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同床共枕?!
破舊的屋子微火通明,雖然破舊傢具不全,但被主人家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夜隱走進屋,看見還在忙活的悅垚,看着單薄的世身影,竟想抱住他。
感覺有人靠近自己,悅垚轉身退了幾步,狐疑的看着夜隱,“怎麼了?”見她不回答自己,也沒管她,將煮好的葯壺倒入葯碗,“這是我提前熬好的,剛剛熱了一下,不燙的。”端起葯碗送到她面前,又道:“把葯喝了就可以睡覺了。”
“那你喂我。”
悅垚一愣,只見夜隱一臉茫然,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像剛剛的話是他產生的幻聽。
“咳,抱歉,”夜隱回過神來有些尷尬,接過他遞過來的葯碗,一臉痛苦的表情轉過身一仰而盡。面帶微笑的喝完把碗遞還給悅垚,實則內心罵了這個葯一千遍一萬遍。
悅垚看着她罵罵咧咧自顧自的走向床鋪,笑了笑也沒在多想,拿着葯碗走了出去。
夜隱苦得牙齒髮顫,想起懷裏還有兩顆糖,拿了一顆剝開放進嘴裏含着。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半隱半現的月亮,手摩擦床板,又看了看由雜草臨時鋪置好用來休息的地方。站了起來走過去就直接躺了下去。
“你怎麼睡在這邊了?”悅垚進屋放好洗乾淨的碗,朝夜隱的方向走來。
夜隱裝睡不理。
“喂!”悅垚有些氣,走過去想把她拉起來。
“別動,再動小心我的傷口又裂開了。”夜隱翻個身看着他說道,“我現在不想動,渾身酸的很,就現在這個姿勢就挺舒服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假寐起來,“你也趕緊去睡吧,不早了。”
悅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面對她的話,自己既然一點反駁的話也沒有,而且自己還很聽話。關上屋門,熄燈了,悅垚藉著月光摸索着上了床。
感覺到屋子暗了下來,夜隱睜開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子。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醒來之後一直回想着自己的事情,彷彿知道自己是誰但又不確定,自己的記憶很混亂,有自己的好像也有別人的,就像兩個不一樣的人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呃。”夜隱輕呵一聲,身下的草鋪真扎人,自己剛躺下不久,就渾身難受的緊,何況悅垚在這裏躺了好幾天了……又翻了好幾個身,默念着自己睡着一直超大的席夢思上面軟軟的特別舒服,還有空調吹來涼快的冷風。嗯?席夢思?空調?這兩個是什麼?夜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冒出自己也不清楚詞彙。
草鋪扎的夜隱難受疼痛的又翻了好幾次身,睜開眼,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悅垚躺着的床鋪處,其他位置是照不到的。夜隱坐起身來,朝悅垚的床鋪走去。
悅垚的睡眠不好,每晚半夜都會醒來一次,睜開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版的臉,瞬間瞳孔放大,剛想驚呼一聲,嘴巴就被人遮住。
“悅垚,我困,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夜隱眯縫着眼,一手摸着悅垚的腰又緊了一分。
悅垚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望着她,想掙紮起身,卻被她再次按下,她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可是,這樣是不對的,不可以這樣,我……我還是……悅垚還是覺得這樣不合規矩,男女共處一室就已經不成體統,更何況是同睡一榻。又用力掙扎着想擺脫她的束縛。
夜隱眯着眼挑了挑眉,有些生氣,翻身騎在他身上,雙手各抓着他兩隻亂動的手腕,附身湊近他眼前,“在亂動,我保不準會對你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鼻息的溫度傳播悅垚臉上。
悅垚一臉的不可置信又滿臉通紅的看着夜隱,直到感覺她的氣息傳遞過來,有些氣憤道:“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救你!”
