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漢斯的第一次戰鬥
第十四章漢斯的第一次戰鬥
購買了基本的武器后，齊克摩爾開始為旅途中需要的其他東西做準備。
他打包了毯子、戶外野營用的燧石和肉乾等食物。
買完所有必需品后，漢斯和齊克摩爾看起來就像是旅行者。然後，他們走出了甘強首都維奧爾薩周圍的城牆。
走出去的時候，漢斯和齊克摩爾的表情直接形成了對比。齊克摩爾心情不錯，哼了一聲——就連他的腳步都輕快而輕鬆。另一邊，漢斯的臉色陰沉而猶豫。
“大人，您的目的地確定了嗎？”
他們沒有具體的計劃，漢斯在這趟旅程中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但他至少想知道他們要去哪裏。
“波爾蒂。”
“波爾蒂不是我們領土上的一座城市嗎，大人？”
“是的。我想先離開這個領域。所以，我要去最近的地區，那就是波爾蒂，看看那裏的情況如何。”
和之前一樣，齊克摩爾似乎是毫無計劃地搬家，但又不是完全沒有計劃。
“我應該試着找到那些人嗎？”
在之前，齊克摩爾有四個家臣。
不愧是魔王的家臣，都是瘋狂的混蛋，但也有少數人被齊克視為自己的戰友。
在他死亡之前，他們都早於自己死在格倫澤納德的劍下，但他們可能在這個時間點都還活着。
當然，現在的他們已經不是他認識的手下。
“但我還是想看看他們是怎麼做的。”
而且，據齊克摩爾所知，他的手下也有不少苦難和煩惱。
“當我四處旅行時，如果我記得，我會尋找他們。如果他們有麻煩，我可以幫助他們。
漢斯抬頭看着天空。
與他的感覺相反，天空是明亮的藍色。他的腳很難向前移動，卻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抓住了他的腳踝，不肯放開。
“……但我還是得走了。”
漢斯不知道如果他放慢了齊克摩爾的速度會發生什麼。
出乎他的意料，齊克摩爾對他很好。不過，這並不代表漢斯在齊克摩爾身邊就覺得舒服。漢斯固定好自己包的位置，跟在齊克摩爾的身後。
“至少我應該慶幸我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是一座城市。”
雖然他一生都在甘強度過，但即使是漢斯也知道波爾蒂——這就是這座城市的著名和繁華。漢斯找到了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這才放心，覺得去名城比去一個隨意的、陌生的、不知道在哪裏的地方更舒服。
但離開維奧爾薩半天後，漢斯才意識到自己太天真了。
“齊克摩爾爵士？我們是不是偏離了正軌？”
一直在悄悄跟在齊克摩爾身後的漢斯，在齊克摩爾開始走神之後，顫抖着開口說道。
“我知道。”
但齊克摩爾的腳步並沒有停下。
“那不是這條路，大人？”
“我告訴過你，我知道。”
不安全感在漢斯心中慢慢升起。漢斯非常希望齊克摩爾能暫時離開小路去小便什麼的。就像在不安全的時刻產生的通常願望一樣，他的願望似乎不會實現。
“我們有什麼理由需要沿着這條路走來走去嗎？如果我們這樣直走，我們可以用一半的時間到達波爾蒂。”
“我想如果我們沿着這條路走的話，所需的時間會更短，大人。”
“你在說什麼？我們走吧。”
這就是齊克摩爾的全部內容。
漢斯知道齊克摩爾永遠不會聽他的，所以他就像一頭被拖進屠宰場的牛一樣，把自己的身體往前跟上。
***
人們走上一條路有很多原因，但主要原因是安全。
如果他們偏離了蹤跡，旅行者可能會遇到可以一口吞掉普通人的怪獸和其他危險。
怪物有很強的體力，有的擁有魔法能力，有的甚至擁有特殊的能力。它們是目前對人類生存的最大威脅。
從好的方面來說，人類努力將怪物驅逐出人類通常居住的地區，因此在人口稠密的地區，怪物很少
就連漢斯也從未見過怪物。
有一次，在騎士們將怪物屍體帶到城堡的時候，他從遠處看到了一個怪物。不過，即便如此，只要偏離正道，就有可能被周圍潛伏的許多怪物襲擊。
所以，齊克和漢斯很快就會遇到一些怪物，這完全在意料之中。
“齊克摩爾爵士！那裏、那裏……！”
