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遠行
第十三章遠行
[薩拉甘強]
墓碑上的銘文稱，墓主是伯爵的第一任夫人，是齊克摩爾的生母。
齊克摩爾迷失在他的多愁善感中。
片刻后，他把關於他母親的想法拋到了腦後，因為他是重生回來，以前他一直忙於其他事情，比如掌握他的當前情況，了解他與伯爵的關係，以及想辦法把鋼壁之城搞砸。
齊克摩爾試圖回憶起關於他母親的事情。很久以前的事，他記不太清了，但經過努力，他開始一點點回憶起關於母親的事情。
被丈夫可憐地推開，對兒子充滿牽挂的母親的美好回憶……
【你怎麼還不記得這一件事？！】
齊克摩爾立刻從他的記憶中消失了。不，那甚至都不是記憶。
‘那是什麼？‘
感覺就像他剛剛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連在戰鬥中都沒有流下的汗水現在開始濕透了他的後背。
齊克摩爾小心翼翼地試圖再次回憶起關於他母親的記憶。
【你這麼弱，怎麼當伯爵！你有什麼用？！]
他能記住的只有那些責罵和蔑視。到現在為止，有可能認為他的母親只是嚴格——儘管她已經過火了
齊克摩爾開始回憶起更多的東西。
[這到底是什麼？！我不是一直告訴你要保持伯爵府邸的清潔嗎！你是在無視我的命令嗎！]
他回想起她用手指指着窗戶上留下的一點灰塵和嘮叨僕人的景象。
[你們騎士都可以學會一些禮儀嗎？！]
當騎士們作為王國的最前線不由得有點粗魯時，她嘮叨着他們表現得粗魯。
【你是說，我伯爵夫人，就該靠這麼低的零用錢生活！】
齊克摩爾看到他的母親對管家提高了聲音。
【你一個只憑你的美貌就左右了伯爵的賤丫頭，怎麼可能和我不相上下？！】
他曾親眼目睹母親用卑鄙的手段欺負第二任妻子，格雷斯塔的母親弗雷爾·斯蒂沃爾。
【我猜你不能背叛你的卑微出身！】
他想起了他小時候母親對格雷斯塔大喊大叫的場景。
【因為你不理我，別人就看不起我！】
他的母親似乎對伯爵也毫不留情。
“……嗯。”
就連齊克摩爾也對這些記憶感到驚訝。他把手放在頭上，試圖整理思緒。
‘那就對了。母親總是那樣的人。
包括伯爵在內的所有人都排斥齊克摩爾，是因為他的母親。齊克摩爾想起來的一切都是他的母親在鋼壁之城的所作所為。
而且，與第二任妻子弗雷爾·斯蒂沃爾相比，弗雷爾·斯蒂沃爾基本上是個天使。
她對齊克摩爾很嚴厲，但那只是因為齊克摩爾是薩拉的兒子，格雷斯塔的對手。對其他人來說，她非常有愛心和善良。這就是為什麼每個人都傾向於弗雷爾和格雷斯塔的原因。
“我母親這麼早就去世了，很多人一定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因為她脾氣不好，才過早的死去。
然後，弗雷爾·斯蒂沃爾接替了她成為伯爵夫人的位置，而齊克摩爾成為了伯爵眼中的礙眼的人。
“嘿，漢斯。”
“是的大人！”
“你覺得我媽媽怎麼樣？”
“夫人？她當然是個好人，大人！”
漢斯嘴角勾起一抹恭恭敬敬的笑容，但他那顫抖的瞳孔似乎透露出了他的真情。
‘等一下。不是有一個被我母親特別折磨的年輕僕人嗎？
僕人是現任伯爵夫人的保姆的孫子。
齊克摩爾看漢斯的眼神變了。
“是你。”
“是的！”
“把包給我。”
齊克摩爾一把搶過漢斯背着的那個包，拿出了一些東西。他把其中一些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包里，然後把包還給了漢斯。
齊克摩爾從漢斯眨着的眼睛裏轉過身來，盯着眼前陌生的景象。那是甘強宮殿所在的地方。
齊克摩爾沒有理由對伯爵的家人感到抱歉。但一想到母親的行為有多嚴厲，他就忍不住同情起來。
“嗯……”齊克摩爾撓了撓頭，心裏想着甘強里沒人能聽到的話。“如果將來發生什麼事，我會幫忙的。”
他認為，向曾經屬於他的家庭伸出援助之手也不錯。
知道漢斯被自己母親虐待之後，齊克摩爾開始感到一絲愧疚和同情。然而，也只是僅此而已。
“我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就像我想的那樣，我以後可以幫助他們。
齊克摩爾冷靜地把他所做的事情的後果交給了家裏的其他人，開始為他的旅程做準備。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楚要做什麼。
“即使我做好了準備，我也無法在鋼壁之城中得到我需要的一切。”
但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如果我錯過了什麼，我可以在路上想辦法得到。”
