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咄咄怪事
那綠蘿兩隻手環抱着他適才吹奏的玉笛,低了頭,想着:
“這獃子,怎地只顧吃,一句話也沒有?”
一陣風吹過,那滿樹的櫻花花瓣被風吹的洋洋洒洒,飄飄蕩蕩落的滿地都是。綠蘿拾起些兒花瓣,放在口邊慢慢吹着。
“美人如玉花為奴,這花瓣可比你的容顏遜色多了呢!”
司徒允看着她,佯裝長嘆,悠悠道:
“我倒有點羨慕這小小花瓣,能被你捧在手心能被你...”
一語雙關,那綠蘿生性冰雪聰明豈有聽不出來的,反手就是一笛打在他肩頭。
“你這獃子,幾時學的這般壞了?”
芙蓉臉兒早羞得嬌紅,站起身來,奔的遠遠的立在一棵花開爛漫的櫻花樹下,卻又忍不住回頭遠遠地望着他。
司徒允哪肯就此放過她,身子一旋,白衣當風宛如從天而落的白鶴一般,輕輕落在了她身後。一雙手自她腰間穿過雙臂輕輕將她一雙柔荑握住,口中低低地在她耳邊輕笑:
“嗯……你往哪裏跑?“”
“你...早晚是我的人…!”
他俯身將俊臉輕輕蹭着她的柔發,喃喃道:
“綠蘿,等我報了大仇,就帶你離開這裏,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生活…”
“再生一大堆娃娃,男的像我,女的像你.....一般俊俏!”
綠蘿被他擁在懷中,感受着心上人的體溫,鼻息中傳來是少年郎的獨有氣息。一種混合著輕微腥息的藥草香完完全全籠罩着她,她的一顆心砰砰的幾乎要跳出了腔子,想哭又想笑,她在這世上本來已經是孑孓一人孤苦無依然而就在此刻,她忽然感覺自己又有了依靠。
司徒允只覺得懷中的嬌軀微微的顫動着,心中更添憐惜。那懷中的綠蘿不做一聲,只是不易覺察地悄悄往他懷裏更深的偎了偎,他低頭向她發上一吻,兩隻手臂環抱的更加緊了些。
這對少年男女皆是命運多舛之人,年紀輕輕便飽嘗塵世間萬般寒涼苦楚。此時此刻二人心意相通,於是都不再說話,。彼此卻都心下明了,此生這世間除了生死,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將他們分開。
“你…身上有些腥氣哪裏來的?”綠蘿輕聲問道
“嗯…那是師傅給我服用的赤火培元丹!”
每到春里,那洛邑城中便有個牡丹花會。洛邑城中的牡丹會不同別處,因他靠近汴京,故而看花的人熙來攘往絡繹不絕。花開半月,那街道上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極是繁華熱鬧。鬼魅魑雖然對牡丹不是很感興趣,但對那洛邑城中的二十四道美食水席可是念念不忘。每年是必去的,不為別的,就為大飽口福滿足饕餮之欲。
今年他又是早早就約了靈衢子同去賞花,往年靈衢子擔心小女兒過於幼小,怕受不得奔波之苦放在家中托鄰里照顧又不放心,生怕委屈了寶貝女兒,一直不肯答應。今年因有了綠蘿在家細心照應,放下心來,也就痛快答應同行。臨行前,各自都密密囑咐了司徒允,要他隔幾日便下山去看看,務必要小心看顧。
兩人去后,司徒允不敢怠慢,隔三差五便去集市,幫助買些生活所需送了過去。
這一日,司徒允下得山來,正在集市買米糧。忽然想起綠蘿最愛吃街東頭糕餅店裏的茯苓玫瑰糕,便進店買了些糕餅並蜜餞果子,正準備離開,忽聽那老闆正自與人說話,語氣甚是詭秘。
“聽說鎮上最近有兩三個妙齡女子無故失蹤了!”
“可不是!聽說晚上還在第二天一早就發現人不見了!”
“即沒聽到哭喊!也沒有血跡!聽他家裏人竟是連半點聲音都沒有聽到!神不知,鬼不覺地人就不見了呢…”
“是咥!門也沒有撬過的痕迹,人就這麼生生的沒了!…”
“這事確實古怪的緊!我適才從南街過,聽到那鐵匠老婆在家哭的是死去活來,那幾家都報了官,官府至今也沒查出個眉目....”
司徒允聽得心頭一緊,還想再聽個仔細,那二人見他面生,此事又很是蹊蹺,生怕惹禍上身。互相使了個眼色,競各自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