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讓人琢磨不透的步公子
顏君逸剛要抬手用法術,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急忙收住了功力。
是她!他剋制着自己激動的想要衝過去的心情,事實上,他根本邁不動腿了。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要如何才能擺脫他的宿命,要如何才能和她好好在一起。
步月歌打扮的像個男孩子,帥氣地走了過來。
「怎麼不動手了?」步月歌走到顏君逸面前停了停,「你看着眼生,不是我們村的吧?」
顏君逸瞧見身旁的慕天策要上前,他快步站在步月歌面前:「月歌,我是你夫君。」
步月歌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皺了皺眉頭,還未等顏君逸再說什麼,他發現自己已經看到了一拳頭。
「嘶……」鼻子傳來的疼痛和流出的溫熱,他知道自己被打了。
接着周圍傳來嬉笑聲,譏諷聲:「這回知道了吧,我們步姑娘根本不認識你這壞東西。」
「就是,還說是步姑娘夫君,可嚇壞了我們。」
慕天策這會兒得意到像只斗贏的公牛,他走到步月歌身旁:「要不要將他丟出去?」
「你怎麼還在這?不是讓你回去了嗎?」步月歌也沒給慕天策面子,慕天策臉倏地紅了,小聲嘀咕:「我這不是捨不得你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回去吧,西域的子民們需要你。」步月歌抬眼看了看白靈犀和白展期:「我不在村裡這段時間,你們又扮演酋長了?」
倆人急忙跑過來:「嘻嘻,這不是村裏的人們都喜歡我們扮演嘛。」
其他人連忙附和:「是的是的,我們挺喜歡這種角色扮演的。不然村裡沒有個樂呵。」
這頓對話給顏君逸聽迷糊了,什麼情況?
為了避免自己被丟出去,他立刻做了個決定——裝暈。
步月歌搖了搖頭:「都散了吧,莫要在祠堂亂來。」
「是是。」白靈犀笑着問,「可是我們還是將村分成兩個部落吧。」
村民們都齊齊點頭:「我們贊同,我們甚是喜歡部落的模式,有趣。」
步月歌服了,不得不妥協:「成,你們喜歡就好。只是我回來了,這祠堂不準再進。」
「師父,您放心,我們立刻滾蛋。」白靈犀說著帶着大傢伙離開祠堂。
白展期小聲問步月歌:「那陌生男怎麼辦?」
步月歌瞥了一眼:「你先帶回去看看會不會死。」
「好。」白展期上前就將顏君逸扛走,顏君逸內心抽搐,偷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慕天策唇角勾起的壞笑,他就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
顯然步月歌記得慕天策,慕天策也知道這一切。
罷了,忍!
現在必須搞清楚這村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村民還動不動來個角色扮演?
酋長這角色是不是輪流的?他能不能也演個什麼角色混入祠堂?
一路被扛着的顏君逸也懶得在意白展期罵罵咧咧說什麼,只想着自己要怎麼才能靠近步月歌多一些。
最起碼混個臉熟都好。
還要了解一下她現在的喜好,萬一她不喜歡之前攝政王那種類型呢?
