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蓮花霸總的飼養人2
朝霞升起,一路吞噬孤獨、寂寞和淚水的黑暗,站在風口浪尖的太陽,也跟着天幕生死相依,即使被摔成碎片,魂靈里依然溢滿對天幕不渝的深情。
朝歲準備去讓鄭憑搬過來,剛走到倉庫門口,就看到管家在找鄭憑麻煩。
管家:“昨天的活兒還沒幹完,今天又裝病偷懶,別以為大小姐給你點兒好臉色看,你就可以靠臉吃飯。”
“他在我面前,確實是可以靠臉吃飯的。”
朝歲冷冷地說道,眼神中的寒光鋒芒畢露。
“看在你是朝家老人的份上,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管家被朝歲渾身的氣場震懾住了,愣在原地,直到人走了才回過神來。
朝歲見鄭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立即衝過去扶住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蹙眉道,“你發燒了!”
鄭憑眼神迷離地看着她,下一秒就倒在了她的懷裏。
朝歲一把抱起鄭憑,推開隔壁的客房,把人輕輕放在床上。
系統此時的嘴型已經成了o型,隨後又變成了崇拜的目光,不愧是主神大大!
朝歲正準備去拿葯,衣角就被鄭憑拽住了。
“不要走……”
他的聲音,浸透了少年的委屈,彷彿迷茫的不只是肉體,還有慘白的幽幽愁緒。
……
待鄭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溫暖的大床上。他長這麼大,還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床。
朝歲見他醒了,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柔聲道:“幸好,燒退了。”
然後她端着粥,吹了吹,然後喂要他嘴邊。
鄭憑抬眼看她,波瀾不驚的水眸揚起了一扇波光艷影,一波三折的漣漪,把臉龐的紅暈推到耳邊。
朝歲催促道:“別發獃,快喝。”
鄭憑張嘴乖乖喝下她的粥,這一碗粥喂完,鄭憑的手攥緊了床單,小心翼翼的開口:“你為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好?朝小姐以前……很討厭我的。”
少年聲線恰似林間躍動的小溪,又入岸邊拂柳的清風,讓朝歲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朝歲:“以前,都過去了。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你。”
朝歲的原意是:討厭他這些都是以前原主的事情,現在原主不在了,換成她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他了。
但是她覺得說這麼多太麻煩,就精簡的說了,然後造成了一個美麗的誤會。
鄭憑的耳朵紅了,順從地說:“嗯。”
鄭憑也真是好哄,她看着已經被自己歸為自家崽崽的鄭憑,語重心長地說道:“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
鄭憑愣了愣,獃獃地點了點頭,純凈的眸子如漫步於天際的明月。
朝歲踮起腳尖,揉了揉他的頭髮,說道:“倉庫不是人住的地方,從今天開始,你就住這裏。”
鄭憑:“我住在倉庫就可以了,那裏真的已經很好了……”
她繼續摸頭,給他順毛,不容抗拒地說:“就這麼定了,乖。”
……
夜色被外面的盒子收留。
鄭憑睡不着,因為他在寂遠而沒有真意的黑暗中,讀出了一絲光亮。
從未感覺過的溫暖氣流凝固了思維,如牆上靜止的白。
他對着寂寂浸泡的歲月,在心底發出唯一的請求,如果這是一場夢,請不要醒得太早。
……
在朝歲的悉心照顧下,鄭憑的眼睛裏有了神采,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怎麼說呢,就是更陽光開朗,笑容也多了。
朝歲端着咖啡杯,站在窗邊看鄭憑幹活,他背對着她不知道在做什麼。忽然,他轉身面向她舉起了一個用雪捏出來的愛心,露齒笑得青春洋溢。
這樣才是崽……大男孩該有的樣子嘛。
朝歲被他的快樂感染,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鄭憑透過呼出的熱氣。
在藍得失去重量的天際下抬眸。
少女悄然矗立窗口,煙霧繚繞成回聲。
她的眉目是上帝最精細的刻工,撩人眼目,色澤又增添了光彩。她的笑容沾滿太陽的金箔,觸手可及的光艷。
少年的心事,就浸在這融融雪光中,美得不能自已。
他小心地捧着愛心,它的冷唇輕吻他滾燙的溫柔。
像是生命在秋霧過後,又期待新生。
這時,朝歲耳畔響起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叮……叮,發現系統病毒……滋滋滋……請宿主促成男主黑化任務,否則將抹殺系統!】
朝歲:?
朝歲歪了歪腦袋,閉上眼睛,進入主界面,靈活的手指在藍色的屏幕上跳躍,像是在演奏盛大的樂曲。
【叮……叮,系統清除病毒中,叮……叮,察覺到宿主試圖反抗任務,即將強制系統進入休眠期。】
【叮……叮,請宿主在三天內迅速完成男主黑化任務!否則直接抹殺系統。】
朝歲歪了歪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按理說她的黑客技術已經是頂端,除非有人早就知曉她的黑客手法,提前設置了反黑客程序。
可惡!
看來……只能假意完成任務,藉機清除病毒。
朝歲:“接受任務。”
朝歲想的很簡單,先試試不理男主吧。
她絲毫沒有想過恢復原主那般對待他,那樣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太殘忍。
……
她已經一天沒有理男主了,但是貌似沒有什麼用。
晚飯時。
她默默吃飯,筷子正準備對眼前的一個菜下手。
“啪嗒~”是兩個筷子的碰撞聲。
她抬眸,對上那雙洶湧澎拜的眸子,眸子盛水,而她像靜靜的風物,直身在靜靜的河床之間。
唉,只能認輸了。
這本小說的轉折點,就是朝歲和未婚夫紀風去坐遊艇時,遇到了一群綁匪,朝歲就讓假扮鄭憑成紀風,她跟紀風逃之夭夭,不管他的死活。
鄭憑之所以答應朝歲當替死鬼,是因為朝歲承諾出錢治好他目前的病。結果朝歲沒有遵守承諾,一毛錢都沒有給鄭母。綁匪知道綁錯人後,將鄭憑賣到了戰亂不止的z國做勞工。
在此期間,鄭憑的母親病逝,父親來虹城找他,卻連朝家的門都進不了。最後發生交通意外,去世了。憑得知噩耗后,徹底黑化,人生就像開掛一樣。他在z國白手起家,打造了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
……
第二日。
白雲,水樣的絲綢,此刻讓天幕光艷無比,太陽的呢喃掛在白雲的盡頭。
朝家沙發上坐着一個陌生男人,他的樣貌英俊,一身價格不菲的西裝。只是,他一直在看手錶,神色有些不耐。
他心道:朝歲這個女人,怎麼還不下來。
這時,朝歲緩緩從樓梯下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