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教授(四k)

二十 教授(四k)

“你們是直接去體育場還是去哪兒?”泰勒問。

“直接去體育場。”楊意說。

“好嘞。”

泰勒猛地一踩油門,騎士出租汽車彈射起步,在草坪上打了個轉后直直地沖向堵塞的馬路。

泰勒的身後傳來砰砰砰敲打牆壁的聲音。

“前面有車,看路!看路呀!”有人急切地喊到。

“沒見識就不要叫!”泰勒從頭上拽下來一個麥克風吼了一句,然後把麥克風扔到一邊。

“你知道現在我想到了什麼嗎?”楊意笑着說。

“我覺得我們應該想到一塊兒去了。”泰勒說,“去年的暑假,你開着車接待我,今年我開着車接待你。”

“此時此刻,正如彼時彼刻,”楊意說,“不一樣的是,我還比你多擔任一個翻譯的工作。”

“也差不了太多。”泰勒說,“我昨天也做了一會兒翻譯。”

“哦,還有這事?”楊意感興趣地問到。

“和你在信里提到的那件事有關,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好多說,畢竟利益相關,再多寫一點兒就會被審核。”泰勒說,“昨天作者辛辛苦苦碼的第18章用詞不當直接進入了審核狀態,他當時就兩眼一黑,一頓刪改,差點就沒能按時更新第19章。”

“懂了。”楊意說,“所以,暑假過得怎樣?”

“和信里寫的那樣,”泰勒說,“你來之前一塌糊塗。”

“那現在呢?”楊意問,“現在怎麼樣?”

“現在還行,”泰勒說,“你呢?”

“我暑假的時候找了一份英文老師的兼職工作……”

聖誕節楊意回去的時候把魔法界的學生們攪和得夠嗆,魔法界的家長們一合計,決定讓楊意找點兒事做。

那一次楊意給泰勒當翻譯時,許多人就對楊意的英文水平感到驚艷,她講英語的水平可比學校里那些英文老師要高上許多,再加上楊意在霍格沃茨拿到了年級第一的成績,她就被家長們請求教學生們英語。

楊意欣然接受了這份工作。

一百多個學生整整齊齊地坐在教室里,甚至有很大一些還比楊意的年齡大一些,當他們整整齊齊地站起來向楊意鞠躬說“楊老師好”的時候,楊意的眼眶濕了。

當老師並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學生的水平良莠不齊,家長的要求也不一樣,有的家長希望跟着楊意學了之後孩子的口音能變得很正宗,有的家長希望楊意的教學能讓他孩子的英語成績提升一些,還有的家長不要求其他的,只希望楊意可以多照顧一下他們的孩子。

楊意十分迷茫,不知道到底要教一些什麼,兩節課之後教室里的學生就離開了大半,有的是學生自己不想聽了,有的是家長覺得孩子學了沒用,她躲在房間裏哭了一小會兒,最終痛定思痛,就講自己最擅長的東西:

英國魔法史。

她找出了自己之前的研究材料,稍微修改了一些偏向於古英語的用法后編撰成了教材。

當時自己看這些文獻都是一邊翻字典一邊理解,這份教材對於中國的學生們無疑是比天書還要詰屈聱牙的存在。

但是楊意不管。

單詞不懂?沒事,我給你準備一個翻譯,回去自己慢慢背。

教材?抱歉,我只準備了自己的一份,你們想要就自己去複印吧。

眾所周知,作為一個老師,讓學生聽話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情。

讓學生聽話大致有幾個方法。

首先是你教得好,老師教得好天然對學生有吸引力。

比如說盧平,不管是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的學生都會認真聽他的課,因為他們已經好幾年沒有這麼好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了。

如果老師的教學能力沒有好到能吸引學生,或者這門課本身就比較難懂,那麼就需要用其他方法了。

一種方法就是變得嚴厲,豎立威嚴,比如說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學生都很怕他們,自然會認真對待這門課程。

