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酒後胡言

第六十八章 酒後胡言

洛聞卿本來是打算留他們用膳的,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一溜煙似的跑了,不由地問起身邊的護衛,“朔風,我就那麼可怕嗎?”

朔風恭敬地回答,“殿下是千金之軀,尊貴無比,他們自然畏懼殿下的威嚴。”

洛聞卿想了想,也只好作罷。

南晚月和風勛他們出了輕雲閣之後,更是加快步伐離開。

風勛看到她這步伐匆匆的樣子,急忙拉住了她,“江兄弟,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見了七皇子殿下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難道你們真有什麼過節?”

南晚月鬆了一口氣,道:“我是什麼出身,人家是什麼出身,哪裏會有什麼交集,只不過是看到他就不自在罷了。”

風勛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我們簡直一樣哎,我要是見了那些王爺公主,也覺得渾身不自在,江兄弟竟然跟我這麼合得來,也太巧了吧。”

南晚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裝作溫文儒雅的樣子,“總是聽你提起那個安樂郡主,你跟她很熟?”

風勛嘆了一口氣,“人家可是名動京都的人物,我不是個小小的太尉之子,還不能入人家的法眼。”

看到他嘆氣,一旁的沈雲初開口道:“我倒是不覺得她有什麼好的。”

風勛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十分誇張地說道:“沈兄,你該不會是年紀輕輕的,腦子就進水了吧?那麼個大美人擺在那裏,你竟然說沒什麼好的,我真應該帶你去看大夫了。”

南晚月聽后輕笑出聲。

看她笑,風勛又急忙開口道:“對了,我們現在找個酒樓喝酒吧?”

南晚月想要知道更多關於這個京都的信息,所以欣然答應,沈雲初本來想回去看書的,也被風勛一把拉到了酒館。

酒館裏面都是些五大三粗的老爺們,還有一些儒雅的男子。

一進酒館,風勛就對小二喊道:“給我們來一個安靜的包間。”

小二急忙湊了上來,然後將三人往二樓的包間引去。

進了包間,風勛將窗戶打開,任由京都的晚風如柳枝似的一絲絲吹進來。

“來二十壇好酒。”對小二說完又對南晚月跟沈雲初說道:“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南晚月挑了挑眉,在二十三世紀的時候,她可是喝酒的一把好手,簡直就是千杯不倒。

她已經打好了主意,要將眼前的兩個人通通喝到趴下,然後從他們的嘴裏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的消息。

很快,小二就帶着幾個小廝將酒一壇壇地往包間裏面搬。

看着眼前那一壇壇酒,她充滿了信心。

風勛抓起兩壇酒,分別扔給了南晚月跟沈雲初,自己又拎起一壇,打開就往嘴裏倒。

“好酒,真不錯!喝酒就是應該一壇一壇的喝,這樣才夠痛快。”他說著就又揚起腦袋喝了起來。

沈雲初見他這樣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也開始喝起來。

南晚月見此情形,當然不願意落後,打開酒罈子,便開始往嘴裏倒。

可是剛喝了一口,她就瞬間被辣得眼淚直流,一把將酒罈子放在桌子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見狀,沈雲初急忙上前,輕輕地拍撫着她的後背,“這酒很烈,不要喝得太快。”

很難想像,他那麼淡漠的人,竟然還能說出這種關心的話。

南晚月緩和之後,擦了擦嘴角,然後點了點頭。

她沒想到,這酒竟然這麼烈,比她喝過的所有酒都烈上不止一倍。

風勛早就喝上了頭,不斷地從一旁取新的酒,南晚月見到這種情況,當即認輸,每喝一口,她都只珉了小小的一下。

一刻鐘之後,風勛跟沈雲初臉上都有了些醉意。

南晚月正在等待時機,風勛喝得越來越多,嘴裏還不斷地喊着安樂郡主。

她聽到安樂郡主,心裏只覺得晦氣。

就當她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就注意到一旁的沈雲初正目光熾熱的看着自己,這讓她很是不自在。

