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屠殺殆盡

第一百二十七章 屠殺殆盡

南晚月不能出聲,也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周圍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始終懸在南晚月的心頭。

腳步聲漸漸遠去,天也漸漸亮了,南晚月就以這樣的姿勢堅持了一整晚。

就在南晚月想要放鬆的時候,身旁的鐘離突然跳了起來,叫道:“主子,主子你在哪?”叫聲瞬間回蕩在這深林里。

南晚月心裏大叫不好,然後立馬叫醒了身邊的蘇大夫和藍靈。

藍靈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南晚月的懷裏,耳朵有些紅,還沒開口,就聽到南晚月叫道:“跑!趕緊跑。”

南晚月拉着蘇大夫,藍靈拉着鍾離,幾人剛想跑,就見一群黑衣人已經沖了過來。

見此,幾人只能開始拚命狂奔。

南晚月用最快的速度,在叢林中不斷狂奔着,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南晚月將蘇大夫往前一拉,自己轉身就是一刀,將身後靠近自己的黑衣人割喉。

她沒有時間猶豫,轉身又拉起蘇大夫逃命。

南晚月見身後追兵無數,藍靈還有時間發獃,急忙喊道:“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有時間發獃?”

聽到南晚月的聲音,藍靈才反應過來,然後立馬拉着鍾離,跟着南晚月狂奔起來。

鍾離邊跑邊開口問道:“主子,現在怎麼辦?”

南晚月道:“天已經亮了,我們盡量往林子外跑。”

“是。”

南晚月一直在叢林中奔跑,一邊跑還要一邊躲避追兵和辨別方向。

她心想:我這兩天肯定是把十輩子走的路,都提前跑完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南晚月在靠近外圍時,終於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謝宜收到南晚月的通知后,立馬就聚集了三千死士,日夜奔波趕到了西涼國邊境。

南晚月在陳衛平死的時候,心中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她不後悔曾經下令屠殺了東遼數十萬將士,她只恨沒有殺得徹底,留下了今日的禍亂。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心軟。

謝宜一見到南晚月,就急忙上前行禮道:“屬下救駕來遲,還請主子恕罪。”

南晚月死撐着快要倒下的身體,道:“都起來吧,這不怪你,要一時之間召集所有的死士,還要連夜趕來,辛苦你了。”

南晚月話音剛落下,那三千死士就急忙行禮道:“參見主子。”

南晚月抬手示意眾人起來,然後一臉堅定,說:“所有人,先撤退。”

“是。”

謝宜上前攙扶着南晚月和蘇大夫,開始往外走去。

南晚月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昏倒前,只聽到謝宜和蘇大夫的聲音。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在一間客棧里。

蘇大夫見南晚月醒來,急忙問道:“你沒事吧?”

“師父,我沒事。”她虛弱的開口說道。

除了蘇大夫,南晚月還見到了好久不見的丁香,丁香此時正一動不動的盯着南晚月。

南晚月艱難開口道:“我沒事,丁香你怎麼也來了?”

丁香瞬間泣不成聲,道:“我在西涼國中,收到謝宜的來信,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主子,您沒事吧?”

南晚月搖了搖頭,問道:“謝宜呢?”

丁香答道:“謝宜帶人去找西涼使臣和左丞相他們了。”

南晚月頷首道:“等他回來之後,叫他來見我。”

“好,主子,您要不要吃點什麼?奴婢這就去做。”丁香道

“不必了,我想再睡一會,你們都下去休息吧。”南晚月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丁香與蘇大夫不為所動,仍然待在南晚月的床邊,一動不動的守着她。

謝宜在樹林裏遇到了走失的左丞相華淵和御史大夫札易水。

他回到客棧時,本來想去向南晚月復命,可被丁香擋在了屋外。

丁香對謝宜說道:“主子才剛睡下,什麼事等主子醒來之後再說。”

謝宜想了想,也只好等在了屋外。

鍾離和藍靈都搶着要去伺候南晚月,可這一舉動也被丁香阻止了。

傍晚時,南晚月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丁香和蘇大夫還是守在自己的床邊,笑道:“你們怎麼都沒去休息?”

