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滔滔不絕

第四章 滔滔不絕

“親愛的家人們,請大家相信我,我會用我的生命來愛艾微兒--我美麗的未婚妻,我會守護好她的。”說完豪爽喝掉一整杯酒。

克里斯托將酒杯重新斟滿,轉身走向伯爵夫人:“尊敬的里弗斯夫人(他故意漏掉了‘伯爵’兩個字,以示意自己早已與里弗斯伯爵的親近),感謝上帝讓艾微兒,我的未婚妻有您這樣尊貴的摯友,感謝您給我們的祝福。乾杯!”

“您太體貼了,克里斯托先生。”伯爵夫人隨和的說。

“夫人,我相信這是我喝過最頂極的葡萄酒,不過我不得不說,這酒太淡了,不適合作為像我和親愛的里弗斯老兄這等英傑的飲品,我建議換成我們從**城市帶來的‘白蘭地’。這個是超過15年的vsop,絕對是酒中的臻品。”

“是的,大家來嘗嘗異地風味的酒。”車夫亞瑟爾附和道。

傭人給大家的酒杯重新添滿白蘭地酒,克里斯托搶先舉起了酒杯,高聲的喊道:

“為偉大的法蘭西乾杯!”。

這洪亮叫喊聲讓大家為之一振,緊接着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克里斯托豪爽的把一整杯白蘭地的一飲而盡。

隨後他又舉起重新斟滿了酒杯:

“為偉大的里弗斯伯爵和伯爵夫人乾杯!”

眾人又是一陣起鬨。緊接着是第三杯:

“為我的未婚妻,美麗的艾微爾乾杯!”克里斯托趁機把艾薇兒摟在懷裏,深深的擁吻了她。“我有一件禮物,需要在大家的見證下送給我的未婚妻--艾微爾小姐。”他從口袋中拿出了那串珠光寶氣的項鏈,親自為她帶在脖子上。

項鏈上的寶石在燈光下閃着熠熠星光。在座的所有人都起身為其鼓掌,氣氛熱烈到了頂點。

艾薇兒感動得不能自已,在笑容里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克里斯托先生繼續他偉大的表演。他奪過傭人手中的酒瓶,為自己斟滿一整杯白蘭地。

“你們知道嗎?有人說沒有那瓶酒能在法蘭西躲過三個月。而我卻輕而易舉的帶來了一整箱超過15年的‘白蘭地’。我告訴你們,我在**市裡還有滿滿一個地窖這樣的酒。不僅如此,我還有超過百年的珍藏。我的地窖里幾乎存放了全世界各種頂極的酒。……”克里斯托激情洋溢的發表演說。

克萊大法官舉手打斷了克里斯托的話:“克里斯托先生,你是否喝過一款中國的‘白酒’?我聽同事說,只要你喝過一次這種白酒,其它酒就會變成白開水。”

“那是當然,克萊老兄,我去過中國,那是我去參加的全世界最高端的醫學研討會。您說的那種酒在中國遍地都是,我們幾乎天天喝。”

“來,我們乾杯!”說完克里斯托先生又仰頭喝了一整杯,克萊大法官只是輕呡一小口。

“克里斯托,克里斯托先生,我想問……”克萊夫人也想發問,可他剛出聲,就被克里斯托打斷了

“女士,在男士聊天的時候,聰明的女士最好就閉上她的鳥嘴。還有,請不要直呼我‘先生’。請叫我尊敬克里斯托醫生或偉大的天才的克里斯托博士,以顯示你的教養。”

克萊夫人被這粗魯的語言激怒了,她本只想問他是否了解她幾年前在朋友家裏喝過的一種極其美味的智利氣泡酒。卻被無情且粗魯的打斷,還說她沒有教養。克萊夫人氣極了,她把酒杯重重的摔放在餐桌上,憤怒爬滿了她整張臉,雙眼充滿了仇恨,但她還是隱忍了,不然不就正應了他的那句刻薄的話了,她是有很教養的,一直都有。

“偉大的天才的克里斯托博士,我為我妻子的魯莽向你道歉。你請繼續。”克萊大法官心裏很不痛快,但還是紳士的向克里斯托道歉。

“不僅中國,亞洲,我還去過日本,我在日本還有一段感情。”克里斯回頭對着艾微兒說:“親愛的,以下講的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我全身心都是你的,我的心也只容得下你一個了。”

“沒關係,親愛的,我能理解。”艾微兒尷尬而不失禮儀的微笑着說。

“那年我去日本,去享受日本的湯泉,‘湯泉’你們懂嗎?那簡直是畢生難忘。我們去到了一個典型的日式木房子裏,另我難堪的一幕出現在我的面前,裏頭有多個女性光溜溜的身子,我說的是連屁股也光着。她們的皮膚是那麼的雪白,線條是那麼柔美。”

克里斯托一邊無恥而齷齪的聲情並茂的描述着經過,一邊又回頭溫婉的對着艾微兒說:

“哦,親愛的,請原諒我的直白,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再需要假惺惺的對男女之事忌諱。我愛你是全方位的,絕不止只愛你的身體,決不是因為性,不是因為精蟲上腦。”

