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石村脫貧計劃（初版）
“那勇者之劍到底有何等的威力能夠整合起一盤散沙的人類勢力呢？”
小西蒙繼續問道。
老費舍爾一邊讓波波獸繼續拉犁耕地，一邊回答着小西蒙的新問題：“這個嘛，爺爺我年輕的時候見過一次被選中的勇者在戰場上揮舞勇者之劍的場景。
“怎麼說呢？那把劍在被勇者握在手中的時候會給勇者提供堅不可摧的無形防護，還會給勇者提供近乎永不枯竭的體力。
“除此之外，這把劍還能發出無堅不摧的劍氣。有了這些加持，手持勇者之劍的勇者可以做到以一敵千，且毫髮無傷。”
“這麼厲害的嘛！”小西蒙對此有些驚訝，在這個疑似低魔世界能夠帶給使用者在白刃戰中以一敵千偉力的神奇裝備，簡直就是神器啊！
“但再厲害也是有代價的。”老費舍爾追憶道，“那些使用過勇者之劍的歷代勇者，都會在失去勇者之劍后死於非命，就像是某種……詛咒。
“但人類也不能在魔族跨海入侵的時候失去勇者。如果沒有勇者的存在，那一盤散沙的人類勢力就會被魔族逐個擊破，然後，人類就離滅亡不遠了。”
說到這，老費舍爾給小西蒙補充了一些有關魔族的惡行。只要魔族從西大陸登陸到東大陸后，他們就會做盡這個世界的土著人類能想像到的一切惡行。
那種做派，讓小西蒙想起了上輩子在書中或是其他途徑了解到的德日辣脆的所做之惡，簡直罄竹難書！
怪不得東大陸的土著人類普遍對魔族恨之入骨。
為了進一步了解這個世界，小西蒙喋喋不休地繼續問老費舍爾一些其他的事情，例如精靈和獸人長什麼樣，以及他們的生活方式和政治體系。
老費舍爾不厭其煩地都回答了：
“精靈嘛，村裡去過東邊森林的人基本上都見過。綠頭髮，尖耳朵，容貌精緻，身形矯健，且喜歡穿綠色的緊身衣褲。
“至於他們的生活方式，我也只聽其他人說過一點，沒有親眼去見證一番，且真偽難辨。
“那些精靈應該是王國體系，因為他們的群體中擁有精靈王這一稱號。
“而獸人嘛，其實和我們人類長得差不多。但他們身上一般都有一些來自其他動物的特徵。
“比如北方草原最兇殘的狼獸人，他們在保持人類基礎外形的同時還額外多出了狼耳朵和狼尾巴。
“而最團結的兔獸人，頭上則是長着長長的兔子耳朵和挺長的一條卻捲成一小團，像個小毛球的兔子尾巴。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兔獸人的尾巴是那樣的……這個，你爺爺我年輕的時候……額，小西蒙你年紀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啦，哈哈哈哈……”
看着爺爺那種有些猥瑣的表情，聽着爺爺那種爽朗的笑聲，小西蒙不用長大也明白這老不羞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風流的傢伙。
也不知道奶奶年輕的時候到底有多美麗賢惠，才能把這風流浪子給牢牢的拴在金石村一輩子。
……
耕完地之後，就是往圖裡種植飛豆種子。
在老費舍爾的指導下，每粒豆種的間距稍微有點大，不種得密一點的原因是因為土地肥力貧瘠。
看到這情況后，小費舍爾倒是想弄點土化學肥料，反正北邊有那麼大的一座死火山，原材料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多！
但就算能通過火山灰弄出些簡單的化肥，可限制土地潛力的，還是土地里過高的鹽分……
金石村五十多戶，
算上未成年的孩子共計二百多人。
成年人多開墾點地，多種點耐鹽鹼的作物倒是能維持日常生活。
而且由於金石村過於偏遠的地理位置，外加路上強盜和食肉野生動物肆意橫行，導致城裏的那些稅（肥）務（羊）官都不願意來金石村收稅，以至於金石村勉強算是安全的世外桃源。
但這種自給自足的生活模式還是太過脆弱，一旦遭受些天災導致糧食歉收，那就得有人去村外謀出路，來將剩下的糧食留給村裡剩餘的人。
小西蒙這輩子的父母就是因為這種情況離開村子的。
於是，他暗下決心，為了讓自己沒那麼無聊，為了讓自己的日子能好過些，為了村裏的街坊鄰居也能好過些，他有必要帶領村裏的人找到其他發家致富的路子。
在農閑的時候，小西蒙和村裡人打聽這裏有什麼特產。
但村裡人基本上都沒給出什麼有用的回答，也就是說這金石村窮得蕩氣迴腸。
不過村東頭的鐵匠倒是給了西蒙一點小小的提示，那就是金石山有鐵礦，且開採難度極低。
如果能把這些鐵礦石冶鍊成鐵，或是更進一步的鋼，那發家致富，指日可待啊！