蘇大夫說道:“我們沒事,你就放心吧。”

南晚月頷首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丁香答道:“回主子,現在已經酉時三刻了。”

“謝宜回來了嗎?”

“正在門外等着呢,需要奴婢將他叫進來嗎?”

南晚月頷首

丁香起身出去,對屋外的謝宜說道:“主子醒了,你進來吧。”

謝宜恭敬稱是

謝宜在向南晚月行禮后,說道:“主子,兩位大臣,都已經找回來了。”

“叫他們也進來吧。”

“是。”謝宜應聲離去

御史大夫扎易水和左丞相華淵一進屋子,就不停的抱怨着今日的遭遇。。”

南晚月不以為然的說:“這就受不了了?那大梁也算是完了。”

兩人聽到這,面面相覷后,便不再說話。

南晚月看到旁邊一臉緊張的藍靈,和生無可戀的鐘離,開口問道:“鍾離,怎麼了,沒事吧?”

鍾離眼淚瞬間從眼眶裏滑落,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多謝主子關心,奴婢沒事。”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被嚇得不輕。

南晚月知道鍾離被嚇到了,於是開口道:“既然沒事,那就起來吧。”

南晚月看向謝宜,問道:“南風潤宇幾人找到了嗎?”

謝宜恭敬答道:“回主子,屬下帶人在四周都找過了,並沒有找到南風潤宇一行人的蹤跡。”

南晚月頷首道:“那那群悍匪呢?”

“那群悍匪好像得到了風聲,屬下趕到時,他們都已經撤退了。”

“那群悍匪的老窩你知道在哪嗎?”

謝宜答道:“屬下不知道,但是丁香姑娘掌控着西涼國所有消息來源,應該知道。”

丁香恭敬答道:“回主子,奴婢來到西涼國之後,知道了這群悍匪的存在,便開始派人四處打聽,探查。為首的頭子叫林武,是當年東遼軍的一員,后因受傷,便在家養傷,所以並沒有出戰攻打大梁國。

他在得知,東遼幾十萬將士,都盡數死於主子的手上,就立誓一定要為那些死去的東遼將士報仇。

這段時間,他拉攏了不少的東遼百姓,和殘餘士兵上山為匪,想着有朝一日,能找主子報仇。

他們現在的人數,大概有五千多人,其中不少人本身就是土匪出身,燒殺搶擄,無惡不作。”

南晚月聽後點了點頭,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裏?”

丁香道:“據探子來報,他們的老窩應該是在辛夷山上。”

南晚月頷首,然後對謝宜說道:“今日先休息一晚,明日卯時三刻,隨我率三千死士,殺入辛夷山。”

“是。”

第二日一早,南晚月準備好了匕首和弓箭。

謝宜也早早就帶領三千死士在客棧周圍待命。

隨着南晚月一聲令下,無數的馬蹄聲瞬間響起,無數的身影開始迅速奔赴辛夷山。

這時,天蒙蒙亮,山下農戶家不時有兩聲雞叫,南晚月此刻已經帶人圍住了辛夷山。

丁香開口道:“那些悍匪的老窩就在半山腰上。”

南晚月頷首,對謝宜說道:“所有人下馬,徒步前行。”

“是。”

待南晚月到了半山腰時,太陽已經微微升起,南晚月當即下令道:“將這個山寨全部抱圍起來,聽我的命令行事。”

