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真假南晚月

第八十六章 真假南晚月

當下,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南晚月是生了大氣。

除了離開的雲華,跪在地上的鐘離,就只要站在一旁不敢吭聲的丁香了。

這一段時間,在鍾離看來,真的特別久。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她額頭上的細汗不斷地順着髮絲低落在地上。

整個清秋庭,靜得只能聽到樹上的蟬叫聲。

隨着時間慢慢過去,踏踏踏的腳步聲開始慢慢靠近。

雲華帶着那七十個人來到了南晚月面前。

在她面前,他們都挺直了身子,想要給她一個好的印象。

等人都來齊之後,南晚月從椅子上起身,然後踱步到他們的面前,認真看着他們,只是她此刻的表情冷得讓人害怕。

她雙手放在身後,一隻手抓着另一隻手的手腕,然後在眾人的面前,頻繁地來回走。

眾人都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只能呆站在原地,等她說話。

過了半晌之後,南晚月才開口叫道:“鍾離!”

鍾離聽到自己的名字,急忙應聲道:“奴婢在!”

“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南晚月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鍾離趕忙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然後抬頭看向眾人,“關在柴房的兩個宮女死了,她們在死之前,受到了極大的欺辱,而兇手,就在那七十人中。”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南晚月就在一旁觀察着所有人的表情,須臾間,她又開口叫道:“雪裏青!”

雪裏青急忙跪了下來,然後應聲道:“屬下在!”

“是誰做的?”南晚月對於兇手是誰,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想,但是她仍想要測試一下這群人,想要成為她的心腹,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雪裏青沒有絲毫猶豫,清冷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清秋庭。

“陳衛平、馬奇、丁原勝、劉言春、李洪忠、王恩。”

她說的很平靜,但是被點到名字的這幾個人,瞬間背脊發涼。

一時間,所有人都往後退了過去,只留下他們六人。

六人見情況不對,立馬就跪了下來。

他們顫顫巍巍的低着頭,陳衛平急忙扼住自己發抖的身子,然後說道:“主子,不是我。”他本來以為這件事不會被發現,即便被發現了們,南晚月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追究,但是他看到了她的表情,那是生了大氣了。

南晚月還未說話,謝宜就跪下開口道:“啟稟主子,據屬下所知,還有兩人也參與其中。”

“誰?”

“丘得友跟馬俊。”他回答的很乾脆。

“你這是血口噴人!”馬俊當即叫道。

丘得友也急忙跪下附和道:“主子,他說的都是假的,我們根本就沒有參與。”

南晚月沒有理會他們說辭,而是冰冷的看着他們,“我不喜歡有人對我說謊,一開始就告訴過你們了,我現在只想聽真話。”

眾人面面相覷,根本就不敢說話。

雪裏青又磕了一個頭,“屬下見他們幾人每天晚上都偷偷的跑出去,直到半夜才回來,有一次屬下跟上了他們,發現他們去的就是柴房的方向。”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南晚月看着跪下的那八個人。

陳衛平咬牙一想,反正南晚月總不能殺了他,於是便開口道:“主子,那兩個宮女是死在我們的手裏。”

南晚月並沒有感到意外,“李洪忠,你起來吧。”

李洪忠腦子有些笨,但是聽到南晚月叫他的名字,還是趕忙磕頭起來了。

等他起來之後,她又看向人群中的李嚴,冷聲道:“李嚴,你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

李嚴立馬跪下,“主子,這件事絕對不關屬下的事。”

“機會已經給你了,可是你不珍惜。”南晚月輕描淡寫的開口,彷彿在說一件小事。

可是下一秒,她就移身到了他身旁。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的手就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們只聽到“喀嚓”一聲,李嚴得脖子就被扭斷了。

這下,所有人都慌神了,南晚月居然來真的。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眾人,沒有一點情緒,誰也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

少頃,她的聲音再次響起,“自從你們進府以來,我一直對你們很寬容,你們既然選擇在我手下做事,至少得忠誠是必須的,背着我做了這些事,還對我撒謊,我應該拿你們怎麼辦呢?”

現場鴉雀無聲,沒有人開口說話。

只能聽到南晚月踱步的聲音。

她慢慢的來到了跪着的那群人面前。

他們再也不敢撒謊了,當即就不停的磕頭,求饒。

但是南晚月沒有絲毫心軟,她的速度很快,不到一會,除了陳衛平之外,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在這過程中,也有人起身反抗,但是對於南晚月來說,他們的功夫好像太不夠看了。

陳衛平看到他身旁倒下的人,以為下一個就是自己,只能急忙閉上眼睛,等待着南晚月的處置。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她並沒有殺他,而是轉身坐回了椅子上。

她一坐下,就叫道:“丁香!”

丁香急忙跪倒了她面前,“奴婢在!”

“那兩個宮女我是交給你看管的,現在出了這種事,你說怎麼辦?”南晚月問道。

丁香眼淚止不住的流,她完全不敢抬頭看她,生怕看到她失望的樣子,她狠狠地磕了幾個頭,“是奴婢的失誤,沒有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辜負了主子的信任,實在是罪該萬死,奴婢願意以死贖罪。”她真的很害怕死,但是更害怕看到南晚月失望的樣子。

看到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南晚月無奈道:“這件事是你看管不力所導致的,但念在你也不是有意的,罰你十個板子,你可服氣?”

