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憶回東瀛
繁華的街道,小販們的吆喝叫賣聲此起彼落,熙來攘往,一片熱鬧景象。
在神奈川新蕃町最熱鬧的大街街尾,有間販賣各式布料及染布坊的布莊,名為“彩之坊”,老闆是一位名叫柳明治的中原人士。
柳明治為人誠懇,所賣的布料亦物美價廉且童叟無欺。因此彩之坊在神奈川一直有着不錯的聲譽。
彩之坊內住着柳明治一家五口,妻子佐賀須惠子是當地人,年近四十仍風韻猶存,長子柳之林生性善良純樸,耿直穩重,而次子柳之翔則是個性浮燥輕挑,常常欺負年僅十七歲的表弟---風默言。
風默言是柳明治胞妹的獨生子,因家故而被托養於此,因平時甚少開口而得名。
默言待人溫和有禮,尤其臉上時常掛着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因此深得街坊鄰居間的喜愛疼惜。
往日熱鬧非常的新蕃町這天異常冷清,小販們紛紛提早收市,路上行人也明顯少了許多。
原來當地人稱為“惡霸三鬼”的地痞流氓:鬼冢木,鬼頭牙和鬼怒川,他們三人每隔幾天就會出來白吃白喝,搜剮財物。
這三個惡霸平日為惡鄉里,不但橫行霸道,一旦在路上看到頗有姿色的女子便強行擄走。因為背景強硬,就連當地官府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因此當地百姓均是敢怒不敢言,使得他們更加無法無天。
“八嘎耶鹿!這麼難吃的東西也敢拿出來賣?翻了!”鬼冢木邊罵邊將小販的攤子給掀了。
“鬼冢大爺,求您行行好,這是我餬口的傢伙,我全家大小都得靠這小攤生意養活呀!”小販跪下來苦苦哀求。
不料鬼冢木卻一腳將小販給踹翻怒道:“再吵大爺連你一塊揍!”
“住手!”清脆的喝聲,傳入了三鬼耳朵里。
鬼冢木環看四周問道:“哪個不知死活的畜牲,敢要大爺住手?”
兩名年輕人從圍觀人群走出仗義直言:“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胡作非為,你們眼中還有王法嗎?”
“王法?呵...剛才就是你們兩個小王八蛋喊住手的?”鬼冢木惡狠狠的盯着這兩位年輕人。
“放肆!”年紀較輕看似書僮的小夥子不悅的喝叱。
“大膽!竟敢對本郡......本公子無禮!”另一名年紀較長的年輕人怒道。
一旁的鬼怒川則用一對色咪咪的鼠目,上下打量着他們道:“老大,這兩個黃毛小子長得倒是挺標緻的,當男人倒是浪費了!嘿嘿...”
這句話引起了鬼冢木的注意,不仔細看便罷了,細看之下才發覺這兩個小鬼竟生的俊美異常,連女人家都要自慚形穢。先開口的男孩稚氣較重,雖也長得頗為俊俏,卻遠不及站在他後面的年輕人。
鬼冢木淫笑道:“八嘎耶鹿!這兩個小子長得可真像娘兒們!不如帶回去,白天煮飯打雜。晚上....嘿嘿嘿,輪流侍候咱們。”
“老大,這兩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雖俊美,但我不習慣玩男人。”鬼頭牙猛搖頭道。
鬼冢木敲了他腦袋一記罵道:“蠢貨,你懂什麼?像這等貨色的男娃兒,只怕女人也比不上哪!”邊說邊伸出毛茸茸的雙手向兩人逼近。
“你.....你想幹什麼?”聽完三鬼的污言穢語,加上鬼冢木的祿山之爪又朝自己抓來,兩名年輕人不禁雙雙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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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來,救命啊!”
“閉嘴!這就是你們多管閑事的下場,在這裏是沒人有這狗膽敢救你們的!”
確實,四周圍觀者眾,卻個個噤若寒蟬。這三個無賴都腰配着武士刀,誰敢招惹那不是找死嗎?
“放開我家小....少爺!”較稚氣的少年揮動弱小的雙臂,沒頭沒腦的猛搥鬼冢木。
鬼冢木一怒,抬起左腳就將他踢飛。
“小雨!”美少年奮力掙脫鬼冢木的箝制,奔至少年身旁將他扶起問道:“小雨,你沒事吧?”
“我沒事....”原來那被踢翻的男孩叫小雨。
美少年瞪着那三鬼怒斥:“你們這三個無賴.....”
“嘖嘖,小夥子的潑辣樣倒還挺讓人心騷哪。”三鬼對看了一眼,又淫笑了起來。
鬼冢木再度撲向兩人,正當兩少年危急之時,一顆石子破風而至,不偏不倚的砸中鬼冢木鼻樑,鼻樑一裂鼻血登時流出。
鬼冢木摀着鼻血狂流的鼻子,痛的哇哇大叫:“八嘎耶鹿!哪個不知死活的王八蛋,敢暗算老子?出來,給我滾出來!”
圍觀者一鬨而散,只有一人留在原地,那人正是---彩之坊的風默言。
原來默言替舅舅柳明治去藥房買了幾帖葯,回程正好經過,見三鬼欺負兩名弱小少年,見不慣恃強凌弱,忍不住出手。
“是你這不知死活的畜牲偷襲老子的?”
默言並不答話,只是瞪着鬼冢木三人。
鬼冢木見狀更是火大:“哼!想死不怕沒鬼做,兄弟們,給我把這臭小子剁成肉醬!”