另一種方法是裝逼吹牛,讓學生對自己產生個人崇拜,比如說西比爾,她的故弄玄虛迷糊了不少對於神秘學一知半解的學生。

當然我沒有對於任何一種老師有貶低的意思,黑貓白貓,抓得到耗子的就是好貓,能讓學生學到東西的就是好老師,相反,如果學生學不到東西,那麼這個老師一定不是一個好老師。

這邊沒有任何教學經驗的楊意選擇裝逼,把學習的東西弄得巨難,你跟不上不是我的問題,是你自己的問題。

事實證明,不逼自己一把都看不到自己的潛力在哪兒,楊意班上的這些大朋友小朋友們從早到晚起早貪黑地背單詞,硬是只用了一個星期看懂了楊意自己查字典一個月才弄明白的歷史資料。

對於一個英語老師來說,學生背下來了該會的英文單詞,英語教學剩下的部分就十分簡單了,甚至可以整點兒素質教育的內容。楊意帶着學生把整段講義都念一遍,再挑選一些畫面感比較強的段落讓學生進行角色扮演,一節課差不多就結束了。

幾個禮拜之後,楊意的教學水平反而受到了認可,越來越多的學生重新想要加入這個英文培訓班,楊意就甩出一張卷子,到了60分就可以進來跟着一起上課,沒到60分說明這個小朋友水平不太夠,對於正常上課的學生們是一種拖累,所以你得多交一點兒學費。

“所以我確實擁有足夠的錢,可以買下門票,而不用你送我。”楊意總結到,“不過他們有一點說的是對的,我確實忘了幫我弟弟買一張票。”

“沒事,”泰勒說,“我也少買了一張票,我給我們家買了3張,忘掉了我姑姑的票。”

“哈哈哈……”楊意笑了起來,“那你是怎麼處理的呢?”

“我只給自己留了一張票,剩下的送人了,我父母會給自己弄到票的。”泰勒說。

兩個人相視一笑,這門票的處理方法竟然驚人地相似。

“對了,”泰勒說,“在魁地奇世界盃體育場裏我有一個小攤子。”

“還有這東西?”楊意很驚訝,“你本來是幹什麼用的?”

“本來是賣書的,書已經賣得差不多了。”泰勒說,“你想要擺攤玩玩嗎?”

“可以啊,”楊意說,“這聽上去十分有趣。”

“一會兒搭完帳篷之後一起走走嗎?”泰勒問。

“再看吧。”楊意回答。

泰勒把車停到了魁地奇世界盃體育場的門口,現在這裏已經聚集有很多巫師了,泰勒走下車看見約定好的鄧崩等待在這裏。

按照契約,鄧崩將在8月15日至8月17日為他提供服務,鄧崩跟他不太對付,楊意的家人們看起來也沒什麼好氣,乾脆就讓鄧崩給他們當三天的管家,

他帶着鄧崩走向楊意一大家人。

“我雇傭了一個挺不錯的妖精管家,這幾天負責招待你們,”泰勒說,“有什麼事跟他提就可以了,妖精的魔法能突破許多人類設下的限制。”

鄧崩通過幫泰勒代購門票賺到了不少加隆,作為一個專業的管家還是很盡職盡責的,三兩句就獲得了楊意家人的信任。

泰勒跟着楊意湊到了她父母的身邊。

“您就是泰勒·特里勞妮嗎?”楊意的父親問,“您在中國的時候和現在看起來不太一樣。”

“以不同身份出場時,我會選擇最受到尊重的樣子。”泰勒想了想補充到,“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人會認為我能寫出《肖申克的救贖》。”

“這倒確實。”楊意的父親贊同。

鄧崩帶着楊意的家人們走到了兩個負責核驗身份的巫師面前,用楊意的那張頭等座的票省去了他們排隊的時間。

泰勒發現這兩個巫師不是他最初見到的兩個守門員,手中拿着的是相同的花名冊和一塊樸實無華的懷錶,看到頭等座票的一瞬間,兩個人猛地一哆嗦,顯然是喚醒了某些不快樂的記憶,他們顫顫巍巍地指路,然後惶恐地瞟了一眼人群中的泰勒。

在鄧崩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一片沼澤地,繞過幽靜的森林,來到帳篷營地,兩三天沒來,泰勒驚奇地發現這裏已經密密麻麻擺滿了帳篷。

楊意的家人們並沒有和泰勒分在同一片場地,這片場地的管理員叫做佩恩先生,看裝扮也是一個麻瓜,穿過一扇木門到達一個石屋,這個麻瓜迎了出來,和他們打招呼。

“下午好。”鄧崩說,“是佩恩先生嗎?凱蒂·楊在三天之前預約了三頂帳篷。”

