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坦白局
步月歌正拿着各種草藥回來,聽到自己信任的兩個徒弟這麼說,她眯起了眼睛:「顏君逸?」
顏君逸把心一橫,反正都已經在自己的地盤上了,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直接站起來將白靈犀和白展期丟了出去,同時反鎖了房門。
步月歌被他這行雲流水般的操作震驚到,她往後退了退:「你要作甚?」
「我帶你去看看我為你打下的江山。」顏君逸說著就牽起步月歌的小手,直接飛出了窗外。
步月歌總感覺方才飛出窗外的時候,好像撞到了人,但是顏君逸篤定說沒有,她也就沒在意。
其實,昨晚喝醉時,顏君逸說了所有的過往,也對步月歌來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表白:「月歌,我十分確定,我愛你,不論你是怎樣的步月歌,我都愛你。我們已經經歷了太多前塵,如今好不容易又可以再見面,不如就讓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他說完,開始給她擺地契屋契各種契約:「這些都是你名下的,遍佈北域西域各地。西域那地方你不必去,我都讓沐雲親自打理着。慕天策這傢伙什麼時候都只能做手下敗將。」
殊不知昨晚慕天策就站在不遠處,他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很想衝出來將顏君逸揍一頓,可是他看到步月歌不僅不吭聲,而且還托着下巴笑呵呵地看着顏君逸,他知道自己又輸了。
這次輸的徹底。
因為就連步家這步棋,步月歌都不在乎了。
她的眼裏只有他。
他這次也是心裏只有他。
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愛她,對她好。
慕天策苦笑着搖頭離開,回到王城就給北域小皇帝書信一封,大意是,問北域小皇帝有沒有空把他西域這邊收一收,他不想管了,想去雲遊四方。
小皇帝最快速度給他回信,信件內容是這樣的:「沒空,你別做夢,好好做着你的西域王到壽終正寢。如果你有空,可以來北域找我聊一聊,我和你交代一下,我這邊很好管理的,我更想雲遊四方!」
慕天策和小皇帝隔空苦笑搖搖頭:還是顏君逸那傢伙精明!
只顧着搞錢,現在除了錢他什麼都沒有。
哦不,人家還有夫人!
這到底是什麼日子,能不能過了?倆人在不同地方發出同樣的嚎叫。
顏君逸突然打了兩個噴嚏:「何人背後說我壞話。」
這是昨晚。
而今日步月歌感受到的沒錯,他們飛出窗外的時候確實撞到了人。
正是沐雲和小皇帝。
小皇帝捂着額頭:「都怪你出這個餿主意,現在倒好,朕這額頭這麼大一個包,怎麼早朝?趕緊滾回你的西域去,看到你就沒好事。」
沐雲撇撇嘴:「能不能讓我回來,我真的有點受不了牧青野,她真的太凶了嘛。」
「等着,朕立刻書信一封給慕天策,讓他賜婚給牧青野。」小皇帝說完就跑了。
沐雲美滋滋返回了西域。
他剛回到坐在府中喝口茶,就聽到門外傳來熱鬧聲,管家跌跌撞撞闖進來:「來了來了。」
「什麼來了?」
「新娘子。」
「噗……」沐雲恍然大悟,「好啊,居然敢哄騙我!這下完了,我的瀟洒日子就此告一段落。」
「怎麼著,賜婚你不樂意?」牧青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沐雲連忙連忙迎上前:「我不是不樂意,我是覺得太倉促,你看我剛回來,連衣服都還沒有換。」
「正好,何必換衣服,反正都要脫的。」牧青野的話讓管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管家小碎步跑開。
沐雲無聲的衝著管家伸手:救救我!你聽聽她這話說的,多麼不雅!
管家和他揮揮手,狠狠地關上了門,還在門口大喊:「早生貴子!」
這一夜,註定是那麼的瘋狂。
西域沐雲大婚,牧青野發誓當晚就要懷上,於是,這沐府時不時傳出各種怪聲。
北域垂星樓開業,全天無休,人員絡繹不絕,讓大家震驚的是,這垂星樓收藏的都是無價之寶,光是來看看都已經值回票價。
忘了說,垂星樓開業不邀請誰,誰想來還得買票。
這主意顏君逸說是步月歌說的,步月歌搖頭:「我絕對沒說。」
她緊緊抱着那一大顆藍色的夜明珠:「這是個好東西。」
剛走幾步又看到一整塊翠玉,她又抱住:「這能價值好多個億。」
顏君逸就跟在她後面,他後面跟着幾十個人,他們推着一輛木板車。
只要是步月歌看中的,全都裝進了木板車裏。
步月歌逛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天亮她才打着哈欠:「好了,你們都退下,我和你算算賬。」
她招招手,示意要顏君逸過來和她算賬。
顏君逸長袖一揮:「這些都是送給夫人你的再次見面禮。」
「這怎麼好意思?」步月歌說著就開始往自己的空間倒騰,一邊倒騰一邊聽着大概價值多少的金錢落錢袋的聲音,她的笑容有史以來最燦爛。
顏君逸看着步月歌不一會兒就將那麼大一車東西變不見了,他決定找步月歌好好聊聊。
他的不祥預感更加強烈了。
步月歌拍拍手:「妥了,撤走。好睏。」
顏君逸摟着她的腰:「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樓上也有一處住處。」
「嗯?」
他仔細觀察這步月歌的表情:難道她真的忘了自己?