鬼頭牙和鬼怒川立刻拔出了武士刀,砍向默言。
只見從未學過任何武術的風默言見武士刀往自己砍來,眼中精光一閃即逝,突然像神靈附身一般,身形遊走在刀光砍劈之中,徒手更是隨意點中兩人穴道。鬼頭牙與鬼怒川全身一麻,手握不住刀,任刀落地,全身亦無法動彈。
鬼頭牙兩人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點都不似練家子的少年,竟有如此高明的武功。
鬼冢木更是大為驚訝,隨即一腳踢向風默言。
沒想到默言竟一反方才的輕靈活躍,不避不閃的讓鬼冢木踢中腰間翻滾出去,懷中的藥材散落一地。
鬼冢木一踢便中,着實吃驚怎麼這小子如此不濟,他以為是自己兩個兄弟大意輕敵,於是二話不說,掄起雙拳狂毆默言。
倒卧在地,捲縮着身子的默言,任由鬼冢木一陣狂毆暴揍。
一旁的美少年急得大喊:”喂!你快還手呀,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哼!也不秤秤自己斤兩,還想學人見義勇為?呸!”鬼冢木吐了口唾沫在默言的身上,抽出武士刀,決定一刀了結這個不識好歹的死小子。
被打得頭昏眼花,鼻青臉腫的默言一見鬼冢木已拔出武士刀,雙眼再度爆閃精芒,滾至一旁順手拾起一根樹枝,緩緩立身站起。
默言右手樹枝平舉,枝尖指向鬼冢木,一股濃厚肅殺之氣立即竄升。
“媽的,不知死活的小鬼,老子一刀送你歸西!”鬼冢木大喝一聲,往默言頭上猛力砍下。
默言凝立不動,待武士刀離頭頂三寸距離的瞬間刀鋒一偏,整把刀竟被樹枝挑飛,同時鬼冢木左眼一陣劇痛。
只見被挑飛的武士刀已斜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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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屋檐,在顫動的刀刃中耀出閃閃刀光。
“嗚哇.....”只聞鬼冢木凄慘哀嚎聲,一手摀着左眼處,鮮血自他指縫中溢出,看來左眼已被默言手中樹枝給戳瞎了。
但見默言手中樹枝前端沾着鮮血,血珠滴滴自枝尖落下。這一刺驚險萬分,迅如閃電。
沒人看的清楚默言究竟如何在一瞬間挑刀刺眼,兩個動作同時完成,就連默言自己也不能明白。
風默言這一出手,便已結束。
而先前被默言點住穴道的鬼頭牙和鬼怒川,這時正好穴道已解恢復自由,見老大受傷,連忙搶上前去攙扶鬼冢木,臨走前還不忘撂下狠話:“臭小子,你給老子記住,這仇老子非報不可!”二鬼邊叫囂邊扶着鬼冢木愴惶逃離現場。
見三惡霸離去,默言扔掉沾血樹枝,帶着滿身創痛,撿起了散落一地的藥材收入懷裏,搖搖晃晃的準備離開。
“公子請留步!”美少年從袖裏取出一條絲絹默言擦掉了鼻血和嘴角上的血后,柔聲道:“多謝公子相救之恩,在下主僕二人感激不盡,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默言看到絲絹便猜出這對主僕定是女扮男裝,抬頭正好與美少年眼神相對,頓時怔在原地。方才只顧着對付惡霸三鬼,沒注意到眼前的少年竟是如此美!
其小巧的瓜子臉上有着精緻的五官,一對柳葉眉,一雙剪水秋瞳,兩排羽扇般的長睫,尖挺俏鼻,似秋天楓紅般的櫻桃小嘴,白裏透紅,吹彈可破的肌膚,光滑烏亮的青絲.....這般容貌若真生在男兒身上,那才是糟蹋了。
“公子.....”美少年被默言瞧得渾身不自在,紅霞飛上雙頰。
“嗯哼!”小雨則是不客氣的出聲打斷默言忘情的注視:“公子,我家少爺正在跟你說話呢!”
默言從失神中回了魂,匆匆別開臉道:“沒什麼,不必掛懷。”說罷便轉身離去。
美少年見他欲離開的模樣,心裏竟莫名的湧起了失落感道:“既是如此,此恩容他日再報......”
默言聽她語帶遺憾,不由得愕然回首。
美少年嘀嘀咕咕的跟小雨交頭接耳,不知說些什麼?
只見小雨無奈的點點頭,用絲絹包了些銀兩,朝自己走來。
“公子,這是我家少爺的一番心意,請收下。”小雨不等默言反應,便直接把絲絹連同銀兩塞在他手上,轉身和美少年拉着手跑走了。
默言無奈搖了搖頭,看着他手上的絲絹銀兩和懷裏的藥材不禁苦笑,心想這些葯自己也許也用得到了,想到此便啞然失笑,便帶着傷軀返回彩之坊了。
默言離去不久,不遠處的轉角,一名手持碧綠竹幡,幡上寫着“星羅天相”,身背神秘金鋼匣的白色布衣的男子緩緩走出。
他喃喃道:“挨拳受腳是凡夫,遇劍逢刀便為神!風御劍,我終於找到你今世托生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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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神秘!神秘的小布衣口中的風御劍是何人?
風默言巧遇今生所愛,兩人又將會如何發展?
欲知一名默默無聞的賣布小夥子如何成為劍中神話---傲世劍神?
神秘的星羅天相---小布衣,又是何來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