“我明白的,克里斯托,我愛你。”艾微兒已經尷尬到腳趾幾乎要摳破鞋底,但她依然溫柔的說,她努力的保護未婚夫的臉面和尊嚴。

“我可以發誓,她們都不是妓女,全部是良家婦女,這是日本的傳統,男女共浴。你們知道的,我們要入鄉隨俗,客隨主便。這也是一種教養。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極美麗的姑娘,是那種東方的,身材勻稱的,玲瓏剔透的女人,她走過來,幫我洗澡,從洗頭開始,一直洗到腳趾,還認真的洗了我的那傢伙,你們知道的,她們愛死了我那巨大的傢伙了。她服務得很周到,她甚至想跟我廝守終生。是的,她想跟我回國,她說她要嫁給我,照顧我的飲食起居,為我生很多孩子。”

說到這裏,克里斯托默默的拭去眼角的眼淚,深深的喝下了手中的“白蘭地”。他被自己講述的故事所深深感動,全然沒注意在座的女士對他污穢的描述的反感和厭惡。女士們雙手交插在胸前,悶不作聲,抑或是根本就不屑再出聲了。

克里斯托擦完眼淚,發現只有伯爵和伯爵夫人在不失禮儀的品味他的演講。其他人都在底下竊竊私語。他非常憤慨,這些人全然不在乎他的感受,全然不尊重他的演講。

“蓋茨比先生,你們不要說話,只聽我說,你說的泰島我也去過。”克里斯托有些焦灼的搶着話頭說。

“哦,克里斯托醫生,我是做珠寶生意的,經常去泰島採購原料,您可以說說你在泰島的故事。”蓋茨比先生和氣的說。

“我認識泰島的總統,還認識他最大的珠寶商人,以後你再去泰島做生意,麻煩提前告知,我提前給你安排一切。”

“哦,你認識的珠寶商人是那位?也許我認識。”

克里斯托的眼睛和拿酒杯的手一起抖了一下。他沒料到蓋茨比先生這麼隨和的人會直接挑破這樣的問題,他又喝下一滿杯酒,以掩蓋此時的無措。

“是的,你們是同行,你們應該是認識的,他叫%&*@(泰語)。”克里斯托講出了一句蹩腳的泰語想含糊過去。

“嗯,很遺憾,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識,不過我認識當地的一個電影明星,倒是叫這個名字的。”蓋茨比先生點上一支雪茄,把火柴盒往桌上隨手一扔,他有意要刁難克里斯托,他想讓這個無禮的傢伙難堪或者閉嘴。

“是嗎?那真是太巧合了,我認識的這個商人很好,上次還陪我去泰姬陵呢。我發誓我所說的句句屬實,泰勒可以幫我作證。”克里斯托為了掩蓋自己的謊言,已經慌不擇路了。

“是的,他講的都是實話。他以前就跟我講過,這些都是我寫作的素材。”車夫亞瑟爾適時的回答道。

“偉大的天才的克里斯托博士,我所知道的泰姬陵應該是在印度吧。”克萊大法官接着話說。

“你懂什麼,印度當然也有泰姬陵,但在泰島,泰姬陵到處都是,泰島的總統夫人都叫泰姬,每一位已逰的總統夫人就有一處泰姬陵。”克里斯托帶着憤怒的說道,他感覺到克萊大法官對他有敵意,到處刁難他,不給他尊重,不給他留情面。

“那我倒是漲知識了,那請問你是真的會講泰島語嗎?”克萊問

“當然,我說過,我是個學霸,我學一門語言只需要三天甚至更短的時間。這一點泰勒可以作證。”

“是的,克里斯托就是個天才。”車夫亞瑟爾的回答總是那麼及時和得體。

“那日本語你也會咯,怪不得那日本女人會看上你。”克萊挑釁道。

克里斯托徹底憤怒了,他舉起酒杯想怒砸克萊大法官。“克萊,你這該死的老混蛋,你不能在別人說話時總是陰陽怪氣的插嘴,你這個沒有教養的老東西。”

大法官也不示弱,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氣得面紅耳赤,克萊太太忙起身制止了大法官。

艾微兒也急忙抱住了克里斯托,免得衝突進一步惡化。

克里斯托仍不依不饒,拚命爭脫,以至於把艾微兒彈倒在地,酒水灑了艾微爾一身,艾微爾傷心的伏在地上抽泣。

克里斯托這才從憤怒中回個神來,他抱起艾微爾,無比愛憐。

轉瞬間他又爆起,發了瘋似的狠狠的抽了自己的耳光。“親愛的,我知道自己錯了。”

緊接着起身向克萊夫婦鞠躬。“尊敬的克萊大法官和克萊太太,是我失禮了,衝撞了你們,請你們原諒!”

“這沒什麼,克里斯托醫生,您不必介懷,艾微兒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您也是我們的朋友。”克萊夫人大度的原諒了克里斯托。

“非常並且真摯的感謝!”克里斯托又一次向他們鞠躬。

“哦,可憐的克里斯托,你不必這樣,在座的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將來也會是你的好朋友。”艾微兒滿懷柔情的說。

伯爵夫人帶着艾微爾到閣樓上換衣服,因為艾微兒出嫁前常來與伯爵夫人相伴,還留下了幾身衣服常備在府里。

克里斯托端着酒杯友好的走向克萊夫婦,向克萊夫婦舉杯致歉。克萊夫婦也大方的與他互敬,相互寒暄。

一場小風波快速的平息了,氣氛又恢復到之前的熱烈與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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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面子的克里斯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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