但村裡比較富足的火晶石提供不了冶鍊鐵礦所需要的高溫，再加上村子裏的人沒有那個冶鍊水平，導致他們只能空守寶山。
村東頭鐵匠一般上山找材料的時候也只找那些品相好的礦石進行簡單的冶鍊。
通過西蒙的觀察，村東頭鐵匠一般用提前燒制好的木炭和火晶石碎末來獲得溫度合適的爐火。
這種方式和西蒙之前用火晶石碎末給黑火藥當助燃劑一樣，來給木炭提供更高的燃燒溫度和燃燒速度。
雖然木炭是很好的燃料，且摻雜火晶石碎末能達到燒熔生鐵的溫度。
但用木炭冶鍊鐵礦石，成本過高！
出一噸鐵，至少要七噸木炭和其他數量不菲的耗材。
而且要是為了大規模冶鐵去砍伐大量樹木去製造木炭的話，那東部精靈之森的精靈第一個不會答應。
然後，金石村的村民就會被精靈衛隊的那些長耳朵給全都殺光。
小西蒙也想在這附近找到木炭的上位替代物，也就是能幹餾成焦炭的煤。
焦炭這種東西能夠在一般的高爐里燃燒出兩千攝氏度左右的高溫。如果把焦炭投進現代世界技術比較頂尖的鍊鋼爐，爐溫甚至能躥到三千攝氏度左右！
但小西蒙左打聽右打聽，卻沒有打聽到這地方有類似煤炭的礦物資源存在。
於是，小西蒙只能將目光轉移回金石山儲量豐富的火晶石身上，並下意識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哎呀，老是想複製上輩子的經驗，卻把這寶貝給忘了！該打。”
然後他便開始了對火晶石的進一步研究工作。
首先，這玩意是寶石類固體，但硬度卻和煤炭差不多。
然後就是它在燃燒的過程中不會產生任何雜質，和可燃冰差不多。
雖然這種東西在平時的燃燒中不會產生那麼高的熱量。但如果把它放在土製高爐里進行燃燒，並在燃燒過程中注入大量空氣進行助燃，那會不會進一步提升溫度？
想到這裏，小西蒙歪嘴一笑，“有搞頭。”
但事實卻讓小西蒙很是沮喪，雖然自家爺爺願意幫小西蒙胡鬧。但建造土製高爐是個需要一定人力的小工程。
如果老費舍爾沒有在兩年前卸任村長的話，那他倒是能發動村民們去尋找合適的耐火材料。
只可惜，沒有村長的名義，且不想付出些金錢或是別的什麼物質報酬就想讓其他村民幫忙弄一些對他們而言虛無縹緲的東西，根本不可能。
村東頭鐵匠倒是通過小西蒙用炭筆畫在木板上的圖樣看到了土製高爐的潛力，但他的家底也不殷實，幫不了多少忙。
所以，小西蒙的大鍊鋼鐵計劃，暫時只能擱淺。
坐在屋檐下的小西蒙悶悶不樂地發著呆。
坐在屋子裏的老費舍爾看着門外發獃的小西蒙，也跟着發獃。
智慧的老費舍爾知道自家的小孫孫思維活躍得不像這個時代的人，但他卻一直任由小西蒙在不為惡的前提下肆意妄為，並一直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
反正他已經老了，時日無多，也不想去追究那麼多，只要西蒙·費舍爾體內流着他的血就夠了。
如果他的小孫孫表現得像個蠢蛋，那才是費舍爾家的災難啊。
估計是想清楚了什麼，小西蒙從屋檐下起身，併當着老費舍爾的面在院子裏練習那些簡易魔法。
首先是法師之手。這個技能是直接利用精神力牽引目標物體進行移動的技能。
估計是小費舍爾天賦異稟，他能夠輕鬆運用無形的法師之手舉起院子裏的板車，和一旁沉重無比的石磨。
同時他還讓自家的波波獸也跟着板車和石磨一起飄上了天。
這下老費舍爾不能淡定了，他趕忙對小西蒙叫道：“乖孫孫，快吧波波獸放下來！沒了它的話我們以後的日子就沒法過啦！”
小西蒙只好乖乖地將飄在天上還是一臉憨厚表情的波波獸放下來。
估計是感覺練習法師之手沒什麼意思，小西蒙開始使用引火術。
引火術是用精神力直接激發火苗的一種簡單法術，一般的魔法學徒用起來頂多就是個打火機大小的火苗。
而小西蒙激發出的則是能夠切割鋼鐵的噴射火焰，好似長劍一般。
但卻不能直接發射。
然後就是凝冰術。這種術在其他魔法學徒的手中頂多能讓身周涼爽一點，或是製造一杯稍稍結冰的涼白開，但小西蒙的凝冰術卻能夠將生肉凍得硬邦邦的。
老費舍爾經常讓小西蒙幫忙冷凍一些水、肉什麼的，並將其安置在地窖里進行長時間保存。
至於其他的小法術，老費舍爾給予小西蒙的捲軸里就沒有記載了，小西蒙目前只能用這三個簡單但在他手中顯得比較強大的法術。
不過，這卻讓老費舍爾有些擔憂，他總感覺把這麼一個魔法天才綁在身邊，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應該想辦法給這孩子找一個合適的魔法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