怎麼看都不像的樣子,他緊摟着她的腰飛到了樓頂。
步月歌雖然好奇的到處看,但是她總覺得這裏自己來過,她走到一扇門前,摸了一下口袋拿出來一把鑰匙,嘗試戳進去。
「咔噠」一聲,門鎖開了,她推開門驚嘆道:「果然和我夢裏夢到的一模一樣!這麼多金山銀山都是我的嗎?」
她回頭看向顏君逸,顏君逸雙臂環抱在胸前冷眼看着她:「夫人,我現在才明白,你才是最會演戲的那位。我看如若夫人無聊,以後可以讓垂星樓也成為錦鯉村。」
「這話說的。」步月歌笑呵呵朝顏君逸走過去:「問問這世間,誰不是在演戲?夫君你才是最會演的那一個。差點被你那奇特脈象給騙了去。」
顏君逸趁機環住她的細腰,大拇指撫着她的下巴:「你記得一切,對不對?」
「我到底哪裏做錯露出了破綻?」步月歌不解地問。
顏君逸想起她的豪放,也學着她直接吻下,這一吻又吻了個「地久天長」般之久。
直到他和她都快喘不過氣,才分開了彼此。
「到底哪裏讓你發現了嘛?」她的小拳拳在他結實的胸膛打來打去。
顏君逸直接將她扛起:「晚點再告訴你答案,現在我認為沒有什麼比早生貴子更重要。」
他等了這麼久,必須立刻行動。
步月歌開始還挺享受,後來就破口大罵:「顏君逸,你趕緊放開我,我餓了。」
「不餓,等會一起去吃小火鍋。」
「你怎麼會知道小火鍋。」步月歌感覺自己的小秘密徹底被發現了,顏君逸吻着她的香肩:「你的小空間,我也挺熟悉。」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顏君逸真不想告訴他自己到底怎麼發現她記得一切的,這說起來太久了。
一番折騰,步月歌開始踹他:「不鬧了,我要累哭。」
「好。」顏君逸決定來日方長,只要確認了她記得他,一切都好說。
他讓人送來了她喜歡吃的,他就摟着她一口一口喂她。
「好吃嗎?」
「你到底怎麼知道的!」步月歌佯裝生氣,顏君逸開始徐徐道來:「蛛絲馬跡都顯示你記得我,比如一個眼神。最重要的是,那一晚……我開始也以為你是解酒帶我在夢境,後來我才發現那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準確說,那才是你真正重生的地方,你來到這裏,就像是穿越了一個時空。就像我們以前可以隨意去任何時空一樣。」
「你還是沒有說明白,你怎麼發現我記得關於你的一切。」步月歌不死心,顏君逸輕吻了她的唇:「你看,就像你現在這般打破砂鍋問到底,就是你。有些骨子裏的東西改不掉的。比如,你對我那麼激烈又急切的渴望。」
步月歌小臉一紅:難道是對他那什麼的時候暴露了?「也不對吶,以前我們又沒有什麼什麼,都是你殺我。」
完了,一句話暴露了自己全都記得!
步月歌捂臉,她果然什麼時候都贏不了他。
「你就是我的劫,你生來就是為了給我添堵的嗎?」步月歌小粉拳再次捶着,顏君逸大笑:「不,我生來就是為了讓你有承受大財的本事。據我所知,你讓沐雲打理的那些鋪位可比我在西域賺的多多了。看來,我以前教的不錯。」
「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還不是我這個徒弟學得好。」步月歌不想追究了,她其實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想通了一切。
過往種種,都已經是過往。
他追了自己這麼久,讓她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的最重要理由就是——他讓她做她自己想做的一切。
甚至包括這樣逗他。
顏君逸抱出來一堆賬本:「這些都是我們折騰這段時間,累積的純收入。哦還有,你會不會突然回到你空間所在的那個時空?」
是時候來一場坦白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