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巨鹿商會覆滅
跟着鹿靈頭領來到血石前，直視其上的血光，楚雲隱隱感覺心神都被攝入其中，連忙運轉法力，拋開雜念。
“真正的血石，是這一個，至於他們手中的，只是血石吸取血液，凝聚而成的碎片。”
鹿靈被血石控制許久，雖然不清楚血石根底，但細枝末節的東西很是清楚。
聽到鹿靈這話，楚雲拿出了剛剛從李總管手中收來的血石，又取出之前車夫手中奪來的血石，單手用力，一塊血石就直接被捏成了血色的碎塊。
看到楚雲這一舉動，鹿靈頭領毫不意外：“這塊血石，才是真的，想要破壞它，不是那麼容易的。”
彷彿是為了驗證他的話，鹿靈頭領運轉靈力，澎湃的綠色靈力自角上噴涌而出，向著血石沖刷而過，血石卻毫髮無損，反倒是其後的血肉和土地被犁出一道鴻溝。
“若是我能把血石摧毀，你們就能重獲自由嗎？”楚雲開口詢問，突然想到巨鹿商會的人想要得到控制鹿群的碎片，也得有血石才行。
“要不然，我便把血石遷個地方，巨鹿商會的人自然奈何你們不得。”
“若是你能摧毀血石，我們就會消失。如果有輪迴，那就進入輪迴，如果沒有，那就身死靈消。”
鹿靈頭領搖了搖頭，說出了讓楚雲愕然的話，周圍的鹿靈群沒有絲毫反駁的樣子。
它轉過頭看向楚雲補充道：“這就是我期望的，是我的族群所期望的。”
“我明白了……”
楚雲沒有開口勸阻，他沒有經歷過鹿靈所經歷的，只想盡自己的一份力。
“還沒嘗試，我就不說什麼喪氣話了。”
話音剛落，法力依然運轉，戲咒於腦中回蕩，帶着破碎之力的法力瞬息來到血石之上。
沒有反應。
不，與其說沒有反應，不如說被血石抵擋住了。
“那就繼續。”
屏氣凝神，楚雲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地使用戲咒，法力於兩指間傾瀉而出，血石表面還沒什麼變化，鹿靈首領已經先一步感覺到了變化。
他轉頭看向血石，血石內光芒逐漸興起，透出的血光顯示出其上密佈的裂痕。
最終血石中的靈力宣洩而出，如同一場無聲的爆裂，充滿血腥的靈力緩緩消散在天地間，只留滿地的碎片和迅速腐爛的血肉，連手中完好的另一個血石碎片，也化作了齏粉。
“要是巨鹿商會還有血石碎片，怕是很快就會知道出意外了。”
楚雲還在思索，腰間的瓶中仙忽有所感，滿地殘血爛肉中飛來一滴鮮血，投入瓶中。
鹿靈頭領見狀，沒有詢問，將死之族，已經沒什麼在意的了，但他不知道，就算他開口詢問，楚雲也說不出什麼來，戲咒奇妙，楚雲自己都還沒搞懂。
“如此一來，你們就要消失了嗎？”
先沒管瓶中仙，楚雲看向鹿靈頭領。
“殘存的靈力支撐不了多久，我們就要消失了……”鹿靈頭領沒有絲毫留戀，但下一刻話鋒一轉：“不過，有的人要血債血償。”
“放心，我們不會傷及無辜，但巨鹿商會相關的人……”
鹿靈頭領特意補充，擔心楚雲要阻攔他們報仇。
“我得跟着，巨鹿商會的頭領定然知道更多的事。而且，別傷及無辜。”
楚雲眉頭一皺，還是攔住了鹿靈前進的步伐，得到鹿靈肯定的答覆，才讓開道路。
沒了血石現在，鹿靈們動作異常迅速，靈體懸空橫渡，土石木材無法阻擋它們分毫。
等楚雲用縮地成寸閃出，被神仙索捆着的二人已經雙眼無神失去血色，沒有分毫救活的可能。
“哎，自作孽不可活。”
不再遲疑，楚雲還得先一步到城中，既要防止鹿靈發狂傷及無辜，也擔心巨鹿商會主事的見血石碎片破碎先一步逃走。。
趕往城中，楚雲法咒加持下還是快上許多。
眼見鹿靈也已趕到，楚雲沒有遲疑，看着後院巷中無人，直接翻身而入。
有護衛發現自己，就直接閃身到其身後擊昏，此時沒空管暴露不暴露了，至於發現他的人該不該死，自有鹿靈判斷。
“帶我去找管事的。”
鹿靈頭領穿牆而過來到楚雲身邊，也確實如他所說，無關的人他們不會動，昏倒在地的護衛還安然無恙，楚雲放心許多，當務之急是找到主事之人。
“跟我來。”
巨鹿商會在鹿陽城的鋪子很大，更大的是其後的府邸。
庭院深深，房屋林立。
鹿群雖來勢洶洶，卻沒人看得到，府邸內除了昏倒的護衛，還是一片祥和。
一間間屋中，不時有知道鹿靈存在的人悄無聲息地失去生命：車夫、管事……
在鹿靈頭領的指引下，楚雲來到一處院前，府中還有院子，房屋也是最大，倒是顯眼。鹿群也早探查過了，人還在其中。
想要推門，才發現屋門從內反鎖，推門的吱呀聲響起，還能聽到屋內雜物落地發出的乒乓聲。
些許阻攔，別說楚雲，尋常武林高手都攔不住，法力一點，橫木斷裂，就什麼也阻攔不了。
屋內的人一把山羊鬍烏黑鋥亮，長相中正，動作卻滿是掩蓋不住的奸詐之感。看到有人推門而入，他手中包袱里的金銀珠寶，書信銀票嚇得散落一地。
確認是不認識的人，直接雙膝跪地：“少俠饒命啊！”
其從容果斷，饒是楚雲近日見過形形色色不少人，還是被震驚到了。
此時的鹿靈們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使命，在鹿靈頭領身後匯聚。
“血石、鹿靈、巨鹿商會後面是誰，你知道的，通通說出來。”
楚雲沒有墨跡，鹿靈時間所剩無幾，他也想在鹿靈消失之前，給他們一個交代。
“我……我雖然是會長，但不過是為大人們做事，血石鹿妖，我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
巨鹿商會的會長此刻只想活命，知無不言，但看他的樣子，恐怕真不知道血石和鹿靈如何而來。
“照你這麼說，血石你不清楚，巨鹿商會背後是誰你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