她扯着臉笑了笑,然後看向沈雲初,“沈兄弟,我敬你。”說著又狠狠悶了一大口。

沈雲初愣了愣,當即拎起手中的一壇酒,一飲而盡。

看他一下就喝完一壇,南晚月尷尬地鼓了鼓掌,“沈兄真是好酒量。”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即便一壇酒下去,沈雲初面色也絲毫不改,還是直直的看着她。

沒辦法,她只好豁出去了,不斷地忽悠沈雲初喝酒。

在喝了四五壇之後,沈雲初終於有了醉意。

而南晚月也感覺到腦子裏暈乎乎的,她剛站起身來,就發覺整個屋子都在天旋地轉。

真是失策,本來是打算把別人灌醉的她,自己也喝醉了。

看到她起身,風勛急忙過來,醉呼呼的說道:“江兄弟啊,我生平最佩服的就是像你跟雲兄這樣的人,飽讀詩書,文韜武略,不像我,除了個太尉之子的頭銜,就啥也不是。”

南晚月本來想說什麼,但是強烈的醉意,讓她根本就張不開嘴。

風勛拉着她走到了沈雲初的身邊,然後說道:“難得我們三個一見如故,又在一起看美人,喝酒吃飯,就像是三兄弟一樣。”

說到這裏,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一個激靈,“對了,對了,我們三人結義為兄弟吧,以後就肝膽相照,看盡天下的美人,喝盡天下的好酒。”

沈雲初有了些醉意,聽到風勛的話,又看了看南晚月,當即站起身來,點了點頭。

而南晚月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們咿咿呀呀的在說什麼,這時候的她,只想倒頭就睡。

她剛想往外面走,就被風勛一把拉了跪倒在地上,然後又把沈雲初拉了過去。

三個人就東倒西歪的跪在地上。

這場景要是被別人看了,只覺得是三個喝醉酒的酒鬼。

迷迷糊糊中,南晚月好像聽到風勛在喊自己的名字。

最清醒的沈雲初沒有阻止這場鬧劇,而是任憑風勛對着窗戶外明亮的月亮高喊着。

“黃天在上,厚土為證,山海為盟,四海為約,今日我風勛,還有沈雲初兄弟和江柚白兄弟,我們三人結拜為異性兄弟,此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心同德,患難與共。”

說完,他便分別按着沈雲初跟南晚月的腦袋一個頭磕了下去。

就這樣,南晚月被迫多了兩個兄弟。

腦瓜子被這麼砸了一下,南晚月總算是清醒了一些,她掙扎着起身,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風勛也跟着沈雲初站了起來。

他的嘴裏還不斷的喊着:“從今天開始,我們三人就是異性兄弟了,哈哈哈...我們接着喝酒!”

南晚月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醉意上頭,直接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今天來是想打聽安樂郡主的,哪有空聽這些!”

她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聽到她對安樂郡主感興趣,風勛當即清醒了不少。

“你說什麼?你對安樂郡主也感興趣?不是吧!我們才剛結拜為兄弟,你這就要奪人所愛啊!”

南晚月看着滿臉誇張的風勛,直接說道:“說什麼呢,鬼才會對她感興趣,我是要殺了她的好不好。”

此話一出口,沈雲初跟風勛立馬清醒了,酒意瞬間也沒了,他們都難以置信的看着南晚月。

“你們幹嘛大驚小怪的,繼續喝酒啊!愣着幹嘛?”南晚月開口叫道。

沈雲初跟風勛對視一眼后,又好好地坐在了凳子上,然後拿起酒罈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南晚月則舉起酒罈子就往嘴裏灌。

看到他們那敷衍的樣子,她當即叫道:“你們這也叫喝酒?擱這養魚呢?趕緊把酒都給我喝了!”