就算齊克摩爾基本上是個棄子，也改變不了他是鋼壁之城家族長子的事實。他有一定數量的積蓄和遺產，他可以輕鬆獲得。所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當鋪，把他擁有的許多寶石賣掉。他從中得到了一大筆錢，帶着口袋裏的錢，朝着軍械店的方向走去。
“不愧是首都的軍械店。”
一個畫著劍盾的木牌隨風搖晃。不管是哪個國家，什麼樣的領袖，都討厭武裝平民。當權者害怕武裝平民會用劍指着他們。然而，森林裏到處都是怪物，平民不得不武裝自己。
就算是弱小的怪物，普通人就算武裝了自己也打不過，也得請專業人士來替他們消滅怪物。出於這個原因，軍械店在王國最龐大的產業。
“當然，從商店的供應數量和質量存在明顯差異，任何商品都是如此。”
齊克摩爾打開店門走了進去。牆上掛着無數的武器和盾牌，武器填滿了陳列櫃。
“歡迎！”店主熱情地歡迎齊克摩爾和漢斯。
由於軍械店經常有很多粗魯的顧客，所以店主經常表現粗暴，但這個地方似乎很少有那樣的顧客。
“有你要找的東西嗎……？！”
齊克摩爾攔住了靠近的店主，拔出了旁邊的一把劍。
陽光透過窗戶滲入，在劍上反射出銳利的光芒。
町！
齊克摩爾用手指在劍上彈了幾下。
“聲音還可以。”
然後，他嘗試揮動劍。
他用劍在空中劃了個半圈。漢斯縮着肩膀站在角落裏，看着舞劍的齊克摩爾感到一陣顫慄。
“他真的是劍術天才。”
漢斯想到齊克摩爾和格雷斯塔打架，覺得齊克摩爾的劍術非同凡響。
但還有比漢斯想像的還要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哪怕隔着一段距離，漢斯也能感受到齊克摩爾手中的劍所散發的殺意。
“還可以。”
齊克摩爾對這把劍很滿意。當然，這把劍比不上他當魔王時的武器。就質量而言，這把劍比他從甘強帶來的那把還要差。
“這就夠了。”
齊克摩爾決定如果不是太貴就買這把劍。然後，他將取出的劍放回原處，將漢斯拖到了短劍所在的位置。
“這些也很好。”
齊克摩爾試了一把合適的短劍，遞給了漢斯。
“您為什麼要給我這個，大人……？”
“以後就是你的了……”
“什麼？”
“好吧，我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你有武器對你有好處。總的來說，我會保護你，但我們也應該為最壞的情況做好準備。”
“那——那另一種劍不是更好嗎，先生？”
漢斯的目光轉向長劍所在的位置。從外面看，長劍比短劍要強。齊克摩爾輕笑一聲，輕拍了漢斯的後背。
“那個你能應付得來嗎？在你刺穿你的敵人之前，你也許會割斷你自己的手。”
漢斯接受了這把短劍，沒有再抱怨。短劍勝過棍棒。
“齊克摩爾大人，你呢？”
“我有這個。”
齊克摩爾用劍輕敲他腰間的劍。既然是甘強的劍，質量比大多數劍都要好。他買了一把備用的劍和一把給漢斯的劍，然後做些瑣碎的工作后，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盔甲上。就像稻草人一樣，幾件盔甲掛在一根木杆上。大部分盔甲是用厚布或毛皮製成的，身體的重要部位有木頭或金屬。
面對漢斯失望的眼神，齊克摩爾全心一笑。
“我敢打賭，你想知道為什麼沒有板甲……以及為什麼我們在這麼便宜的商店裏。”
“什——什麼？不，當然沒有，大人！”
漢斯熱切地否認了齊克摩爾的說法，但他的緊張打嗝出賣了他。
店主一直在靜靜地看着齊克摩爾熟練地評估自己店裏的武器。
“雖然武裝是這個世界的必需品，但金屬板甲卻貴得離譜。這種店家要是真有賣金屬板甲，店主可能早就關門了。”
店主點頭同意。
“先試試這個。”
齊克摩爾朝漢斯扔了皮甲。盔甲在背部用繩子系住，胸部和關節區域有金屬板以增加防禦。漢斯抓住了盔甲，但他猶豫了。作為一個做家務的僕人，他根本不會穿盔甲。
“我給你戴上。”
店主提供了他的幫助。
“記住步驟。”
聽着齊克摩爾的吩咐，漢斯睜大眼睛看着店主是怎麼給自己穿上盔甲的，努力記住每一步。
由於店主經驗豐富，沒多久就完成了。漢斯着迷地低頭看着他身上的盔甲，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穿盔甲。
同樣，齊克摩爾穿上與漢斯相似的皮甲。然而，與漢斯不同的是，他很擅長穿上盔甲。
漢斯看着齊克摩爾正在用不同的動作檢查盔甲，這讓他很興奮。
“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東西，齊克摩爾爵士？”
“這裏和那裏。”
這不是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但漢斯不能再問了。
確認了最後一次的緊握拳頭，鎧甲沒有阻礙他的動作后，齊克喊道：“好了，準備好了！把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