“是。”謝宜應聲后,趕忙向身後的死士吩咐下去。

南晚月找到了一個據高點后,舉起了手中的弓箭,丁香按照南晚月的吩咐,將箭矢的箭尾綁上乾草,澆上火油,遞給了南晚月。

南晚月眼神堅定的看着前方,她雙手拉弓射箭,箭矢嗖的一聲離開了弓身。

不一會,一個茅草屋就開始着火。

好一會,寨子裏的眾人才反應過來,然後立馬驚醒,並招呼眾人滅火。

南晚月平靜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等人都出來的差不多后,南晚月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林武,於是開口下令道:“所有死士聽令,將整個寨子裏的人,全部屠殺殆盡,一個不留。”

南晚月話音剛落,無數死士開始向寨子,以包圍之勢殺去。

南晚月也將手中的弓箭交給了丁香,道:“你找個地方好好躲起來,我要親自殺了林武。”

還不等丁香拒絕,南晚月已經手持兩把匕首攻了進去。

林武看着越來越多的死士靠近,心裏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人,這些人既不是大梁國的士兵,也不是西涼國的。

那麼當今世上,還有誰能夠,以一己之力擁有這麼多見不得人的死士?

可就在他見到南晚月向他衝過來的那一刻,他一切都明白了,這隻不過是南晚月的報復而已。

林武急忙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沖向了南晚月。

匕首和長劍交鋒時,發出一陣陣響亮的碰撞聲。

南晚月和林武兩人,眼神都很堅定,目的也很明確,都是想要了對方的命。

南晚月一步步將林武引到自己的陷阱里,一點點瓦解他的信心。

林武越急躁,對南晚月來說就越有利。

兩把匕首在南晚月的手中,靈活的轉動着,每一次攻擊,匕首上的銀光,都鋥鋥發亮。

南晚月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林武的每一個招式。

突然,南晚月想到了制勝的方法,她輕輕躍起,從空中劃過一個好看的弧度,然後穩穩地踩在了林武手上的劍尖。

林武見此,急忙回劍,想要再次攻擊,可南晚月已經不打算再給他機會了。

她快速的繞到林武身後,左手上的匕首,開始向林武的心臟處刺去。

林武見狀,急忙轉身,拿起長劍隔擋在自己的胸前。

南晚月勾了勾嘴角,雖然林武擋住了胸前那一擊,但南晚月右手上的匕首已經劃過了他的咽喉。

林武眼睛睜的老大,他此刻眼中映照出的,是南晚月那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

南晚月將林武殺死之後,在寨子裏找到了陳衛平的頭顱,然後便離開了寨子。

謝宜帶着訓練有素的死士,很快就將寨子裏的人,全都屠殺了個乾淨。

第二天,上山砍柴的村民,突然聞到半山腰傳來漫天的血腥味,那可是悍匪的老窩,那個村民也不敢靠近,只能趕忙下山去報官。

官府派人上山查看,發現悍匪的寨子裏,五千多口人,無一個活口。

這事一時間成了周邊無數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他們都覺得是上天的功勞。

南晚月先是在客棧住了下來,然後命謝宜到處尋找那三個西涼使臣。

謝宜帶人沒幾天就找到了那三個使臣,原來他們躲到了城裏的官府,所以南晚月在叢林裏,才沒有見過他們。

一切準備就緒后,南晚月一行人打算繼續前往西涼國。

那三個使臣回來后,發現先前被搶走的馬車都回來了,不僅如此,那些金銀珠寶,好像還比一開始的多了很多。

南晚月在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后,將所有的情報管理都交給了丁香,並把丁香調回到自己的身邊服侍。

丁香重新回到南晚月的身邊伺候,十分高興,往日的笑容也回來了。

之後,一行人相安無事的進入了西涼國,在西涼國的街道上,南晚月看着這裏百姓的生活方式,發現無論是服飾,還是貿易,都與大梁國大同小異。

南晚月到了西涼國的王城后,被安排到了一間驛站內。

她看着收拾得十分漂亮的驛站,不禁點了點頭。

南晚月在這驛站里,還見到了燕國的皇帝。

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氣質十分優雅的男子。

在南晚月一行人到達西涼國三日後,終於有使臣到驛站傳旨,說是西涼國的皇帝李青陽,請南晚月和燕國的皇帝-喻時澤前去王宮相見。

南晚月帶着丁香和謝宜,還有喻時澤一行人,一同來到了西涼國的王宮。

這西涼國的王宮,遠比大梁國的王宮要輝煌,壯麗得多。

在宮女太監的帶領下,南晚月一行人被引到了李青陽所在的乾坤宮。

李青陽是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雖然面上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可從眼睛裏,隱約可以看到一絲野心。

