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奇怪的地方

"怎麼做到？"瑞德單調的嗓音彷彿有一次充滿了興奮。

"我不能告訴你。"維蘭甚至在詢問開始之前就切斷了他的提問路線。"相信我，這並不是說我不想，但你學到的任何東西都可能對你目前的訓練有害。當你最終離開這個地方時，你會明白我的意思。"

瑞德不知道為什麼維蘭想保密，但他給自己許諾了足夠的好處。無論哪種方式都無關緊要，只要他繼續打開他的精神脈絡，那麼有一天他會足夠強大，可以自己從這些隧道中戰鬥。

"我需要在離開之前打開所有這些穴位嗎？"瑞德質疑道。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誰知道你還會被困在這裏多少年。三條精神脈絡足以滿足我的計劃。"維蘭搖了搖頭。

"聽着，我不是故意讓你灰心喪氣，但當我說你的天賦只是一般的時候，我真的是認真的。如果你沒有得到任何外在的支持，即使從表面上看，在你二十多歲的時候，你才能打開你所有的靈脈，更不用說在這裏，靈能是如此稀疏。"

維蘭口中的靈脈就是精神脈絡，這是瑞德第一次從維蘭的嘴裏聽到這麼具體的數字，他真的很驚訝。從他第一次了解靈脈及其穴位開始，瑞德就知道打開它們的難度因靈脈的不同而異。

慣例是，人們應該從最簡單的靈脈開始到最困難的靈脈，這也是瑞德根據維蘭的指示所做的。計算所有穴位，從最簡單到最難的順序是這樣的：

脊髓靈脈，正常有12個穴位，但在他的特定技術下有13個。瑞德已經完全打開了這個。

上臂靈脈，正常有10個穴位，但維蘭的技術下有12個。瑞德已經設法打開了其中的6個，目前正在打開其餘的。

大腿靈脈，正常有8個穴位，他的技術有10個。

下臂靈脈，有14個標準穴位。

小腿靈脈，有12個標準穴位。

肺靈脈，有10個標準穴位或11個他的技術。

胃靈脈，有8個標準穴位或9個與他的技術。

肝靈脈，有4個標準穴位或5個標準穴位。

心靈脈，有6個標準穴位或7個標準穴位。

五感靈脈，有7個標準穴位或8個與他的技術。

腦靈脈，有7個標準穴位或9個標準穴位與他的技術。

最後，最後一個也是最難打開的靈脈，第三眼靈脈，它通常只有一個穴位，但用他的技術可以打開兩個。

這些數字加起來有99個標準穴位，其中112個是使用維蘭的特殊方法。瑞德似乎取得了良好的進展，在短短几個月內已經總共打開了19個，但事實是，隨着他的進步，瑞德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困難在增加。

當他專註於脊髓靈脈時，如果他幸運的話，他可以在一天內打開一個穴位，但是現在在上臂靈脈中，如果他沒有友好的斑點的幫助，一個穴位將需要整整一周的時間才能打開。

瑞德只能想像，他走得越遠，所需的時間就會成倍增加。

"是什麼讓一個人在操縱精神能量方面更有天賦？"他問道。即使瑞德知道自己的天賦很差，他仍然喜歡有一個參照系，這樣他就可以進一步激勵自己。

"很簡單，這是他們的精神能量敏感性。沒有人真正知道為什麼，但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容易感受到這種能量。反過來，他們比像你這樣的人更容易打開他們的血管。"

"他們需要多長時間？"瑞德接着問了另一個問題。

"這要視情況而定。即使是一個有良好天賦的人，如果他們在成年後才開始打開他的血管，也需要更長的時間。這就是我選擇你的原因，作為一個孩子和一切......"維蘭不假思索地直言不諱地暴露了他合作的理由。

"但是，如果我們談論的是那些被頂級大型組織招募的有才華的孩子，那麼如果他們從你的年齡開始，他們可以在幾年內做到這一點，這通常是打開靈脈的最佳時間。當然，即便如此，一些真正稀有的人才也可以做得更快。"

"例如，有些人從出生起就非常敏感和能量相容，以至於他們的精神脈絡隨着他們的成長而自然地打開。如果他們在此基礎上投入一些真正的努力來打開它們，那麼他們可以在幾周內完成這項任務。打開他們的靈脈就像撕紙一樣容易。"

為了證明他的觀點，維蘭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張紙，然後把它撕成兩半。

"有沒有辦法提高天賦？"為了不被勸阻，瑞德繼續提出問題。

"什麼？！不！"他憤憤不平地回答。"你為什麼認為它被稱為天賦？這是你與生俱來的東西，而不是你可以改變或獲得的東西。表面上的寓言和傳說會告訴你，沒有天賦的農民有一些幸運的遭遇，一夜之間把他們變成了天才，但這些都是假的，都是為了給像你這樣的人帶來希望而創造的。不要讓自己被他們愚弄。"

