁了....”
齊藤雪也忍不住悄聲對父親抱怨：“愛知城主也真是的！每次都派這胖嘟嘟的柴田來，叫人看了倒盡胃口。”
俊君憐愛的輕撫她的秀髮道：“但...他說的卻是事實啊，我的雪兒這麼不喜歡他，下次為父便請愛知城主另派他人也就是了。”
雖然他這麼說，但有人這麼大力稱讚愛女，齊藤俊君可開心極了。
“齊藤城主真是好福氣，願上天常保齊藤城主福壽綿延，郡主雪姬永保青春美麗，早日覓得乘龍佳婿！”柴田千進終於結束滔滔不絕的馬屁賀詞。
“好！好！本城主今天真是太開心了，眾人不要客氣，盡量喝啊！”
默言聽完柴田的諂媚之詞，不但覺得心煩且心底浮現一絲不安感，他如坐針氈恨不得立即返回彩之坊。
他低聲向柳明治道：“舅舅，咱們能不能早點回去？”
“宴會尚未結束，咱們若冒昧離席恐對城主和郡主失禮。”柳明治替默言斟了杯酒，勸道：“難得碰上這種場面，咱們可都是沾了郡主雪姬的光呢！來，和舅舅喝一杯。”
默言舉起酒杯與柳明治敬了一杯，但心中的忐忑卻是越漸明顯，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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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究竟因何心上不安？
他與齊藤雪二度見面情種已植，他倆又會激出什麼樣的火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