“我看看……這兒確實有你們的名字,三頂帳篷,兩個晚上。”佩恩先生查看着門口貼着的表,“現在付錢就可以把帳篷拿走了,順便一提,您的樣貌真怪異,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

鄧崩從口袋裏摸出剛剛守門員塞給他的一卷零錢,作為一個在巫師銀行上班的妖精,弄清楚麻瓜的支付體系並不難,它用爪子數出了正確的金額,遞給佩恩先生。

“金額正確,這是營地的平面圖,”佩恩先生費力地拖拽了幾個帳篷過來,把一張紙遞給鄧崩,“你應該多吃一點兒了先生,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瘦的手……”佩恩先生似乎發現了議論別人不算很禮貌,於是放低了聲音,“不過這兩天奇怪的事情見得多了,各種打扮的人都有,”他突然變得茫然,“對了,為什麼帳篷還需要平面圖?”

一個巫師跑過來,匆匆地用魔杖指向這個邏輯產生了一點兒錯誤的麻瓜。

“一忘皆空!”

麻瓜的眼神變得有些茫然,泰勒看出這個遺忘咒使用得並不是很精細,相當於給這個麻瓜腦門子上來了一榔頭,強制他失去了這段時間的記憶。

記憶被這樣隨意篡改,泰勒感覺心裏有些不好受。

“巴格曼為什麼就不能把這個麻瓜趕走,換一個巫師來管這個事情呢?”這個巫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上去他嚴重睡眠不足,懶洋洋地說,“抱歉,給你們造成了一點兒困擾。”

他瞪大了眼睛。

“泰勒·特里勞妮?”

泰勒點了點頭,這個巫師左顧右盼發現沒有同事,興奮地找出一本《魔法部笑話》請求泰勒簽字,楊意則和她的家人一起去搭帳篷。

泰勒和熱情的不知名魔法部粉絲合影后,看見搭建完帳篷的楊意騰騰騰跑了過來。

“泰勒,今天我必須陪着我的家人一起。”她的語氣中充滿歉意,“沒辦法和你一起逛了。”

“沒事,這不是還有兩天嗎?”

話雖然是這樣說,泰勒還是有些失望,他想起了自己和麻瓜研究學的布巴吉教授的約定,隨便找了一個工作人員詢問布巴吉教授在哪裏。

他在體育場的其中一個入口沼澤處找到了布巴吉教授,布巴吉教授帶着幾個學生,正不厭其煩地給魔法部的巫師講解着麻瓜貨幣的計算方式。

以泰勒的在思維魔法上的造詣,這群魔法部的巫師有一個說一個都沒在聽,而布巴吉教授顯然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他還是認真地講着。

“布巴吉教授?”

看見泰勒,布巴吉教授有些驚訝又非常開心。

“泰勒?你得等我一會兒。”

他很快地結束了對於麻瓜貨幣的科普,走神打盹的巫師們如蒙大赦,向泰勒投來感激的目光之後紛紛消失不見。

布巴吉教授隨便找了個咖啡店請泰勒喝了杯咖啡。

“泰勒,想不到你還真的來看我了,我記得你沒有選麻瓜研究吧,你後來選什麼了?”

“占卜學和古代如尼文。”泰勒說。

“挺好,挺好,”布巴吉教授說,“你的事迹在這片場地可是如雷貫耳。”

“那是迫不得已,我必須為了活下去而拼搏。”泰勒說。

泰勒連續喝了兩杯咖啡,布巴吉教授才抱怨完混血巫師對如今的麻瓜生活有多大的誤解多大的不在意。

“哦,我得去工作了。”

布巴吉教授一看懷錶,急忙站起身來匆匆跑向他上課的地方,泰勒默默地幫他把椅子扶起來,心裏默默慶幸自己沒有選擇麻瓜研究課。

他找到騎士出租汽車,把它開回閱文總部,變成鴿子飛回自己的家,發現桌上放着一封信,是盧平寫給他的。

盧平和小天狼星住在一起,小天狼星告訴盧平,哈利的傷疤又疼了,明天下午他們計劃把泰勒接到陋居,從陋居帶他去魁地奇世界盃。

那麼明天下午的行程就排滿了,泰勒想,他得找個時間實施整治盧多·巴格曼還有鄧崩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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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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