維蘭毫不猶豫地粉碎了瑞德腦海中任何這樣的想法。"你可以藉助特殊藥物和混合物等外部物品來提高你的訓練速度，但天賦不僅會提高你的發展速度......無論哪種方式，你都太超前了，孩子。相信我，我知道思考未來和等待我們的可能性是多麼有趣，但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應該考慮現在，不要讓自己被你的夢想吞噬。"

維蘭站起來，開始擺弄他的儲物箱，從裏面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然後放回去。

"如果你已經完全恢復完了，那麼你應該離開去睡一覺。"他開口說話，甚至沒有看瑞德。"這些訓練課將是每天的事情，所以在其他人都睡著了之後，那個時候來帳篷邊找我吧。

這個瑞德全神貫注於他們的談話，以至於忘記了自己身體的狀態。在他的四肢周圍移動，瑞德可以感覺到它們在痛苦中抗議，但是在喘了幾秒鐘氣之後，他能夠站起來。

"那我就要走了。""瑞德說，維蘭用咕嚕聲回應道。

他們的大多數互動都是以這種方式進行的。事實上，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互相交談過，但是一旦他們完成了手頭的話題，他們就毫不客氣地停止了談話。

在某種程度上，這讓瑞德感到如釋重負。這清楚地表明了維蘭對他們的夥伴關係的興趣，並且似乎不太可能有其他意圖。這不是學生和他的老師之間的正常關係，但瑞德更喜歡這種方式。

從地上抓起一塊月光石，瑞德慢慢地走出了房間，走進了遠處的隧道。他的身體在痛苦中吱吱作響，瑞德在走的時候不得不靠在牆上支撐自己。

突然，他停頓了一下。他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在礦井的一個未知部分，要到達他通常的藏身處，他需要穿過許多其他奴隸睡覺的空地，如果他們試圖攻擊他，他將無法做任何事情。

瑞德考慮過回到維蘭的藏身處，並要求在那裏睡覺，但他想到了一個更加合適的方法。在探索隧道時，瑞德花了大半個小時才在洞穴牆壁之間找到一個很好的藏身之處睡覺。

環顧四周，確保這個小地方里沒有怪物或其他敵對生物潛伏，瑞德坐在他剛剛找到的的藏身處，然後從口袋裏拿出維蘭給他的藥膏。

摘下繃帶后，瑞德將褐色物質塗抹在他受傷的肋骨上。一種非常不舒服的刺痛感在他的胸口蔓延，但與他今天的感覺相比，這種感覺完全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的。

瑞德躺在堅硬的岩石地板上，把他的身體藏在一堵突出的岩壁上。關於他今天學到的東西，他的腦海中涌動着許多想法，但沒過多久，他的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睡眠就超越了他的意識。

...

"聽從你最神聖的神皇的命令！"

一個洪亮的聲音把瑞德從睡夢中驚醒。環顧四周，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站在一堵牆上，牆上用最原始的白磚砌成，上面裝飾着瑞德無法理解的符號和人物。他靠近城牆的邊緣，從這裏他能夠看到下面的地面。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一股噁心的浪潮籠罩着他，瑞德注意到地面似乎離他太遠了。這堵牆向下延伸得如此之遠，以至於它最終退入了一個難以捉摸的模糊混亂中。

向側面望去，他也注意到那高貴的建築以一條直線遠遠超出了他的視線，似乎將整個世界切成了兩半。頭頂的天空在金色的光芒中流動，彷彿無處不在，同時無處不在。然而，在牆的另一邊，就眼睛所能看到的，地面是一片荒涼的蒼白沙子。瑞德不知道為什麼，但他感覺到死亡的氣味從幾公里深的土壤中升起。

他的頭腦無法忍受，瑞德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突然，同樣震耳欲聾的聲音再次回蕩，這些聲音似乎深深地進入了他的意識。

"白廟因此被命令將其神像交給我們的神皇。你們的聖潔祭司和他的大臣們被命令向我們的神皇投降，並承擔他的審判。你們保護的領土也奉命服從我們神皇聖軍的佔領。你們領地內的每一個修鍊者都必須......"

這個聲音是用外語說話的，但瑞德起初似乎理解了它。然而，他的意識有崩潰的危險，這些話很快就變得難以理解。終於，瑞德又敢睜開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

起初，像太陽一樣令人眩目的光是他所能看見的唯一的東西，白光帶着所有的榮耀和聖潔壓在他身上。他的眼睛慢慢地適應了這種白光刺目的環境。

在它的中間，一個形狀開始出現。一雙無形的眼睛。然後是另一個。然後再來一個。很快，瑞德可以看到成千上萬個不同大小的眼睛，而且它們的數量在不斷增加。

突然，他們都轉過身來盯着他。

他感到恐懼。然後他很快就又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只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