丁香猛地抬頭,並沒有看到想像中南晚月失望的樣子,她急忙擦拭乾凈臉上的淚痕,然後義憤填膺的說道:“服氣,奴婢完全服氣,十個板子不夠,請主子賞我二十個板子吧。”

南晚月有些語塞,沒有多說,便讓人將她拉了出去。

“陳衛平,念在你及時對我坦白的份上,就罰你五十個板子吧,如果五十個板子之後,你還活着,想離開,便離開吧。”

陳衛平在看到了周圍人的死狀,能得到南晚月原諒,心中感激涕零,當即就磕頭謝恩,並且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活下來,然後好好為南晚月做事。

他被拉下去之後,南晚月又對其餘的人說道:“這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在我的手下做事,能力並不是第一位,重要的是忠心,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齊齊跪下,大喊道:“屬下對主子絕無二心,也不敢有異心,必定死而後已!”

南晚月沒雨再說話,而是讓雲華帶他們下去。

等人都走了之後,她才對旁邊的鐘離說道:“你起來吧,這件事沒有你的責任,反而應該誇獎你,畢竟你第一時間來告訴了我這件事,你做得很好。”

鍾離趕忙謝恩,“多謝主子誇獎。”

“你讓人把這些屍體都收拾了吧。”

“是。”

很快,清秋庭的屍體就都被清理了。

而南晚月也回到了房間。

一盞茶的時間,雪裏青又折了回來。

在行過禮之後,才開口道:“他們之中,目前沒有可疑的人了。”

“辛苦你了,從明天開始,你就到我身邊近身伺候吧。”南晚月說的平淡。

但是在雪裏青的心裏卻漣漪不斷,她當即跪下謝恩,“多謝主子的信任。”

“嗯,你先下去吧。”

“是!”

雪裏青剛走沒多久,謝宜就來到了南晚月的房間。

他是這群人當中,綜合能力最強的,也是南晚月最為看重的人之一,在沒流落到暗市之前,他是官家的子弟,因受冤被滿門抄斬,才流落到暗市。

南晚月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讓他徹底的臣服於自己。

“主子,我有些不明白。”

“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吧。”

“那八個人,真的都是因為擅自欺凌那兩個宮女才死的嗎?”他恭敬而又好奇。

南晚月也不再隱瞞,“真正的兇手只有兩個人,剩下的都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那主子之所以殺了他們是因為,他們被別人收買了嗎?”

“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南晚月反問道。

謝宜再次跪下,“屬下不敢質疑主子的決定,像那樣吃裏扒外的人,早該在一開始就扼殺了,留他們到現在,已經是主子仁慈了,可屬下不明白的是,那李洪忠明明是兇手,為什麼要放過他?”

南晚月解釋道:“他雖然也參與在裏面,但是並沒有動手,他也不是那樣的心性,只不過是跟着另外兩個人去了柴房,並沒有施暴,所以罪不至死。”

“屬下明白了。”

“你是我的心腹,你要是明白了,自然應該知道怎麼做。”

“是。”

“下去吧。”

謝宜是南晚月挑選出來的,作為二十個心腹的頭子,本來她一開始選擇的是雪裏青,,但是她是一個優秀的殺手,卻不是一個合格的間諜,所以她選擇了謝宜。

現在剩下的人,都是忠心效忠於她的,所以她打算從外面請一些師師傅來教他們怎麼成為一個文武雙全的間諜。

雖然在武功方面,他們永遠比不清水村山上的那些殺手。

但是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經她手調教出來的人,照樣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到了第二天,錦娘才帶着自己的兒子前來求見。

雲華知道南晚月有賴床的毛病,所以就讓他們等在屋外。

知道她洗漱好之後,才把兩人帶到了南晚月的面前。

一見到雲華,她就開口問道:“丁香怎麼樣了?”

“已經用藥了,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能下地了。”雲華說著,又說道:“主子,陳衛平也在五十個板子下活了過來,接下來要怎麼做?”

南晚月輕笑道:“既然他已經活下來了,那就拿點葯去給他敷上,就說是我的意思。”

“是。”

等雲華離開之後,錦年才拉着自己的兒子跪在南晚月面前。

她重重的磕着頭,“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如果沒有公子,我們母子早就死在了那些人的手裏了。”

南晚月一邊翻看桌上的衣裳設計圖,一邊說道:“不用客氣,起來坐吧。”

錦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關於南晚月的身份,她已經知道了,風靡京都的詩人,還是當朝探花,竟然那麼平易近人。

看她還呆在一邊,南晚月再次開口道:“發什麼呆,坐吧。”

錦娘顫顫巍巍的坐下之後,南晚月將手裏的設計圖紙遞給了她。

“聽說你會做衣裳,這圖上面畫的,你能做出來嗎?”

錦娘看着圖上從來沒有見過的衣裳款式,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問題。

“公子,這些我都能做。”她小心翼翼的答道。

“那就太好了,今後你就住在府上了,要是有什麼需要,直接找鍾離就行,等我選好了料子,就送到你那裏去,然後再找幾個人去幫你,等衣裳做出來了,每一件衣裳都會給你一定得銀子,沒問題吧?”南晚月欣喜問道。

錦娘又急忙跪了下去,“承蒙公子收留,哪還敢要銀子,憑公子吩咐就是了。”

南晚月將手裏的圖紙都給了她,然後又從一旁拿了幾顆糖果遞給她懷裏的小牧。

小牧小小的年紀,就經受了良多,眼裏除不安就是恐懼。

看到他,南晚月就想起了江柚白。

小牧不敢接,南晚月就哄道:“沒關係,拿去吃吧。”

他小心翼翼的接過糖果,然後快速埋進了錦娘的懷裏。

錦娘帶着小牧告辭了,而南晚月則在等雪裏青。

雖然雪裏青不會做貼身伺候人的活,但是這些一向都是南晚月自己做的,所以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昨天晚上出了許多事,南晚月也不得空見杜鵑,所以讓她早上再來。

她看起來有些勞累,但眼裏卻有很大的光芒。

一見到南晚月,她就急忙給她行了一個禮,“主子,你找我。”

“最近鋪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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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穿成受氣農女還要嬌養奶包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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