“別那麼大聲了。這是你第一次見到怪物嗎？”
漢斯嚇得雙腿發抖，而齊克摩爾則平靜地看着。
咯咯！
一隻深黃色眼睛幾乎看起來像病人的亮黃色生物向他們兇猛地吼叫着。
“那是什麼？”
“那是妖精。”
“哥布林，大人？”
好奇是人的本性，漢斯不由得問了出來。
哥布林只有不到一米高。它什麼也沒穿，唯一的武器是一根粗製成大棒的木棍。老實說，哥布林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怕。
‘它——它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嗎？‘
即使在漢斯讀過的英雄小說中，哥布林也沒有被描繪成強大的怪物。他們只是作為強大惡魔的炮灰步兵出來。
所以，漢斯開始有了信心。
“我想我或許能打敗那種級別的怪物。”
漢斯的手開始朝着腰間的短劍移動。
“為什麼，你認為你可以打敗一個哥布林？”
“是的？不、不，不是那樣的，大人。”
漢斯每次和齊克摩爾對話時都覺得不知所措，所以他否認了齊克摩爾所說的一切。齊克摩爾可能會說漢斯不知道他的位置，然後再罵他。
然而，齊克摩爾卻給了漢斯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回應。
“你想嘗試和他戰鬥嗎？”
“我？”
“是啊，除了你還有誰？”
聽到齊克摩爾的話，漢斯的心因恐懼和緊張而猛烈地跳動着。
與妖精戰鬥可能會使他的生命受到威脅。但另一方面，漢斯想嘗試自己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這只是一個妖精。漢斯，如果我想繼續旅行，你早點獲得戰鬥經驗對我們都有好處。
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或許《大英雄漢斯》的故事就從這場戰鬥開始吧。
漢斯的想法天真幼稚，但這也是一個剛剛離開家的年輕人所應該有的期望。
“我會努力的，大人。”
漢斯拔出了劍。
當然，漢斯拔劍的方式看起來很尷尬，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儘管如此，他還是個甘強的僕人，他聽說過一兩件關於戰鬥的事。
哥布林威脅地瞪了他一眼，搖晃着他的木棍。
“怪物的武器最多是一根木棍。”
雖然之前漢斯對這把劍沒什麼信心，但他開始覺得這把劍值得信賴。畢竟，他的劍雖然看似不起眼，但卻是用精鐵打造的。
“我能贏！”漢斯毫不掩飾臉上升起的自信，緩緩靠近了妖精。
啊啊啊啊！
哥布林用盡全身的力氣豎起一根木棒，朝漢斯跑去。
“嗯，嗯？”漢斯發出震驚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已經有很多場景在他的腦海里上演。
如果哥布林這樣攻擊他，他會這樣回擊，等等。但說到底，卻是一個沒學過劍術的初學者的錯覺。
哥布林突然向他跑來，漢斯只能揮劍亂砍。
“啊！”
哥布林的雙臂被劍彈開。
漢斯的身體失去了平衡，身體顫抖着。這很不雅。
“哦？”
不過，遠遠看着戰局，齊克摩爾卻是一臉驚喜。
一個完整的新手能夠阻止怪物的攻擊。這已經是值得稱讚的了。
“嗯，不錯，沒有放開自己的劍。”齊克摩爾滿意的點了點頭。
漢斯握着劍，鮮血從他手中滴落。他的手被撕裂了——儘管他是一個完全的新手，即使他受到了足以將他的手撕掉的強大攻擊，他也沒有放開他的劍。
“他到底是想證明他來自甘強？還是他的個人才能？
無論如何都沒關係。
妖精再次揮動他的棍子，漢斯得躲開，但他的姿勢被打破了。他用劍擋住了下一次攻擊。
“這傢伙怎麼這麼強！它也太快了！
這隻怪物最多只有一米高，但每一擊都帶着巨大的力量。與漢斯一廂情願的想法相反，作為主人公的他第一次接觸並殺死怪物。
“哇啊啊啊！”
在極度危險的威脅下，漢斯的身體自己動了起來。發出震驚或尖叫，漢斯再次面對妖精。
漢斯用他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睛緊盯着哥布林。