“怎麼?後悔了?”夜隱低下頭,靠近他的耳畔輕聲細語,“那要不要給你個機會,殺了我。”
“你!你!你快放開我!”悅垚又氣又急掙扎着,卻始終掙脫不開。
夜隱看着他這表情笑了笑,放開他翻身又將他環抱着,在他頸肩蹭了蹭,柔聲道:“放心睡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一個女子都不曾緊張害怕,你一個大男人卻怕得跟什麼似的,難不成是第一次。這樣想着就慢慢睡了過去。
悅垚很生氣,很苦惱,當初為什麼要救這個人?為什麼會覺得她很善良?但他除了亂想什麼都幹不了,身子被她圈的牢牢的,動也不能動,但還是敵不過困意,也睡了過去的。
一日清晨,柔和的晨光緩緩照了進來。
“嘶——”夜隱這次還是被痛醒,一睜眼就看見一雙幽怨的眼睛盯着自己,收回手看了看,一個很顯眼的牙印,訕訕地笑了,抽回了另一隻手,扯出自己認為很好看的笑容,“悅垚你這麼早就醒了啊?”
悅垚氣憤憤的瞪着她不說話。
“咳,要不再睡會?”夜隱厚着臉皮又伸手過去準備抱着悅垚再眯會。
“啪!”悅垚給了夜隱伸過來的爪子一個大耳巴子,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就從她身上跨過,路過時還狠狠的踢了一腳,就下了床打開門跑了出去。
“真痛。”夜隱揉了揉肚子,又看了看手腕,有些吐槽自己,“我長得不好看嗎?就這麼遭嫌棄?”本來是想在繼續翻身睡會兒,就聽見門外了傳來一聲,“醒了就趕緊起來。”語氣中帶着一些怒火。
“是是是,”夜隱聽話般的不在懶床,下了床簡單的整理了床鋪,走到外面簡單的處理完洗漱問題,然後就不知道幹嘛了。
悅垚看着夜隱獃獃的站在一邊,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心情又不爽了,“還愣着幹嘛,快些在附近山腳林子裏撿些柴火回來。”
“撿那麼多柴火幹嘛,又不是大冬天。”夜隱指了指屋角的堆積好一排排的柴火不解道。
“那,那,拿去山口挑些泉水回來。”悅垚也沒想到鐵石之前幫他撿了那麼多柴還劈好堆積在一起,還好看見木桶里水沒有。
“可,可我還是個病人啊?”夜隱看了看空空的木桶,捂着心口表示自己很痛。
“我看你活蹦亂跳的,很有精神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病人!”悅垚不理會她裝模作樣的表情,拿起木桶塞到她手裏,將她往前面推了推。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就是不想看見她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一看見她,心情就特別的複雜,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
夜隱沒辦法,一直往前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發現,自己好像不認識路啊。記得悅垚說過好像是在山口,山口、山口在哪邊來着?
正在夜隱犯愁時,一個聲音喊住了她。
“夜隱!”
夜隱轉過身,就看見一個身影朝自己小跑了過來。
鐵石還是憨憨的笑容,真誠而老實,“你怎麼在這裏啊?”
夜隱揚了揚手裏的木桶說,“屋裏沒水了,我出來接一桶回去。”
“那你在這瞎轉悠啥?”鐵石朝自家屋指了指,“俺老母親在窗口看你老半天了。”
“這不是,不熟這地方嘛。”夜隱看了看她家道,“你家住這裏啊。”
“對啊。”鐵石點了點頭,看着夜隱手裏空空的木桶,好心的想拿過她手中的木桶,“你身體還沒有好,俺幫你去打水吧。”
夜隱退後一步繞開鐵石伸過來的手,笑了笑,“不用了,這些天多謝你們的照顧,現在好太多了,也想幫幫忙。你就幫我指個方向就好了。”
鐵石接了個空,也沒在意,“行吧,你往那邊走個一刻鐘就到了。”
夜隱點了點頭,朝她指的地方走了去。
果然走了不到一刻鐘就看見一個很矮的小山口。快步走了過去。就看見一股清泉正往下傾斜着。
夜隱走近泉水,泉水立刻就倒影出她的樣貌,她微微彎腰仔細打量起來,很普通?很一般?不出挑?所以,我這兩天就是這模樣去撩撥別人的?難怪人家沒啥反應,沒道理太沒道理了。
夜隱悶悶不樂的將水桶放過去,不一會兒就接了滿滿的一桶,原以為會很重,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輕輕鬆鬆的把桶提了出來。
“是誰?”夜隱把水桶放在地上,眼神冷冷的看着四周的,從她走出村子的時候,就很清楚的感覺到有個人一直盯着自己。本以為這樣說沒人會老實的出來,眼睛一撇就看見一個一身白衣的高挑健壯的女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