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我確認,我喜歡她
不一會兒挺子的微信就發過來了。
“我就說吧,我老爹肯定同意我出來。一聽說你被打了,還讓我多買點東西呢。”
我順手回了句:“你就是個王八蛋。”
挺子又發了過來,一串字兒後面還有一大串得意的表情。
“嘿嘿。我老爹說很感謝你出賣我,把我綁了回來。”
我呢個去。
“我周六下午過來,星期天一大早就去雅安哈。”挺子又補了一句。
我放好手機,又掏出來,給卿雪發信息。
“美麗大方柔情似水勇敢堅強的卿雪女士,晚上好。很抱歉,周日的浣花溪公園一日游活動可能要取消。不過我誠摯地邀請您,於周日早上九點,一起前往雅安。因為我那個憨包兄弟胎爺有點事兒,需要回去一趟。”
很快卿雪的信息就回了過來。
“英雄俠義挺拔帥氣博學多才的洛夏先生,晚上好。很遺憾,不能和你一起同游浣花溪。不過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回雅安。因為我每個周末都要回去拜望我父親大人。”
“好的,卿雪女士。早上九點,我在東門大橋地鐵站恭候大駕。”
“沒問題,洛夏先生。”
卿雪的話有些心潮澎湃。
因為要和我同游浣花溪,她這個禮拜放棄了回雅安。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還能有什麼意思?
今晚我不用睡覺了。
第二天周五,我帶着“仁和雙美”拜訪了37家公司,被23家公司拒絕之後,14家公司收取了我的宣傳資料及名片,也收到了9張名片。這或許就是我下批一次客戶的誕生之源。
下午回到公司,我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便給王總說要回雅安的事情。
王總不會去,周末沒事兒的話,他和游總這對麻將俠侶一般會去茶樓奮戰。他非常乾脆地把車鑰匙甩給了我,並給了我兩張加油卡。
周六,本該休息。不過有個小業務要談,於是我帶着“仁和雙美”一起,給她們刷經驗值。
雖然我也沒多少經驗。
在雙美有些不知道什麼含義的眼神中,我拿下了價值2500元的一單。
本周算是圓滿完成任務。
我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小驚喜。
尹美藝告訴我,他弟弟是學平面設計的,在一家影樓工作。不過前幾天因為得罪了領導,剛剛提出了辭職。
我想着這是好事兒啊,新銳好幾個月了都沒有招來一個正兒八經的設計師。老師讓我客串也不是個事兒啊。簡單的我沒問題,要是繁複一些的案子,我特么就抓瞎了。
可是這小家小室的新銳,暫時給不了那麼多的薪水,不知道行不行。
“如果他願意,讓他來試試?不過暫時可能薪水不高哦。”
尹美藝高興道:“沒事兒,他在那邊工資也不是很高。而且我相信,新銳有你在,肯定會發展得很好的。”
我給王總打電話,不出意外,他在打麻將。
王總也很高興,說周一面試。
我請雙美吃了個午飯,就把她們送回去了。
這邊挺子下午就到了,胖了一圈。不過臉色還挺不錯。
他爹派人送他來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往我家裏搬,估計是真以為我被打了。
我也不磨嘰,照單全收,然後準備給胎爺送去。
額,還是可以剋扣一點起來,給我家人。
嗯,再給卿雪留一點。
我開着王總的a3去接卿雪,晚上和挺子一起吃火鍋去。
卿雪看我開着車,眼前一亮。
我說車是王總的,不過我只要想開都沒問題。
卿雪就笑,眨了眨眼睛:“那王總對你還真是不錯呀。”
我笑了笑,沒說話。
的確,別看他兩個老闆都是二杆子,對我倒是沒話說。
所以呀,我的努力呀。
當挺子再次見到卿雪,那哈喇子根本就止不住。
我根本不理會挺子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和那張痴漢臉,這傢伙是憋瘋了的。
對於卿雪,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心思。
因為,卿雪是我的女人。
額,也許吧。
看着坐在副駕位置的卿雪,我咬了咬牙。
我特么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喜歡卿雪,我騙不了我自己。
我喜歡卿雪,我也騙不了卿雪。
我不管卿雪對我有什麼想法,反正我對她有想法。
我不管她是不是天鵝,我不管我是不是癩蛤蟆。
我不管她是不是仙氣繚繞的玄女,我不管我是不是苟且偷生的蟑螂。
我也不管我是貧窮還是富有,我也不管她是疾病還是健康。
只要卿雪願意,我特么就算豁出賤命也要讓她衣食無憂。
只要卿雪願意,我特么就算恬不知恥也要讓她燦爛一生。
只要卿雪願意,我特么就算廢了殘了之前也要買份保險受益人寫她。
只要卿雪願意,我特么就是只剩一碗稀飯也要把米粒給她吃自己只喝米湯。
我喜歡她。
無可救藥。
去尼瑪的,從雅安回來我就告白。
就這麼決定了,管它愉快不愉快。
我懷着雄心壯志開車上路,兩個半小時可以到雅安。
挺子帶過來的東西都在後備廂。當然,有一部分給我收起來了。
畢業之後首次回雅安,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說感動?沒道理。
說感慨?沒理由。
說懷念?去你的。
說憂傷?去他的。
挺子大呼小叫無病呻吟,說得好像這裏是他的第二故鄉一樣。
卿雪坐在副駕,戴着耳機一路聽歌。偶爾轉頭看我,輕輕笑一下。
她的側顏,無敵了。
我盡量做到平靜如水。
不過惡意地腦補着胎爺變成豬頭的樣子,我倒是有些開心。
卿雪在雨城大酒店下車。
這是雅安最好的酒店之一。
她的爸爸就在雨城大酒店——旁邊的一個小區做保安。
如果是以前回來,卿雪會住一天或者兩天小旅館,然後周日回成都。
我告訴她,晚上一起吃飯。
然後我驅車離開,直奔新校區研究生院。
學校的一切沒什麼變化,青春比比皆是。
就在不久前我們也是這裏的一員。
現在,物是人非。
胎也沒有變成豬頭。只是眼睛腫了一隻,身上有些淤青。
看着我們停車,他一瘸一拐地從樓上下來,那模樣甚是可憐。
然後他提着我們帶過去的東西,一路飛奔上樓,那姿態甚是猥瑣。
在宿舍里,胎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向我們訴苦,然後一邊從指縫間偷偷看我和挺子的表情,一邊調整自己的語氣,以便更能博取我們的同情。
我和挺子冷笑着面對他那可笑又蠢笨又拙劣的表演,很捧場地送上一兩句安慰。
時間早已到了中午,由胎爺安排我們兩個打手的午飯。
我和挺子很好地體驗了一下文化人的餐飲,在研究生食堂吃的飯。
之前也吃過,不過這次的味道感覺有些不一樣。
胎爺向我們簡單說了下那妹子的習慣。
我們三人下午去踩點,最後我選擇了老闆山的山腰轉彎處。
那妹子和她男朋友會在晚飯後去散步,而老闆山是他們比較喜歡去的地方。
這個深秋,天黑得挺早。
晚飯後的老闆山已經看不太清人影了。很多小情侶會在老闆山的各個隱蔽地方卿卿我我。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們三人沒少去作姦犯科。
晚飯,我出錢,請卿雪和她爸爸以及她弟弟吃飯。
挺子和胎爺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