他們不知道平日裏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南晚月,喝完酒竟然是這個樣子,只好拿起酒罈繼續喝。

南晚月兩壇酒都喝完了,風勛跟沈雲初手裏的一壇酒還沒有喝完。

聽到南晚月剛才的話,他們哪裏還有心情繼續喝酒,只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南晚月當即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然後走到他們的身邊,道:“你們到底會不會喝酒啊,要是不會喝酒,就滾去跟狗坐一桌。”

聽到這,兩人瞬間傻眼了。

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南晚月拎起一壇酒,不斷地往他們嘴裏灌。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二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南晚月看到他們已經倒地不起,輕哼一聲:“廢物,就這?還敢找我喝酒,還是再都練幾年吧。”

說完,她也不管倒在地上的兩個人,而是拎起一壺酒,便踉踉蹌蹌的要離開酒館。

小二見他們喝成這個樣子,急忙攔住了她,“公子,請在這邊支付酒錢。”

南晚月認真的地看了看店小二,“什麼酒錢?是他們要請我喝酒的,這酒錢當然是要他們來給,等他們醒來之後就給你,要是不給,就把他們丟在這裏給你打工抵債。”

說完,便一把推開小二走了。

小二看着包間裏的風勛,他是酒館的常客,所以也不怕他賴賬。

出了酒館,南晚月本來想要回客棧的,可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走,她只好找個沒人的地方,想要進隨身空間。

可是在經過一個街道轉彎時,她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一個人的胸膛上。

她抬頭一看,發現是白天見過的洛聞卿。

喝醉酒的她,根本就一點也不害怕。

洛聞卿的侍衛剛想衝上前拉開她,就被他抬手示意阻止。

看到洛聞卿盯着自己,南晚月伸手指着他,“原來是你啊,你看着我幹嘛?”

她身上都是酒味,絕美的臉蛋紅撲撲的,衣裳上面也沾染了酒水。

酒味混雜着她身上的體香,再次竄進他的鼻腔,讓他有點心神意亂。

看他不說話,南晚月又兇巴巴地問道:“我在問你話呢,啞巴了?”

侍衛再次想上前,卻被他再次阻止,還將侍衛打發走了。

“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嗎?”洛聞卿笑問道。

南晚月當即說道:“我當然不能說認識你啊,像你這種麻煩的人,誰認識你都會倒大霉的。”

洛聞卿被她的話逗笑了,好聽的笑聲,就像是四五月間和煦的風聲。

南晚月定睛看了看他,然後招了招手,“還真是紅顏禍水。”說完,便將他扒拉開,準備繼續走。

看她步履闌珊的樣子,洛聞卿急忙攔住了她,“你這是要去哪裏?”

南晚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什麼去哪裏?我當然是要去睡覺啊。”說著就要往沒人的地方走去。

洛聞卿想要拉住她,可是根本就拉不動。

情急之下,他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問道:“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南晚月的身體不斷地扭動着,可一點用也沒有,就被他穩穩地抱在懷裏。

她也不想再掙扎了,這時候的她,只想睡覺。

“迎賓客棧。”她喃喃說著,眼睛便微微閉着,氣呼呼的,十分可愛。

洛聞卿輕笑一聲,便抱着她往客棧走去。

走着,她突然開口道:“你好香啊~”

洛聞卿虎軀一震,明顯地愣了愣,“你說什麼呢?”

以為是他沒聽到,南晚月不耐煩地喊道:“我說,你的身體,很香!”

此話一出,一抹紅暈立馬竄上了洛聞卿的耳朵。

一盞茶的功夫,他就抱着南晚月來到了她住的客棧。

這裏的人都沒有見過洛聞卿,但是見到南晚月被他抱着,不由地指指點點。

小二看到他們,急忙迎了出來。

“這位公子的卧房在哪裏?”

小二聽後上前看了看南晚月,確定了她是住在這裏的人後,急忙就引着洛聞卿往她的卧房走去。

將她放在床上后,洛聞卿讓小二打了一盆熱水,然後仔細地替她擦了擦臉,見她睡得正香,又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鼾睡了一晚的南晚月,期間發生的事,她完全不記得了。

當她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只覺得腦袋特別疼,揉了揉疼痛的腦袋,然後就開始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

可是想了好半天,卻什麼都想不起來,連自己怎麼回來的,都記不起來了,她不由地說道:“還真是的,本來打算灌醉他們,問一下關於安樂郡主的消息,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卻莫名其妙的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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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穿成受氣農女還要嬌養奶包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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