篤定如何做的顏君逸出奇地老實。
他反正裝暈,無論他們怎麼罵罵咧咧甚至還拿法術嘗試讓他醒來,他就是不。
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半夜的時候偷聽到了白靈犀和白展期的對話。
與此同時,步月歌也被慕天策鬧得煩心:「你今日必須回去。」
「你隨我一起回去,我就回去。我都幫你把白展期救出來了,步家現在群龍無首的,難道你就眼看着那麼大的產業落入別人手中?」慕天策發現步月歌不記得和顏君逸的一切之後,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即便是現在很是焦急,都無法掩飾他的笑意。
步月歌雙手抓着祠堂的大門要關上,慕天策攔下:「月歌!」
「別喊的那麼親昵,稱呼我步公子。」
慕天策:「……」他着實想不明白為何步月歌喜歡別人稱呼她「步公子」。
步月歌又要關大門,慕天策只好妥協:「步公子,好好的女子為何喜歡這稱呼?」
「樂意。」步月歌用力關上大門。
「哎呀!」
她慌忙打開門,看着被大門夾住手指的慕天策:「你到底要如何?」
「隨我回去西域王城,接管步家。你不嫁我也成,大不了我不做那無趣的西域王,住在步家也行。」慕天策舉着自己用法術變腫的手指,眼淚汪汪看着步月歌。
步月歌嘆氣:「你快回去,休要在此胡鬧。」
「絕對不,除非你和我」
步月歌抬手要打,慕天策下意識擋:「這回能不能不打臉?」
「趕緊滾回去!不然我就親自送你,還記得千滾籠嗎?」步月歌說著就變戲法似的變出來一個圓球狀的籠子,「這次我加工了一下,在裏面加了許多針刺狀的,將你裝在裏面滾回西域王城的話,想必你應該不會再有精力來糾纏我。」
慕天策看了一眼那圓球狀的籠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思緒飄到了前不久,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她,發現她還記得自己的時候那叫一個激動。
當時他幫步月歌救回了白展期,立刻請求步月歌和自己回去西域王城,畢竟這小村落生活諸多不便。
可是,步月歌竟然用一個大圓球的籠子將他推了回去,使得他休息了足足三日才恢復周身疼痛。
他這次再來就想用步家現在一片混亂讓步月歌回去。
然而步月歌竟然只是一句輕描淡寫「我和現在的步家人並無感情,步家如何與我何干?」
道理是不錯,可是……慕天策抬眼就對上了步月歌的犀利眼神,她是記得,但是她又不像以前的她。
「是帶刺球球將你送回去,還是?」步月歌說著竟然單手將那圓球籠子舉了起來,慕天策又打了個寒顫:「不必,我這就回了。」
他走幾步又回頭看看她:「步公子當真不想理會步家之事?聽聞步家那位夢婉兒獨攬大權,還有當年並非是你殺了你的父母,而是她……」
「砰」一聲大門緊閉,將慕天策未說出的話關在了門外。
慕天策嘆氣:「看來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步家了。」
真是讓人琢磨不透的「步公子」!
不得不晃着離開的慕天策一路嘆息,回到了西域王宮,他越來越看不順眼自己費盡心機奪回來的一切。
或許是天意,他本就不該屬於這裏。
如今,不得不在這面對這些惱人的大臣們。
他記得步月歌說過一句話:「你既然在西域王的位置,你就好好做事,讓西域百姓們安居樂業,說不定我哪日一高興就回了。」
不管她說得是真是假,他信她。
眾大臣見他突然出現在朝堂,還有那麼一瞬間的不適應。
很快他們紛紛跪下彙報情況。
此時,破例被准許在朝堂的神醫上前:「前陣去北域採購藥品,聽聞北域皇上有意來我西域。」
「哦?」慕天策終於聽到一件讓他有點興趣的事,他眯了眯眼,「寧丞相?」
「臣在。」
「去打探清楚,是否屬實。如若真的,速速告知於孤。」
「是。」
「除了神醫,其他人都退下。」慕天策又一次走進神醫,「孤又好奇你的面容了,神醫為何不肯真面相見?」
「見與不見並沒有太大意義,您需要的是我的醫術和探知能力。」
「你可還探知到什麼?」慕天策轉動了一下左手大拇指上的藍寶石扳指,「比如我上次讓你查的。」
神醫微微點頭:「還未確認,待我確認之後會告知您。」
「是嗎?可我已經見到了她。」慕天策說著突然伸出手就掐住了神醫的脖子,「你可知雙面細作會怎麼死?」
而另外一邊步月歌突然連着咳嗽好一陣,正好探聽情況的顏君逸狠自己不能以神識與她相見。
顏君逸聽到了她和慕天策的對話,心中別提多高興。
原來慕天策並未真如願。
他剛要來到步月歌身旁,就發現自己的神識驟然回到身體內,他也如步月歌那般突然咳嗽起來。
「你是不是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