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報告師父,這裏有人在裝病
顏君逸本來打算的挺好,他琢磨着既然步月歌喜歡喝酒的,他就陪她多喝幾杯,然而這一碗酒下肚,他已經開始唱歌謠了。
雖然沒有人能聽得懂他唱的什麼,但是所有人都氣憤的來投訴。
「大半夜的能不能讓他別唱了。」
「說的就是,家裏還有小孩子呢,這都是些什麼話。」
「步姑娘,我們是信你的,你快將他帶回去吧。」
步月歌也喝得暈乎乎,沒想到這酒後勁這麼大,她急忙晃悠着站起來打包票:「放心,我一定封住他的嘴。大家回去吧。」
得到她的許諾,眾人作鳥獸散。
後來果然沒了聲音,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好奇的開始八卦。
這錦鯉村本來就沒幾戶人家,一來二去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原來昨晚步月歌是用唇封聲的,而且最後的最後她直接將那美男子扛到了祠堂。
顏君逸醒來早一些,他看着床榻上的這一片片凌亂,登時臉紅到了脖子根兒。
果然還是媳婦兒有一套啊。
自己費了那麼多心思,用了那麼多時間,竟然沒有媳婦兒這一下子來的勁爆直接!
三下五除二就將他拿下了?嗚嗚,真的拿下了!顏君逸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昨晚怎麼就發生了?
想當初他多謹慎小心,就連吻她都要問問她是否願意。
如今這場面和他當年對她的場面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他試圖回憶昨晚的畫面,似乎是自己正在唱歌,她突然湊過來看着他,他唱歌的聲音漸漸變小,正當他愣神之時,她的唇一下子吻住了他的唇。
回想到這,顏君逸都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燙。
那之後他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隱藏了太久的情感,壓抑了太久的渴望,心裏那些大大小小的委屈,全都一涌而出。
他就開始叨叨了。
最後步月歌聽他叨叨叨的煩了,直接將他扛回了祠堂。
他抬手扇着風,回到祠堂后……那才叫一個緊張刺激受不住!
就像是突然爆發的火山?
又或者是像那晴空突然劈下巨大的閃電?
總之,就那麼不受控制的發生了。
回想了昨晚的細節,顏君逸感覺自己光是回想都已經再次有了感覺。
他緊緊抓着小被子偷瞄一眼睡姿十分敞亮的步月歌,他害羞的將被子給她蓋了蓋:「夫人睡姿真的是太過豪爽,就不怕着涼嗎?」
趁着她還沒睡醒,自己趕緊抓起散落在地上的一件衣服裹緊身體躲起來。
然而他剛剛走沒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步月歌的聲音:「你準備躲哪兒去?」
顏君逸剛要回頭,就感覺自己背後一熱,一雙藕臂從他背後的腰間穿了出來,溫暖的小臉貼了上來:「你是想泛濫不認賬嗎?」
「當然不是。」顏君逸立刻轉回身垂眸看向懷中的她,「不認賬的是你。」
「怎麼這麼小心眼?我有時候不記得嘛。」
顏君逸一聽這話立刻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你不準不記得,今日就告知村裡所有人,我們即將大婚。」
「誰說要結婚?我們這樣不好嗎?」步月歌眼神里透着驚訝,顏君逸更驚訝:「不結婚嗎?」
「先不急嘛,我們這樣不好嗎?」她又問了一遍,顏君逸在自己的心裏也問了好幾遍:好嗎?不好嗎?他似乎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他緊緊摟着她:「你說了算,都依你。你說好就是好。」
步月歌很滿意地拍拍他的胸膛:「穿上衣服,隨我進城。我倒是要看看那垂星樓是有多美。」
「好!」顏君逸激動到無法形容,他在心裏感謝了自己所有的祖宗們,雖然他沒有祖宗,但是他認為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
雖說沒有大婚,但是她在自己身邊也挺好。
顏君逸穿戴整齊,走出來的時候,步月歌盯着他的腳:「你的腳似乎從昨晚就很好用。」
顏君逸這才意識到自己穿幫了,他立刻虛弱了:「那是因為你扛我回來,我喝醉了自然忘了疼。現在走幾步還有點疼呢。」
「這麼疼要不改天去北域?畢竟從這到北域最起碼還要五天時間。」
「不礙事,我們坐馬車。」他剛剛就已經發了信號,讓人趕緊將馬車駕過來。
顏君逸伸出手:「夫人,扶着我?」
步月歌竟然接住了他的手:「好,扶着你。」
於是這兩人光明正大走出祠堂,步月歌嚇一跳:「次哦,你們作甚?」
顏君逸非常傲嬌地挺了挺身板兒:「我猜他們是來祝賀我們的。」
村民們確實拿了賀禮來祝賀。
「我們聽說你要去北域看那垂星樓,其實我們也想去,不過在這生活慣了,還是算了。」
「有空經常回來看看我們。」
這說著說著,從恭賀變成了送行。
從歡笑變成了哭泣。
顏君逸看得一愣一愣的,這一村的人都是戲精附身吧?
