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雙向奔赴
就在李凈一和長善你一口我一口大快朵頤的時候，正在一臉愁容的面對着賬本的李萬施忽然嗅到一陣肉香，李萬施雖然是萬施樓掌柜，但平日裏也是粗茶淡飯，這段時間又因為賬目問題一直沒什麼胃口，雖然李萬施並不是愛財之人，但萬施樓畢竟是他一輩子的心血，數月以來，酒樓連連虧損，雖然他也很着急，但是他實在是沒什麼辦法，畢竟有些原因不是他能左右的......
’希望萬施樓能度過這一劫吧。‘
陣陣肉香從后廚傳來，李萬施也是感到詫異，但還是耐着性子整理賬目。這時的后廚，李凈一和長善正吃的不亦樂乎，雖然經過李凈一精心烹制的東坡肉對長善來說是從來沒見過沒吃過的美食，但對李凈一來說是在平常不過的一道菜，前世里的李凈一雖然潛伏到犯罪集團里做卧底，但他還是喜歡自己做菜，以他的廚藝，這道東坡肉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所以在長善吃的忘乎所以的時候，還是李凈一說了句“你可鱉吃了！給掌柜的留點兒。”聞言，長善才抬起頭，有些慚愧的說道：“一哥，你這肉做的太香了啊，一時沒忍住，嘿嘿...”“行了，端去讓掌柜的嘗嘗。”說完兩人便端着僅剩的為數不多的幾塊肉去找李萬施...
“掌柜的！您嘗嘗一哥做的豬肉，可好吃了！”聞言，李萬施抬頭，剛才自己在整理賬目的時候就聞到了陣陣肉香，不過畢竟自己是個掌柜，去問兩個小孩子，還是自己店裏的小二要吃的，不免有些掉價......不過很明顯這兩個小夥子很懂事！
雖然心裏覺得頗為欣慰，但還是說道：“一個豬肉有什麼好吃的，肥膩腥臭，便是本縣最有名的廚子也沒聽說過拿豬肉做出過什麼美味...”他認為聞着很香，大抵是因為李凈一放了大量的香料，只是心裏覺得李凈一能有自己的想法並且還能時刻想着自己很是難能可貴，便是不好吃，自己吃兩口又有何妨？所以說完，便接過長善手裏的筷子去夾豬肉。
不過這一幕被李凈一看到，心裏想的卻是‘老李你不厚道啊，明明那麼想要......’
李萬施夾了一塊東坡肉放進口中，並沒有他想像的肥膩腥臭，反而是陣陣肉香，入口即化，味道也是極好，在李萬施看來，這道豬肉是世間少有的美味！不！是絕無僅有！
不多時，僅有的幾塊豬肉就讓李萬施吃的一乾二淨。看着面前的空盤子，李萬施楞了一下，隨後就顯得激動了起來，扭頭看向李凈一，眼神裏帶着一絲絲詫異，更多的是驚喜。
李凈一自然也察覺到了異樣，不過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見狀，李萬施開口說道：“凈一，這道菜的做法複雜嗎？需要用到什麼材料？做這一道菜要多少時辰？”聞言，李凈一老老實實的說出了做法和配方，畢竟自己的打算本來就是要把這個東西提供給萬施樓撈錢的。他知道，在這個時代豬肉非常廉價，做一道東坡肉的成本很低，所以相應的售價也不會高，在酒樓日益虧損的情況下，一道美味且廉價的並且還是獨家的菜品能起到極大的作用。萬施樓能收穫暴利，李凈一自然也不會差錢，不差錢就可以支持他修鍊，等修鍊有成了再取幾房美少女，買房買車，置辦家業，嘿嘿嘿，美滋滋......