而妖精的棍子在漢斯的身體上砸了幾下。
漢斯受到了許多打擊，但因為他的盔甲和興奮，他感覺不到疼痛。在他意識到這些之前，漢斯的劍擊中了哥布林的頭部，深到足以致命的攻擊。
哥布林慘叫一聲倒地，漢斯也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氣。
‘他贏了？‘
齊克摩爾驚訝地盯着地上瑟瑟發抖的漢斯。
“我沒想到他真的會贏。”
哥布林雖然是弱小的怪物，但也是怪物。
齊克不認為一個普通的僕人，尤其是在伯爵夫人的悉心照料下成長的僕人會贏。
齊克原本是想讓漢斯知道怪物的危險程度，並評估漢斯的戰鬥能力。他驚訝地發現，漢斯的戰鬥天賦超出了他的預期。
“嗯，幹得好。”
就在漢斯心不在焉地盯着地面的時候，齊克摩爾拍了拍漢斯的肩膀。
“啊，謝謝你……啊！”
漢斯尖叫起來。在他的興奮消退之後，他開始感到疼痛。
緊接着，在他蠕動的身體上，一滴一滴的液體滴落到了他的身上，他的疼痛開始消退。
“藥水？”
“這是我的特殊服務。這是我最後一次提供它，所以不要再期待它了。”
從伯爵府中帶走的魔葯，齊克摩爾手中還有不少，但因為魔葯價格高得離譜，齊克摩爾並不想浪費掉。
漢斯的傷口完全癒合了。
“第一次和怪物打交道后感覺如何？你不相信你能……至少對付一個地精，對吧？”
“……您知道嗎，大人？我……我”
“很明顯像你這樣的人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就是我問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親身體驗怪物的危險程度。你很幸運。哥布林平時都是成群結隊的，很少能看到自己一個人四處遊盪。”
齊克摩爾面向前方。
“不過，它似乎並沒有完全落伍。”
草在風中搖曳的聲音變得有些粗糙。妖精很快出現並包圍了漢斯和齊克摩爾。至少有十個人。
“他們用骯髒的腦袋做誘餌？”
他們似乎並不在乎他們的一個同伴已經死了，這似乎表明他們是沒有一點人性的怪物。
“齊克大人？這不是有點危險嗎？”
漢斯渾身顫抖着，連他自己都拼了起來。
“沒關係。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齊克摩爾動了動左手。他手中的物品相互碰撞，發出咔噠聲。
“這不是石頭嗎？你是做什麼的…？”
漢斯甚至無法完成他的問題。齊克摩爾將其中一顆石頭放在左手，用拇指將它固定在中指上，彷彿要將它彈出去。
嗖嗖嗖！
他伸出中指，將石頭彈了出去。這是一個幼稚的舉動，但如果是齊克摩爾級別的人這樣做，結果就不同了。石頭飛了出去，刺穿了一個哥布林的額頭中央。
一朵鮮艷的紅花開了。彷彿被巨大的鎚子敲擊一般，妖精的腦袋炸開了。齊克摩爾繼續彈着石頭。
嗖嗖嗖！嗖嗖嗖！
砰砰砰！
每當齊克摩爾手指一彈，一聲巨響就響起，一顆腦袋炸開。它發生在瞬間。怪物們連反應、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沒過多久，這群哥布林就被殲滅了。
“…你做了什麼？”
漢斯平時和齊克摩爾打交道都是小心翼翼的，但這一次，他覺得太震驚了，不敢小心了。齊克摩爾甚至連腳都沒有離開原地，就擊敗了漢斯努力擊敗的哥布林。
“你看到了。我所做的只是在周圍彈了一些石頭。”
齊克摩爾把剩下的石頭扔到地上。
“我沒有理由為妖精拔劍。這就夠了。”
漢斯驚訝地抬頭看向齊克摩爾。
“我以為他很強大，但他的水平足以用石頭擊敗怪物？”
這麼短的時間，齊克是不是變強了，還是有高手能做到這點？但漢斯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
“快起來。既然我把藥水倒在你身上，你就可以動了，對吧？”
“……是的，大人。”
漢斯不想起來，但他強迫自己。
“我們又要開始走路了。”
齊克摩爾和漢斯開始翻山越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