燕國三皇子正在帶兵攻打苗疆,而燕國的皇帝卻親自來了西涼,可見他們的野心非同一般。

李青陽一見到南晚月和喻時澤,就一臉笑意,道:“早就聽聞二位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喻時澤溫文爾雅的向李青陽行了一禮,道:“感謝青陽陛下的款待,能夠到西涼國做客,不勝榮舉。”

南晚月則是冷笑着不說話,李青陽見此,急忙問道:“朕聽說,江大人在來的路上遭到了悍匪的襲擊,沒事吧?”

南晚月翻了個白眼,道:“剛進西涼國境內,就遭到了襲擊,我還以為是青陽,您不歡迎我來呢。”

李青陽急忙說道:“大梁能夠派人來西涼國做客,是西涼國的榮幸,怎麼可能會不歡迎呢。你放心,朕已經下令,將那幫悍匪全部問罪處斬,以寬慰江大人。”

南晚月勾起嘴巴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李青陽示意南晚月和時喻澤坐下,然後說道:“今晚,朕會舉行一個盛大的晚宴來歡迎兩位,還請二位賞臉參加。”

南晚月和喻時澤都表示參加后,李青陽才鬆了一口氣。

李青陽在跟南晚月和喻時澤扯了一大堆的治國和貿易后,才開始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咱們三國現在也算是三分天下了,可這天下,本來就是整個的天下,怎麼能夠三分呢。”

喻時澤笑道:“青陽陛下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啊,就是我們三個國家,何不歸一呢?”

喻時澤聽到這,立馬就沉默了。

南晚月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要是三國歸一,那唯一的那個皇帝,誰來做呢?”

李青陽笑道:“這皇帝,向來都是,有能力者居之,朕乃天命所歸,願意擔起這份重任。”

此話一出,就連喻時澤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南晚月道:“怎麼確定你就是天命所歸呢?”

李青陽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問道:“莫非江大人覺得還有更好的選擇?”

“我何嘗不是天命所歸呢?”南晚月似笑非笑的說道。

李青陽反問道:“你憑什麼認為你能號令天下?”

南晚月沒有在意李青陽那泛着殺意的眼神,而是理直氣壯的說道:“捨我其誰?”

李青陽瞬間起身,雙拳緊握,死死地盯着南晚月。

喻時澤見此,急忙打圓場道:“大家有事可以慢慢商議,何必動氣呢?”

李青陽聽后,順了順自己的鬍子,然後坐回了椅子上,說:“這件事,我們之後再慢慢商議吧,兩位就先回去息歇着,晚些時候,朕再遣人去請。”

南晚月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前些日子遇襲的事,還請青陽陛下儘快給個交代。”

“那是自然。”李青陽答道

南晚月隨即起身離開了乾坤宮,喻時澤也起身告辭,然後離開了王宮。

路上,丁香開口道:“主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南晚月道:“你看他們兩個,誰是甘願屈居於他人之下的主?”

“主子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就像是李青陽那老匹夫說的,這天下,誰有能力就是誰的唄。”

丁香有些擔憂,道:“西涼國的皇帝雖然表面和善,可內心的花花腸子卻不少,主子這麼明目張胆的得罪他,沒關係嗎?”

“這仗遲早是要打的,既然不會是戰友,那敵人之間什麼態度,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南晚月淡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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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穿成受氣農女還要嬌養奶包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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