李凈一yy了一下就回到了現實，此時他也清楚李萬施的想法，萬施樓是他一生的心血，雖然李萬施是個好人...善人！但李萬施還沒豁達到連自己的產業也不要了。到時候，自己這個東坡肉的創始人對李萬施提一些合理的要求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既能給萬施樓帶來收益，還能讓李凈一脫貧成功，何樂而不為呢？
之後的李萬施直接說明了自己想把東坡肉作為萬施樓的招牌菜的想法，李凈一也順水推舟的提出了要求，最後兩人商定好的條件是李凈一將東坡肉的詳細做法以及配料提供給萬施樓，並且由李凈一擔任做這道菜的大廚，享受萬施樓主廚的薪資待遇，李萬施本來想給李凈一三十兩白銀當作買下配方的錢，卻被李凈一拒絕了，李凈一說只要每月東坡肉盈利部分的三成，由李萬施提供材料。三成，還只是東坡肉盈利部分的三成，李凈一拿的並不多，而且配方李凈一直接就交給萬施樓了，李萬施提出買下配方，給李凈一三十兩白銀是不想虧待李凈一，以李萬施的性格，事後肯定少不了李凈一的分成，但李凈一併沒要這三十兩，也算是給李萬施省了筆錢。要知道，三十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一兩白銀可以換到一千二百文銅錢，而即便是萬施樓這種級別的酒樓，五七個人胡吃海喝一頓也要不了三百文銅錢，甚至萬施樓從建成，再加上之後的擴建，前前後後也才花了三百多兩白銀，要知道當地縣令一個月的俸祿換算下來也才三兩白銀。所以三十兩白銀，不可謂不多。
利益分配完畢后，李萬施又召集了一些店裏的一些有分量的人，比如各位廚師和會計，商量了一些分工以及宣傳銷售方面的問題，這方面李凈一不是很懂，所以也沒說什麼。總之，最後商定下來決定一道東坡肉的成本控制在五文錢，價格在十五文錢，並且幾人你言我語巴拉拉說了一大堆，制定的各種方案，最後在李凈一聽下來就總結出來四個字——薄利多銷。‘記得前世里的可樂也是這樣的...’至於里凈一的月俸定在一兩白銀，畢竟即便是宮廷里的御廚，月俸不過二兩白銀，李凈一的待遇，很不錯了。
就這樣，萬施樓的新品上市了，帶着眾人的希望，在李萬施的操作下，甚至還請了井河城縣令來做代言（其實就是請他白吃白喝了一頓，期間特別推薦了東坡肉）。就這樣，東坡肉頓時大賣，豬肉也隨之漲價，不過都在可控範圍，其他酒樓飯店見狀都想嘗試複製東坡肉，但以那些廚師的水平，沒一個成功的。隨着東坡肉的興起，頓時帶動了萬施樓的復蘇，而且李萬施還搞了一個活動，凡是點了東坡肉的，其他所有的客人，點其他所有的菜，一律按照原價的八成收費。如此一來，除了東坡肉，其他的菜也是大賣。畢竟東坡肉對於當時的人們來說，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菜，東坡肉幾乎滿足了每個人對於山珍海味的幻想。相比較下來再看其他菜品，都多多少少失去了些許光芒，你說其他菜好吃，有東坡肉好吃嗎？你說其他菜划算，有東坡肉換算嗎？所以這也是東坡肉大賣的原因。
不過李萬施也沒把路走窄，每天東坡肉只限兩百份，先到先得。李凈一也開始趁空閑時間，對自己進行訓練，身體素質也越來越強，每天做做東坡肉，每個月拿拿利息，小日子過得也不錯。
四個月後，李凈一算了一下手裏的銀子數量足足有四五十兩銀子，這已經讓李凈一非常滿足了，所以他就找到李萬施，說出了一直埋藏在心裏的那句話......
“我要修鍊。”李凈一說道。聞言，李萬施有些詫異，微微思索過後又點點頭說道：“你能有這個想法是好的，不過你要知道修鍊這條路難走，不說別的，咱們縣的周捕頭年近四十也不過八品武者，這期間原因你大抵清楚。便是縣令老爺不缺錢，前些日子同我吃飯的時候也無意提起自己此生止步七品，所以你還是要多多考慮一番。不過你執意要修鍊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牽線搭橋，找周捕頭指點你一番，畢竟這條路，我也不清楚。”
“掌柜的，這麼些年，我一直把您當做親生父親，但我也不願一直做一個店小二或者是廚子，唯有修鍊才有一線機會能讓我活的像樣，您的心意我明白，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後悔。”李凈一目光清澈而堅毅的說道。
“無論何時，您在我眼裏都是我的親生父親一般，以前如此，以後也是如此！”說完，李凈一下跪給李萬施磕了個頭，這一拜是發自內心的，前世里李凈一就是孤兒，穿越以來，李凈一深刻體會到了李萬施對自己的感情·，真的像父親一般。而李萬施聽了李凈一的話，眼裏也滿是欣慰，微微說道：“你把我當父親，我又何嘗不把你當親生兒子一般看待呢...行了，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雙向奔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