白靈犀和白展期已然站在了馬車旁:「再不出發,怕是太遲。」
顏君逸急忙提醒步月歌。
步月歌拿出個錢袋子給大家發錢:「不用難過,我也不是不回來,再說了,我只是去垂星樓逛一逛,沒說要久留。而且我和他,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共度了一晚而已。別哭了,我先出發了。」
步月歌上了馬車還掀開布簾想着和村民們告別,她驚訝地看着跑走的人們:「好傢夥,原來都是來分錢的。」
「師父,您總是上當。」白展期表示無語,步月歌聳肩:「算了,他們開心就好。」
「您那錢袋子早就準備好了吧?」白靈犀差點揭穿什麼,被步月歌丟出來的饅頭堵住了嘴巴。
顏君逸總感覺哪裏不對,琢磨了好一會兒終於猜到了一點苗頭。
他一路都虛弱不堪,一會兒讓步月歌摸摸他額頭,一會兒讓步月歌看看他心口處說是心跳異常得快……
總之,這五天時間,顏君逸光顧着黏着步月歌寸步不離了。
就連白靈犀和白展期都看不過去,恨不得自戳雙眼。
終於到了北域皇城,白靈犀樂呵地牽着馬兒:「這皇城就是熱鬧,看起來比之前熱鬧多了。」
「說的極是,可比西域王城熱鬧太多。」白展期看什麼都新鮮。
而就在這時突然竄出來一人踩着馬兒的頭就跳上了馬車,用力一踢馬車蓋,馬兒受驚飛速往前跑。
這一下子可嚇壞了白靈犀和白展期,他們看人多,又不方便使出法術,師父不允許,只要徒步狂追。
可惜這兩隻腿的終究是跑不過四隻腿的。
馬兒一路嘶吼着在皇城大街上飛奔,不少人都嚇一跳。
讓人驚訝的是,這馬兒似乎會躲人。
步月歌好久沒坐馬車,這一頓晃悠讓她忽然很不舒服,下意識就緊緊抱住了顏君逸:「怎麼這北域皇城的地面比村裡還顛簸?」
「可不是嘛,看來我不在這段時間,小皇帝一點不勤快。」顏君逸趁機摟着步月歌,深吸着她散發出來的淡淡花香,他好不容易帶她回來,絕對不能讓她再離開。
至於步家?他已經差人處理着,到時候給她個結果就成。
步月歌越來越難受:「不、不行,我要吐了。」
顏君逸這才有氣無力地說:「夫人等等。」
他晃悠着弓着背來到馬車外,幾聲呼喚這馬兒竟然緩緩停了下來。
步月歌不管不顧衝下馬車,直接將顏君逸撞飛,顏君逸跌落在馬車旁,等着步月歌吐完來關注自己。
讓身體一番自動生理處理后,步月歌舒坦了。
她看向摔在地上的顏君逸,冷不丁想到了昨晚那激情萬分之時,那麼好的身材要是摔壞了可太好。
她這才趕緊上前看看:「摔到哪裏了?讓我看看?」
顏君逸正要將自己受傷之處說出來,沒想到步月歌竟然掀開了他的衣領往裏看着。
他倏地臉紅:「夫人,你看得地方有點特別。」
這時,步月歌才發現倆人身邊圍了不少人。
她抬眼一看「醉風樓」:「這醉風樓可是客棧?」
「現在確實是客棧和」顏君逸的話都沒說完,步月歌已經將他攙扶起來往裏走,還不忘吆喝兩聲:「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沒見過兩夫妻吵架嗎?」
顏君逸開始以為她又要帶自己那般……
聽到她說夫妻吵架,他忽然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莫非她要……
他腦海中閃現出昨晚這般那般,她腦海里回想着他完美的身型,其實,根本想得不是一件事。
步月歌將他丟在房間就離開了一會兒,白靈犀和白展期好不容易追上,衝進屋子就開始嘮叨。
「你們怎麼回事?」
「還有你這樣的虛弱為哪般?」白展期看看顏君逸現在的樣子直搖頭,「師父真的變了,她喜歡的類型怎麼成了這樣。」
「你們懂什麼?你們喜歡過女子嗎?」顏君逸丟出致命一題。
白靈犀和白展期氣得臉紅脖子粗,這題答不上!
這時,步月歌推門進來。
白靈犀和白展期使了一個眼色,同時站起來異口同聲道:「報告師父,這裏有人在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